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可以。”
得到李幼唯肯定的回答,薑琪松了口氣,在后宮中,她跟賢妃的關系不錯,兩人也經常走動,賢妃遭此打擊,她自然要及時送上安慰。
其他嬪妃的宮也檢查了,最後也是一無所獲。
下午的時候,李幼唯帶人再次回到了賢妃宮。
納蘭嬌肚子沒那麽疼了,人又開始在宮裡發瘋。
“李幼唯就是個沒用的,這有什麽好查的,一定是德妃和淑妃那兩個賤人做的,他們就是見不得我好。
我一定要替孩子報仇,我要讓她們也體驗跟我一樣的痛苦。”
蘭草真想捂住納蘭嬌那張嘴,什麽叫禍從口出,這就是啊,如果那兩位的肚子真的出了什麽問題,她家娘娘就是第一嫌疑人。
“娘娘,您快別說了,這要是被其他人聽了去,我們就是有口也說不清了。”
“怕什麽,陛下那麽寵我,誰敢汙蔑我。”
納蘭嬌敢這麽作,更多的是倚仗皇甫宸陽對她的愛。
蘭草也是不明白了,堂堂的帝王,怎麽就喜歡她家娘娘這樣的作精,難不成是膩了溫柔小意的,想換換口味了。
“賢妃娘娘,李將軍來了。”小太監故意將聲音拔的有些高,目的就是提醒他家口無遮攔的主子。
納蘭嬌還想出口的話,就那麽硬生生憋了回去,因為收的太急,不小心被口水嗆到,她劇烈地咳嗽起來,蘭草又是拍背又是喂水。
“咳咳,讓她進來。”
李幼唯帶著碧桃進來,納蘭嬌還在咳嗽。
“咳咳,李將軍,你可是查到害死本妃皇兒的凶手了?”納蘭嬌即便是怕李幼唯,還在自持身份擺譜。
“沒有,本將軍問你,你房中用的是什麽香?”
聽說李幼唯並沒查到凶手,納蘭嬌心中滿是憤怒,但她又不敢朝李幼唯發作,只能臭著一張臉。
“你問這個做什麽,對破案有用嗎?”
蘭草都要給她家娘娘跪了,能別在老虎頭上拔毛嘛,李將軍問什麽就答便是了。
李幼唯已經對納蘭嬌失去了耐性,周身的氣勢外放,賢妃和蘭草的身子下意識顫抖了幾下。
蘭草忙替賢妃回了,“李將軍,我家娘娘用的一直都是安神香。”
“是,是啊,有什麽問題嗎?”賢妃明明很怕,卻還要強撐著嘴硬。
“把香拿來。”李幼唯並不想回答賢妃的問題,而是直接對蘭草道。
“是,奴婢這就去取。”
很快,蘭草就將今日內務府才送來的香捧到李幼唯面前。
“李將軍,請您查看。”
“好。”李幼唯將香交給王太醫檢查。
王太醫仔細檢查了好幾遍才向李幼唯稟告,“李將軍,這些就是普通的安神香,有助眠的功效。”
聽了王太醫的話,納蘭嬌冷哼了一聲。
“李幼唯,本妃還以為你多麽厲害呢,現在看來,也不過如此嘛。
也對,你是武將,這些費腦子的事並不是你擅長的。”
納蘭嬌的話讓房間裡瞬間鴉雀無聲,宮女太監的呼吸都放輕了,王太醫額頭都冒汗了。
賢妃長了個頭不錯,可惜沒有腦子,要不是走了狗屎運得到陛下的寵愛,幾顆頭都不夠砍的。她竟敢內涵李將軍是莽夫,她難道不知道,李幼唯當年可以說是文武雙狀元嘛。
這樣的人才,自南辰國建國以來,那也是第一人啊。
如果不是她本事太大,陛下怎麽會對她這麽器重,簡直是嫌自己命太長了。
賢妃其實也是怕的,但她就是氣不過,女人的天職就是嫁人生孩子,李幼唯憑什麽可以走另一條路,而且還得到幾乎整個南辰國人的敬重。
她就是想證明,她比李幼唯還要強。
“放肆,到底是誰給你的膽子,竟敢如此跟李將軍說話,來人,拖出去打二十大板。”
獨屬於帝王的威嚴聲音從門口傳來,眾人忙看過去,就見皇甫宸陽出現在門口。
他身著金黃色龍袍,上面繡著九條五爪金龍,盡顯天子的尊貴無雙。
納蘭嬌絕美的小臉當即更白了,撲通一聲跪在地上。
“陛下,求您恕罪,是臣妾說錯話了,臣妾向李將軍道歉。”納蘭嬌敢挑戰李幼唯,卻不敢挑戰天子。
天子一怒,橫屍萬裡,她雖蠢,卻也知道怕了。
皇甫宸陽用力一甩袖子,“帶走。”
“陛下,您息怒,賢妃娘娘才小產,如果再打二十板子,她會死的。
李將軍對不起,求您原諒賢妃娘娘這次吧。”
蘭草看的明白,天子是在為李幼唯出氣,唯一的破局辦法便是李幼唯不追究,她家娘娘才能免了這次處罰。
納蘭嬌嚇的身子不停顫抖,眼淚鼻涕糊了滿臉,再也顧不得儀態了,她不想被打板子,即便死不了,那也是相當丟臉的,她還怎麽在后宮立足。
皇甫宸陽也不想讓納蘭嬌死,但她冒犯李幼唯是必須要罰的,在他心裡,女人永遠比不上一個得力乾將,更何況李幼唯這樣的天縱奇才。
他的理想和抱負還要靠李幼唯來幫他實現,她就好像一把為他開疆拓土的刀,誰也沒資格欺辱她。
“李將軍,如果你覺得二十板子輕了,還可以再加。”
納蘭嬌本以為皇甫宸陽是心軟了,沒想到他為了討好李幼唯,竟是完全不顧她的死活。
李幼唯朝著皇甫宸陽抱拳,“陛下,臣想賢妃娘娘也是無心之言,她畢竟才失了孩子,臣可以理解她的心情,這次便算了吧。”
不是李幼唯不想教訓納蘭嬌,只是不該用這種方式。
納蘭嬌不解地看著李幼唯,她為什麽要替自己說話,她是不是傻了?
皇甫宸陽輕笑了下,“李將軍就是太過仁慈了,賢妃,看在李將軍給你求情的份上,就改為十板子吧。”
納蘭嬌的身子又晃了晃,卻是跪下謝了恩,她知道今日這板子是逃不掉了,能少打十板子已經非常好了。
李幼唯也沒再說話,而是任由賢妃被拖下去行刑,納蘭嬌雖然沒真正傷害到她,但往往語言才是最誅心的。
院子裡很快就響起了殺豬般的叫聲,皇甫宸陽只是微皺了眉,便詢問起李幼唯案子的進展。
李幼唯說出了自己的猜測,皇甫宸陽聽後點頭,“你懷疑賢妃所用的香催動了血液流速。”
李幼唯點頭,“從目前來看,這個可能性是比較大的。”
“好,來人,將這些香點燃,並將賢妃和蘭草等人帶進來聞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