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往會議室的途中,羅閻看到了自己的‘狴犴’,機甲旁邊有維修架,有維護人員正在對機甲噴著什麽。
“別看了,會議要開始了。”
何昊催促了一聲。
羅閻連忙跟上。
然後問。
“你破境了嗎?”
何昊沒答,旁邊的蘇酒噗呲一聲笑出來。
何昊立刻瞪了她一眼。
蘇酒吐了吐舌頭,然後在何昊背後,對羅閻輕聲道。
“你可別提這事了。”
“他現在已經是高級大圓滿,完全可以破境了,但卻發現沒有適合自己的功法。”
“兵團能夠提供的他不適合,他想要的,在巨獸戰略府那邊又兌換不到。”
“前些天病急亂投醫,相信了一個所謂的前戰略府人員。”
“對方說可以幫他搞到想要的功法,讓他先付訂金。”
“他付了訂金之後才發現那人是個騙子,還好安全部把他的錢給找回來。”
“但他為這件事鬱悶了好久呢。”
走在前面的何昊從鼻孔裡重重地哼了一聲,明顯已經聽到了。
蘇酒吐了下舌頭,朝羅閻眨眨眼睛,不敢再說下去,怕惹何昊生氣。
這時會議室到了。
羅閻一走進去,便看到了白和獨孤長信幾人。
他和何昊分開,來到自己的隊伍處。
“羅閻!”
白一下子跳了起來,拉著羅閻在一個空著的位置坐下。
康順和季風都跟羅閻打了聲招呼。
季風看著羅閻這個踏入通玄境的學生,眼神複雜。
羅閻跟他們都打過招呼後,才對獨孤長信道:“隊長,我來了。”
獨孤長信點了下頭道:“路上沒遇到什麽事吧?”
羅閻回想這一路來的經歷:“還行,有些麻煩,但不礙事。”
獨孤長信也就沒有再說什麽。
白這時拿出一根巧克力棒:“吃嗎?”
羅閻也不跟她客氣,接過來撕開外包裝,一口一口吃了起來。
白自己也拿出了一塊牛奶糖,扔進嘴裡,慢慢咀嚼。
不時看上羅閻一眼,分不清是嘴裡的糖果甜一些,還是心裡更甜一點。
腳步聲響起。
獨孤長信這時輕聲道:“別吃東西了。”
羅閻和白連忙將嘴裡的食物消滅。
然後看往大門處。
一道身影走了進來。
“大家好,我是飲馬地城駐嘲風基地的資料員,我叫趙學。”
“今天由我向大家說明‘墨淵水宮’的情況。”
走上高台的年輕人有些緊張。
大概是第一次上台演講,這個叫趙學的年輕人拿著平板電腦的手,因為太用力而使得骨節發白。
像羅閻這些來自地城的機甲師都保持安靜,靜待下文。
但一些從地表來,剛加入兵團的機甲師有的輕笑,有的朝上面吹口哨,有的讓趙學別緊張。
何昊皺了下眉頭,大喝起來:“都給我閉嘴!”
“你們記住。”
“現在你們代表的已經不是你們自己,而是廣陵兵團!”
言下之意。
是讓這些人別給廣陵兵團丟臉。
如今何昊也是隊長,他這一出聲,那些地表來的機甲師不管願不願意,都閉上了嘴巴。
何昊這才道:“趙先生,請繼續。”
趙學感激地看了他一眼,連道幾聲‘不敢當’之後,才打開平板電腦,讓一些圖片投影在他背後的大屏幕上。
於是羅閻等人看到了一個水裡的世界。
不知是哪片水域的場景,陽光灑在水面上,形成一道道閃耀的光芒。
水下的植物搖曳著,隨著水流舞動,各種色彩斑斕的魚兒在水裡遊來遊去,它們身上鱗片反射著陽光,讓水中這片天地璀璨奪目。
“7號禁地。”
“墨淵水宮。”
“位於燕河與淮海的交界處,就在入海口附近。”
看著資料,趙學逐漸進入狀態,說話也變得利索起來。
“這是一處水中禁地,有自己獨特的一套生態系統。”
“從禁地外面看,墨淵水宮只是一處尋常的水中天地。”
“可一旦進入禁地,情況就大不相同。”
“無論是我們人類的視覺,又或者是儀器的探測范圍,都會受到嚴重的削弱。”
“並且禁地中光線昏暗,仿佛置身於深淵之中。”
“這是由禁地中的霸主,代號為‘無支祁’的巨獸造成的。”
說話間,大屏幕上出現了‘無支祁’的資料。
代號:無支祁
等級:霸主4級
類型:毛蟲
特征:興風、起浪、馭雷、禍黨、劫水
“無支祁常年藏身於禁地之中,但對比其它禁地的霸主,它更加活躍。”
“但以往只要不進入禁地,是不會遭受無支祁的攻擊。”
“可就在不久前,無支祁顯現獸魂,一擊將基地的機甲小隊殲滅。”
趙學繼續說道。
“無支祁的攻擊手段繁多,但裡面對機甲傷害最大的,莫過於‘馭雷’。”
“因此,各位的機甲現在都在噴上絕緣塗層,以防止被無支祁攻擊時,由於強烈的電流而造成系統故障。”
“可就算有絕緣塗層,如果遭遇無支祁攻擊,我的建議是能躲多遠躲多遠。”
“接下來,讓我為各位講解,除了無支祁外,墨淵水宮比較常見的巨獸。”
就在羅閻等人透過趙學了解7號禁地的信息時。
基地的另一邊。
陳英光穿著睡袍,正由兩名女傭服侍著他刷牙洗臉。
洗漱完畢後,陳英光在其中一個女傭的身上捉了下後,便聽到一陣哭喊聲。
回過頭,就見自己心腹之一的張宏捂著腦袋走了進來。
陳英光見他頭破血流,不由驚訝:“你這是怎麽了?”
張宏一下子撲到了陳英光的面前,指著門外道:“少爺,你可得為我做主啊。”
“早上我替您出去置辦些日常用品,在路上被個老東西撞了下。”
“我就想教訓教訓一下他,結果讓人路過的摔成這樣。”
“我跟他說了,說我是您的人,可人家壓根是沒把您放在眼裡啊。”
陳英光‘哦’一聲:“是誰乾的?”
張宏一聽,連忙道:“那人未曾留下姓名,但我打聽過了,他最後進了廣陵營地。”
“想來應該是一個來基地支援的機甲師。”
“廣陵來的?”
陳英光揚了下眉毛:“你想讓我怎麽做?”
張宏站起來道:“就算他是機甲師,可打狗還要看主人呢。”
“他沒把您放在眼裡,我看,少說也得讓他跪下賠禮道歉。”
陳英光笑眯眯說:“讓他跪下賠禮道歉是吧?”
張宏點頭稱‘是’。
下一秒。
陳英光一腳撐在他的肚子上,踢得他變成滾地葫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