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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序列之上》第一百一十八章 吐芒
  柳滄大道,燈火如晝。

  暴雨如注,寧浦不眠。

  數百杆槍,數百個冰冷的槍口,或在高樓中,或在平地上,從四面八方,指向祭月教派的超凡者。

  伏兵。

  早在文化公園的戰鬥爆發時,馬寧遠便當機立斷,將治安局的所有人手從寧浦各處抽調而回,埋伏在了這條從文化公園返回縣政府大樓的必經之路上。

  數百人與十五人,治安局一方佔據了絕對的優勢,至少從場面上看,是如此不假。

  實際上,不少端著槍的治安員,雙手都有些顫抖。

  是因為中央那一群被各色源質華光包裹,或飛在空中,或冷然矗立的超凡身影,也是因為不遠處那一具死狀淒慘的屍體。

  靠著馬寧遠那一聲槍響爭得的先機,高志槐直接將攔住他去路的超凡者格殺在此,瓢潑大雨,將那汩汩湧出的鮮血,衝刷的一乾二淨,雨水混雜著鮮血流過他們的雙腳,空氣中,似乎都染上了一股腥甜的氣味。

  此刻的高志槐,早已穿過人群,腳步不停地向著行政大街奔去。

  不用言語,馬寧遠與高志槐這對老搭檔,各自都能明白彼此的心意。

  ‘高局,竟然也是馬縣長口中的超凡者?’

  這是浮現在不少治安員心中的想法,在行動前,馬寧遠就已經跟他們交了底,但因為時間有限,僅僅在點出“超凡者”與“超凡力量”後便戛然而止。

  這也夠了,說的再多,也不如現在親眼見識,更讓人震撼!
  所以,這群治安員們的顫抖,一半是對那超越凡俗的力量的敬畏,另一半,卻是因為激動。

  原來這世界上,真的有一群掌握著超自然力量的人,而且這樣的人,就在他們身邊!
  祭月教派眾人,以司教為首,一個個都將護體源質激發到了極致,數百人持槍射擊,哪怕是他們,正面硬碰硬之下,稍有不慎,也可能會被打成篩子,命喪當場。

  饒是如此,這些祭月教派的超凡者們,臉上卻是不見絲毫懼色,反而,更為猙獰狠厲。

  被一群螻蟻般的凡俗之輩如此威脅,這是對他們的侮辱,更是對超凡者的侮辱。

  見所未見,聞所未聞!

  從來都只聽說羊畏懼虎,從沒聽說一群羊羔聚集在一起,妄圖反噬山林之王。

  寧浦的這群人,當真是反了天了!
  馬寧遠站在高樓上,冷冷的注視著腳底的祭月教眾,緩緩開口,在擴音裝置的幫助下,聲音宏大,幾可於天上的雷鳴分庭抗禮:
  “超凡是超凡,凡俗是凡俗,貴教派今日之舉,越界了,如此行徑,幾與邪教何異,爾等心中若尚有半點良知,否則速速退去,否則我寧浦上下,八百七十三條槍,必讓爾等血濺當場!”

  或許是居高臨下,也或許是久居高位,馬寧遠的聲音給人以一種不容抗拒的感覺,天憲在口,重重地批評完祭月教派眾人,他又轉向另一邊,向那些聚集在柳滄大道上的民眾說道:

  “寧浦的諸位鄉親父老,我是馬寧遠,寧浦縣的縣長,”

  此言一出,聚集的人群頓時出現了騷動,一縣最高長官,親臨現場,自當有此威勢。

  只聽馬寧遠繼續說道:“今日我寧浦之禍,皆因此一乾邪教之人作祟,暗中破壞所致,數百條人命,數十年心血,毀於一夕,其所為,無非一己之私而已!這群祭月教的人,以神靈之名行偽善之事,名為仙神,實為惡鬼,於此危急存亡之際起禍於蕭牆之內,妄圖讓我寧浦不戰而先自亂,其心可議,其心可誅!”

  “諸位鄉親父老,睜大你們的眼睛,莫要被一點小恩小惠蒙蔽了雙眼,莫要被花言巧語動搖了心思,人不自救,神何以堪?諸位,……”

  “賊子好膽!”

  一語未罷,馬寧遠一把甩掉手中的擴音裝置,忽然從背後抽出一把長刀,腳步邁開,大喝一聲,朝著身前的虛空,一刀劈出。

  牽一發而動全身,一氣呵成,幾乎是瞬間,馬寧遠便從一位慷慨激昂的演說者變成了滿身殺氣的刀者。

  刀劍客,馬寧遠,這位寧浦縣的縣長,竟然也是一位超凡者!
  凌厲的刀氣,斬斷了懸絲般的雨幕,黑白源質,狂暴而洶湧,如飛瀑傾瀉,勢不可擋!
  有心算無心,這一擊,馬寧遠顯然是早有準備。

  在長刀劈下的地方,星海源質受壓產生內爆,炸得雨水飛濺,星光四射,一道滿臉驚駭的身影憑空浮現,裹身的星海源質潰散,他的身體像是失去控制般,猶如一個木頭人,竟就這麽怔在原處,睜大了眼睛,任由長刀臨身。

  不是不想躲,而是不能!

  超凡交戰,被刀劍客近距離的氣機鎖定,還被佔得出手先機,對於觀星者而言,這已經是不可挽回的重大錯誤,他只是二階的觀星者,尚不能做到以星辰之力灌注己身。

  血灑長空!
  馬寧遠大掌探出,一把扼住偷襲之人的咽喉,讓其四肢懸空。

  這時,在包圍圈的中央,一條與這位偷襲之人差不多的身影,隨著其四肢與頭顱處的五顆星子一閃,緩緩散去。

  以星子排列留下幻身,小術而已。

  能瞞過別人,如何能瞞過同階的馬寧遠?他看似是專注於講話,但實際上,卻是嚴密關注著祭月教派那群超凡者的動向,目的,就是在提防這一手。

  偷襲的這位觀星者,論實力只在祭月司教之下,他也是得到了司教的暗中授意才會出手,擒賊先擒王,拿下了馬寧遠,危局自解不說,他們一方更是會佔盡優勢。

  他本以為擒下馬寧遠是手到擒來之事,卻沒想到自己的一舉一動都在馬寧遠的注視之中,更沒想到,馬寧遠竟然會是與他同階的超凡者。

  寧浦的這些老狐狸,一個藏的比一個深!

  “馬寧遠!”

  祭月司教怒喝一聲,“你敢殺他!?我要整個寧鋪陪葬!”

  嗡!
  三十七顆星辰齊齊閃耀,綻放出道道湛藍色的輝芒,星海源質澎湃起伏,在雨夜中發出陣陣如海浪般的呼嘯之聲。

  同伴被擒,祭月司教惱羞成怒,他也看的分明,那一刀看似沉重,實際上威力卻沒有想象中的大,該是馬寧遠在最後關頭收了幾分力道,如此做法,分明還是有所顧忌。
    “放開他,再讓治安局的人退走,否則,今夜之後,寧浦之水,盡為血染!”

  “你敢?”馬寧遠聲音猛地一沉,手上的力道,卻是沒有增加半分。

  祭月司教狂笑一聲,向前一步,道:“敢不敢,你心知肚明!十五位超凡者,化整為零,暗中襲殺,你寧浦怎麽守?憑什麽守?”

  順著手臂,馬寧遠一雙眼睛死死盯著這位近在咫尺的觀星者,只需輕輕一用力,他就可以了結此人的性命。

  但是,殘酷的現實,讓他不能這麽做。

  祭月司教的話,切中了馬寧遠的軟肋,敢不敢,他心裡自是一清二楚,正面衝突,治安局不懼,而一旦演變成那種局面,單兵作戰,敵暗我明,超凡者殺起普通人來,實在太可怕。

  這一點,一直都是他們最忌憚的,怕寧浦變成修羅場,怕與這些超凡者魚死網破,怕惹來更強大的敵人。

  代價,實在太沉重,沉重到能夠壓彎馬寧遠與高志槐的脊梁,讓他們喘不過氣來。

  “縣長!”

  四周,治安局的人,都抬頭看向他們這位將才大發神威的縣長。

  呼喚聲裡,憤怒之意,不言自明。

  血洗寧浦,全程陪葬,何等狂悖??何等喪心病狂??

  如何能放這等惡徒離開?

  這些聲音,馬寧遠聽在耳中,這些憤怒,馬寧遠感於心裡。

  雙眼中,浮現出一抹不甘之色,他何曾不想快意恩仇,但身在其位,注定了他不能意氣用事。

  ‘再年輕二十歲,我比他還狂。’

  不知怎麽的,這個時候,馬寧遠竟想起了在會議室中高志槐說的話。

  如果還年輕,如果特調局沒有撤走,如果南北戰爭沒有爆發……

  終究也只是如果。

  手上一松,被擒住的觀星者自由落體,祭月教當即分出一人,衝天而起,接住墜下的觀星者,回到陣營之中。

  看著這一幕,治安局的乾警,不少人,已是雙眼充血,目眥欲裂。

  暴雨當頭!

  是恨,也是無奈!
  踐踏人權,視人命如草芥,踐踏王法,視治安局如無物……可是,又為之奈何?
  “讓開一條路!!”馬寧遠的聲音再度響起。

  黑製服,藍領章,抱著一腔熱血趕赴此地的一眾治安員們,也只能照辦。

  一陣響動裡,人群分開,讓出一條通道。

  “哈哈哈!馬縣長英明!!”

  猖狂之笑,聲震寰宇,祭月司教狂笑間,手捏法印,三十七顆星子迅速變換方位,托著祭月教眾人,緩緩升至低空,竟是不準備走專門為他們讓出的通道,而是要從眾人的頭頂,滑翔而過。

  其猖其狂,竟至如斯!
  這般手段,華而不實,以一己之力托著祭月眾人升空而行,對於祭月司教這位三階觀星者來說也不是一件輕輕松松就能辦到的事。

  但饒是如此,饒是身處重圍,他仍就是敢這般肆無忌憚。

  而被星光籠罩的祭月教眾,臉上,或嘲或狂,盡是笑意。

  超凡者,本就該凌駕於凡塵之上。

  “起!”

  司教猛然一聲喝,星光噴湧,星海源質湧入,三十七顆星子,在祭月教眾腳底結成陣勢,托著眾人,飛天而上。

  就在這時,忽然,在祭月司教的身旁,數道模糊的人影輪廓,閃爍浮現。

  最終,陰影扭曲,殘影歸攏,合做一道一人高的身影。

  銀灰色的劍光,劃開滿天星辰,質樸而致命。

  無聲無息。

  一把短劍,自祭月司教的後背插入,又自其心口,穿透而出。

  鮮血,染紅了星光,也染紅了出劍的人影。

  一夜狂雨傾如注,九幽君子獨吐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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