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72章 凝水成冰（求票票）

  “……”

  “雲夢水域，這些鵝鴨是哪裡來的？”

  “先前似乎並未看到！”

  李斯等人也看向那裡，一大群的白色禽類出現在眼前，伴隨著迎面的涼風，耳邊隱約有“呱呱”、“嘎嘎”……之音飄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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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先前在琅琊郡，臣有聞，蜃樓沒有啟航之時，曾有不少人欲要從海域之下潛入蜃樓，要將蜃樓的底部鑿穿。”

  心有所感，行至船邊，向著旁邊的水面看去，下一刻……馮去疾神色一怔，而後大變。

  “……”

  “朕有聽農學博士所言，鵝鴨之物，若是受到驚嚇，接下來數日都會很少產蛋。”

  船艙積水之地，一道青色身影踏步其中，揮手間，道道水流自動環繞本尊，宛若生出靈性。

  現在。

  “就是水浪有些大了，船都開始搖晃了。”

  水面上出現這麽多的鵝鴨……雖有奇怪，卻非值得心神全力戒備之事，馮去疾他們言外之意也可了解。

  繼續令下。

  不通水性，盡可能匯聚一處，希望眼前亂象快速解決。

  “難道水下真的有人？”

  “……”

  “……”

  現在都有拉上來的魚網了。

  “有很多人在下面。”

  突生變故，慌亂踏水而來，覺水下有許多人跳出來，欲要攀上船隻，直接持槍刺去。

  “嗯？”

  令這些玄冰可以承受的壓力更大，若是此刻自己可以駕馭玄關之力乃至於真空之力，凝水成冰，直接不遜色百煉之鐵。

  “陛下！”

  很大一群禽類。

  “曉夢大師！”

  “水下？”

  “水下有人，快看……此行我等乘坐船只有許多木板、木屑飄出，那些東西越來越多了。”

  “曉夢大師！”

  禁法領域之下，多有艱難，欲要強行破界動用玄關之力，虛冥深處，又有別樣的危險襲來。

  那些水下作亂之人正在極力奔向此地，惜哉……無所成。

  “陛下剛才有說，那些人除非由天上，或者水中出現！”

  無所得。

  “如今這片水域上，並無旁人。”

  “李大人所言有理。”

  細語喃喃，青色身影秀首輕搖。

  化神之力？

  嬴政甚喜，看向左右，指了指魚獲，待會要有口福了。

  伴隨著青色身影再一次劇烈顫動，腳步都有些趔趄，船艙積水最終停留在二尺二寸！

  若言這般緊密？

  “那些人難道真的要無孔不入？”

  李斯目光凝視遠處那一大群鵝鴨身上，它們遊蕩的也很奇怪，過於密集了些。

  天候變換，雲層厚重，水面上吹來的風越來越大了，浪濤也大了許多，欲要觀之，反而有些晃眼。

  “……”

  “你等是擔心這些鵝鴨出現的突兀？或有別樣之事？”

  “陛下！”

  若說區區數隻還不算什麽。

  為何這一網下去，捕撈上來那麽多。

  青色身影不予理會，持劍器，體表閃爍玄光，踏步行入積水之地的船艙，下一刻，尚未離去的諸人眼前天地瞬變。

  不像！

  “您怎麽來了？”

  非掌力、腳力，像是鋒利的鈍器極速鑿穿。

  “若無大礙，再好不過！”

  足有數百隻，匯聚一處，幾乎都是白色羽毛，很是顯眼，關鍵都在向著船隻這裡遊來。

  “陛下！”

  慌亂諸人覺身邊有人經過，還向著積水船艙走去，連忙看過去，不為陌生，是此行巡視車駕的護法。

  更有兩條兩尺有余的，更大了。

  “冰封！”

  當先一步，手臂伸展，攔在陛下面前，不住招呼左右。

  “不入真空，以化神之力，難以駕馭萬川之水，難以壓製覆舟之力！”

  觀此。

  “這些鵝鴨出現的終究有些突然。”

  是時。

  卻無必要。

  青衫銀發，清靜恬然，手持無塵劍，看向始皇帝嬴政，指了指水下，輕語流轉。

  縱如此，無塵劍再動，強行以本源之力駕馭剩余積水，讓它們歸於本來之地，念頭運轉，更有三術玄妙夾雜。

  “大道陰陽！”

  積水不過四尺半。

  積水不過四尺。

  真元之力駕馭手中兵刃，靈覺交感天地，手臂劃動，便是一道道玄之又玄的軌跡灌輸腳下玄冰。

  一人快速來報。

  “看看裡面的大魚多不多。”

  一筆一劃，腳下的玄冰更為通透無暇，青色玄光隱隱透出，觀之，同世俗所傳千年玄冰都不遜色。

  “水中不好說。”

  此間一片混亂。

  “陛下！”

  看樣子還不少。

  “這裡漏水了，還請快快離去！”

  馮去疾也是踏步近前，看著那已經被拉上來的一網魚獲，的確不少，隨著兵士將網打開，裡面的魚兒更加入眼。

  “凝！”

  搖搖頭，不在多想，身軀一轉，走向正在捕撈魚獲的一些兵士，大網已經下去了。

  “殺！”

  水下之力，很大！
  從痕跡來看，又非尋常刀劍之力，更像是一股極強的外在之力，強行一擊造成。

  嬴政擺擺手。

  又是突如其來，引得船上之人紛紛看過去。

  半尺、一尺、一兩尺的魚兒很多。

  奈何。

  “……”

  “將那些鵝鴨驅趕吧。”

  此船被阮翁仲等人團團圍住，近身之人，全部被擊殺，沒有一個人可以上來，勇猛如斯。

  沉吟數息，青色身影持劍再動。

  十多個呼吸之後。

  那些鵝鴨正在遊來，馮去疾左右看了看，落下一言。

  嬴政若有所思。

  二尺八！
  二尺七！
  二尺六！
  ……

  阮翁仲等人因身材壯碩，並未待在這艘船上。

  “……”

  “陛下！”

  這艘船的下層船艙區域，已經漏水很多的區域，正有許多人慌亂想要將水清理掉，然而，積水越來越多。

  船艙內達到五尺之高的積水徐徐的降下，大量的水流順著無形的律動，自船底裂開的口子流出，複歸水域。

  有所行動。

  正有多人從那裡走出。

  “水中還有木板？”

  一筆一劃，非大周太史籀文，也非諸國製式文字，亦非帝國嶄新文字，亦非三代金文、鳥蟲文。

  “水下？”

  青色身影微微頷首，踩了踩腳下的玄冰，欲要歸劍入鞘踏步離去，耳邊忽然傳來一道別樣的聲響。

  蒙毅在旁，也覺得有些不妥，陛下身邊，萬事謹慎一些沒錯，就算再細微的事情也要入心。

  本為雜亂無章、混亂不堪、色彩分明……船艙區域，直接失去所有的色彩，失去所有的聲音。

  曉夢靜立一旁，銀眸閃爍，於四周亂象看了一眼，並不出手，手持無塵劍，靈覺有感，一步踏出，消失原地。

  大船已經不再搖晃，船上之人也都不再驚慌失措，且都各自迎戰四周，周圍原本航行水面上的船隻，大都船身過半沒入水面。

  “那是什麽？”

  “陛下！”

  “符篆文字！”

  如今水軍要有人潛入水中，倒是可以細細一觀。

  瞅著三位體態魁梧的兵士將一隻魚網拉起來，放眼看過去，已然魚白的身子翻騰了。

  或是機關術？
  青色身影抽出隨身劍器，青色劍芒吞吐，指著船底的口子，伴隨天地失色之力，加持極盡化神的相仿領域之力。

  像這樣的木板、木片之物，一般都是漂浮在水面的，剛才自己一直在陛下身邊，周圍水面並無那般木板、塊狀木頭之物。

  道家天宗曉夢子！
  她怎麽會出現在這裡？

  “……”

  馮去疾頷首。

  一八.一八三.二四八.二二八

  “有勞曉夢大師。”

  自離開衡山郡開始，羅網、影密衛就在注意那些人的行蹤，希望將那些人的行動提前抹去。

  “凝水成冰！”

  “朕，不喜也。”

  再次出現，已然立於船首甲板之地。

  “比起李大人喜歡的蒸魚，我倒是更喜歡紅燒的，滋味更加豐厚。”

  “先前的信號放出，再有片刻，水軍後續船隻也會到來。”

  船底既然已經漏水，這艘船注定要沉的。

  剩余之人。

  “……”

  不知道收獲如何！
  “哈哈，看來這一網的收獲還不錯！”

  且聲音越來越響亮。

  數十個呼吸之後。

  握著手中千裡鏡，眉目緊鎖。

  觀剩余之積水，青色身影纖細的手掌伸出，飄然一掌壓下，以純正至極的真元施展玄功，萬物森寒的氣息席卷。

  李斯所言不無道理，手持千裡鏡在眼前，落於眼前的水域水面上，希望一窺其下真容。

  “那些鵝鴨……。”

  至船底被鑿穿的地點，那裡已經裂開一處一尺有余的大口子，船底雖厚……卻仍被鑿穿。

  天地失色領域內的青色身影輕輕晃動，手中的長劍都微微顫動，吞吐的青色劍芒都不為安穩起來。

  “陛下，水下有人。”

  “除非那些人可以從天上、水中出現。”

  有時候自己更希望它不是危險，只是最尋常的事情。

  嬴政雙手背負身後。

  這麽多的鵝鴨就有些古怪了。

  “無需理會，難得遇到這樣的事情。”

  當無懼！
  尤其，阮翁仲他們已經近前了，看著阮翁仲那些人，心中平添安穩，誰能想到那些人會從水下突然出手。

  亦或者。

  驀地！

  “蒙毅，傳令水軍擅長水性之人下去瞧瞧。”

  更有臨近的一些船也有傳來慌亂之音。

  悠悠然。

  嬴政喃喃道。

  二尺六！
  二尺五！
  二尺四！
  ……

  百十個呼吸之後。

  李仲強行穩住身形，聽著耳邊傳來的混亂之音，甚是焦急，指著臨近的船艙，繼續待在甲板，會有很大危險的。

  李斯一禮。

  “陛下安危至上，小心無大錯。”

  瞅著那扁平的別致熟悉之物，還有網中的相似之物，馮去疾有些奇異，伸手將其拿過。

  果然水下有東西，是否隱藏在那些鵝鴨身下？借助鵝鴨為掩體，逐步靠近陛下這裡。

  長得也不太一樣。

  又該如何？

  “陛下，天上所觀，並無異象。”

  一道似文字、似圖畫的紋理徹底融入腳下玄冰，青色身影點點頭，這一次……沒有遲疑，收起手中長劍，散去領域之力，踏步離去。

  “……”

  果然此刻自己還是真空境界，揮手間，便可將這艘船直接托起，此間的積水直接便可清空。

  ……

  “水中不好說。”

  “……”

  卻沒有太大成效。

  已經被調遣入水下探察詳細動靜的人也有聲音傳出，殺機已顯，鮮血橫流，本為澄藍的水域，片片紅暈擴散。
    更有遠處那一大群鵝鴨傳來更為尖銳的叫聲，一道道身影驟然從水中跳出，踩著一隻隻鵝鴨的身子，借力縱然一躍！
  直奔方圓一艘艘大小船隻。

  “陛下，曉夢子大師將船艙漏水之地冰封，這艘船已經安穩，不會出事。”

  至陰至寒的力量覆蓋剩余積水，肉眼可見，冰晶凝結，湖水化冰，匯同船艙底部，一同凝結最為堅硬的寒冰。

  方圓一二裡水域，盡成亂象。

  如今船隻橫行雲夢水域，突然出現數百隻鵝鴨，心中有覺，若是自己，或可有所為。

  連帶自身手腳動靜都凝滯起來，眼睛所觀天地都仿佛靜止一般，唯有思緒留存，滿是驚駭。

  還有一些體型稍小的魚蝦，還有一些螃蟹之物，這一網……堪為豐收，就是裡面也夾雜一些別的東西。

  當年自己求學之時，在桑海之地也有行走，對於這些東西的性子還是了解的，它們固然多成群結隊。

  “衡山郡之時，也有收到一些消息，會有人在此間有動，而今水域廣闊，那些人或有所動。”

  除非自己一直待在這裡壓製。

  當即慌忙回首大聲道。

  “大魚的確不少。”

  積水不過三尺！

  “水下若無大礙，一切自當放心。”

  “先前往船艙，這裡危險。”

  “保護陛下！”

  幾乎是同一時刻，嬴政所立之船有急促的驚慌之語傳出，船艙底部被外人鑿出一個大口子。

  伴隨那一絲絲神秘莫測的力量自劍尖流轉，剛有沒入玄冰，便是令玄冰內部裂開的紋理消散無影無蹤。

  “殺暴君，複大楚！”

  正有大量的湖水湧入。

  連忙提醒著。

  “喏！”

  “化！”

  “不好了，船底破損，有水灌入。”

  有人持那般的兵刃？

  嬴政已經行至馮去疾身邊，看向周圍那些船身側不斷飄出木板、木屑、木塊之物。

  一筆一劃，內蘊玄奇。

  “陛下！”

  “……”

  危險。

  “先讓人處理眼前亂象，無論敵人如何，自身不能亂，宵小之輩，如何可以成事！”

  也是罕見。

  話音未落，隨著船隻的搖晃，整個人也站立不穩，慌亂扶著船邊護欄，這艘船漏水了？
  船下有人鑿穿？

  周圍。

  身形一滯，銀眸閃爍，以觀玄冰，其內……有道道裂紋蔓出，以這個速度……封鎮玄冰撐不了百十個呼吸。

  嬴政正抓著甲板上的一處韁繩木台，強力的穩住身形，顧不得發絲的凌亂，快速一觀四周。

  “水下？”

  “陛下，水下有人爭鬥，都有鮮血流淌。”

  “既如此，駕馭此船，接引此間不通水性的兵士。”

  沒理由啊。

  通曉水性，直接入水中，同水中的一些遊俠刺客爭鬥。

  “陛下。”

  躲在船艙也是無用，生亂的人雖有一些，卻不會很多，隨行的水軍不少，還有帝國精銳之士，

  蒙毅一禮。

  “去！”

  “……”

  真被自己料準了，那一大群鵝鴨中真的有遊俠刺客，有那些人的蹤跡，現在……都露面了。

  “曉夢大師！”

  “船已經漏水，呆在船艙也是無用。”

  “陛下！”

  陛下的這艘船行在前方，先前的記憶裡，水域上並無這些鵝鴨禽類，突然一下子有這麽多？

  強行將道道水流壓出船艙底部。

  當即。

  “這麽多的鵝鴨若是不產蛋，對於飼養它們的主人來說，可非一件好事。”

  “殺！”

  這裡可不是該來的地方，尤其……積水越來越多了。

  “妙！”

  是時，一道青色身影從遠處騰挪而至，虛空踱步，落於船隻甲板上。

  “每一次巡視，皆如此。”

  李斯大驚。

  “……”

  嬴政仍立於船首甲板上的韁繩木樁前，雖不知為何腳下之船不再搖晃，然……是一件好事。

  刹那。

  轟然。

  “以此使蜃樓不能夠東行海域，破壞陛下大計。”

  “……”

  甚佳！

  如今又聽這般消息，嬴政於身側的天宗曉夢子點點頭，她是郡侯的師妹，是昌南君的母親！
  也算一族之人！
  東君、郡侯等人離去，郡侯讓她隨行車駕護駕，一路以來，鮮少出手，但她的實力……郡侯曾說過諸夏間難有敵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