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聽到“我去哪再弄兩個給子隊長啊”這話,寅虎當即就火大了,抓起桌上的酒瓶朝那管事砸去。“怎麽?就子鼠他是隊長,我面子不夠是吧?”
“你去告訴子鼠,人是我寅虎要走的,有什麽問題讓他來找我!”
“滾!”
眼看寅虎怒了,那管事哪還敢多逗遛,捂著冒血的腦袋連滾帶爬的跑出vip包間。
把子鼠的貨弄沒了可能會死,但繼續留在這裡馬上就會死,反正貨是裴管事送出去的,這管事也想明白了,先把鍋甩出去。
離開vip包間之後,管事立馬派人去找養傷的子鼠,將裴管事和寅虎“聯合”起來乾的好事告訴他。
這種時候,越早甩鍋越安全。
管事讓人將裴管事和寅虎的情況添油加醋的告訴子鼠,盡可能的降低他看管貨物失責的問題。
包房裡的寅虎顯然沒想到原本在他看來屁大點的事,結果被下面的幾個管事一通騷操作,變成了他寅虎公然和子鼠叫板。
對於外面發生的事寅虎並不清楚,他現在隻想在任務完成之後好好放松一下,享受大雷的全身按摩。
這時,下方中央舞台的音樂聲漸漸變小,隨著鐵籠中兩個女人分出勝負,一個穿著管事服的男人走上台子。
管事顯然已經習慣了每到這時候下場暖場,也很會說,幾句話就重新帶動起現場的氣氛。
“那麽,讓我們開始今晚最刺激的節目!”
“有請嘉賓!”
話音一落,只見幾個全副武裝的士兵押著幾個穿著各式各樣誘人服飾的男人和女人進入籠子裡。
一共有十人,五男五女。
沈歌有些驚訝的發現,那幾個女人當中,竟然有剛才送過來讓他們挑選的三十個女人當中的人。
這時身旁的安安靜靜兩姐妹,也通過牆上的大屏幕看到了被選中人,安安的臉色頓時變得慘白。
她認出了那兩個女人的身份,沒記錯的話剛才被送去其中一間包房,這會兒會出現在籠子裡,顯然是讓客人不滿意了。
靜靜也注意到了這情況,更加賣力的服侍沈歌,生怕自己和姐姐也落得那幾個女人的下場。
被關在巨大籠子裡的十人,除了三男兩女穿著比較“光鮮”,看上去應當是惹惱了顧客被臨時扔進去的以外,其余五人的穿著……準確說,他們壓根就談不上“穿著”。
身上不是像野人一樣纏著布條,就是像乞丐一樣裹著破布,甚至還有兩個人渾身赤裸。
最讓人感到奇怪的是,有兩個“野人”男人塊頭很大,不太像是那種關在牢裡許久,餓的面黃肌瘦的模樣,更像是凶猛的野蠻人。
他們抓著籠子用外語高聲罵著,用力的搖晃著籠子,只是這籠子異常堅固,兩個猛男用盡全力搖晃也沒能晃動半點。
他們像是罵累了,交流了幾句之後盯上了那幾個穿著光鮮,哭的梨花帶雨的女人。
兩人對視一眼,衝上去三兩下將那些女人扒光,然後就地正法,旁邊穿著衣服的那幾個男人根本不敢上前勸阻,倒是兩個像乞丐一樣的試圖阻止,卻被打得滿臉是血,還將女人壓在他們身上繼續運動。
顯然這些家夥,要死也要盡情釋放欲望。
末日之下,人類的道德已經完全崩壞,甚至有些人已經完全拋棄了人類的尊嚴,化身野獸。
沈歌不理解這種節目有什麽好看的,寅虎卻讓他別著急,因為重頭戲還在後面。
幾分鍾後,隨著一陣齒輪轉動的聲音響起,中央舞台大籠子中心的地板緩緩向著兩側打開。
籠子裡有人探著腦袋往下看,想試圖找到逃生的機會,卻不想一個平台緩緩升起。
這個平台密封程度很高,根本找不出一點縫隙,根本別想從夾縫中逃生。
而隨著平台升起的還有一個巨大的“玻璃”製作的牢籠,透過玻璃可以看到裡面關押著一頭二階的詭異。
詭異整體像是虎豹一樣,有四五米長,兩三米高,身上覆蓋著一層厚厚的黑色淤泥,腦袋則像河馬的腦袋,分為上下兩半。
它長著七八條腿,身上的淤泥延伸出十幾條像章魚一樣的觸手,觸手尖端則長著血肉食人花一樣的大嘴。
金屬籠子四周有十個拉環,分別連接著頂端一個金屬儀器。
寅虎嘿嘿一笑,指著屏幕說道:“沈兄弟,你猜猜那些拉環和金屬儀器,是做什麽的?”
沈歌略一思索,說道:“關押詭異的玻璃應該不是普通的玻璃,就算是最堅固的鋼化玻璃也無法關住二階詭異,我猜測有兩種可能,一是這牢籠本身就是用特殊的詭能材質製作,就像一般基地配置的收容室一樣,至少能夠關押三階以下的詭異。”
“第二種是上面那些金屬裝置是某種特殊的控制器,可以壓製詭異的詭能釋放,從詭異目前安靜的躺在籠子裡沒有動靜能看出,這種可能性更大一些。而連接金屬裝置的拉環,應該就是開關。”
“這拉環剛好十個,我看並非是‘關閉’金屬裝置,相反,需要十個人合力拉住拉環,才能持續控制金屬裝置生效,讓詭異陷入沉睡。”
“但很可惜,將那十人放進籠子裡時,沒有直接將詭異放出來,而是給了他們十分鍾的‘自由活動時間’。”
“末日之下,道德倫理的崩塌早已不是什麽新鮮事,這十人當中有強壯的,有餓了幾天的,有手無縛雞之力的……這就是矛盾點,就算沒有那幾個釋放欲望的野獸,也有將對方視為吃食的怪物。”
“現在十個人死了一個,昏迷了兩個,受傷了幾個,已經注定無法控制拉環,接下來,便是詭異的屠殺。”
“我說的沒錯吧?”
寅虎聞言愣住了,下意識的問道:“沈兄弟你以前來過這種地方?還是說,你們的世界也有類似的地方。”
“算是有類似的地方吧,不過這種‘遊戲’並不難猜。”沈歌笑著說道,雖說他確實見過當初十二支借助旗下勢力,在榕市開的地下會所。
但“現實”畢竟還沒有末日降臨,即便有詭異和怪人,至少整個世界的秩序還健在。
因此那時候的地下會所還不敢玩的這麽誇張,充其量就是跳跳裸舞,玩玩獸人大戰,再不濟放幾個人進去喂詭異。“哈哈哈!你猜的不錯,但你也隻說對了三分之二的流程,剩下的三分之一,才是最刺激的。”
“這種‘遊戲’通常會開盤口,詭異和人類,當然,人類中也不全是普通人,那兩個壯漢便是注射了怪人血清的實驗體。”
“在這裡,數字點數取代了金錢成為新的貨幣,我幫你申請的‘刻’字令牌,其實就是新型的手機,不僅能夠通話,還能刷卡。”
“你的初始資金是一萬,這算是老哥我邀請你入隊的賀禮,往後每月的薪資是一千點,放在末日之前,差不多也是月薪十萬的職位。”
“怎麽樣,要不要賭一局?”
聽到寅虎這麽一說,沈歌這才明白為什麽對方帶他來這裡的時候,見到裴管事會將他的隊長令牌扔給對方。
敢情不是威懾,而是為消費買單。
雖說“拋開xx不談”就是耍流氓,但不得不說拋開寅虎怪人的身份而言,他邀請沈歌加入怪人組織之後這一系列的待遇,著實挑不出毛病,算是給足了沈歌面子,拿出了絕對的誠意。
若非沈歌不是在“現實”與十二支的寅虎交過幾次手,並且對方還死在他手中,從一見到這個寅虎開始,就將他視作敵人,恐怕沈歌都要誤以為這貨是不是自己許久未見的老朋友了。
“呵,寅老哥你這算盤打得好啊,我這還沒開始領工資,你就已經盯上我的錢包了?”
姑且不論寅虎是不是裝的,沈歌覺得就算是假的,他也得順著寅虎的性格裝下去,盡可能的打好關系,為他在城市中自由行動打好基礎。
目前可以確定的是,“尖塔”和他夢境世界中看到的那幾座“尖塔”應當有著密切的關系。
很有可能那些末日的“尖塔”也是走的寅虎世界中的這條線,只可惜他們最後失敗了。
寅虎的世界能堅持到今天這步,其世界的完整度甚至還在“大山”所在的世界之上,那麽必然有它成功的原因。
再者從寅虎等人可以進入到其他結局的世界進行探索,就這一點也能判斷這個世界的對詭研究並不弱。
因此無論是探索這個世界能夠撐到如今的原因,還是調查這個世界對詭研究到底進行到了什麽程度,沈歌都需要寅虎這個“朋友”替他打掩護,在這裡混到能夠不受監控,完全自由行動的位置。
雖說他有三特性,就算跑去偷偷調查也不至於被發現,但若是一直被監控,突然消失也會引起這個世界的警覺。
除非沈歌已經做好了乾一票就走的打算,否則還是不要打草驚蛇比較好。
“寅老哥,不如玩一把大的。”沈歌笑道。
寅虎來了興趣,挑了挑眉:“哦?怎麽個玩法。”
“我這令牌裡一萬點還是寅老哥你送的,你就算贏去了也沒意思,不如這樣,我們賭三局。三局兩勝。”
“這第一局,就賭下面的詭異和人類。”
“剩下兩局賭什麽,依舊讓寅老哥你做決定,我相信這麽大個城市,總不能就只有這一處消遣之地吧?”
“彩頭嘛。”
沈歌故意裝作思考的模樣,接著說道:“不知寅老哥對詭能裝備感不感興趣,我這別的沒有,詭能裝備倒是不少。”
“哈哈哈!”寅虎大笑道:“詭能裝備那可是對付詭異的關鍵,別看我現在一隊之長,這詭能裝備兩隻手也數得過來。沈兄弟你能在夢境世界中穿梭自如,又能輕松應對各種詭異,想必身上的寶貝不少,你想怎麽賭?”
沈歌道:“很簡單,寅老哥你贏了,我拿出五件詭能裝備讓你任選其三,如果我贏了,寅老哥保我一個副隊長位置,我覺得這世界還不錯,也不知道我的世界哪天就崩了,多留條後路總是好的,拚個副隊長嘛,以後就跟寅老哥你混了,你看如何?”
“哈哈哈,爽快,就這麽定了!”寅虎已經美翻了天,這是他的地盤,局勢他肯定比沈歌清楚。
其次三局兩勝,賭什麽都由他決定,這尼瑪飛龍騎臉怎麽輸?
“沈兄弟,你初來乍到,我這做哥哥的自然要略盡地主之誼,這次就讓你先選,詭異和怪人,你下注買誰?”寅虎問。
說話間,下面的管事拿著話筒在旁邊“解說”遊戲規則,前面和沈歌猜測的大差不差。
十個人,十個拉環,只要同時拉下拉環,玻璃籠子中的金屬裝置就會持續控制詭異使其沉睡。
一旦拉環數低於一半,金屬裝置就會被關閉,然後詭異就會醒來。
而拉動這個拉環所需的力量還不低,像那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女人,就需要一直掛在圓環上,靠身體的力量拉動拉環。
十個人現在死了一個,昏迷了兩個,換言之就必須七個人去拉十個拉環。
那兩個注射了怪人血清的壯漢聽了管事用外語解釋之後,嘰哩哇啦的說了一大堆,然後一人跳上去拉了兩個拉環。
兩人力量上確實沒話說,輕輕松松就將四個拉環拉了下來,並且一直保持著拉動的姿態。
而十個人會出現如今的局面,這兩人也是罪魁禍首,所以安排他們一人拉兩個也沒毛病。
剩下就只需要五個人去拉六個拉環。
寅虎笑著看向沈歌,還很貼心的向他強調,那兩個怪人雖然只是一階的實驗體,但是潛力很大。
至於剩下的幾個人,也非一般人,有的是犯了錯的對詭戰士,有的是經過改造的半機械人。
總而言之,就算不敵二階詭異,控制拉環絕對沒有問題。
寅虎話裡話外似乎都在引導沈歌選擇怪人這一方。
沈歌也不著急,摟著安安和靜靜,輕輕拍了拍安安的手臂,笑著說:“我這人運氣不太好,賭錢老輸,你幫我選。”
“啊,啊,我,我嗎?”安安緊張的問。(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