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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樓北靜王》第462章 水溶:生兒育女的執念
  皇城,乾清宮。西暖閣內,一襲杏黃明袍的永康帝倚坐在錦煌的軟塌上,手中拿著奏折翻閱,目光不時的現出思索。

年初宣布新政試行以來,至今已然過了大半年,永康帝雖身處宮城之中,但奏報不斷,時時刻刻的關注著新政的風向。

放下手中的奏折,永康帝讚賞道:“史鼐推行新政做的不錯。”

新政的推行需要乾將,堅定不移的推行,史鼐雖然閑置多年,不過其執行力深得永康帝的心意,對其殊為滿意。

對側,一襲蟒袍的忠順王目光閃動,沉吟一聲,說道:“皇兄所言不錯,據統計,山東推行新政後,登記在冊的田畝比以往多了兩倍有余。”

永康帝聞言面色晦暗不明,心中情緒翻湧,冷哼道:“那些豪紳士族都該死。”

一省田地億萬畝,增添兩倍有余,數量龐大,這麽龐大的數量以往卻不曾登記,便可知田地被霸佔、剝削的情況有多麽嚴重,要是不推行新政,早晚要釀成大禍。

忠順王看著永康帝那陰沉的面色,心下凜然,猶豫幾許,開口提醒道:“皇兄,他們當中有些人是該死不錯,不過其中也有百姓活不下去捐田,倒也不能一棍子打死,史鼐推行新政雖做的不錯,只是手段過於激烈,百官們頗有微詞,皇兄還是要謹慎才是。”

田地不光是被非法侵佔,其中也是因為朝廷對於豪紳士族的優待政策,讓百姓們心甘情願的捐田,一棍子將人打死,受到牽聯的人數以萬計,到時怕是朝野震蕩啊!
永康帝端著茶盞抿了一口,銳利的目光湛然,說道:“推行新政,這是不可避免的事情,那些所謂的豪紳士族為了私利聚眾鬧事,阻礙新政之時,可有想過朝廷。”

忠順王聞言默然不語,他也知道改革就需要見血,只是血流不止的,還是讓他擔心。

瞧著忠順王躊躇的模樣,永康帝心中了然,輕笑一聲,說道:“八弟,這一點你就不如小十六看得開,看看他派遣過去的那個叫孫紹祖的家夥,行事果決,是一員乾將。”

忠順王聞言苦笑一聲,卻也說不出話來,那孫紹祖他也曉得,輔助史鼐推行新政,行事果決狠辣,當地的豪紳士族受迫害之深,令人發指,那些禦史們彈劾的奏折都快要堆積成山了。

如此狠辣的人,居然能被天子讚譽為乾將,算是他祖墳冒青煙了。

而且忠順王也明白,這孫紹祖定然會受到永康帝的大力提拔,好為全面推行新政開路,做那先鋒。

至於說孫紹祖的安全,只要永康帝不想讓他死,那他就安然無恙,若是事情鬧大了,舍棄也就罷了,無非就是一工具而已。

再者說了,他是帝黨的中堅,自然擔心朝野反應過激,影響到永康帝,但水溶可不算是堅定的帝黨,會因此事擔憂?
不過忠順王也不會戳破,畢竟到底是兄弟,此舉有離間兄弟之情的嫌疑。

默然幾許,忠順王笑著道:“皇兄,新政一事來年便可全國推行,一旦新政施行下去,國庫便可充盈,以後也無需束手束腳了。”

做任何事都需要銀子,國庫空虛一直是朝廷的弊端,以至於永康帝做事束手束腳,但從山東田畝翻倍的情形下來看,一旦全國推行下去,大乾朝登記在冊的田畝呈幾何數增長,收的稅銀自然也就多了,更別說新政是將稅收歸於田畝,大大增長了稅收的銀額,國庫充盈不是夢。

永康帝聞言,心中也是高興,笑著說道:“此番新政推行,小十六功不可沒,這小子素日裡備懶,不過做起正事來,還是殊為靠譜。”

忠順王心中了然,雖說水溶並沒有做什麽實質性的事情,但他當初在朝會上支持新政就已經是大功一件,也是因為他壓住了武勳一脈才不至於失控,更別說史鼐、孫紹祖這等推行新政的人都是他推薦的。

可以說新政處處都有水溶的手筆,說他是大功也不為過。

輕笑一聲,忠順王說道:“皇兄所言極是,小十六不光是支持新政,在海貿上建樹也不少,給朝廷增添了近百萬的稅銀。”

“哦說來聽聽。”永康帝聞言心下一驚,頓時來了興致。

當初開放福建港口全然是因為北靜王府的情面,對此並不關注,隻當做是水溶的胡搞而已,可聽著增添了近百萬的稅銀,還是讓人大吃一驚。

忠順王說道:“小十六這小子也精明,拉著南安郡王、鎮國公府他們一起做海貿生意,一趟往來便是數萬兩的盈利,嘗到甜頭後,他們便專心此道,一來二去的,海貿的稅銀自然也就增多了,甚至於那些文官們都打起了主意,私下裡組建商船。”

說起這事來,忠順王還是頗有感觸的,所謂天下“天下攘攘皆為利來,天下熙熙皆為利往”,新政觸及了武勳權貴的利益,他們素來驕橫,要不是海貿這一塊讓他們獲利,新政豈能如此順利。

可以說,海貿的盛行,間接性的推行了新政。

永康帝目光閃爍,沉吟幾許,說道:“這麽說來,或許朕可以允許開放海禁。”

如今就一個港口就有近百萬的稅銀,若是全面開放海禁,那麽一年的稅銀就有六七百萬,甚至於更多,以此充盈國庫。

最為重要的是,全面推行新政的禍患巨大,稍有不慎便會釀成大禍,永康帝雖然決意推行,但心中還是有擔憂的,以海貿來轉移那些武勳權貴的注意力,剩下的小魚小蝦就不足為患。

算起來,既能充盈國庫,又能大大減少推行新政的阻力,可謂是一舉兩得啊!

忠順王笑道:“皇兄,實不相瞞,他們早就想奏請陛下全面開放海禁,您這道旨意下去,他們怕是要彈冠相慶了。”

之所以點出海貿,也是因為忠順王看出了這一點。

永康帝抬眸看了一眼忠順王,心下也了然,端著茶盞抿了一口,目光閃了閃,轉而問道:“有一段時日不見小十六,他最近在忙什麽。”

忠順王心下一頓,心中暗道永康帝怕是又多疑了,笑著說道:“那小子以往每日都會去都督府點卯,可最近是愈發的備懶,臣弟瞧著都羨慕。”

永康帝輕笑一聲,說道:“北靜王府不是多了一對龍鳳胎,你要是有小十六這福氣,朕也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任你備懶去。”

“哎,可別,那小子備懶也就罷了,外間搞了個會館,府裡藏著的也不少,大好的年歲,沉迷於風花雪月的,也不知節製,依臣弟看,怕是他心都野了。”

忠順王嘖嘖稱奇,言語之中帶著幾許教誨、幾許羨慕。

年輕就是好啊,活力十足。

永康帝聞言笑而不語,對於北靜王府的關注,他也沒有置之不理,早年搞了個會館,說是怡情之所,可實際上不就是藏嬌用的,王府裡除卻北靜王妃以及陪嫁的庶女,那早早就接到府裡的秦家女,尤家雙殊、薛家女兒、甄家姐妹以及一眾丫鬟,攏共算起來兩隻手都夠不著。

此等行為,好色的名頭是少了不了。

對於此,永康帝樂見於此,甚至於若是水溶有需要,永康帝也不介意從宮中挑選些精細的人送過去。

北靜王府,天香樓。

軒敞的廂房內,可卿一襲丹紅襖裙的趴在錦繡的羅帳上,素手抵著下巴,翻閱著藍皮冊本,纖細筆直晃蕩,盡顯女兒家的俏皮。

耳邊聽見聲響,麗人循聲望去,瞧見屋門處立著的少年,美眸一亮,眉眼間喜色流溢,正想著起身相迎,忽地想起什麽,輕哼了一聲,旋即便又翻閱起冊本來,粉唇微撅,說道:“王爺今兒個怎麽得空來奴家這兒。”

來人正是水溶,閑來無事的,想起嬌媚的可卿,便過來說說話兒。

水溶聽著麗人那帶著幾許怨氣的聲音,輕笑一聲,說道:“想念可兒了,過來看看。”

說著,水溶一步近前,凝眸看著麗人那裝模作樣的態勢,笑問道:“可兒,在看什麽呢,這麽專心。”

可卿芳心歡喜,嫵媚的眉眼間洋溢著雀躍之色,聞得少年之言,輕聲道:“沒看什麽,就是翻翻帳簿。”

水溶落座在榻邊,手搭在麗人的肩頭上,輕聲道:“原來是帳簿啊,我還以為算了不說了,待會你又要急了。”可卿偏眸看著少年,美眸眨了眨,問道:“王爺以為是什麽?”

話兒說到一半就不說了,還說她會急,她在王爺心中就這般的不可理喻?

水溶垂眸看著麗人那豔麗的玉顏,伸手捏著麗人的下頜,輕笑道:“我還以為可兒是在研究母親送你的冊本哩。”

實話實說,一開始水溶還真以為可卿是在研究那冊本,畢竟要知道可卿可是有慣例的,對那事兒可是念得很,為此他還特意準備了些小玩意給她。

可卿玉頰羞紅成霞,感受著少年那指尖的摩挲,美眸盈盈如水的白了少年一眼,扭過螓首,嗔羞道:“討厭,不理你了。”

一本冊子都翻爛了,內容早就銘記於心的,還有什麽可看的,有這打趣人的功夫,還不如.哼,不識趣。

水溶笑了笑,伸手將麗人拉入懷中,凝視著可卿那嬌媚的玉顏,輕輕刮了刮麗人挺翹的鼻梁,寵溺道:“說這傷人的話,討打。”

都是成熟的人了,還帶著少女的俏皮,真是可愛至極,這也是水溶喜愛可卿的緣由之一,尤其是床第間的俏皮,每每都讓水溶新奇。

可卿倚在少年的懷中,雪膩的臉蛋兒浮上一抹嫣紅,美眸漣漣的凝視著少年那清秀的面容,芳心羞澀帶著幾分甜蜜。

少年的寵溺,讓她宛若吃蜜了一般的甜。

客氣素手捏著垂眸的一縷青絲,輕拂著水溶的下巴,撅著粉唇道:“王爺這話說的好聽,奴家什麽位份的人兒,哪裡有資格傷王爺的心。”

府裡人多了起來,來她這兒的次數也就少了,恐怕在王爺心中,她都算是可有可無的人了。

感受著下巴處的瘙癢,水溶抿了抿唇,聽著麗人那略帶陰陽的話兒,水溶捉著可卿那作怪的手兒,捂在身前,輕聲道:“可兒,我對你的心兒你難道還不清楚。”

相陪的時間少了,那甜言蜜語就少不得,如若不然,豈不是讓麗人感覺受到冷落了。

其實對於可卿,水溶確實是喜歡的,只是府裡的人兒實在太多了,再加上元春生育不久,最需要相陪,便分不開身來,難免就冷落了可卿。

可卿聞言,芳心歡喜,雖說有些受到冷落,但堂堂的郡王爺能甜言蜜語的哄她,已然是讓她滿足。

更何況,自打自個進了王府以來,一應吃嚼用度都是頂尖的,從來沒有短缺,處處可見王爺的寵溺,還有什麽不知足的。

她說的話兒,無非就是撒撒嬌罷了。

水溶凝視著麗人那張嬌媚的玉顏,手兒卻已然探向麗人的襟口,輕輕一撥,現出一片雪白,那桃紅色的芙蓉刺繡小衣,是那樣的動人,輕聲道:“近兒個怎麽樣,可有什麽不順心的。”

可卿玉頰熏紅,一雙嫵媚的眸子盈盈如水,似是期待少年接下來的動作,聞得少年之言,貝齒輕咬著粉唇,道:“嗯,都好著哩,沒什麽不順心的。”

雖說她只是良妾,可仗著王爺的寵愛以及第一人入府的優勢,下面的人也不敢怠慢於她,更別說王妃大度,從不為難人,便是那些個姑娘們見了她,也喊一聲秦姐姐,怎麽可能會不順心。

膩哼一聲,可卿嬌軀顫抖,美眸嗔了少年一眼,冰涼的手兒,就這麽探了進來,當她這兒是取暖的啊!
水溶感受著指尖軟膩流溢,湊上前噙了上去,支支吾吾道:“這就好,要是有什麽不順心的,便告訴我。”

可卿微微揚起螓首,素手環在少年的脖頸上,玉頰酡紅如霞,抿了抿粉唇,顫聲道:“要說的話,那還真有一件,奴家許久未見父親了。”

面對少年,可卿早已然徹底放開了心房,不在顧忌什麽,她待在王府後宅,念著的也就只有家裡人了。

水溶聞言了然,說道:“既是想伯父了,那邊去秦府看看,我又沒有拘著你。”

對於可卿等人,水溶從來不約束她們,只是她們深受思想的枷鎖,固步自封,他又不能總在這些小事上計較,也就放任自由了。

可卿聞言心兒一顫,眨了眨美眸,輕聲道:“這不大好吧。”

水溶聞言心下好笑,真要是不大好,提出來作甚,這不就是掩耳盜鈴,果然啊,女人都是口是心非的。

齒間輕嘬,水溶笑道:“有什麽不大好的,我會吩咐小福子,你什麽時候想去了,讓他安排便是。”

雖說他放任自由,但要安排妥當了,車架、護衛一個都不能少了去。

可卿嬌軀顫栗,雪膩的臉蛋兒暈團朵朵,裙下的筆直扭捏起來,忍不住的膩哼起來,柔媚道:“王爺~”

少年的寵溺,她是真真切切的感受到了,此刻隻覺的芳心甜蜜不已。

聽著麗人那如泣如訴的輕喚,水溶心兒一動,手兒從麗人腰間探去,隻覺一片冰涼,不由的會心一笑,說道:“可兒,你這心急了點吧。”

哎,也是他冷落了麗人。

可卿芳心羞臊,一張嬌媚的玉頰酡紅如桃蕊,酥軟倒在少年的懷中,美眸盈盈如水的嗔視著少年,羞惱道:“您還說。”

她這模樣,還不是少年弄的,居然還打趣起來,再說了,王爺也沒好到那兒去啊,咯得人玉頸生疼。

水溶輕笑一聲,俯身湊在麗人的耳邊輕語兩句。

可卿聞言,芳心羞澀,貝齒輕咬著粉唇,倒也沒說什麽,從少年懷中掙扎起身,解開少年的腰帶,英姿挺拔。

麗人美眸水瀾瑩光,眉眼間羞不自抑,白了少年一眼後,素手堆起裙裳,而後當著少年的面兒,款款而坐
可卿素手緊緊環著少年的脖頸,揚起的螓首下,那張嬌媚的臉蛋兒酡紅如醉,芳心隻覺喜不自禁。

水溶眉頭輕蹙,手兒輕撫著麗人的玉背,輕聲道:“可兒,咱們生個孩子吧。”

作為主母的元春都生了龍鳳胎,那其他的也都的安排起來,可卿待在王府裡,有個孩子作陪的,也能欣然起來,不至於過於想家。

可卿聞言芳心歡喜,作為女兒家,生兒育女才是正道,以往王爺顧忌著,自然也就一無所出,現下無需顧忌,王爺又恩準起來,那還能有什麽說的。

不求生什麽龍鳳胎,能有個女兒,那就滿足了。

“嗯,”

隨著麗人這一聲輕應,好似信號槍一般,只見可卿如同脫韁的野馬一般,在草原馳騁,肆意飛揚
也不知過了多久兒,水溶輕輕撫著麗人顫栗的螓首,柔聲道:“好了,都給你了,明年就生兒育女。”

麗人的癡狂,有些超出水溶的意料之外,亦或者說他小覷了婦道人家對於生兒育女的執念。

可卿玉顏緋紅,額間細汗涔涔,螓首靠在少年的肩頭上,嬌軀顫栗不止,感受著腹內的暖流橫溢,麗人芳心滿足(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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