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9章 夜之城的“異類” 「實習安保」 博愛之城（二合一）

  3月17日，周日。

  《賽博朋克2077》宇宙，夜之城。

  從上空俯瞰，這座有著眾多巨構建築、懸浮飛艇，且外表光鮮亮麗的都市，依舊如往常那般，迎接“平平無奇”的一天。

  三月份的北加利福尼亞，放在主宇宙是小雨連連、陰冷潮濕的階段。

  可《賽博朋克》宇宙因環境遭到了嚴重破壞等緣故，使得今日的夜之城晴朗無雲，氣候乾燥。

  晌午時段，處於低層的窮苦民眾，無論周末與否，都需要搭乘公共或私家載具，奔赴至各自的工作崗位。

  不過就業率低下，讓夜之城內充斥著大量的流浪漢，以及無時無刻在考慮如何殺人越貨的幫派分子。

  也有“一人吃飽、全家不餓”的自由傭兵，或者各式各樣的中介、中間人等。

  貧富的極端差距，促使大多數民眾的精神世界，除了“今天不被殺、不被餓死”外，便是琢磨如何擠到人上人的階層。

  此刻。

  一輛空中列車，正穿過建築與街區之間，由聖多明戈駛往北方的威斯布魯克。

  車內；

  一位十六七歲的外表年紀，身穿黑色夾克與牛仔褲的男“高中生”，雙目無神的坐在靠窗座位，望向窗外的城市景色。

  並且，這位男高中生留著形似飛機頭的髮型，面容模樣也算得上清秀。

  只是神態卻透露出難以掩飾的疲憊。

  轟——！轟！
  就在這時，窗外傳來的幾聲爆炸，吸引了男高中生的注意。

  聞聲望去。

  便看到下方街頭，在上演著激烈的火力交鋒。

  同樣是“打工人”的NCPD警員，嘗試圍堵一個赤果上身、“肌肉”壯碩的家夥。

  然而NCPD警員的槍械，對那個家夥根本起不到什麽殺傷效果。

  叮——噹——！
  子彈叮當作響，全然無法擊穿那個家夥的皮膚。

  反觀警員這面，卻被對方使用的榴彈發射器和自動式霰彈槍，崩得支離破碎。

  明明人數佔據絕對優勢，可那個家夥把警員當做“菜雞”，不出片刻，就將圍堵他的警員殺得一乾二淨。

  即便有前來支援的NCPD，其駕駛的警車，也遭受了那個家夥的榴彈、霰彈打擊，接連起火、爆炸。

  然而在解決完目所能及的全部警員後，那個家夥卻呆滯在原地，沒有任何逃跑意圖——

  賽博瘋子。

  瞧到那個家夥的行為，包括男高中生在內的全體列車乘客，一眼認出是自身意識被義體侵蝕，淪為“精神患者”的賽博瘋子。

  普通警員就如同歪瓜裂棗，武器裝備和身上的義體，無法與這類精神患者正面抗衡。

  很快，一架隸屬NCPD，兩側印有“MAX-TAC（暴恐機動隊）”字樣的防暴飛行艇，趕到了滿是狼藉的街區上空。

  飛行艇展開兩側艙門，令配備先進義體和武器裝備的暴恐機動隊隊員，呈現在男高中生和一眾乘客的眼中。

  隨後，這群專業處理賽博瘋子的特殊警員，正式接管了現場。

  不過在目睹暴恐機動隊，徹底癱瘓賽博瘋子的軀體時，列車卻完成轉角，進入了另一道街區，讓男高中生和乘客們失去了視野。

  對此，有些乘客搖了搖頭，似乎是因為沒能看到最精彩的“處決”時刻，而略顯不爽。

  絕大多數乘客，則是把視線從窗外挪回車內，繼續專注自己的事情上面。

  畢竟像剛才那樣的動亂，無時無刻上演在夜之城內。

  要是哪天城市裡沒有槍聲、爆炸聲，那才是奇怪的現象。

  反觀男高中生卻目光閃爍，整個人也變得更有活氣，看樣子是喜歡這樣“緊張刺激”的畫面。

  “哎。”

  接著，他又歎口氣，像是對那名賽博瘋子的遭遇感到惋惜。

  嘀——！
  忽然，他的瞳孔閃爍光芒，耳邊也傳來信息的提醒音效。

  點開來信消息，便瀏覽起旁人不可見的圖文內容：
  「尊敬的大衛·馬丁內斯先生：

  您好！感謝您的關注與申請，我司在此很高興的通知馬丁內斯先生，面試會談安排在分部大廈的10層1014室。

  您的預約號為0017。

  我們期待與您的交流。

  祝您一切順利！
  ——阿特拉斯·人事部門。

  {附屬鏈接：阿特拉斯官網}
  {附屬鏈接：阿特拉斯人事部聲明}
  」

  快速閱覽完全部內容，名為大衛·馬丁內斯的高中生關閉信息，然後迷上雙眼，躺靠在座位陷入沉思。

  阿特拉斯
  在半個月前，他聽都沒聽說過這個名號。

  可是在半個月內，一家自稱擅長醫療科技，專注民生產品的公司迅速聲名鵲起。

  當然不是那家公司的產品有多麽好，而是那家公司的行為作風，可以用瘋狂來形容，“明目張膽”的吞噬了虎爪幫的大量據點。

  短短數天，就暴力掌控了半數的島國街。

  最主要的是，虎爪幫如同先前他看到的那些普通NCPD警員，根本無可奈何賽博瘋子那樣，無法阻攔阿特拉斯的擴張步伐。

  幫派分子被血腥肅清，原有的產業更是被阿特拉斯全面整頓。

  而且，等負責島國街治安的NCPD趕到場之前，阿特拉斯的“傭兵”就已經結束戰鬥，消失得無影無蹤。

  加之阿特拉斯還動用了不明手段，讓島國街的NCPD高層，把吞並、擴張的舉動，視作尋常的幫派鬥爭後就草草結案。

  這使得大衛認為，阿特拉斯只是又一個“肮髒不已”的資本企業罷了。

  何況公司與公司、幫派與幫派之間的火並，在夜之城內，屬實是沒什麽值得過於關注的，畢竟NCPD的權限，還不如巨企的中高層。

  然而阿特拉斯設立在官網，並對外公布的招募信息，卻刷新了大衛的認知。

  例如「網絡安全顧問：月薪5400歐，每周雙休、朝九晚五」.
  亦或是「武裝安保人員：月薪7200歐，倒班制度，簽署正式合同後，可享受我司的醫療保險福利」等等。

  雙休？

  朝九晚五？？
  這些詞匯對大衛來說，似乎太過稀奇了。

  但真正讓他心動、並促使他主動申請的崗位是「實習安保」。

  年齡限制為15-18周歲，每周的六日，前往阿特拉斯設立在威斯布魯克的分部大廈，接受各種專業訓練，周薪300-500歐，具體薪資視情況而定，最低不會低於300。

  並且，阿特拉斯還會為“實習安保”，免費提供充足、合理的營養餐食和功能飲品。
    盡管招收的條件尚不明確，也不清楚面試者需要具備何種素質，例如義體、義肢的等級之類，但是——

  每周只有兩天的訓練日，周一至周五仍然屬於自己支配的時間，而且最低薪資還是300！

  相當於“白吃白喝白練”，還可以拿錢。

  沒曾想，他昨天抱著試一試的心態，在阿特拉斯的官網上填寫了身份信息，以及自身履歷和擅長事項，居然還真的通過了初步篩選。

  正好今天周末，所以他便坐上了通往威斯布魯克的列車。

  如果能夠順利通過此次面試，那麽他就可以在不耽誤學業的前提下，為他們一家擔起生活壓力，免得母親每天總是睡不醒的模樣。

  稍緩心緒。

  大衛睜開雙眼，稍加側頭，繼續把目光投向窗外。

  此時的他，又面露憂慮神色。

  靜下心來去想一想，阿特拉斯與荒阪、軍用科技相比，簡直可以用“善人”來形容。

  網絡安全顧問、武裝安保等常見崗位的薪水，就超出市場價格的10%左右，而且還是基礎薪水，不算加班與提成，以及各項出行、租房和醫療補助等福利。

  這種對於阿特拉斯來說，屬於基本操作的現象，放在夜之城中卻是絕對的“異類”。

  哪有資本會額外照顧普通員工的生活？

  所以，大衛本能的認為，阿特拉斯放在網絡上的招募信息是虛假宣傳。

  拿他就讀的荒阪學院舉例，常人想要通過學習，來跨越已經固定的階層等於自尋死路。

  他身旁盡是富家子弟，即便成績再差，也可以憑借父母和家庭關系，直接進入荒阪企業，享受常人難以想象的富足.
  不，應該是糜爛生活。

  而大衛，則是靠母親身兼數職，以及母親遊走在危險邊緣的“副業”，才勉強擠進的荒阪學院。

  這直接導致他們的生活水平驟降。

  要不是顧及母親的感受，大衛早就選擇輟學，畢竟他與同學們格格不入。

  思索間；
  他發現窗外是威斯布魯克後，便抬手伸個懶腰，活動一下脖頸，起身離開座位，來到列車閘門前耐心等待。

  很快，列車就駛入月台。

  而他也與部分乘客走出列車，穿過走廊、重返地面。

  混在人群中的大衛，習慣性的把雙手插在口袋裡，行走在角落堆集著垃圾，遍地有著不明汙漬的街道漫步前行。

  這期間，街道四周隨處可見赤果下身、沉浸在“模擬”畫面的家夥，睡在巷角的流浪，還有凶殺案的現場。

  然而在踏過一個人行道後，大衛逐漸發現原有的正常景象，居然有所改善？

  只見少數流浪漢在主動收拾巷口內外的垃圾，而後扔到指定的回收區域，再前往帶有紅白“Λ”標識的救助站，接受身穿黑色製服的人員分配救濟餐。

  至於無所事事的人群，也被標有“臨時工作”的全息屏幕吸引。

  那些身上紋有熒光紋身的虎爪幫混混，則是被全副武裝的“士兵”代替。

  就連槍聲都比其他區域少得多。

  當然，此處在整體上仍是夜之城的那副模樣，只是有了些許改變。

  而全息成像投射出紅白“Λ”標識，以及“阿特拉斯分部”的矮層大廈，就在兩個路口之外。

  沒用多長時間。

  大衛便來到大廈的正門前。

  看著四名穿戴未知型號護甲的士兵，荷槍實彈槍的駐守在正門兩側。

  他躊躇可片刻，最終還是選擇邁步前行，直至進入了裝修風格簡約、燈光明亮的大廳。

  因為無論阿特拉斯的宣傳是真是假，他都要盡力爭取這份能夠邊上學、邊賺錢的工作——

  死就死吧，反正也從來沒有真正的活過。

  來到大廳，一名身穿紅色製服的女性接待人員，就主動走至大衛身前，面帶微笑道：
  “馬丁內斯先生，歡迎您的到訪，請先簽署登記表格。”

  “哦好。”

  大衛顯然沒想到，對方在看到他身上的廉價服飾和義體後，態度居然仍是這般和善。

  之後，他按照接待人員的提示，在全息表格上填寫了相關信息。

  等處理完全部事項，他又跟著接待人員，一同走進電梯。

  “請問.算了。”

  瞧著數字不斷攀升的顯示屏，大衛欲言又止。

  “不要緊張，馬丁內斯先生。”接待員善意提醒道：
  “既然您能夠來到這裡，就代表您的簡歷非常符合公司的要求，剩下的只是向面試官，如實回答問題即可。

  最後請您不要忘記，我們阿特拉斯的理念正如官網宣傳的那樣，是一家“以人為本”的企業。”

  叮——！
  電梯閘門開啟。

  接待員伸出左手擺向外面，示意道：“請隨我來。”

  “好”

  大衛跟著對方離開電梯，穿行在完成重新裝修，且鋪有減噪地毯的走廊內，來至1014會議室對面的等候廳。

  在這裡，大衛也見到了數十名年紀跟他相仿，同樣是申請「實習安保」一職的面試者。

  有一看便是與他相仿的中產家庭出身，服飾和義體皆是廉價貨的小子，也有體格超過同齡人，像是靠地下拳擊、搏鬥為生的家夥。

  這麽多人？

  不過想來也是，換誰，誰都想要一份「實習安保」這樣的兼職，改變“不如死了”的生活。

  大衛收起驚訝情緒，挑選靠邊的位置坐下等待。

  與此同時的《光環》宇宙；
  唰——唰——！
  五道散發著幽紫色光芒的“旋渦”，點亮了漆黑深空，並讓已經宣誓效忠隋陽的錫安德爾艦隊，成功駛出躍層空間、重返實體宇宙。

  而在這支精英艦隊的前端宙域，則是有著星盟的首都——

  博愛之城。

  只見數以萬計的CCS級戰列巡洋艦、CRS級輕型巡洋艦，以及諸多規格、尺寸遠超CCS級的超級艦艇，共同護衛著整體與收割者母艦相差不多，同屬天體級別造物的博愛之城。

  待躍遷旋渦閉合。

  錫安德爾的艦隊開始加速前行，航向了星盟首都。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