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6章 字面意思,不行
殷酒還是答應了與林姿染的合作,無論如何,她以後對自己而言都是一份助力。
這筆買賣不虧。
殷家現如今迫切的想要一個孩子來代替扶不上牆的殷樾將他扶養成為新的接班人。
所以這次代孕的那個女孩,無論是生下來的是男是女,都將成為殷氏唯一的繼承人。
也不知道殷商梵這個如意算盤會不會打空,畢竟這麽多雙眼睛全都盯著呢。
談妥之後,殷酒便回了趟檀莊。
近幾日老太太一直在這邊住著,而且催生催的特別厲害,雖然她明白老人家只是單純的想在有生之年抱孫子,可這三番五次的催促依舊讓她有些招架不住。
現在遭殃的不止是她一個,陸岑宴也被逼著喝什麽十全大補湯,每天兩眼一睜,老太太讓廚房準備的飯就是各種各樣滋補的湯。
殷酒估摸著只怕陸岑宴這時候看見這些亂七八糟的湯都快要吐了。
果不其然,飯桌上,老太太又開始催促著兩個人生個孩子了。
餐桌正中央,擺放著一碗湯,殷酒不知道是什麽湯,但看了眼裡面的配料,什麽黨參當歸啥的都有。
同情的目光從飯桌上轉移到了陸岑宴身上。
似乎是覺察到身側那道目光在盯著自己,陸岑宴還未回頭,就已經拿起碗主動去盛了一杓。
正當殷酒不解之際,那碗湯已經穩穩被陸岑宴放在了她自己面前,藥膳的香味撲鼻而來。
“嘗嘗。”男人語氣無波無瀾。
不是!
搞什麽!?
殷酒原本幸災樂禍的笑容僵在了臉上。
給他準備的湯,她嘗個毛線啊!
奶奶這時候也在旁邊開口:“小酒,嘗嘗吧,我讓人燉了六個小時呢。”
殷酒嘴角抽了抽:“這……給小陸的,我怎麽能喝……”
她又重新推拒了回去。
不止推了,還推到了陸岑宴面前。
“沒事,女孩子也可以喝的。”
殷酒徹底笑不出來了,早知道剛剛就不看熱鬧了。
她視死如歸端起碗,頗有種壯士斷腕氣吞山河的架勢,一口氣將湯喝了個乾淨。
嘴裡調料的味道和藥味算不上多好喝,但也不難喝,總是就是怪怪的,讓人嘗一口這輩子都忘不了,也不想再喝第二次。
陸老太太見殷酒喝完,慈祥的笑著,夾了菜放在殷酒的碗裡。
三個人,陸岑宴坐在她的旁邊,而陸老太太在最上首。
殷酒身子稍微貼過去一些,用只有他們兩個人才能聽到的聲音說。
“寶寶,那湯你要實在喝不下去你就偷偷吐你旁邊杯子裡吧,別為難自己了。”
雖然奶奶也是一片好心,但這真不是人能喝的東西。
陸岑宴:“……”
桌下,殷酒悄悄捏了捏陸岑宴的手背。
陸岑宴知道殷酒沒有要孩子的打算,正巧,他也沒有。
“待會拒絕奶奶就行。”
“直接拒絕,這不太好吧?”殷酒尋思著要不要說的委婉一些。
奶奶看見二人的小動作,臉上帶著淡淡的笑。
“岑宴,你和小酒兩個人也已經結婚一年了,打算什麽時候要個孩子,你們生下來奶奶帶就行,不用你們小兩口操心。”
這是近日不知道第幾次提起這件事了。
兩個人只怕是耳朵裡都快要起繭子了。
殷酒眼神示意陸岑宴說話,應付催生這點顯然她也不是很擅長。
得想個一勞永逸的辦法,讓老太太不再提起。
陸岑宴的想法與她不謀而合。
他淡定的喝完湯,將湯匙放在碗中抿了一口水漱口。
隨後,他抬起頭看向奶奶:“生不了。”
奶奶面色遲疑:“生不了?”
陸岑宴:“我不行。”
話音剛落,殷酒那眼神幾乎是咵擦一下釘在了陸岑宴身上:“????”
不是,他在胡說什麽!
老太太顯然也被這突如其來的消息打懵了:“不……不行……”
陸岑宴依舊面不改色:“嗯,我不行。”
幸好剛剛吃飯時她讓傭人都下去了,老太太捂著心臟坐在靠椅上,心情久久不能平複。
怎麽會呢?
奶奶一臉忐忑不定的表情:“醫生是怎麽說的?”
陸岑宴:“字面意思,不行。”
殷酒已經聽不下去了。
要不是她清楚他身體好好的一點問題都沒有,只怕她自己都要被唬過去了。
是個狠人,造謠起來連自己都不放過。
男人的面子,他是真不在乎。
殷酒桌子底下的手掐了陸岑宴大腿一把,陸岑宴看過了,殷酒低聲:“你差不多行了昂!”
這種事很光彩嗎?
他再說下去,丟的是他們兩個人的臉好不好。
果然,在陸岑宴說完之後沒多久,陸老太太緘默不言。
老太太神色哀傷:“具體是什麽情況,有沒有恢復的可能?”
這下還不等陸岑宴說哈,殷酒一把捂住他的嘴製止了他的胡言亂語。
“有有有!醫生說小陸身體不太好得養幾年,我們每周都會定期去檢查的,奶奶您不用擔心……”
殷酒一口氣說了許多,就是怕陸岑宴在這又說出些什麽驚天地泣鬼神的話出來。
“那就行那就行!”老太太后怕的拍著胸口差點一口氣沒上來。
她懸著的一顆心因為殷酒的話重新放了回去。
自己孫子的身體情況她還是大致了解的,大病沒有,但隔三差五的生個小病。
剛剛她還以為是什麽不治之症呢,原來虛驚一場。
一頓飯吃的殷酒可以說是心驚膽戰,生怕奶奶又問些什麽。
吃完飯後,陸岑宴剛要回書房,奶奶將兩個人全部推了出去。
“岑宴,帶著小酒去後花園散散步,別整天跟個木頭一樣呆在書房,公司的瑣事可以放放。”
殷酒和陸岑宴兩個人站在門口大眼瞪小眼。
殷酒對著手指跟陸岑宴解釋:“我也有點事。”
最近實在是太忙了,光是十天內她連續轉了七八個酒會三場盛典以及一場開幕式。
陸岑宴牽起殷酒的手:“不急,慢慢來。”
殷酒朝著外面看了眼。
黑燈瞎火的,他們這是要去哪散步?
正當她思考間,道路兩邊的路燈突然間一盞盞亮起,照的他們腳下亮如白晝。
殷酒:“真去散步啊?”
陸岑宴回頭:“你想去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