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相距超過一公裡,但在這裡,仍然能夠聞到從獵鷹基地那邊傳來的熾熱和焦糊的氣息。
在剛才幾枚戰術導彈的轟炸下。
獵鷹基地立刻呈現癱瘓狀態。
可襲擊者並末打算就此停手。
幾架製式統一,高度只有十余米,上半身是機甲造型,下半身卻是載具的奇特事物。
一邊向獵鷹基地靠近,一邊使用重炮進行覆蓋轟炸。
這讓原本就到處都燃燒著火焰的基地,又騰起一團又一團火球。
不時可以看見戰車的零件,以及破碎的人體在火光和爆炸中飛起。
大地在震顫著。
鮮血來不及蔓延,就已經在火焰裡被蒸發。
等到那幾架半機甲半載具的奇特機器進入基地時。
基地裡到處都是屍體。
即便如此。
那幾架機器仍然以堪稱恐怖的機炮到處掃射著。
威力巨大的子彈犁過地面,掃過屍體。
不管死活。
無論是否有人裝死。
在這些武器的掃射下。
剩下的。
只能是真正的屍體。
來到黑鷹公司倒塌的大樓。
一個幸運的家夥滿身鮮血地從廢墟裡爬出來。
他茫然地看著那幾架沒有任何標識的機器朝自己駛來。
男人大叫道:“你們是什麽人?”
“為什麽要攻擊我們!”
回答他的。
是其中一架機器從機炮中射出的一發子彈。
那發子彈讓他腹部以下的部位變成一灘血泥。
他倒在地上。
還沒死。
勉強舉起手槍。
指著其中一台機器。
在對方的裝甲上製造了一團火星。
這才咽下最後一口氣。
那些機器又使用火焰噴射器,對基地進行最後的掃蕩。
等獵鷹基地化成一片火海時。
這些神秘的機器才離開,掉頭遠去。
*
*
*
廣陵市。
遠航集團大樓。
一輛黑色轎車在集團大門前停了下來。
車門打開。
洛天意從車裡下來。
抬起頭,看了眼這在地城中算是屬一屬二的高層建築。
隨後助理開道。
保鏢隨行。
來到了大樓最頂層。
進入總裁辦公室。
辦公室場地開闊,裝潢不俗。
第一眼。
洛天意就看到那道站在落地窗前的偉岸身影。
那人轉過身來。
是個約莫五十出頭,兩鬢微見花白,但一雙眼睛仍銳利有神的中年人。
這一位。
正是遠航集團的主人。
黃遠航!
此翁原本經營船運業,年輕時走南闖北,賺下偌大家當。
無論是身家,亦或社會地位。
與洛天意不相伯仲。
後來因為船運業不景氣,開始轉行。
搖身一變。
成為建築巨頭。
廣陵市各項建設項目秘密招標時,黃遠航一口氣標下了七個項目。
從而獲得進駐廣陵市的資格。
而在今年的城主競選上,他也有一席之位,只是熱度不及狄征和洛天意。
看到洛天意到來。
嘴裡咬著一根雪茄的黃遠航。
哈哈一笑。
張開雙手仿佛在迎接老朋友:“洛總,您可總算來了。”
洛天意出於禮貌,跟黃遠航輕輕一擁便分開。
“黃總,什麽事這麽急把我找過來?”
黃遠航伸出大手,示意洛天意入座。
然後才道:“我啊,本來想送洛總一份厚禮。”
“可沒想到。”
“事情辦砸了。”
“這不,得給洛總當面賠禮道歉。”
洛天意一聽。
兩隻眼睛就微微合攏。
接著起身道:“突然想起有點急事需要辦理。”
“不然。”
“黃總咱們改天再聊?”
黃遠航微笑著說道:“本來我打算,把魏風華綁了送給洛總做一份厚禮,慶賀您即將榮登城主寶座。”
“不料出了點意外。”
“但是洛總你放心。”
“我已經做好善後工作了。”
“保證沒人知道,這事跟咱倆有關系。”
洛天意的眼神頓時冷了下來。
他聽到黃遠航所謂的‘厚禮’時。
就已經有種不好的預感。
於是直接告辭。
不想沾惹點什麽。
可黃遠航像是沒聽到一樣。
直接就把事情說了出來。
綁架魏風華?
做好善後工作?
這些跟他洛天意有什麽關系。
黃遠航這麽做。
無非是想把他也拉下水。
洛天意心中不悅。
可表面上。
依舊淡然。
“黃總,我不懂你的意思。”
“話說在前頭。”
“我可沒指使你去綁架魏風華。”
“更沒收你什麽厚禮薄禮。”
黃遠航哈哈笑道:“放心,洛總。”
“我沒拖你下水的意思。”
“不過咱們是同一條陣線。”
“我黃某人也極力反對狄團長那一套。”
“綁架學院主任。”
“黃某一力擔之。”
“就是外面的人不清楚。”
“總覺得咱倆關系不錯。”
“萬一黃某這事東窗事外,恐怕會連累老哥。”
“這不,才把洛總找來。”
“先跟你打聲招呼。”
“讓你有點心理準備。”
“不過你放心。”
“這事99%不會給查出來。”
黃遠航頓了頓,乾笑了聲:“畢竟,死人是不會站出來指證咱們的。”
洛天意糾正道:“黃總,是你。”
“只有你。”
“洛某什麽事都沒做過。”
“你這事。”
“我就當沒聽說過。”
“至於你怎麽處理。”
“黃總你說了算。”
“有什麽需要幫忙的。”
“知會洛某一聲既可。”
“洛某有事,告辭。”
黃遠航立刻道:“我送你。”
回到家中。
洛天意走進書房。
關上門。
這才猛地將一個鎮紙摔到地上。
直接把地板給砸壞了一角。
剛好大子洛南星進來。
見狀。
不由看向父親。
洛天意吐出一口濁氣。
解開領帶。
坐了下來道:“我被黃遠航擺了一道。”
他簡單說了下剛才在遠航集團發生的事。
洛南星眼睛微眯道。
“黃遠航這算盤打得真響。”
“他若真的綁到魏風華,便可利用魏風華與狄征的關系。”
“在接下來的大選裡佔據優勢。”
“把狄征和父親您都踢下馬。”
“現在失敗了。”
“故意把這件事告訴你。”
“目的就是為了把你拖下水。”
“我敢肯定。”
“當時在他的辦公室裡,有攝像頭記錄了你和他見面的情景。”
“若是接下來,父親你不幫助他。”
“他必然以之相威脅。”
洛天意在鼻孔裡重重哼了一聲。
“這是肯定的。”
“這個家夥就是個流氓。”
“他就是靠著這些無賴手段,才有今日的地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