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酒將盒子裡裝的東西拿了出來,陸岑宴這才看清,這儼然是一副……情趣……手銬……
殷酒將東西丟到床上:“喏,你的好兄弟送給你的。”
不得不說,這種東西做的還挺逼真的,拿在手裡也是那種沉甸甸的金屬質感,要不是提前確認這玩意是假的,只怕殷酒會以為紀禮從局裡偷出來的。
陸岑宴不自在的輕咳一聲,殷酒倒是無所謂,見陸岑宴那樣子她眉梢一挑:“你害羞什麽?”
他們兩該做的不該做的都做過了,一個手銬他有啥不好意思的。
她大喇喇的坐在床邊,現在病房裡就他倆,殷酒直接在手上對著自己的手腕比劃。
“別說,套上還挺好看的。”
殷酒衝著陸岑宴展示了一下,忽略掉這東西的用途之外,還真挺像某大牌的鐲子,還是玫瑰金的。
原本是虛虛套在手腕上的,殷酒並沒有扣緊,陸岑宴扯了另一端拉過去,殷酒替他也帶上了。
誰知道下一秒,不知道是不是觸動了什麽機關,彈簧彈出,手銬發出輕微的“哢噠”聲響,自己自動合上了。
殷酒直接傻眼:“不是,紀禮這家夥怎麽還整了個高科技?”
居然還是自動感應的那種。
陸岑宴抬起手,殷酒那端也跟著向上扯動,中間的鎖鏈也就不到半臂的長度,兩個人現在可以說是被綁定在了一起。
陸岑宴:“鑰匙呢?”
“哦,鑰匙在盒子裡,等我找一下。”殷酒反應過來,端起盒子埋頭使勁扒拉著裡面的拉菲草,結果愣是沒找著鑰匙在哪,“我靠,鑰匙呢?剛剛我明明記得我還看見了啊……”
找了一圈,鑰匙早就不知道飛哪去了。
殷酒臉色變了又變,最終放下手裡的盒子,硬是擠出來一個諂媚討好的笑容。
只不過表情實在過於僵硬,顯得很不自然。
“那啥……我覺得咱倆可能得丟個人了……”
陸岑宴:“……”
半小時後——
趕來醫院的紀禮看著兩人和連體嬰似的坐在一塊,直接震驚的瞪大眼睛,他指著自己眼神中流露出一絲不可思議:“我也是你們兩paly中的一環?”
拜托,現在是凌晨一點!
他們玩情趣還得把自己喊過來吃狗糧!
他們兩個能不能做個人!
殷酒深呼吸一口氣示意自己不與弱智多交流。
殷酒頷首衝著兩人手上的東西努努嘴:“這玩意,鑰匙。”
她想死的心都有了。
紀禮驚悚:“玩情趣虐狗就算了,你們兩個怎麽連鑰匙都給丟了!”
殷酒:“說多了都是淚。”
陸岑宴冰冷的眼神掃視一眼,紀禮瞬間感覺自己如寒冰凍結,男人聲音冰冷:“鑰匙,別廢話。”
紀禮:“鑰匙就那一把,丟了我也沒有,不過這東西三天后沒電會自動解開。”
殷酒一句“你有病吧”堵在喉嚨裡說不出口,最終又給咽了下去。
說罷,紀禮笑的一臉曖昧:“沒什麽事我就先回去了,不打擾您二位了。”
“好好享受二人世界呦~”
說完,他麻利帶上門腳底抹油跑了。
殷酒是真的很想揍他一頓,實在是太欠了。
原本三天時間,忍忍也就過去了。
然而兩天后,陸岑宴有個非去不可的酒局。
……
殷酒瞧著兩人手腕上的東西沉默一瞬:“一定得去嗎?”
陸岑宴單手扣上西服外套的最後一顆紐扣:“半年前定好的,不能失約。”
陸岑宴以為她是緊張,便輕聲安撫她:“放心,應酬而已,都是熟人,帶你去見見。”
“你不去,只是失約,你要是去了,咱兩得成為今晚最大的笑話。”殷酒知道他是誤會了,輕輕搖頭說道,“你也不想你這麽多年維持的名聲毀於一旦吧。”
說著,她晃了晃手腕,垂下的鐵鏈子響起窸窣聲。
今晚要是去了,他兩就真成笑話了。
陸岑宴只是輕笑:“你怕了?”
殷酒這人,最聽不得別人激她。
“去就去!”
兩人最終還是手牽手到了提前訂好的會所包間。
全程,殷酒牽著陸岑宴的手沒敢松開過。
也不知道是不是心虛的原因,她總感覺別人的目光有意無意的落在他們身上。
包廂裡面人基本都到齊了。
剛進去,所有人都朝著兩人看了過來,裡面光線昏暗,陸岑宴隻低頭幫殷酒提裙子怕她絆倒,全然不在意其他人的目光。
殷酒拽著陸岑宴坐到包廂不起眼的角落剛坐下,就有人開始打招呼。
“這位是女朋友嘛,長的可真是傾國傾城我見猶憐,性子看上去溫溫柔柔的,難怪陸總會喜歡。”斜對面,穿著一身休閑裝的男人笑著開口。
他也是剛剛聽時鈺幾人閑聊,得知陸總今日會帶女伴過來,應該還是有名分的那種,大概率就是女朋友了。
畢竟陸岑宴不近女色是眾所周知的,能近身的女人,大概率來頭也不小,只要巴結的好,說不定也能撈點好處。
殷酒被他這幾個詞誇的有些不好意思。
說實話,我見猶憐和溫溫柔柔這幾個字眼,和她本人完全不搭邊。
誇的很好,下次別誇了。
不過想著給陸岑宴的好友留個好印象,殷酒矜持道:“謝謝~”
“咦!嫂子你正常點!”
另一邊,時鈺被她矯揉造作的樣子惡心到了,渾身都起了一層雞皮疙瘩。
殷酒氣的牙癢癢,卻又不得不維持自己的淑女形象。
賤人!
等她出去一定弄死時鈺!
陸岑宴一個眼神過去,某人乖乖閉嘴。
紀禮想笑不敢笑,尤其是想到兩人手上的東西還沒解開,就更加憋不住了。
最後,紀禮沒忍住匆匆起身:“不好意思我先出去一下。”
晚一秒他怕自己笑出聲來。
榮瑾望著紀禮離去的背影若有所思。
才喝多少啊,這家夥腎不好?
殷酒環顧四周,包間內除了她認識的時鈺三人,剩下四個她都不認識,但全在財經雜志上見過。
都是在商界叱吒風雲的人物,不過人品嘛,她不做評價,畢竟也不熟。
在場都是人精,察言觀色的本事可是一絕,見剛剛陸岑宴和這女孩手牽手就來,關系可見一斑。
“不知道這位小姐姓什麽?”
殷酒自顧自為自己倒了杯酒:“江。”
眾人不自覺回顧,北城有姓江的家族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