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021勇猛精進外家拳

  明朝黃宗羲的《王征南墓志銘》曾言：“少林以拳勇名天下，然主於搏人，人亦得以乘之。有所謂內家者，以靜製動，犯者應手即仆，故別少林為外家，蓋起於宋之張三峰。”

  武功拳法單從練法而言，可以籠統地分成外家拳和內家拳。

  外家拳講究一個外練筋骨皮膜，壯肌強骨增大氣力。

  練法上也多是劍走偏鋒，如鐵砂掌、摔碑手之類，練多了手上老繭增生，一些嚴重的還會把雙手練地徹底變形，外觀腫大如饅頭一樣。

  而內家拳則是在外家拳的基礎上集合了道家內丹養生術，如太極拳、八卦掌，外練內養，循序漸進。

  真正的“外家”，源頭便是出家做了僧人，超脫凡俗，追求西方極樂淨土。

  而“內家”，是帶發修行的道士，可娶妻生子，在家中共享天倫，便成了內家。

  內外理念不同，這流出的拳法武功也自然不同。

  通俗一點講，就是一個可速成，一個難入門，各有優缺點。

  像陳浩所練的醉八仙拳，因為取了道教八仙的形象，再加上樁功中吸收了一部分八卦掌的樁，也算是內家拳的一種。

  至於他爺爺筆記裡提起的“鐵砂掌”“鷹爪拳”“龍爪手”，多是從北少林的七十二絕技中流傳出的外家拳。

  北少林有三十六門外功，三十六門內功，內外兼修，結合起來便是人人熟知的七十二絕技。

  再加上少林寺的俗家弟子遍布全世界，學了一身武藝後再流入江湖自成一派的例子數不勝數。

  像武術協會的官網上，光是鐵砂掌這一種武功的練法流派就多達幾十種。

  而陳浩面前這一門“鐵砂掌”的練法，是醉拳先輩結合北少林的鐵砂掌，進一步優化出的一種流派。

  “先插米，後插砂，最後再插碎石渣。”

  “再配合跌打藥酒外敷內服，日積月練，雙手越發堅硬，直至皮膜拳骨粗壯如鐵，方至大成。”

  “這外功練起來，還真是勇猛精進，簡短粗暴！”陳浩仔細翻看了這鐵砂掌的具體練法，再一對比自己練了十幾年還悟不出自己拳意的醉八仙，心中感慨萬千。

  ……

  眼見太陽還沒落山，坐著休息了片刻後，陳浩就去古街外的一家超市裡搬了一大袋米回來。

  之所以要用米來練鐵砂掌，是因為大米本身擁有很強的吸水性。

  雙手的水分流失越快，皮膚表層就會分泌一層皮脂，這層皮脂除了能保護手部皮膚以外，還能加速手部角質層的形成。

  按照爺爺的筆記描述，這初練鐵砂掌用的米，還不能是粳米。

  因為粳米的表面太過圓潤光滑，摩擦力比不上細長的秈米。

  為了更加符合練功的要求，陳浩索性挑了一袋進口的泰式香米。

  這玩意兒算是陳浩就近能買到的最細長的秈米品種，兩頭髮尖，仔細看猶如壓縮了短針一樣，再加上它本身水分含量低，吸水性比普通的秈米更強。

  “沙沙~”

  “沙沙~”

  回到武館，找了個臉盆將香米倒了進去，陳浩開始樁功立定，雙手不停地往米粒中猛扎。

  那種癢中帶刺的疼痛感覺，可比小時候偷玩家中米缸強烈了百倍不止！
  再加上昨日與宋時傑比武，拳骨上還帶著新結出的血痂。

  這會兒一用力扎米，那些血痂就在米粒的摩擦下，自然而然地剝落了下去。

  “嘶~這感覺真是要命！”陳浩倒吸了一口涼氣。

  好在他習武十幾年，多少也吃過不少苦頭，對於這樣的外功練習咬咬牙也就挺過去了。

  “沙沙~”

  “沙沙~”

  伴隨著穿插臉盆的速度加快，陳浩的臉色越發扭曲，他雙手的皮膚上開始不斷有新的刮傷出現。

  仔細一看，一道道的血痕遍布在了他的手背處。

  因為手背的皮膚比起手掌而言更加嬌嫩。

  好在功夫不負有心人，在【技能加速】的光環影響下，數據面板上很快就跳出了一個全新的技能：
  【姓名：陳浩】

  【境界：暗勁中期】

  【技能：醉拳Lv1（135/200）、鐵砂掌Lv0（2/50）】

  【源點：0.12】

  【光環：技能加速（23：01）】

  “我記得醉拳0級的時候，熟練度上限可是有100點。”

  “鐵砂掌升級熟練度居然只有醉拳的一半！”

  “是因為外功速成的原因？”

  “越是簡單的功夫，進度條就越短？”陳浩心中一動。

  看著鐵砂掌每隔幾分鍾就上跳的1點熟練度，那種肉眼可見的變強，讓陳浩練功越發起勁。

  直到兩個小時一過，夜色逐漸降臨，肚子開始咕嚕嚕地叫喚，腳步虛浮，耳暈目眩，陳浩才從米盆中抽出了雙手。

  這時【鐵砂掌Lv0】的熟練度已經漲到了（23/50），效率之快，便是陳浩自己都有些瞠目結舌！

  只是如此快速的提升，付出的代價也同樣不小。

  在從米盆裡抽出雙手後，陳浩發現自己的雙手像是從廚房用的刨絲器上蹭過了一樣，血淋淋一片，手心手背都是不同程度的刮痕。

  “外功、外家拳，就跟出家人打坐修行一樣，最怕的就是練功練地走火入魔。”

  “看來接下來幾天，沒等傷好之前，是不能再貿然練習了。”陳浩心中一歎，知道自己這是練功練的著急了。

  好在對於這種情況，陳浩以往練拳的時候也沒少遇到。

  忍著雙手的疼癢，陳浩先去辦公室將那瓶沒用完的跌打酒端起來猛灌了兩口。

  等到酒勁上來，頭腦開始有點暈乎乎，借著酒精麻痹了大半疼痛，他這才把跌打酒外敷，均勻地塗抹在了雙手傷口處。

  “嘶~”

  “這感覺……太上頭了！”陳浩疼地齜牙咧嘴，表情扭曲，仿佛帶上了一層痛苦面具。

  這貨估計八成也是個天生狠人！
  對著如此密集的皮肉傷口塗抹酒水，還是那種專治跌打損傷的藥酒。

  那種鑽心的疼痛和異物侵入傷口的刺撓感，光是想一想都夠讓人頭皮發麻的。

  可是這貨在抹了藥酒後，硬是強忍疼痛給自己完成了包扎，順手將亂糟糟的武館裡裡外外清理、收拾了一遍。

  又將翻曬了半下午的兩本爺爺留下的筆記，塞進了一個背包隨身跨上。

  這才放心地關閘出門，溜去古街上打算找點好吃的，犒勞犒勞自己的五髒六腑。

  ……

  “咚咚~咚咚~”

  只是一出幽靜的武館，陳浩就聽見了遠處堤壩上傳來了不同尋常的鑼鼓聲。

  尋聲望去，就見一隊抬著細長龍舟的青壯年，正在吃瓜群眾的圍觀下“嘿呦嘿呦”地喊著號子，在一群敲鑼打鼓中朝著堤壩下的遊船碼頭慢慢移動。

  “劃龍舟？”

  “又快到端午節了嗎？”

  “時間過的好快！”

  陳浩心中一動，加快了腳步，同樣擠身進了人群看了會兒熱鬧。

  合陽城由於地處三江交匯點，水系發達，整個城市又有崇拜龍圖騰的文化。

  每年一到端午時分，都會舉行這樣的劃龍舟活動。

  雖然比不上兩廣浙閩這些宗祠發達的地區那般講究，但是近距離一觀摩這龍舟入水的儀式，還是別有一番人文底蘊。

  只見遊船碼頭擺著一方不大的供奉台，台上摞起的鍋碗瓢盆裡盛放著雞鴨豬頭，各色果盤。

  一位身穿道袍、手持木劍的道長，一邊搖著鈴鐺，一邊呼喊著：“龍王出巡，邪祟退避……風調雨順，國泰明安……”之類的祭文。

  待到祭文結束，這道長便大步走到了龍舟的跟前，伸手一摘，嘴裡念念有詞地取下了龍首上蒙著龍眼的那條紅布，順便拿柳枝沾了清水塗抹上去。

  這是劃龍舟裡的起龍點睛儀式，像兩廣浙閩之地的龍舟，平日不用時大多埋在河道、池塘裡，也有部分會在宗祠裡搭個“龍棚”供奉著。

  合陽城的龍舟則是供在了古街的寺廟裡，借著人煙香火之氣蘊養著。

  至於龍首的眼睛，平日裡都會拿著紅布將龍眼蒙住，這是怕龍王提前醒了，雨水太足，造成江河內澇，淹沒城市。

  伴隨著碼頭上一陣敲鑼打鼓，抬著龍舟的青壯們將“喚醒”了的龍舟推進了三江水中，這起龍儀式才算真正結束。

  之後幾天便是登船劃漿，在江中遊龍、競賽，最後收龍、藏龍。

  各地風俗不同，一些細節的地方也有些許出入。

  只是看著看著，陳浩就感覺自己右手背有些微微發燙起來，那個被紗布裹住的銜尾蛇烙印竟然在時候起了些許反應！
  陳浩以為這反應，是之前練鐵砂掌留下的刮傷弄出來的，隔著紗布也沒太當回事。

  混在人群裡，要了一些古街工作人員見人就分發的白粽子。

  撥了幾個邊走邊嘗，覺得不夠當飽，就打算找家好點館子開開葷腥。

  畢竟這練功習武頗為耗費體力，再加上折騰了一下午也該吃點好的。

  “大哥哥，要不要買個香囊、五彩繩？”

  “能驅邪避瘟，祈福納吉！還能送給女朋友當禮物！”

  這時，一個沿街兜售端午節手工作物的小女孩攔在了陳浩面前。

  陳浩見她打扮地十分乖巧，抬頭看了一眼遠處，發現小女孩的家長還在擺攤賣著艾草、菖蒲，知道這是全家出來體驗生活、賺點外快的，就伸出包著紗布的手比劃一下：“大哥哥是個苦逼單身狗，就要一個香囊和五彩繩就行。”

  “謝謝大哥哥！祝大哥哥早點找到漂亮的女朋友！”

  小女孩嘴巴跟抹了蜜一樣，見陳浩掃碼付了款，歡天喜地的跑回攤位上，衝著家長炫耀了兩句，順便挑了一個精致的香囊和五彩繩塞到了陳浩手裡。

  這古街上每到夜晚，都有變著各種花樣收割遊客的擺攤小販，陳浩在附近生活了二十幾年早已經見怪不怪。

  如果不是看在那小女孩乖巧懂事的份上，外加端午節快到了，他也不會掏腰包買這些小玩意。

  只是剛把香囊和五彩繩拿到手，陳浩視線右上角，那個該死的數據面板竟然再一次毫無預兆地起了反應！

  【提示：檢測到符合條件的物品對象，是否進行操作？】

  【轉化對象：端午節傳統手工作物-香囊、五彩繩】

  【轉化消耗：0.10】

  【轉化結果：祈福納吉-香囊、驅邪避瘟-五彩繩】

  【是否進行變真成假？】

  　第二更~遲了點，睡了睡了，明天繼續

  　　PS：主角的時間線居然跟我們的差不多，真是太淦了，當初設計定稿的時候，本來想9月份發的，也是命中注定換到了6月差不多快端午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