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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樓北靜王》240.第240章 鳳姐兒:沒臉沒皮的下流醃臢東
  寧國公府。

  大婚之日事務多,故而鳳姐兒隨著元春在天香樓內待了一會,便帶著平兒等一眾丫鬟開始調度忙活起來。

  遊廊走道上,鳳姐兒想起元春在天香樓那一番眾星捧月的氣派,回頭笑道:“平兒,你看那些個眼高於頂的誥命夫人,瞧見大姐姐的時候,那諂媚的勁兒,恨不得貼了上去。”

  鳳姐兒雖然是國公府的媳婦,然而女人的地位與爺們掛鉤,賈璉並未襲爵,鳳姐兒的地位自然也就相差,而且今日來的女眷有不少都是誥命加身的,那高高在上的姿態讓要強的鳳姐兒心裡慪氣。

  眼下瞧著她們阿諛諂媚的,心裡算是出了一口氣兒。

  平兒心知肚明,其實那也並沒有諂媚,不過是笑臉相迎,本就是正常之事,自家奶奶素日裡不也是如此。

  不過平兒可不會傻到直言,笑回道:“大姑娘是北靜王妃,誰人有大姑娘尊貴,而且今兒個來的人都是相熟的人家,哪個不是與王爺相關的,這要不敬著的,得罪了也吃不起這份落頭。”

  寧國公府大婚,來的賓客自然大抵與寧國公府有舊,而且因為北靜郡王是榮國公府的女婿,故而有不少人也是看在北靜王府的面上才會來此祝賀,旁的不說,那永王妃張盼兒不就是如此。

  地位不如人,且自家爺們的前程也都在別人手上的,豈能不好好敬著?

  鳳姐兒聞言點了點頭,鳳眸閃光,低聲道:“也不知道日後我有沒有大姐姐那般的氣派。”

  平兒聞言目光瞧了一眼身前的鳳姐兒,默然不語,以鳳姐兒的身份,即便以後璉二爺襲了爵,自家奶奶也沒有這般氣派。

  鳳姐兒見平兒並未回答,心下也是明白,若想有此氣派,首先自家那位得襲爵,其次手中要有權力。

  襲爵問題倒是不大,但是權力那一方面,以她對自家男人的了解,怕是連做夢都難以幻想的事情。

  說起自家爺們的,今兒個好像沒怎麽瞧見他,莫不是躲哪兒吃酒聽曲去了
  一行人正走著哩,忽地,眼觀八方的鳳姐兒瞧見賈璉身邊的小廝站在月亮門洞處,一見她們過來,轉頭就想跑。

  鳳姐兒見狀鳳眉緊蹙,心下頓時有不妙的感覺,斷喝道:“站住。”

  小廝聽見鳳姐兒的喝聲,心知躲不過去,不得不轉過身來,一臉悻悻然的走了過來,道:“二奶奶,您喚小的?”

  鳳姐兒柳葉眉挑了起來,如同斜插入鬢透著凜冽的殺氣,冷聲道:“看見我跑什麽?”

  小廝心知這位二奶奶手段狠辣,瞧見鳳姐兒這冰冷的神情,面帶畏懼,一雙腿兒打起顫來,只是想著自家爺那兒,又不得不硬挺著,只能苦著臉說“沒什麽”之類的。

  鳳姐兒什麽人物,善於察言觀色,瞧見小廝的神情,豈能不知,當即冷著臉喝問道:“璉二爺呢,別是又勾引哪家老婆去了!”

  自家爺們自家清楚,那賈璉就是無女不歡的性子,火氣上來了就不管不顧的,若不是她壓著,府內的小妾不知凡幾。

  見小廝支支吾吾的,鳳姐兒面色一沉,如三九寒霜,喝道:“來人,拖下去打死去,二爺那裡我來擔著。”

  小廝聞言,頓時面色慘白,鳳姐兒權威甚重,即便是賈璉身邊的丫鬟都處置了,何況他這個小廝,他曉得鳳姐兒說打死他是假,但是打個半死還是沒問題的,到時自個可就廢了。

  思及此處,小廝“噗通”一聲跪在地上,哭著道:“二奶奶,璉二爺在裡間呢,小的也只是個奴才,哪有不聽話的。”

  鳳姐兒心道果然如此,她倒是要看看哪個騷蹄子敢偷她的男人,非撅了那騷蹄子的膀子不可,讓下面的人知道利害。

  冷哼一聲,鳳姐兒吩咐道:“平兒隨我來,其他人給我守著,待會再來收拾他。”

  雖說鳳姐兒心中惱怒,然而她並非無腦之人,眼下這裡是東府,誰知道那混帳東西偷了哪個,讓人在外守著,若是過於不堪的,也不能讓周圍人看見。

  吩咐過罷,鳳姐兒提步便往裡走去。

  身後的平兒俏麗的玉容滿是擔憂,本想勸說鳳姐兒裝糊塗息事寧人的,然而她深知自家奶奶的脾性,火氣上來了,那是誰都壓不住。

  罷了,且先跟上去瞧瞧,提防著事情鬧大來。

  鳳姐兒行至屋門外,便聽見裡面隱隱傳出陣陣浪笑來,道:“璉二爺,你這花樣怎麽這麽多,鳳二奶奶真是有福氣。”

  賈璉冷笑一聲,罵道:“屁話,平日裡讓她換個姿勢都不依,一本正經的,無趣的很,我碰都懶得碰她。”

  “嗯瞧著鳳二奶奶那作派,不像啊!”

  鳳姐兒的作派是粉面含春威不露,丹唇未啟笑先聞,渾不似長處深閨的婦人,倒像久經酒場之老將,一般人瞧了也不像是拘謹的人兒。

  “哼,誰知道呢,她防我像防賊似的,隻許她同男人說話,不許我和女人說話,我和女人略近些,她就疑惑,她自個不論小叔子、侄兒,大的小的,說說笑笑,說不準在我這兒一本正經的,實際上不曉得被人擺弄成什麽樣。”

  女人聞言嬌笑起來,道:“怪不得璉二爺使勁作弄我,原是鳳二奶奶滿足不了二爺。”

  “別提她了,鬧性,好人兒,你簫技一絕,待會再伺候我一回。”

  “奴家自是願意,就怕二爺您沒氣力。”

  聽到這裡,鳳姐兒玉面寒霜,咬牙切齒起來,這混帳頑意不光是偷人,居然還在外敗壞自個的作風,就算是討好人,有必要埋汰於她?

  思及此處,鳳姐兒火氣直衝天靈蓋,“砰”的一聲,將屋門踹開。

  只見幾案旁邊,一個全身赤果,通體雪白的女子如小狗撒尿一般,直挺挺的站著,至於那賈璉,不必分說。

  突如其來的響聲頓時激得醉心於事業的賈璉渾身一顫,當即就想罵人,回身瞧見那帶著殺氣的粉面,雙目圓睜,愣在原地一時之間不知所措,精神頭瞬間耷拉下來。

  那女人瞧見來人,心下也是一驚,腳步一個趔趄,也顧不得身下的泥濘,拾起地上的裙裳手忙腳亂穿了起來。

  鳳姐兒瞧著眼前不堪入目的一幕,粉面含春,芳心直啐起來,鳳眸看向那女人,柳眉斜插入鬢,冷笑道:“原來是你啊,好大的膽子,也不怕讓珍大哥曉得。”

  眼前的女人鳳姐兒曉得,乃是賈珍身邊最得力的侍妾配鳳,原以為賈璉只是偷了東府的丫頭,沒想到是這位。

  配鳳聞言,嬌媚的面容頓時一白,要是此事讓賈珍曉得了,那她也就沒活日子了。

  思及此處,配鳳也顧不得身上的凌亂,忙跪在地上,抱著鳳姐兒的腿求饒道:“鳳二奶奶,是我豬油蒙了心,以後不敢了,您就饒了我這一回,千萬不要和老爺說。”

  鳳姐兒柳眉豎立,嫌棄的提腳朝著雪白踹了過去,罵道:“你這騷蹄子,怕了還敢做這些沒臉的事。”

  配鳳沒理會雪白的那一道腳印,抹著眼淚繼續求饒起來,自家老爺已近不惑之年,本就精力不濟,再加上老爺一派的作風,府內姬妾成群的,饒是她最為得力的,又有何用?
  饑渴難耐的,又碰上賈璉這般英俊瀟灑的公子哥兒,陷入泥沼之中而不自拔。

  賈璉這時剛穿好衣裳,瞧見眼下這般情形,神情有些悻悻然,目光落在身後那俏紅著小臉的平兒身上,見其擠眉弄眼的,當下也是明白過來,近前語氣略顯討好似的,道:“娘子,你來了。”

  被抓也不是頭一回了,伏低做小的也就好了。

  鳳姐兒瞧見賈璉這嬉皮笑臉的,當即也沒給好臉色,伸手指著賈璉怒喝道:“沒臉沒皮的下流醃臢東西,東府裡正辦著喜事,你倒是好,跑這兒偷嫂子來了,真是有出息。”

  一般的丫頭、婦人的也就罷了,沒想到弄上了自己堂哥得力的侍妾。

  他都伏低做小了,還被鳳姐兒指著鼻子罵,而且是當著姘頭的面兒,賈璉頓時就掛不住了,臉色都有些黃了,道:“配鳳,這裡有我,你且先回去。”

  配鳳聞言,想著眼下她也不好多待,趕緊拾掇一番,神情忐忑的出了屋子。
    鳳姐兒冷著一張粉臉靜靜地看著,也沒有阻止。

  待配鳳離開,賈璉抬眸瞧了一眼冷落寒霜的鳳姐兒,淡然道:“好了,事情都已經發生,不要把事情鬧大來。”

  偷偷摸摸的時候,賈璉還心存懼怕,眼下既然被發現了,賈璉也無話可說,無非就是偷人被老婆抓了而已,還能如何,儼然是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他就不信鳳姐兒這麽要臉的人還會把事情鬧出去。

  如若不然,以鳳姐兒的品性,豈會讓配鳳安然離去。

  鳳姐兒聞言,鳳眸透著鄙夷之色的望向賈璉,冷笑道:“呵,璉二爺還曉得不要把事兒鬧大來,可見還是要臉皮的。”

  偷嫂子本來就不道德,還是在東府大婚的時候,這要是傳出去了,她的臉都臊死來。

  賈璉聽得鳳姐兒反諷的話兒,面色都黑了起來,此時心裡也沒什麽顧忌,冷哼一聲,道:“我做這些沒臉皮的事還不是被你逼的,府裡幾個丫鬟死得死,走的走,你自己又端著,平兒也不給我,哪個爺們像我這般的,能全怪我?”

  說著,賈璉語氣都有些委屈了,好歹他也是榮國公府的正牌嫡孫,活的還不如一般的富貴人家,擱誰那裡不委屈。

  鳳姐聞言頓時被氣樂了,她倒是沒想到對方居然倒打一耙的,把事情怪到她這兒來。

  冷笑一聲,鳳姐兒眸光寒芒閃動,不屑道:“呸,要不是你一天天腦子裡都是這些下流醃臢東西,我會拘著你,還想要平兒,你做夢去吧。”

  賈璉見鳳姐兒沒完沒了的,甚至揚言不把平兒給他,心下火氣就上來了,一張俊秀的臉黑了起來,目光冷冷的望著鳳姐兒,厲聲道:“你要是不怕沒臉,想鬧就去鬧,配鳳那兒,我大不了去求著珍大哥把她給了我。”

  侍妾一流和府上的丫鬟奴才並沒有什麽很大的區別,作為禮物送人的並不少見。

  鳳姐兒聞言柳眉倒豎,怒喝道:“你還想納了那騷蹄子,我告訴你,休想。”

  嘗一次鮮的她就忍了,但是想帶回家去,簡直是做夢。

  賈璉此時都豁出去了,還不帶怕的,冷聲道:“納不納的不就看你,反正往後我不拘著你,你以後也休要來管我。”

  鳳姐兒聽見賈璉說什麽互相不拘著的話兒,粉面陰沉,又見賈璉甩袖就要離去,喝問道:“你去哪兒?”

  “我去哪你管不著。”

  說罷,賈璉不管不顧的拔腿而去,便是平兒上前阻攔的,也不帶搭理,眨眼間人就沒影兒了。

  此時鳳姐兒的臉頰又青又紅,隻覺鼻頭一酸,嬌軀晃了晃。

  平兒見狀連忙伸手相扶,白膩的臉蛋兒透著疼惜之情,柔聲道:“奶奶,二爺也就是鬧鬧脾性,過些時日也就好了。”

  被抓包偷人之事,賈璉不低頭服軟的也就罷了,居然還說出如此絕情的話兒,擱誰心裡能不難受的。

  只是怎麽說呢,璉二爺的話雖說是強辯,但亦有其道理,這爺們慣是饞嘴的,更何況是大家族的公子哥兒,三妻四妾的實乃正常之事。

  反觀鳳姐兒卻過於善妒,將原本璉二爺身邊的人一個不留的全都趕走,甚至於不允許有別的女人接近,一味的打壓。

  這家裡吃不飽,那就只能自個覓食,眼下這或許就是自家奶奶釀的苦果。

  當然,這話平兒可不敢直說,只能輕聲勸慰。

  鳳姐兒止了止眼淚,轉眸看向平兒,歎了一口氣,道:“你都看見了,做了這沒臉的事兒,倒唬起我來。”

  平兒抿了抿粉唇,輕聲安撫道:“奶奶,別生氣了,氣壞身子就不好了。”

  她知道自家奶奶平生要強,唯恐落人褒貶,這事鬧出去的話,自家奶奶也沒有臉,不得不說,這唬的很有針對性。

  鳳姐兒輕緩一聲,面色稍稍好轉,鳳眸望著賈璉離去的方向,道:“剛剛你聽到沒有,他還怪我沒把你給他,就他這幅德行還想要你,想的倒是挺美。”

  平兒聞言輕聲勸慰道:“二爺也就是多情了一些,旁的倒也沒什麽,奶奶也不必惱心上火的。”

  這話平兒並沒有說錯,賈璉除卻風流成性以外,的確沒什麽大問題。

  況且誰家公子哥沒這毛病,就賈府那幾個的,哪一個是善茬,相較而言,賈璉風流歸風流的,但從不會強人所難。

  簡而言之,賈璉除了男人的通病被放大以外,並無其他錯漏。

  鳳姐兒見平兒說起好話來,柳眉微微一挑,鳳眸直勾勾的望向平兒,嘴角噙起一絲冷笑,道:“你倒是懂二爺,要不今兒個讓你去伺候二爺。”

  自家爺們自家能不清楚,賈家一眾男子中,賈璉算是第一得力幹練之人,只是唯獨嗜色如命。

  平兒聞言,柳眸白了麗人一眼,清聲道:“奶奶不是說二爺想的美嗎,那我還湊上前作甚,要不哪天你把我送出去得了,省得擠在你們兩個中間受氣。”

  別看此時鳳姐兒讓她去伺候的,她若真是應了,有好果子吃,估摸著十有八九與那些被趕出去的人一樣。

  沒辦法,這就是鳳姐兒的妒性,即便平兒是鳳姐兒從娘家帶來的丫鬟也一樣。

  鳳姐兒聞言瞥了平兒一眼,輕哼一聲後,倒也沒說什麽。

  發泄完怒氣,鳳姐兒面色緩和許多,即便鳳姐兒心中對賈璉惱怒,然而身為婦道人家,生活艱難,她也沒有法子。

  至於說不把平兒給賈璉,那也是氣話,畢竟她曉得賈璉對平兒的心思,還想著用平兒栓緊賈璉,斷然不會自掘墳墓。

  而且要是把平兒送了人,且不說平兒素來是她的好幫手,曉得她許多隱秘的事兒,便是她們夫妻二人間沒平兒在內斡旋的,兩人的關系豈能好了去。

  平兒作為通房丫鬟,早晚會給賈璉,但是在她沒有孩子之前,她還是得壓一壓,吊吊賈璉的胃口。

  思及此處,鳳姐兒收斂了心神,招呼道:“好了,東府還有一堆子事呢,咱們先去忙把。”

  平兒應了一聲,也不多加言語。

  另一邊,賈璉離開屋子後,見鳳姐兒並未追打,心下不由的一緩。

  此番他之所以“硬氣”起來,無非就是先聲奪人,省得鳳姐兒不依不饒,眼下看來,這一招起了效果,著實是不錯。

  行了幾步,瞧見跪在地上的小廝,賈璉眉頭緊蹙,近前幾步,提腳踹了過去,罵道:“沒用的東西。”

  讓他守著院外,不曾想讓鳳姐兒不著聲響的摸了過來,著實嚇了他一跳,現在還耷拉著,心中擔憂著會不會出什麽問題。

  小廝“哀嚎”一聲,面上帶著無可奈何之色,這兩邊都是主子,他一個奴才能如何。

  賈璉見狀冷哼一聲,瞧了一眼那些隨著鳳姐兒的丫鬟婆子,也不多言,邁步離開。(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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