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個消息時,殷酒滿腦子問號。
殷樾也要去爭《忘夏》的男主?
屈姐她們是清楚殷酒和殷家的關系的,如果殷樾去掙男主這個位置的話,那也就意味著殷樾和殷酒他們兩方,注定有一方不可能會是主角。
哪可能真讓親兄妹去演情侶的。
殷家這次直接投資數千萬,只能說是對這部劇勢在必得。
現代劇基本上投資都會比同級別的仙俠古偶類的投資少,即便是平台S+的項目,資金方面肯定也是沒有其他類型的多。
這四千萬,可以說是很多了。
光是這一部劇的投資,保守估計都有將近九位數,更不要提還有讚助之類。
——
殷酒工作室。
屈姐正在和殷酒商量:“你覺得你這次拿下女主角的把握大嗎?”
“百分之八十。”殷酒實話實說。
另外百分之二十,缺在了感覺上。
她本人和夏梔的性格可以說是天差地別,若是說上一世,她身上可能有幾分夏梔的感覺,這一世也早該消磨殆盡了。
“還行。”
屈姐沒有太大反應,就好似是在意料之中。
“明天試鏡時,做好準備。”
屈姐叮囑了殷酒一句,殷酒聽的雲裡霧裡,不明白準備什麽。
不過很快,她就知道了。
第二天,殷酒和屈姐還有助理陶一趕往了面試地點。
剛到門口,殷酒直接懵逼。
只見還沒走到面試的房間門口,外面已經排起了一條長龍,這些全都是試鏡女男主的演員。
有些她眼熟,是圈內已經小有名氣的藝人,有些沒見過,估計是表演系的學生碰運氣。
自從《忘夏》宣布公開海選之後,每日來試鏡的演員就有上百人之多。
因為江冬青生怕自己錯過一個好苗子,堅持自己親自面,就導致現在這個情況,所有符合要求的無論素人還是藝人,都過來參選。
要知道這可是江冬青的男女主,他的劇哪個不是爆款,手握好幾部平台收視年冠作品,橫掃一大眾獎項。
即便在他劇裡混個配角,一夜爆紅都不是夢。
“你的競爭對手是他們所有人。”
屈姐指著大排長龍的人群開口。
殷酒總算是知道屈姐讓準備什麽了,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她就算是江導親自邀請來試鏡的又如何,還是要做好被人打擊的心理準備。
一眼看過去,現場很多姑娘穿的都是與江冬青放出的海報中的夏梔同類型穿搭,清一色的丸子頭淺綠色長裙。
殷酒大概看了一下,這些姑娘各有優點,有的是氣質符合,有的是長相符合。
可以說是女的養眼男的帥。
簡單來說,這是一場顏狗的盛宴。
現場人滿為患,殷酒看了下時間,反正離自己還遠著呢,就找了個地方坐下。
正在這時,外面傳來一陣躁動。
殷酒循聲看去,只見一群黑衣保鏢衝在前方替身後人開路,要是有誰擋路,保鏢會一把將人推開。
走廊本身就這麽點地方,你推我搡間,有幾個女生不小心摔在了一塊。
而人群中也響起了竊竊私語聲:
“這人是誰啊,排場這麽大?”
“試鏡需要帶這麽多保鏢?”
“有點眼熟,這不是殷家的那個小少爺殷樾嗎?”
“殷樾?前段時間我看過他那個舞台表演,總之……蠻震撼的……”
清理完擋路的人,在保鏢的簇擁之下,殷酒看見殷樾趾高氣昂的走到了面試男主角的那一列跟前。
他走到最前面,然後一把摘下墨鏡,嗤笑一聲回頭對著身後的人道:“你們可以不用面了,回去吧。”
“憑什麽?!”
有人提出了抗議。
殷樾只是傲慢的看了對方一眼,從鼻腔裡冷哼了一聲,他很看不起這種人。
難道他沒聽過一句話,有錢能使鬼推磨。
古往今來,錢權一體,他殷家在北城可是有頭有臉的人物,他殷樾又豈是這些人能夠相提並論的。
“憑什麽?”殷樾抱臂好整以暇的抬眼眼皮瞧著對方,“就憑我姓殷!”
剛剛還義憤填膺質問殷樾的那人,聽到這話瞬間有些偃旗息鼓。
殷家,他一個平頭百姓確實招惹不起。
有正義人士打抱不平:“你殷家就可以隨意欺負人了嗎?”
“你們看清楚了,我可沒欺負他,我殷家給劇組投資上千萬,這個男主我要定了。”
殷樾那輕蔑的態度,讓人恨的牙癢。
許是門外動靜實在太大,吵到了裡面的幾位導演,江冬青出來之後,皺著眉看向殷樾那邊,他橫眉冷對所有人:“怎麽回事,看不懂這裡禁止喧嘩嗎?”
他指著貼在牆上的幾個大字怒道。
接著,江冬青對殷樾開口,聲音沒了剛才那般凌厲,但更多的是透著冷意:“殷少爺,想必我已經說的很清楚了,我選男主從不看身份,只要合適,乞丐來了都能上,不合適,你是首富之子也無用。”
這番話說的很不留情面,殷樾臉色有些難看。
原本按照殷樾的性格,這時候早就罵江冬青不識好歹了,估計是殷商梵和他提前打過招呼不能得罪江冬青,殷樾隻好忍氣吞聲。
殷樾低頭的一瞬,殷酒還是看到了他做了個罵人的口型。
對於殷酒而言,像這種叛逆小子,拉出去打一頓就好了。
一場小鬧劇結束之後,屈姐忍不住湊到了殷酒跟前來,她用手擋住了自己的口型,確保四面八方不會被人拍到之後,才以一種極其難以置信的語氣開口:“你真的是他親姐?”
殷酒瞥了眼八卦的屈姐沒好氣道:“不然呢。”
殷樾為人是畜牲了一點,但他那張臉和殷酒一看明顯就挺像嘛。
雖然只有兩三分相似,但也沒差到哪去。
他這種類似於病嬌少年的類型,娛樂圈還是有很多粉絲吃這款的。
“酒姐,你兩可真是天差地別,一點也不像親的姐弟。”陶一托著下巴開口,她思索了片刻,“不知道為什麽,他有種狗仗人勢的感覺。”
陶一這個剛畢業沒多久就工作的大學生眼中依稀可以看見清澈的愚蠢。
不知道為什麽,殷酒聽到這個狗仗人勢,竟覺得她說的很準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