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你江叔談的怎麽樣了?”
殷酒剛坐下,奶奶便開口詢問。
“談的差不多了。”殷酒隨手拿起一塊西瓜硬塞到陸岑宴手裡,自己又拿了塊蹲在旁邊啃,一點形象都沒有。
奶奶並未過多問下去,這些事她也不懂,只是慈愛的瞧著殷酒,而後轉頭看陸岑宴:“小陸怎麽不吃?不喜歡嗎?”
陸岑宴手裡的那塊西瓜一口未動,而殷酒已經吃了三塊了。
殷酒也看了過來,其實今天陸岑宴吃的其實挺多的,想到這家夥胃不好,只怕是得少吃些涼的。
“奶奶,他胃不好,今天吃的也夠多了。”殷酒說著將他手裡的西瓜又拿過來自己三兩口給吃掉。
是她欠考慮了,隻想著投喂,忘記他這身體情況了。
奶奶點點頭:“那坐下休息會,再過半小時我們回家。”
今天的酒賣的差不多,只剩下最後三壇,奶奶讓人幫忙捎了回去。
賣酒的錢被她一分為二,硬塞到了殷酒手裡:“拿著吧,奶奶在這也用不上。”
“您這是做什麽。”殷酒想要將錢推回去。
自己在北城又不缺錢。
“拿著,奶奶的一點心意。”
祖孫二人推搡了兩個來回,最終這筆錢進了陸岑宴口袋裡。
殷酒:“這錢讓小陸拿著吧。”
總之這筆錢她自己是不可能拿的。
奶奶欣然同意,反正這筆錢算是給出去了。
祖孫三人就這樣回了家。
……
到家後,睡覺卻成了問題。
江家三個房間,現在能睡人的只有兩個,一個是奶奶的臥室,另一間是殷酒自己的房間。
另一間原本是江父江母的,這些年房間空著被奶奶收拾出來用來放酒壇子了。
現在兩間房,三個人,一時之間殷酒犯了難:“要不,今晚你自己睡我房間,我和奶奶去睡?”
老人家面前好歹也是要裝裝樣子的。
這要是讓奶奶知道她在檀莊時跟陸岑宴每天睡一張床,不得把她腿給打斷。
對上陸岑宴有些一言難盡的目光,殷酒只能咬牙在他耳邊低聲:“你先忍一下好不好,我奶奶這人比較老古板,除非她讓我和你一塊睡,否則我可不敢跟你孤男寡女共處一室。”
陸岑宴無奈的捏了捏眉心:“殷酒,我們領證了。”
他特意強調了一遍,他們兩個人的關系是合法的,就算是同床共枕那也是沒問題的。
“我知道我知道。”殷酒生怕自己聲音太大被奶奶聽見,“可是老人家接受不了,這要是被我奶奶知道我跟你認識幾個月就領證,我會被罵死的。”
她說的是真的,從小奶奶管教的比較嚴,這要是讓她知道自己被殷家認回去半年不到就結婚,可不得挨罵。
他們兩個結婚領證這件事,至少也得等一年後才能告訴奶奶。
“你就委屈一下自己睡吧,我房間又沒鬼抓你,不用害怕。”殷酒輕聲哄著他。
老婆拋棄自己就算了,還哄的這麽敷衍。
陸岑宴站在客廳遲遲不進屋,就這麽定定看著殷酒。
“怎麽了,這麽晚還不睡?”奶奶從臥室裡出來,看見兩人大晚上站在客廳忍不住開口,“小酒小陸,你們兩個幹什麽呢,快去洗漱休息啊。”
“奶奶,今晚我和小酒一起睡。”陸岑宴無視掉殷酒幾乎快要刀人的目光開口。
聞言,奶奶想都沒想便拒絕:“這於理不合,小酒一個女孩子家怎麽能和你一起睡。”
殷酒在一旁一副“如我所料”的表情,看吧看吧,都說了奶奶會拒絕你。
陸岑宴瞥了殷酒一眼:“我怕黑。”
殷酒:“???”什麽玩意?
“怕黑?”奶奶目光明顯帶著懷疑的意味。
陸岑宴點頭:“嗯,還有幽閉恐懼症,一個人獨處我怕出意外。”
好家夥,這也行?
殷酒驚呆了,這人真的是為了和她一起睡,什麽屁話都說的出來啊。
還幽閉恐懼症,他忽悠鬼呢?
怕黑是個什麽玩意,他說這話的時候也不嫌害臊。
仗著奶奶什麽都不懂,鬼話張口就來是吧?
奶奶一聽什麽症,立馬急了:“是生病了嗎?”
陸岑宴:“不錯。”
“那這可怎麽辦。”奶奶立馬吩咐殷酒,“小酒,你要不今晚和小陸一起睡,這萬一晚上出個什麽事可怎麽辦。”
殷酒差點要被氣笑了,背著奶奶她惡狠狠的瞪了陸岑宴一眼。
奶奶:“枕頭在你衣櫃裡,自己拿。”
殷酒:“知道了……”
……
拽著陸岑宴回到房間後,殷酒“哢噠”將門上鎖,確保奶奶不會突然闖進來。
“不是,你大晚上的抽什麽風。”殷酒抱著胳膊恨鐵不成鋼的數落道,“你說你都多大人了非得纏著我睡,怎麽著我和你睡一覺能睡出個花來?陸岑宴你幼不幼稚啊。”
剛才奶奶那意味深長的一眼,她都差點以為奶奶看穿他們的借口了。
真的是,累一天也不知道消停。
某人被數落一通也不生氣,甚至貼心的遞了杯水給她潤嗓子。
他隻想和老婆在一起,他有什麽錯。
“還怕黑,你說這話的時候也是真好意思,下次你再給我整這一出你就給我睡大街去。”殷酒氣呼呼的抱著胳膊坐在沙發上。
“別生氣了好嗎?”
被凶了一頓後的某人小心翼翼開口。
實力演繹什麽叫做偷雞不成蝕把米。
長的好看能不能當飯吃她不知道,她只知道陸岑宴湊近時,自己不可控的心跳加速。
自己好像沒那麽生氣了:“那啥,下不為例啊。”
“嗯。”
將人拐到床上去之後,陸岑宴從背後擁住殷酒,將人錮在懷裡。
殷酒覺得有些熱,推了推他,陸岑宴聲音悶悶的:“怎麽了?”
“你說,這裡建度假村的話,大概需要投多少,後期利潤大概是多少?”殷酒大晚上輾轉反側,心裡一直盤算著若是度假村建成功,會帶來多少收益。
陸岑宴低頭瞧著懷裡的人不安分的翻來覆去,還以為她要跟自己說什麽,誰知道要問這事。
他臉色黑了一瞬:“你大晚上不睡覺就為了問這個?”
殷酒乾脆打開床頭燈爬起來:“陸岑宴,你帶我賺錢唄。”
陸岑宴臉色更黑了。
這是掉錢眼裡去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