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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樓北靜王》296.第296章 打道回府
  清虛觀打醮第三日。

  許是最後一日,釵黛一行人行至莊嚴肅穆的宮殿內,一個個的跪在龕桌下的蒲團上,雙手合十,虔心禱告。

  水溶侍立在堂,倒是沒有湊上前去,不過心中卻是禱告起來,亦或者說是宣示,希望日子就如同現下的閑情逸致,不要途生變故。

  只是身在權力旋渦之中,很多事情都身不由己,即便北靜王府地位超然,仍免不得受了波及,但水溶心中堅定,誰要是敢破壞這份安逸,就別怪他狠心,便是天王老子也不例外。

  命都不要了,就要安逸。

  目光所致,水溶瞧見黛玉的身影,只見其身著月白底長裙,外搭綠色鍛造印花有領背心,有一種飄逸之美,然而此刻少女虔心禱告,佝僂的背影隱約有一股蕭瑟之風。

  黛玉禱告許久後才堪堪起身,水溶看著少女精致的玉容,罥煙眉下的明眸,見著幾分淒傷之意,添了幾分惹人憐愛的柔弱之態。

  “顰兒剛剛求了什麽?”

  黛玉垂眸近前之際,水溶忽而輕聲詢問起來。

  黛玉聞言,揚著白皙的臉蛋兒看向少年,那張面如冠玉的臉龐帶著關切之意,不由的讓少女心中升上一抹異樣,絲絲暖意沁入心間。

  柔美的罥煙眉微微上揚,柳眸看著少年輕閃了下,俏皮道:“哥哥以為妹妹求了什麽。”

  水溶倒是沒想到黛玉反問起他來,透著一股少女的活潑,青春洋溢,輕聲笑道:“求神拜佛,所求大抵是心中所願,旁人我不大清楚,不過若是顰兒的話”

  說著,水溶停頓片刻,目光對上少女如江南濛濛煙雨的眸子,揶揄道:“不會是求姻緣吧。”

  黛玉聞言,芳心一跳,白皙的臉頰染上一層粉紅,美眸瞪向少年,兩彎如春山細雨的罥煙眉立了起來,啐道:“哥哥這話好不正經。”

  她一個小姑娘的,怎就會去求姻緣,這壞哥哥,擺明了就是在捉弄她。

  說罷,黛玉眸光環視一圈,見其他姊妹專心禱告,並未察覺哥哥與她說的話兒,芳心微微一松,要是讓姊妹聽見了,少不了笑話她。

  此刻,少女芳心羞惱,對某人的怨念頗深,恨不得以下犯上,小粉拳捶上去。

  只是黛玉芳心中的暖流愈發溫和,先前她在泥胎聖像前為遠在揚州的父親禱告,心思難免悲傷,可被少年一番揶揄,思親的悲傷被衝淡了許多。

  只有哥哥注意到了她的情緒,不得不說,這位哥哥,是真心疼愛她的,有乃兄之風。

  水溶瞧見少女的嗔惱,如驚兔一般的慌亂,嘴角微微上揚,湛然道:“我是兄長,關心妹妹的姻緣乃是常事,如何不正經。”

  兄長如父,水溶作為黛玉的乾哥哥,那也是有資格商議黛玉的婚事,因為地位的原因,在某種程度上,比賈母還更有決定權。

  談及黛玉的婚事,水溶的余光不由的瞥了瞥與湘雲閑鬧求神的寶玉,青梅竹馬,加上前世絳珠仙草的灌溉之恩,恩情相加,想來黛玉對於寶玉的情感頗深。

  想到此處,水溶心底裡莫名的有些煩躁,這麽靈秀恍若仙子的女兒,白白便宜大臉寶了。

  大抵有些眼熱。

  以黛玉侯門嫡女的身份,寶玉這個國公府二房的身份根本配不上,寶玉也就是沾了賈母寵愛的光,真是有一種大白菜讓豬拱了的即視感。

  再者說,寶玉沒有擔當、沒主見,雖說他對女兒家殊為照顧,但正如其所言,嫁過人的女兒就是“死魚眼珠子”。

  簡而言之,那就是寶玉稚嫩,喜歡的是嬌軟年輕的俊美姑娘,此刻的黛玉柔弱動人,可一旦作為人婦……

  所謂只見新人笑,不見舊人哭,成了“死魚眼珠子”的黛玉是否還得寶玉珍惜,尚未可言。

  最為要緊的是婆媳,就元春這兒因年歲的原故被北靜太妃不喜,期間多有磋磨之意,更別說王夫人對黛玉極為不喜,真要嫁給寶玉,這日子怕是不好過啊。

  話雖如此,但誰讓黛玉“鍾情”於寶玉,水溶對於黛玉是憐惜,強行乾預大抵也就普通原著,讓心思敏感的黛玉落得個淚盡而亡。

  罷了,一切隨黛玉高興,有他這個哥哥護著,落個平安順遂不成問題。

  黛玉聞言,芳心莫名悸動,隻覺暖意橫流。

  兄長關心妹妹的婚事,的確理所應當哩,但就是羞澀難當。

  素手輕繞鬢間的一縷青絲,黛玉明眸閃了閃,輕聲問道:“哥哥沒有心中所願?”

  水溶靜靜看著黛玉,明白這個宛若林間精靈的少女是羞的岔開話題,輕笑了下,說道:“世人皆有所願,我自然也有所求。”

  人皆有欲望,或權、或財或情,便是那自詡世外之人不也是求長生得道,水溶作為俗人,更是有常人的欲望。

  黛玉聞言眨了眨眼,眉眼間透著幾許好奇之色,清聲問道:“那哥哥有何所求。”

  也不知能不能出一份力,回報哥哥愛護。

  水溶一本正經道:“一求國泰民安,二求平安順遂……”

  “噗呲……”

  黛玉忍不住笑出了聲兒,美眸流轉間嗔了少年一眼,提著繡帕啐道:“我與哥哥說正經的,哥哥卻拿話哄我。”

  “國泰民安”,本是個宏偉的願景,然而配上少年的“一本正經”,顯得極為不襯,十有八九就是拿她打趣。

  倒是這平安順遂,有幾分可信。

  這一聲嬌滴滴恍若金珠落玉盤的笑聲引起眾人的側目。

  寶玉瞧見黛玉明媚的笑容,心裡頗有些不是滋味,近前道:“姐夫和妹妹在說什麽呢,怎得這麽高興。”

  黛玉美眸瞥了寶玉一眼,輕“哼”了一聲,如煙雨般的明眸中隱隱有嫌棄之意。

  正問著哥哥話兒呢,他倒是來打岔了,弄得現在倒不好詢問,芳心有些莫名的悶氣。

  寶玉瞧見黛玉的眼神,如中秋之月的面龐苦澀起來,心中湧上一抹悲傷。

  妹妹開始嫌棄我了。

  水溶對此並不在意,原著中黛玉就經常不給寶玉面子。

  大抵就是因為心思敏感,通過“做作”的方式來印證寶玉對她的情感,就好似黛玉時常懟他,其意也是印證水溶對她這個妹妹的“親情”。

  輕笑一聲,水溶開口道:“沒什麽,今兒個就要回去了,顰兒有些舍不得。”

  打醮三日,今日到期,一行人也即將離開。

  正近前的湘雲聞得此言,略顯嬰兒肥的臉蛋兒嘟了起來,撅著粉唇道:“哎,還沒玩盡興哩,這就要回去。”

  黛玉聞言,眉眼低垂,芳心湧上一抹黯然,來清虛觀三日,她們基本都是四處觀賞山景,比起方寸之地的後宅,顯然寬闊的山間更為誘人,那股子壯闊之意,直讓人心情舒暢,感覺身子都輕靈許多,也不知何時才能再度遊玩。

  這時,寶釵挽著探春的手兒走了過來,笑看著湘雲道:“還是個侯門貴女,盡想著玩鬧。”

  黛玉瞥了寶釵一眼,心下一頓,這侯門貴女,指誰呢。

  水溶瞧著款款而來的寶釵,鮮豔的玉容上掛著淺淺的笑意,溫婉動人的。

  到底是溫柔體貼,知冷暖的,這又來替他“解圍”了。

  大抵就是那善良的小姨子。

  沉吟一聲,水溶開口道:“既然求完神,你們且先回去收拾收拾,隨時準備打道回府。”

  寶玉聞言,神色猶豫幾許,忽而道:“對了,姐夫,妹妹們不是要回國公府了,要不今兒個就回去,省得麻煩。”

  昨兒個就聽賈母言及妹妹們過兩日要回國公府的事兒,讓寶玉高興的一宿沒睡。

  此刻寶玉心中急不可待,心中早就幻想著與妹妹們在國公府暢談人生的安逸生活,以至於一兩日都等不及。

  黛玉、迎春、惜春三人聞言神色泱泱,芳心漸顯黯然。

  且不說王府的生活更為輕松自在,便是寶釵、探春、湘雲都留在王府,姊妹分離,哪裡會高興的起來。
    寶玉見氣氛靜謐下來,妹妹們的神色異樣,隻覺一時摸不著頭腦。

  回國公府以後就能一起玩樂,妹妹們怎得都不高興?

  水溶瞧見寶玉的疑惑,眉頭微微一蹙,這寶玉隻想著自己,卻不考慮黛玉幾人的想法,顯得自私了些。

  不過自小被嬌寵的人兒,難免會以自我為中心,只要沒有害人之心,倒也沒必要計較。

  輕咳一聲,水溶打破這份沉悶,笑道:“妹妹們在王府還要收拾一番,晚一兩日我會派人送妹妹們回國公府,寶玉不必心急。”

  寶玉聞言有些失落,神色泱泱,不過終究沒說什麽,左右就是挨上一兩日。

  水溶並不理會寶玉,轉而看向一眾金釵,開口道:“過些時日我再接你們來王府聚聚,讓你們好好玩。”

  寶玉聽見水溶還要請妹妹們去王府玩樂,臉色微微一白,他算是明白了,自個去不了北靜王府,若是妹妹去了,豈不是又讓他讀那些個之乎者也的書,真是要他的命。

  此刻少年的心中,難免對這個陷他於不利境地的姐夫產生怨氣。

  我拿你當“姐夫”,你卻想挖我的牆角。

  黛玉聞言輕歎一聲,抿了抿粉唇,輕聲道:“人有聚就有散,聚時歡喜,到散時豈不清冷,清冷則生傷感,所以不如倒是不聚的好,比如那花開時令人愛慕,謝時則增惆悵,所以倒是不開的好。”

  水溶聞言默然不語,凝眸看向少女,見其眉眼間攏著憂愁,心下也是了然。

  原著中黛玉天性喜散不喜聚,其最大的緣由便是因為相聚之時,各位姐妹誰沒有至親骨肉,誰不是父子、母子,總有人在場的,只有黛玉永遠都是形單影隻,賈府中沒有一個人姓林。

  這種聚會,只會讓林黛玉想起自己的家,想起自己的早已故去的父母,內心肯定會傷感,自然也就不喜相聚。

  此刻黛玉雖然得了個愛護的兄長,然而畢竟是“乾”的哥哥,該回賈府還是要回賈府,頻繁走動,倒讓黛玉更顯得像外人,觸景生情。

  探春看向黛玉恍若煙雨的明眸,英眸眨了眨,顧盼神飛之際,透著一股子的俏皮可愛,明媚張揚,道:“林姐姐這話說的,豈不是傷了姐夫的心。”

  黛玉聞言心下一怔,美眸微抬,凝眸看向少年,見其面容古井無波,芳心不由地一陣懊惱。

  是了,面對哥哥的相邀,她卻排斥在外,豈不是壞了這份“親情”。

  即便沒有血緣關系,但哥哥對她的愛護比親哥哥還親。

  思及此處,黛玉面色煞白,長長的眼睫微顫,一雙多情的含情目中隱隱見著光澤,貝齒緊咬著粉唇,桃蕊般的唇瓣泛著皙白。

  哥哥不會因此厭惡了她吧。

  水溶見狀,伸手輕撫著麗人的螓首,和顏悅色道:“顰兒,哥哥的心可沒有這麽脆弱,不要多想。”

  黛玉感受著少年的輕撫,絲絲暖意從指尖傳遞過來,讓黛玉心中漸顯安寧。

  揚著皙白的臉蛋兒看向少年,一雙清澈的明眸閃過一抹異樣,輕輕“嗯”了一聲,提著繡帕擦了擦眼角,轉而偏過螓首,凝眸看向探春,粉唇微撅道:“我多咱傷姐夫的心了,少來挑撥離間。”

  探春聞言玉容微怔,轉而哂然一笑,這林姐姐的嘴哦,一如既往的尖酸刻薄。

  抬眸望去,正好瞧見少年在看著她,明亮的雙眸中隱隱有讚賞之意,玉頰微微一熱,芳心湧上一抹得意之色。

  姐夫原是懂她的人兒。

  正此時,一道婉約的倩影走了進來,聲音中見著幾分怯弱,道:“王爺。”

  水溶回眸望去,只見麗人身著一襲蔥綠色襦裙,鬢角插著一支珍珠釵瑤,明眸皓齒,肌膚嬌嫩,正是尤二姐。

  “二姐兒,有事?”

  尤二姐聽見少年喊其閨名,芳心微微一喜,揚著婉麗的臉蛋兒,美眸漣漣的看向少年,柔聲道:“回王爺的話,王妃讓我請示王爺,是否準備回王府。”

  王妃吩咐的事兒,名正言順。

  水溶聞言點了點頭,開口道:天色不早了,也該回去了。”

  正說著這事呢,元春便安排上了,頗有些心心相惜哩。

  既然打算回府,還是趁早回去為好,省得摸黑走山路,出什麽亂子。

  說著,水溶看著一群金釵,笑道:“你們也回去收拾收拾。”

  釵黛一行人雖有不舍,還是亦步亦趨的離去,回屋收拾行當。

  抬眸之際,水溶瞧見尤二姐垂眸而立,並未離去,眸光閃了閃,移步近前,輕聲問道:“二姐兒還有事?”

  尤二姐聞言嬌軀一顫,秀雅的臉蛋兒上滿是嬌羞和慌亂,顫聲道:“沒……沒事兒。”

  原是想著和心心念的少年郎說上兩句話,可少年一出聲,頓時讓鼓足勇氣的尤二姐泄氣,直想逃離。

  正當尤二姐慌亂的轉身離去之時,皓腕被一隻溫潤的手掌擒住,讓麗人頓時怔住。

  擒住她的人是誰無需多言,只能是那光風霽月的少年郎,她這是……有肌膚之親了。

  思及此處,麗人芳心悸動,莫名的甜蜜湧上心頭。

  水溶不覺有他,將慌亂的麗人拉至身前,伸手捏著麗人的下頜抬了起來,猶如芙蓉花嬌豔的臉蛋兒盡現眼前,讓人心神蕩漾。

  比鳳姐兒還俊的尤二姐,當真是明豔動人。

  抿了抿唇,水溶溫聲道:“本王又不是什麽惡人,二姐兒怎麽看見本王便要逃離。”

  膽小怯弱,還不如溫柔靜默的迎春,大抵也就是卑微的愛吧。

  尤二姐聞言心神一怔,美眸訝異的看著少年,連心中的嬌羞都暫時忘卻。

  她親近王爺都來不及,何曾想著逃離。

  瞧著麗人失神的模樣,嬌媚之中透著一分嬌憨,讓人心湖蕩漾,不能自持。

  不由地,少年俯身噙向那泛著晶瑩的唇瓣。

  好一會兒,水溶附耳低聲道:“好了,以後聽王妃的話,王府自有二姐兒一席之地。”

  二姐兒本就是元春安排的人兒,早晚都是要伺候他的,既如此,水溶提前蓋章,宣示主權。

  況且,尤二姐的心思,水溶豈會不知,說到底,這就是自己這張俊秀絕倫的臉蛋兒惹的禍水,這也是安定麗人的心。

  此刻尤二姐婉麗的臉頰羞的彤紅,聞得少年之言,芳心湧上一股難言的欣喜。

  王爺終於接納了她,實在是太好了。

  思及此處,尤二姐美眸癡癡的看向少年,頷首道:“王爺芳心,日後奴家一定盡心服侍王妃。”

  她能進入王府原就是王妃的恩德,不需水溶提及,二姐兒也是要盡心服侍主母的,這也是她作為妾室的職責。

  水溶聞言笑著點了點頭,伸手捏了捏麗人粉膩的臉頰,輕聲道:“好了,去通知元春準備打道回府。”

  尤二姐玉頰嫣紅似血,應了一聲,邁著歡快的步伐離去。

  水溶見狀並未多言,轉而吩咐其一乾護衛,讓他們也準備打道回府。

  半個時辰後,一行人準備馬車,留下豐厚的香火錢後,浩浩蕩蕩出了清虛觀。

  行至城內,馬車分道揚鑣,賈母一行人回國公府,張盼兒自是回永王府,水溶一行人自當回北靜王府。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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