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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樓北靜王》第84章 水溶:我自個整頓京營
  第84章 水溶:我自個整頓京營
  皇城,乾清宮。

  內監宮女們噤聲若蟬,不敢發出一絲聲響,殿內的氛圍凝結如冰。

  永康帝端坐於禦案後,案前的奏折凌亂不堪,其神色凜然,冷笑道:“自賈家初定禮已然過了五日,王子騰居然還沒來覲見,小十六究竟是什麽意思。”

  在永康帝的預想中,王子騰十有八九會在初定禮當日詢問於水溶,而按水溶的想法,應當會支持此事,誰承想永康帝滿懷希望的等待王子騰的覲見,可直到今日都不見人影,這讓永康帝心中不由的有股子無名火。

  下方的忠順王見永康帝神色凜然,小心道:“皇兄切莫生氣,以小十六的脾性,應當明白京營的重要性,又豈會拖遝,許是王子騰尚未將此事告知小十六,還請皇兄勿要心急。”

  對於此事,忠順王心裡也沒有底,只是以他對水溶的了解,應不會如此。

  永康帝冷哼一聲,所謂知人知面不知心,許是小十六見與賈家聯姻,起了別樣的心思。

  心中腹誹一句,永康帝舒緩了一口氣,雖然他心中懷疑水溶,但其的身份讓永康帝不好與忠順王言明。

  忠順王見此情形亦不多言。

  不多時,內監稟道王子騰覲見,這讓永康帝眼神一亮,讓人宣見。

  王子騰舉步進入殿內,瞧見一旁的忠順王一愣,不過這時候不是多禮的時候,於是徑直大禮參拜道:“微臣王子騰叩見聖上,聖上萬歲萬歲萬歲”

  永康帝雙眸凜然的俯視著下面的王子騰,對於王子騰的來意,永康帝心中帶著些許期待,沉聲道:“王卿覲見所為何事?”

  王子騰躬身拜道:“回聖上,臣知曉聖上煩憂查探九邊的人選,所謂食君之祿,擔君之憂,臣願去九邊重鎮,為君分憂。”

  聞得此言,永康帝心下微喜,看來水溶還是做了抉擇,甚合朕心。

  思及此處,永康帝面色緩和,笑了笑道:“王卿果真是朕的肱股之臣,此事朕允了。”

  王子騰見永康帝態度和善,心中也是明了,拜謝聖上後,王子騰從袖籠中取出一份奏疏,雙手舉過頭頂,恭敬道:“聖上,此乃是京營防務匯總,請聖上禦覽。”

  永康帝聞言神情略顯錯愕,心中隱隱有些猜測,待內監將奏疏呈上,永康帝翻開查閱,其內記載著京營吃空額以及老弱兵卒佔京營餉銀之事。

  不由的,永康帝目光深然的看向王子騰,對於京營軍紀廢弛之事,他心中有一杆秤,雖有心整頓,但是牽一發而動全身,故而永康帝只能睜一隻閉一隻眼,眼下這王子騰將京營之事如數稟告,其意何為?

  “京營兵製,竟敗壞至斯?”永康帝面色不豫,冷聲質問起來。

  王子騰頓首拜道:“聖上,微臣為京營節度使,有失察之責,請聖上降罪。”

  京營的問題,不論是不是力有不及,然而身為京營節度使,其有不可推卸之責。

  永康帝若有所思的瞧了眼王子騰,此舉莫不是王子騰欲將京營之事推脫乾淨?

  且不論王子騰的用意,既然已經達到自己的預期,也沒必要深究,於是永康帝冷聲道:“京營之事,朕暫不追究,王卿安心去九邊查探防務,若差事辦砸了,朕數罪並罰,絕不姑息。”

  王子騰聞言心下一緩,此番上報京營之事,他心裡著實沒準,但誰讓這是王爺的吩咐。

  眼見永康帝不予怪罪,王子騰叩拜道:“聖上,京營軍紀廢弛,微臣有不可推卸之責,懇請聖上允臣整頓京營,以贖罪過,待京營事畢,微臣再奉旨查邊。”

  永康帝冷眼看向王子騰,心中計較起王子騰的用意,片刻後嘴角微揚,淡然道:“此事朕允了,京營整頓的事情全權由你負責,待京營整頓完畢,王卿便去九邊任職。”

  王子騰聞言躬身一拜,正色道:“謝聖上天恩”

  待王子騰離開後,永康帝端起禦案上的香茗呷了起來,神情略顯暢快。

  下方的忠順王眼神變換少許,上前道:“皇兄,小十六也是的,弄出這麽些么蛾子來。”

  對於王子騰,忠順王明白這其中定是水溶之意,如若不然,王子騰也不會此時提出整頓京營。

  永康帝白了忠順王一眼,沒好氣的說道:“老八,少在朕面前裝糊塗,朕不信你不知道小十六的用意。”

  忠順王悻悻一笑,對於水溶之意,他大致也猜出來了,王子騰之所以延遲五日才來覲見,恐怕就是小十六讓其將京營狀況整理匯總,好一並匯報於永康帝。

  對於忠順王裝糊塗,永康帝不以為意,反而是悠悠道:“小十六很不錯,待其大婚之日,朕會重重有賞.”

  北靜王府,前廳。

  王子騰自皇城而回便來北靜王府拜訪,此時的王子騰正與水溶說著覲見的事情。
    聽見永康帝同意整頓京營,水溶也不意外,從永康帝欲讓王子騰奉旨查邊,他就明白整頓京營勢在必行。

  按永康帝之意,王子騰奉旨查邊,京營節度使的位置便空缺,這時候再另指派人員整頓京營防務,安插親信。

  然而京營內皆是勳臣,為避免鬧出大事,只能徐徐圖之。

  可眼下整頓京營是受北靜王府之意,永康帝便可置身事外,高坐釣魚台,也就是說,水溶將一切障礙排除,不勞煩永康帝動手。

  水溶心中很明白,現今北靜王府已然與賈家結為姻親,其原本群龍無首的賈家舊部皆然依附而來,既然永康帝要整頓京營,水溶就不能袖手旁觀,以免失了人心,於是水溶乾脆自個整頓,一來將京營重新梳理一遍,握有主動權,不至於措手不及,二來就是剔除那些聞風而來之人。

  至於說擔心永康帝忌憚,這倒是不用計較,因為即便是永康帝意欲整頓京營,也不可能將所有的勳臣一一拔除,且不說涼人心,便是京營那麽大的攤子,永康帝手中也無人填補,最終還是要任用勳臣,與水溶所做之事並不相悖。

  永康帝整頓京營的目的無非就是掌握京營的話語權,不至於讓人拿捏,這一點,水溶已然幫其做到,又何必擔心。

  “王爺,聖上已然讓下官全權整頓京營,不知王爺是何打算,還請王爺示下。”

  王子騰見水溶默然不語,於是便詢問起來,此時他已然接下整頓京營之事,一旦差事辦砸了,倒霉的還是他。

  水溶抬眸看向王子騰,笑著說道:“舅舅戎馬半生,對於軍營的事情比我清楚的多,如何整頓,舅舅不妨先說說你的意思。”

  相對而言,王子騰是武將出身,戎馬半生的,其經驗定然是水溶難以企及,故而水溶打算先問問他的意思,再做打算。

  王子騰見水溶親近的詢問,心中不禁欣慰,可見王爺並未拿他當外人,這幾聲舅舅,險些讓其迷失了去。

  沉吟片刻,王子騰拱手道:“王爺,下官以為,整頓京營無非就是兩點,一則是徹查京營將校吃空額,二則是裁撤老弱兵卒。”

  說著,王子騰神色為難起來,歎氣道:“只是話雖簡單,但實難相辦,京營將校吃空額,若是無都督的許可,下面的人也不敢胡來,徹查此事,避不可免就會得罪那些都督,而那些老弱兵卒之所以能留在京營,大抵都曾為朝廷立下過汗馬功勞,或是沾親帶故之人,他們依靠著餉銀維持生計,一旦裁撤,一家人難以為計。”

  京營之事,王子騰不是沒想過整頓,只是太過於得罪人,而且一旦那些被裁撤的老弱兵卒被有心人挑撥,恐會在京城街面鬧事,到那時,他擔待不起。

  水溶聞言了然,什麽都督許可,怕是他們吃的兵血最多。

  手指輕敲幾案,沉吟片刻後,水溶開口道:“舅舅的意思我明白,這樣吧,京營徹查吃空額之事,勞煩舅舅帶著北靜王府的令牌事先與那些都督言明,若是將吃空額所得上繳,既往不咎,若是冥頑不靈,舅舅是武將,應當知曉軍法,也不需我直言了吧!”

  王爺面容溫煦,可說出的話卻是陰寒無比,所謂軍法無情,王爺的意思很簡單,那些都督們聽話即可,不聽話的話那就一並收拾了去。

  而拿著北靜王府的令牌,那就代表北靜王府的態度,那些都督們不會給王家面子,但是北靜王府的面子不得不給,除非他們想得罪北靜王府。

  思及此處,王子騰沉聲應道:“下官明白。”

  水溶瞧見王子騰的神情就明白他聽懂了自己的話,這些個勳臣之所以令永康帝忌憚,無非就是牽一發而動全身,可是這一點對於北靜王府並無過大的限制,因為北靜王府本就是勳臣,簡而言之就是勳臣內部的爭鬥,加之北靜王府與賈家聯姻,京營將士或多或少認同北靜王府的旗號,其中乾系不大。

  而且水溶也想試試他這個賈家女婿到底有多少威信,去枝留乾的,只要保有一定的話語權,已然足夠。

  旋即水溶繼續說道:“那些吃空額的將校們,除卻上繳吃空額所得,嗯.裁撤的裁撤,能留用的也就留用,舅舅視情況而定。”

  那些都督們,水溶還是給予一定的特權,好歹留些讓他們下台的體面,不能趕盡殺絕,而官職稍低之人,視情況而定,總而言之,必須空下一些職位,也好讓永康帝填補。

  王子騰聞言輕輕頜首,視情況而定,這也就給了他很大的權限。

  水溶倒不在意,繼續說道:“那些老弱兵卒,多發一些銀兩妥善安置,所需銀兩便從那些上繳的的銀兩中扣取。”

  老弱兵卒,他們所求的無非就是生計問題,念在其有功於朝廷,發放一筆安置費即可,這就與退伍老兵的安置費一個道理,反正銀子也不需朝廷出,不至於節儉。

  王子騰頷首應下,發放了安置費,那些老弱兵卒也不至於鬧事,就是極個別的,那也翻不出水花,只是
  沉吟一聲,王子騰小心道:“王爺,需不需要稟明聖上。”

  整頓京營無可厚非,只是這上繳吃空額所得以及發放安置費的事情已然越權,若是不向天子稟明,怕是留有後患。

  水溶明白王子騰的顧忌,然而卻並不在意,笑言道:“舅舅放心去幹便是,陛下既然將京營整頓之事全權由舅舅負責,那也就代表了陛下之意,不會有事。”

  對於永康帝而言,整頓京營的過程不重要,重要的是結果。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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