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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樓北靜王》258.第258章 鳳姐兒:終究是活成了自己最討
  原先水溶與甄畫親昵過後,便從寧國公府回來,正打算著去花廳聽戲,耳邊就傳來一陣嘈雜之聲,緊接著就瞧見向他踉蹡而來的風騷婦人,嘴裡喊著:“王爺,救命啊,二爺他要殺我。”

  見此情形,水溶眉頭一蹙,二爺要殺鳳姐兒?哪個二爺,璉二爺還是寶二爺?寶玉沒有擔當,沒這膽子,也舍不得。

  那就是璉二爺了,這賈璉為什麽要殺鳳姐兒?這似曾相識的一幕,莫不是“變生不測鳳姐潑醋”,賈璉被鳳姐兒撞破奸情,於是惱羞成怒了?

  正當水溶思量之時,鳳姐兒三步並作兩步的走了進來,纖直一個踉蹌,歪倒在地,也顧不上體統,抬手便順勢抱著水溶的大腿,哭喊道:“王爺救我。”

  一套行雲流水的的滑跪,讓人不禁讚歎,好一個“鳳辣子”,言行舉止非同常人。

  水溶垂眸看向鳳姐兒,此時的她不見往日的錦繡輝煌,原本盤起來的發髻亂蓬蓬的,明亮動人的鳳眸蘊著驚慌、恐懼,青春靚麗的玉容刻著一道清晰可見的巴掌印,顯得頗為狼狽,

  此刻哪有什麽霸道張揚的璉二奶奶,有的只是一個哭哭啼啼的婦道人家,瞧著還挺可憐的……

  “出什麽事了?”

  雖說詫異這變故,心中亦是有所猜測,但事情不明,他也不知道到底是否如他所想。

  鳳姐兒死死的環著水溶的大腿,好似只有如此才能讓她安心,聽見水溶的詢問,抬著一張梨花帶雨的粉面,哭嚎著說道:“王爺,璉二爺吃酒一夜未歸,我才去關心,瞧見他在屋裡又吃酒,說了他兩句,也不知怎得惱了,就要殺我。”

  對於此事,鳳姐兒也不大清楚究竟是怎麽回事,不就是說了兩句,何至於提劍殺她,想到這裡,鳳姐兒心裡就更加傷心,一手環著大腿兒不撒手,一手捶胸頓足,嚎天哭地的,眼淚嘩啦啦的留下來。

  水溶聞言挑了挑眉,不是被撞破奸情,只是勸酒說了兩句就要殺人?
  正此時,賈璉提著劍從後面追來,身後跟著幾個丫鬟婆子接連拉拽的,一臉怒氣地朝著鳳姐兒追來。

  見此情形,也由不得水溶出聲喝道:“賈璉,吃酒吃瘋了,還不放下兵器。”

  別的不說,那明晃晃的三尺青峰可是刺眼的很,起碼先讓賈璉把兵器放下,再言其他。

  賈璉聽見這聲怒喝,似乎清醒了一些,怔了怔心神,瞧見沉著臉的水溶,氣勢就萎靡下來,提著的劍鋒也落了下來,只是“倚酒三分醉”,逞起威風來,嘴上不依不饒道:“王爺,這事您別管了,我非得殺了這夜叉星,大不了給她償命。”

  鳳姐兒聞言,心下更是苦楚,王爺當面的,還叫嚷著非要殺她,她到底是做錯什麽了,一時之間的,鳳姐兒哭的更傷心,眉眼間滿是頹敗,素手拉著水溶的腿嚎啕道:“哎呀,我活不了了。”

  聲淚俱下的,當真是聽者傷心,聞者落淚。

  水溶皺了皺眉,垂眸瞧著身下失態的鳳姐兒,一時之間不知說什麽好,你要錘就錘你的胸去,錘我腿幹嘛。

  不過話又說回來,鳳姐兒怎得就這麽精確的把他的腿立在雙峰之間,這觸感,還真是挺有料的。

  眼下水溶並不與鳳姐兒計較,他的目光落在賈璉身上,眼神微眯,身上散發著凌厲的氣息,喝道:“混帳東西,本王讓你放下兵器,沒聽見嗎。”

  原本對於賈璉因一些小事就欲殺妻感到不滿,現在讓他放下手中兵器居然還沉默以待,怎的,這是要連他這個王爺都要一起砍了?反了他去。

  賈璉聽見這一聲怒喝,身子頓時一個激靈,而一直攔著賈璉的平兒趁機伸手把劍搶了過來,提著劍走了上來,忙躬身道:“王爺,二爺這是吃酒吃糊塗了,還望王爺不要見怪。”

  說到底,賈璉與鳳姐兒兩人再怎麽鬧那也是夫妻間的事兒,牽扯上了水溶,意義就不同。

  水溶瞧了一眼玉容帶著急切之色的平兒,俏臉漲的通紅,額間有著細汗,玉頸下的襟口略顯凌亂,隱隱露出裡間蔥綠色的亮光,顯得頗有些狼狽。

  想來這是平兒一直拉拽賈璉所致,倒真是個忠心護主的好丫頭。

  水溶伸手想著接過平兒素手捧著的劍,然而腳下的拖累,讓水溶一時之間難以動彈,頓時讓他無語起來。

  抱夠了吧,還不撒手。

  當然,這話水溶沒有直言,接過平兒遞上來的劍,吩咐道:“平兒,把你家奶奶扶起來。”

  平兒聞言,忙將隻知嚎啕大哭的鳳姐兒扶了起來,輕聲安撫起來。

  水溶吩咐過罷,也不在理會,凝眸望向不知所措的賈璉,眉頭挑了挑,淡漠道:“到底出了什麽事情,好端端的兩夫妻鬧成這樣。”

  鳳姐兒聰明潑辣,頗有心機,她的話不能全信,故而水溶詢問起賈璉來,他也不相信僅僅只是說了兩句就動刀動槍的,如若不然,就憑鳳姐兒這般醋勁,早不知死了多少回。

  賈璉聞言,雙目狠狠的瞪了鳳姐兒一眼,蘊著極致的冰寒,可面對水溶的詢問,又沉默不語。

  這種丟人的事情,他怎麽有臉當著這麽多人的面兒說。

  心神稍稍平和的鳳姐兒瞧見賈璉眸中那股子寒意,心下慘然,不由的,鳳姐兒心裡浮上一股子莫名的嫉恨,鳳眸望向少年,委屈道:“王爺啊,您可得給我做主,要不然我就活不了了。”

  水溶聞言挑了挑眉,心中不由的起了一股子煩躁之意,這鳳姐兒,從遇見他開始就一直嚎哭,期間從未斷絕,吵的人心煩。

  本欲出言喝止,可是瞧見鳳姐兒慘淡的臉色,又說不出口來,

  鳳姐兒往日行事雷厲風、霸道張揚,渾身上下散發著一股女強人風范,這自信的氣質讓人不禁產生好感,然而眼下卻如同小女兒一般哭哭唧唧的,絲毫不見往昔風采,一時之間感觸頗多,怕是這一遭讓她心神全亂了。

  這再堅強的女兒家,心裡還是有軟肋的,尤其這男尊女卑的時代,只能倚仗爺們,女兒家斷無出頭之日。

  也就是“夫為妻綱”,以丈夫的要求為準則。

  這鳳姐兒終究是活成了自己最討厭的模樣。

  沉吟一聲,水溶開口道:“好了,不要哭了,本王會替鳳嫂子做主的。”

  聽見這話,鳳姐兒神情是好受了些,然而賈璉卻難受起來,這替鳳姐兒做主,倒霉的不就是他了
  平兒安撫好鳳姐兒後,眸光瞧見水溶大腿衣襟處一片沾濕,芳心微轉,取出襟口的帕子,柔聲道:“王爺,這也就是二爺和奶奶兩人鬧性子哩,值當不了什麽大事,奴婢先替您擦擦褲腿,省得不爽利。”

  水溶瞧了平兒一眼,點了點頭,倒也沒說什麽,這丫頭,處事應變的能力當真是不錯,不愧是鳳姐兒的得力助手。

  對於平兒的意思,水溶心中也是明白,這是兩口子的事情,不好過多摻和,以免壞了夫妻情分,畢竟不管賈璉再怎麽混帳,那也是鳳姐兒的丈夫。

  別以為處置了賈璉就是對鳳姐兒好,失去了賈璉,鳳姐兒就是沒牙的老虎,往後日子絕對不會好過,這是女兒家的無奈和悲哀,要不然原著中賈母為何會主動勸和,一來是因為賈璉是她的孫子,二來也是為鳳姐兒好。

  為了出一口氣而悔了大半輩子,何苦來呢。

  平兒見水溶應了下來,芳心也是一緩,也不管地上的灰塵,跪伏在地,提著帕子,也不嫌棄的細心的幫著水溶擦拭褲腿。

  鳳姐兒素手提著帕子,抽泣的擦拭著眼角的淚水,鳳眸瞧見平兒在幫著王爺擦拭褲腿,饒是她此時心中淒然,都忍不住的紅了紅臉。

  先前心中慌亂,旁的也沒顧上,這倒好,眼淚、鼻涕泡的,全沾到王爺褲腿上去了哦,對了,心口還有些痛,想來是被擠的
  水溶瞧著細心的平兒,眸光微微閃爍,旋即抬眸望向一臉難看的賈璉,心中計較起來,什麽冤什麽仇的,非得鬧得兩敗俱傷?連他這個王爺出面都阻攔不得?

  一時之間,氣氛靜謐下來,待平兒擦拭好了,水溶開口道:“平兒,帶鳳嫂子去屋裡歇息去。”

  平兒聞言,神情略顯猶豫,一雙清麗的柳眸瞧著水溶,櫻唇闔動一下,到底沒說出話來。

  水溶見狀,心下不覺好笑,開口道:“你這丫頭,心眼靈活的,倒是和你家奶奶一個德行,行了,本王心裡有數,你帶著你家奶奶下去吧。”

  平兒被拆穿心思,清麗的臉蛋兒不由紅潤少許,眸光瞧了一眼少年,輕應一聲,便帶著鳳姐兒離開。
    待一行人離開之後,水溶便移步行至賈璉身前,鼻間縈繞的酒氣讓水溶皺了皺眉,沉聲道:“好了,現在就剩你與本王了,到底出了什麽事兒,你說仔細來。”

  榮國公府,花廳處。

  此時廳內群英薈萃,一眾小輩們坐在一側,品著新鮮可口的瓜果,聽著台上悠揚、婉轉的戲腔,時不時地小聲嬉笑一番,鶯聲燕語的,好不熱鬧。

  元春坐在一方交椅之上,星眸時不時地瞧著屋門處,心中有些許掛念起來,這夫君怎得還沒來,總感覺心裡空落落了,仿佛自個的寵愛又被人奪了一份去似的。

  只是心念念的人兒沒等來,倒是瞧見鳳姐兒滿面的狼狽,哭哭唧唧的小跑進來,頓時讓在場的人一愣,不知發生了什麽。

  鳳姐兒直撲在賈母懷中,將賈璉要拿劍砍她的事兒又說了一遍,語氣哀怨,顯然是痛徹心扉。

  賈母等聽了,當即臉色就沉了下來,道:“這還了得,快拿了那下流種子來。”

  夫妻間鬧鬧也就罷了,怎得還動起了刀劍,而且還就是因為鳳姐兒多說了他兩句,怎得,做錯了還讓不準別人說,一片好心全當是驢肝肺。

  不僅是賈母,便是王夫人、元春、尤氏等一眾婦道人家皆是同仇敵愾,這兔死狐悲的悲涼,她們豈會不知。

  一側的眾金釵們垂眸不語,畢竟這事兒不是她們這些小輩能參與的,但對於鳳姐兒的遭遇卻深感同情,芳心中多是打抱不平。

  平兒瞧了瞧鳳姐兒,心中對於鳳姐兒的做法也明悟,二爺追了奶奶一路,那麽多人瞧見了,想瞞是瞞不住的,還不如主動告知,起碼主動權是在自己身上。

  只是聽見賈母要讓人去請二爺,便上前道:“老太太,王爺正與二爺說話哩。”

  眾人聞言,神色各異,倒是元春星眸微微一亮,怪道夫君還未來呢,原是被絆住了腿。

  賈母聞言沉默半晌,旋即道:“也罷,都是爺們的好說話,正好請王爺勸和勸和。”

  以王爺的品性,也不會做出拆一座婚姻的事兒。

  說著,賈母寬慰鳳姐兒道:“好了好了,璉兒多吃了兩杯酒吃糊塗了,你也別太在意,明兒個我讓人把璉兒叫到我這兒來,我讓他給你賠不是。”

  很顯然,賈母是想著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在場的都是女兒家,都明白賈母也是在為鳳姐兒好,於是紛紛都勸和起來。

  遊廊走道上,水溶面色複雜的瞧著賈璉,眸光中帶著幾許同情。

  所謂事出有因,且不說夫妻感情,鳳姐兒出身王家,背景也不低,而且素來得賈母喜愛,他也不信賈璉會因為一點小事就對鳳姐兒喊打喊殺,即使他這個王爺出面詢問,仍舊緘口不言,想必其中必有因由。

  原本賈璉猶猶豫豫的不肯說,不過最後還是告訴於他,或許是心裡憋著慌,與他傾訴起來。

  簡而言之,就是上回賈璉被鳳姐兒抓到偷腥一事後,被嚇的不舉。

  自從那日之後,賈璉私下便四處求醫,然而都沒有什麽效果,故而賈璉成日買醉,今日鳳姐兒尋來,言語間多有“侮辱”之意,加上賈璉酒勁上頭,一時之間氣上心頭,故而提劍砍殺。

  需知真要論起來,鳳姐兒也要擔上責任的。

  這種事情水溶也曾聽說過,但這是極少數的事情,沒想到居然讓賈璉碰上,想來是緊要關頭,驚恐的情緒傷及了腎髒。

  沉默良許,水溶輕聲問道:“大夫怎麽說?”

  在水溶的認知裡,這被驚嚇所致並非不能診治,關鍵是需要盡早治療,若是拖延過了,傷及根本那就回天乏力了。

  賈璉聞言,滿臉的苦澀,聲音中隱隱帶著幾許哭腔,道:“尋了幾個大夫,都說無能為力。”

  “.”

  水溶聞言一時之間也不知說什麽好,這毛病,對於好色如命的賈璉而言,當真是比要了他的命還要嚴重,這一點,同為男人的水溶能理解。

  沉吟一聲,水溶開口道:“本王倒是認識一個大夫,其醫理極深,能斷人的生死,要不然請他給你看看。”

  治病需良醫,賈璉私下尋找的大夫怕都是沽名釣譽之輩,所以才無能為力。

  水溶所說的人就是張友士,這可是真正的良醫,那“鹿腎粥”水溶每日都會服用,其效用能真真切切的感受,即便是獨戰三英,第二日依舊精神奕奕,由此可見張友士對此道有些研究,就算是不精通,但神醫的圈子也都是神醫,請他推薦一位良醫也不是什麽難事。

  賈璉聞言,神色微亮,王爺推崇的大夫,自然不會差到哪裡去,他可是日思夜想的想治好這毛病,於是忙道:“那勞煩王爺請大夫過來一敘,若是能治好我的病根,無論花什麽代價都可以。”

  所謂“命根”,比什麽都要貴重。

  水溶倒是不急,輕聲道:“且不用著急,等過兩天我請大夫來王府,到時你過來一趟,再請他給你診治一番。”

  賈璉聽到神醫已然是急不可耐,此刻別說是等兩天,便是一刻鍾也等不及,於是開口道:“王爺,何必要等上兩天之久。”

  水溶也明白賈璉的想法,不急不緩道:“你若是想弄得滿城風雨,本王現在就把人給你請來。”

  賈璉聞言回過味來,他明白水溶的意思,這種“毛病”本就是難言之隱,怎好讓外人知曉,先前他私下尋醫問診,不肯去尋太醫,那也就是怕事情外露,惹得外人看閑話。

  思及此處,賈璉神色感激道:“那就多謝王爺,王爺的恩德,在下銘記於心。”

  王爺不僅為他推薦良醫,還處處為他著想,這份恩德,當真是讓賈璉心中感動不已。

  水溶見狀,溫煦的面容帶著笑意,心下頗覺滿意,之所以不留余地的幫助賈璉,不僅僅是因為親戚關系,最重要的是賈璉乃是榮國公府未來的襲爵人。

  既然要留下榮國公府,那榮國公府的當家人自然要是自己的人,這“續根”之恩猶如再造,豈能不讓賈璉心存感激。

  此時水溶也不著急,輕聲道:“你也不要高興太早,本王雖然信任張先生,但不一定能診治的好。”

  此事水溶可不會打包票,省得讓人期望越大,失望越大,到時可就適得其反了。

  賈璉聞言了然,拱手正色道:“王爺放心,在下明白。”

  水溶見賈璉通情達理的,心下更為滿意,除卻賈璉好色的毛病,旁的也沒有什麽可置喙的,而且男人好色,這也是通病。

  點了點頭,水溶開口道:“好了,你們夫妻不過就是鬧性子,眼下也別鬧了,不過你提劍砍人,總要去道個歉,姿態擺足一些,給鳳嫂子一些顏面。”

  賈璉聞言眉頭輕蹙,這讓他去給鳳姐兒伏低做小的,心裡頗有些不願,然而此言是王爺所說,再加上素日裡他也伏低做小過,想著也不是什麽大事,應道:“在下聽王爺的。”

  水溶見狀點了點頭,賈璉還是蠻識趣的,以後他坐上榮國公府的當家人,他也能放心一些。(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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