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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樓北靜王》340.第340章 黛玉:我就是不想嫁人
  出得偏廳,水溶原是想著去尋黛玉幾人,剛走沒兩步,只見豐腴的甄封氏款款而來,盈盈一禮道:“見過王爺。”

  水溶凝眸看著麗人婉約的眉宇間透著的淡淡憂愁,詢問道:“事情都妥當了?”

  甄封氏聞言玉容微微一怔,旋即面帶苦澀道:“嗯,那人說香菱尋回來是幸事,只是他已是出家人,不想沾染世俗之事,日後吃齋念佛,祈求香菱一生順遂。”

  瞧見麗人玉容的複雜,便知其中定然不僅僅是她說的那麽簡單,微微凝眉,水溶溫聲問道:“可是出了什麽岔子,不妨說與本王聽聽。”

  婦女之友,水溶以往又不是沒做過。

  少年的溫聲細語,讓甄封氏心頭有一股莫名的異樣,家庭的變故,讓甄封氏體驗了人情冷暖,心兒早已漸漸麻木,只能懷抱著一抹希冀苟活。

  然而自從遇見王爺之始,少年的溫潤如玉,讓她漸漸不需過份謹小慎微,與之相處有一種舒適的感覺,閉合的心兒也敞開了一絲。

  揚著婉麗的臉蛋兒看向少年,甄封氏美眸閃了閃,歎聲道:“倒也沒什麽,就是去寺廟與見香菱父親之時,他得知香菱在做丫鬟,隱隱有些嫌棄的意思,讓人心寒。”

  其實這些話兒甄封氏不該與水溶這個“外人”言道,但是心中這一股氣憋著實在是堵的慌,念著王爺的為人,才忍不住傾訴起來。

  水溶聞言心下嗤之以鼻,原是嫌棄香菱做丫鬟,即便那是王府的丫鬟,也改不了低賤的身份,想來是感覺有辱門風。

  也不想想,現在的姑蘇甄家還剩下什麽,不尋求生計,如何能活的下去,當初甄士隱出家,不就是因為姑蘇甄家窮困潦倒,受了不這種落差才逃避出世。

  若是姑蘇甄家尚在,你看那甄士隱還會不會出家。

  讀書人啊,就是好臉皮,放不下面子,也就是一個出家的名頭好聽些罷了,純粹就是一個迂腐之輩。

  不過怎麽說呢,這就是現下社會一種常見的現象,也就是所謂的“文人風骨”。

  凝眸看著眼前豐腴的麗人,水溶輕聲道:“不知封氏你是如何想的?可嫌棄香菱低賤?”

  甄封氏聞言,玉容微微一怔,轉而哀愁道:“香菱自幼被人拐了去,吃盡了苦頭,現下能好好的活著,比什麽都好,隻盼香菱不要怪我們做父母糊塗,又哪來的資格嫌棄。”

  說著,甄封氏一雙婉麗的明眸泛著水霧,忍不住的低聲哽咽起來。

  女兒被人拐了去,還不他們做父母的不仔細,若是當時能照料周全一些,何至於讓她們母女失散。

  水溶見狀默然不語,“母親”,永遠是一個令人敬佩的詞匯。

  純純是敬佩。

  當然,那些不配為人的家夥,連人都稱不上,何談做“母親”。

  甄封氏提著帕子擦了擦眼角,明媚的臉蛋兒上微微一熱,輕聲道:“奴家失禮了,還望王爺切莫見怪。”

  這在王爺面前如小女兒一般的哭泣,著實有些尷尬。

  水溶倒是不在意,溫聲道:“無妨,待回京後,你們母女倆安心在王府團聚,只要規規矩矩的,不會苛責了你們母女。”

  甄封氏聞言笑道:“王爺光風霽月,頗有古之君子之風,這點我並不擔憂,日後我們母女會盡心盡力服侍王爺,以報答王爺的恩德。”

  水溶凝眸看了甄封氏一眼,眉眼間有些許怪異之色,轉瞬即逝,頷首道:“嗯,你先下去歇息吧。”

  甄封氏輕點頷首,正欲離開之際,旋即似是想起了什麽,臉上浮現出尷尬之色,猶豫幾許,抿了抿粉唇,垂著螓首低聲道:“王爺,家父聽說王爺尋到了香菱,便想著當面拜謝一番,不知王爺”

  先前一番傾訴,倒是把“正事”拋諸腦後了。

  水溶聞言心下不覺好笑,姑蘇封家算是富裕之家,其是善於鑽營之輩,以往對走失的外孫女不在意,更是對其女視若無睹的,眼下倒是一派的感恩起來。

  說到底,還不是因為知曉其丟失的外孫女攀上了北靜王府,屁顛屁顛的諂媚起來。

  對此,水溶並不理會,湛然道:“不必了,讓他們回去吧。”

  寡情之輩,有什麽好搭理的,說難聽些,香菱就是一個丫鬟而已,膩了就算是丟了,誰又能說什麽,真以為與香菱有血緣關系便能攀上關系?
  甄封氏看著水溶離去的背影,心頭隻覺尷尬不已,恍若秋水般的眸子中隱隱透著幾許水霧。

  自家父親什麽性情她清楚的很,無非就是想要巴結王爺。

  原是婉拒,奈何抵不住父親的哀求,即便封家待她並不算好,但始終是骨肉相連的,顧著父女的情誼,她才不得張口。

  眼下算是惹得王爺不喜了,也不知王爺會不會因此對她對香菱有不滿的情緒。

  早知如此,就不該心軟了。

  姑蘇的事情既然已經妥當,水溶也沒有多待,第二日便領著一眾人離開林家祖宅。

  大船上,甄家娘子、甄封氏、黛玉、探春、寶琴、甄馨以及征得水溶許可搭船的邢岫煙幾人皆然在列。

  珠翠滿堂,人頭攢動。

  甄馨一雙靈動的雙眸打量著在場的女兒家們,心頭頓時升起一股危機感,那探春且不用說,是表哥的枕邊人,其余幾人的容貌皆然不凡,隻覺壓力感油然而生。

  尤其是那“乾妹妹”的黛玉,她不也是表妹,說不準打著妹妹的名頭好近水樓台先得月,不是親的,誰知道出什麽么蛾子。

  不多時,大船緩緩從碼頭駛離,朝著京城的方向而去。

  艙房內,黛玉半倚坐在雕花窗前,美眸注視著漸行漸遠的姑蘇城,恍若煙雨的雙眸透著一股濃濃的哀愁,不由的幽幽歎了一口氣。

  今日離開家鄉,日後想必也沒有機會再回來了。

  紫鵑端著茶水走了過來,瞧見黛玉憂愁的神情,心下大抵明了,笑著說道:“姑娘,外面正熱鬧著哩,藏在屋子裡作甚。”

  原本一群人攏在一塊閑敘,只是黛玉卻“偷偷摸摸”的回了艙房,自憐自哀起來。

  黛玉聞言,輕聲道:“有什麽好湊的,還不如自個待在屋子裡清靜些。”

  紫鵑笑著說道:“王爺不也在那兒,要是知道姑娘不在,怕又是要擔心姑娘了。”

  黛玉明眸微動,轉而揚了揚籠煙眉,素手抵著潔白的下頜,望向一望無際的江面,冷哼道:“哥哥此時怕是樂不思蜀的,哪裡還記得我這不討喜的妹妹。”

  紫鵑聽著黛玉有些拈酸的語氣,心下不覺好笑,說道:“王爺最是喜愛姑娘,哪裡會不討喜。”

  黛玉聞言,潔白的玉頰浮起兩抹紅暈,美眸白了紫鵑一眼,啐道:“什麽喜愛不喜愛的,胡沁些什麽,那是我兄長。”

  兄妹之間怎麽能說喜愛,這紫鵑盡是諢說,只是不知怎的,少女心中並無反感之意。

  紫鵑聞言俏臉微微一怔,看向黛玉的眼中見著幾許狐疑,喜愛就是喜愛,扯上什麽兄長,兄長對妹妹就不能喜愛?

  “顰兒在屋子裡嗎?”

  正此時,屋外傳來一陣清脆的敲門聲,打斷了主仆二人的談話。

  黛玉聽見這道溫潤的聲音,心頭不覺欣喜,正欲起身之際,美眸微微閃了閃,又倚坐下來,說道:“在哩,哥哥進來吧。”

  “吱呀一聲。”

  水溶推門而入,瞧見倚坐在雕窗旁的少女,輕聲道:“顰兒。”

  黛玉手兒撚著玉肩上的一縷青絲,揚著皙白的臉蛋兒看向少年,恍如一泓秋水的明眸眨了眨,道:“哥哥不在前頭陪著“妹妹”們,怎得過來了。”

  水溶聞言微微蹙眉,看向黛玉的眼神中見著幾許狐疑之色,也不知怎得,好好的一句話兒,他總感覺這是在內涵他。

  沉吟一聲,水溶落座在一方錦墩上,輕聲道:“這不是瞧顰兒不在,便過來看看。”
    黛玉聞言,心頭微微一喜,半垂著螓首,嬌滴滴的道:“小妹就是有些乏了,想要歇歇,哥哥不必在意,且先去陪琴丫頭她們,她們可比我有趣多了。”

  水溶:“.”

  好吧,他確定了之前黛玉就是內涵他,這林丫頭,陰陽怪氣起來讓人捉摸不透,連他一時都沒有明白過來,更別說原著中寶玉稀裡糊塗的,也怪道總與黛玉拌嘴。

  不過水溶也明白黛玉就是沒啥安全感,尋求重視而已,故而也不大在意,笑著說道:“我倒是覺得顰兒有趣多了,陪顰兒說說話兒也好。”

  雖說黛玉總喜歡陰陽怪氣的,但其為人率真可愛,相較而言其他的幾位妹妹,不至於那麽呆板,確實有趣多了。

  黛玉聞言,兩彎罥煙眉微微立了起來,清澈的明眸瞪圓了來,怪道:“在哥哥心中,小妹就是個打趣的人兒,真真是讓人傷心。”

  水溶頓覺無言,先前說有趣的是你,現下卻怪拿她打趣,真就是話都是你說的,搞雙標。

  瞧見水溶面上的不自然,黛玉忍不住的“噗呲”一聲,皙白的臉蛋兒上浮上淺淺的兩道梨渦,美眸嗔了少年一眼,輕輕柔柔的道:“小妹不過就是玩笑話,怎得還當真了,哥哥要是這般態度,倒不如直接不理我的好,顯得我無理取鬧了些。”

  聽見少女接連的陰陽怪氣,水溶嘴角微微一抽,看向少女的眼神不善起來,有一種想要鞭打林妹妹的衝動。

  好家夥的,沒完沒了,怎就是仗著寵愛,有恃無恐起來,仔細讓你這張伶俐的嘴兒閑不下來。

  不過水溶也是知曉黛玉從小缺愛,其為人心性真誠,只是刀子嘴、豆腐心,容易得罪人。

  接過紫鵑遞上來的茶水,水溶呷了一口,悠悠道:“瞧著妹妹心思鬱結的,可是舍不得離開家鄉?”

  從黛玉離開林家祖宅之時,黛玉的神情便不大自然。

  黛玉聞言,精致的眉眼垂了下來,眸中隱隱見著盈光,偏過螓首看向窗外,遠遠的瞧著一片朦朧的姑蘇城,幽幽道:“渺渺孤舟逝,綿綿歸思圩”,此行離去,想來再無歸期。”

  水溶凝眸看著憂愁的少女,一時之間不知說什麽好,難不成說讓黛玉想家鄉的時候便回來看看?

  別做夢了,時代的限制,女兒家都是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豈能隨意出行,這種不切實際的承諾,連安慰的作用都沒有。

  黛玉抽了抽翹鼻,瞧著少年默然不語,眉眼見透著溫情,芳心湧起一股暖流,衝散了憂愁之意,輕笑一聲,道:“小妹就是感慨一番,哥哥怎得還計較起來,即便歸來,家鄉又無親人,又何苦來哉。”

  對於黛玉而言,父親病逝,姑蘇已然沒有“親人”,難不成真的將那過繼之人當做親弟弟?

  既如此,回不回來的也沒什麽可放在心上的,若是回來,想來也是觸景傷情的。

  左右不是還有哥哥陪她,也不是孤苦伶仃。

  水溶靜靜看著黛玉,輕笑了下,說道:“顰兒倒是豁達,是做哥哥的計較了,以後哥哥會照顧好你,斷不會讓你委屈了。”

  林懟懟擠兌他的時候,真是讓人著惱,但這份率真豁達,為人考慮的性情,又惹得人喜愛,很難不喜歡這個柔弱的林妹妹。

  這個林妹妹,水溶罩了。

  黛玉眨了眨眼,恍若星辰閃爍,道:“哥哥的關心,是獨我一份的,還是他人都有的,若不是獨我一份的,那這份關心不要也罷。”

  水溶:“.”

  險些忘了,這林妹妹還是個極為愛拈酸吃醋的。

  笑了笑,水溶湛然道:“顰兒可是哥哥第一個主動認下的“乾妹妹”,自是獨一份。”

  這話水溶說的不假,他的乾妹妹就只有黛玉、湘雲兩人,湘雲是北靜太妃瞧著歡喜,主動認下,而黛玉才是正兒八經由水溶認下的,意義上還是有所不同。

  黛玉聞言,抬著秋水明眸看向水溶,皙白的臉蛋兒上浮上兩朵顯眼的梨渦,眉眼間洋溢著笑意,道:“這話小妹可記得了,可別明日又見旁人絕妙,認了妹妹後,就把我忘了,那時,真真讓人傷了心。”

  水溶輕笑一聲,頷首道:“顰兒在哥哥心中自是獨一份的,哪會忘了顰兒。”

  黛玉聞言,心頭又羞又喜,抬起螓首,燦然明眸如一汪盈盈秋水嗔了水溶一眼,倒也沒有再嗆嘴了。

  水溶凝眸看著黛玉,目光閃過一抹光芒,忽而道:“顰兒,林家的家業現在都封存起來了,待回京之後,這些家業是擱置在哪兒?”

  按理來說,這些家業是要存放在榮國公府,但原著中榮國公府可是把黛玉的家業全都吞了,可不得不防一手。

  不過水溶言語中還有試探之意,他為黛玉著想不錯,但要是黛玉自個作,水溶又能如何?
  黛玉玉容微微一怔,抬著秋水明眸看向水溶,眉眼間透著幾許疑惑,輕聲道:“聽哥哥的安排。”

  水溶聞言,心下不覺欣慰,這林家家業可不是少數,黛玉能將其交由水溶處置,可見是實打實的信任於他,也不枉水溶一番苦心。

  思及此處,水溶目光溫煦,輕聲道:“我是想著顰兒你也是王府的小姐,索性將這些家業封存至王府,待日後顰兒你出嫁,做哥哥的在添補一些,一並當做嫁妝抬出去,可好?”

  不知怎的,說起黛玉出嫁的事兒,水溶心中湧起一股莫名的煩躁,讓人不爽利。

  聽見“出嫁”的事兒,黛玉皙白的臉頰浮上兩朵紅暈,盈盈如秋水般的明眸嗔怪的白了少年一眼,羞道:“哥哥胡沁些什麽哩。”

  當著她一個閨閣少女說什麽出嫁的話兒,真真是羞死人。

  水溶瞧著少女嬌羞的玉容,心頭微動,笑著說道:“女兒家的總要嫁人,難不成顰兒還想孤寡一輩子?”

  這句話說的,倒是有股子老父親的意味,帶著幾許咬牙切齒的。

  黛玉面色漲的粉紅,羞惱道:“哥哥還說,想來是哥哥嫌棄妹妹,急著將妹妹趕出去,也罷,哥哥怎麽安排,妹妹聽著便是。”

  水溶輕笑了下,說道:“我多咱嫌棄顰兒了,只是你終究是要嫁人的,做哥哥的也不能一直陪著你啊。”

  黛玉聞言玉容微微一怔,腦袋裡浮現出以後出嫁離開哥哥的場景,心頭忽而湧出一股鑽心的痛,纖纖素手不由的攥緊了胸口,呼吸漸顯急促起來。

  若是離開了哥哥,真真是想都不敢想。

  水溶見狀眉頭緊蹙,急步近前道:“顰兒,怎麽了,可是身子不適?”

  好端端的,這是怎麽了,瞧著黛玉攥著心口,莫不是心悸?

  黛玉抬著螓首,一雙罥煙眉微立,清澈的眸中水霧叢生,兩道淚痕順著皙白的臉頰滑落,惱道:“我就是不想嫁人。”

  什麽嫁人不嫁人的,她只知道不想離開哥哥。

  水溶聞言面容怔了怔,拿著一方帕子,捧著少女皙白的臉蛋兒,輕輕擦拭眼角,溫聲道:“好,顰兒不想嫁就不嫁。”

  黛玉聞言,心下舒緩幾許,凝眸看著近在遲尺的少年,心兒有些莫名的悸動。

  一番安撫後,水溶瞧著已然緩過來的黛玉,眉宇間還是有些擔心,輕聲道:“還是請大夫過來看看吧。”

  黛玉聞言,心頭微微一暖,美眸白了少年一眼,哼道:“哥哥少拿話噎小妹就好了,也不需請勞什子大夫。”

  哼,想著把她推開,還真就是她的好哥哥。

  水溶頓覺無語,不就是出嫁的事兒,怎就成了拿噎黛玉了,難不成還真想一輩子不出嫁,不是與寶玉青梅竹馬,兩小無猜?

  要不是黛玉與寶玉有這份情誼在,水溶還真看不上那沒擔當的寶玉。

  想來是少女年歲尚小,還未想通此間關節,也罷,隨她去吧。

  只是不是為何,水溶聽見黛玉不出嫁的話兒,心底深處又湧上一絲竊喜。(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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