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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東京當老師!》第194章 伽椰子,加入遊戲
   第194章 伽椰子,加入遊戲
  吉崎川在花台駐足很久,直到體育課結束的鈴聲響起,他方才緩緩站起身來。

  也正是因為這節課是體育課,所以夢境中的自己,才會將自己帶到此地,告訴自己這麽多事情。

  此刻站起來的他卻是莫名其妙如自娛自樂一般想到一句話:“看來這夢境世界的體育老師身體比較健碩,沒那麽容易生病。”

  站起身,他走向人群往前,繞過正在體育老師帶領下集合的同學,正準備往教室走去。

  在即將臨近教室的走廊處,他被一黑發短裙的少女,從樓梯口攔住。

  少女皺著眉,第一句話便是:

  “我是不是認識你?”

  吉崎川看了這少女片刻,原本以為是這夢境中給自己刷新認識自己的朋友,但思考良久,都未曾從記憶中獲得她的名字,於是點了點頭:“我們都在同一所學校,面熟應該是一件很正常的事情吧?”

  黑澤紗重看著面前的男同學很久,她知道,自己並未見過面前的同學,但莫名其妙內心卻是覺得他的面容很是熟悉,就像是那個身處辦公室的英語老師一樣。

  每次見到他們,腦海中便隱隱閃過一絲奇怪的記憶。

  但那些記憶一閃而逝後,自己卻又完全記不得,最後只知道自己腦海閃過了那段記憶,並且那些記憶與這個長相的人有關系。

  “那,我們可以認識一下麽?我叫黑澤紗重。”

  面對那面熟,被稱之為“惡魔”的英語老師,黑澤紗重因心中對於老師的畏懼,不敢與之接觸、更不敢說出這種話。

  此刻見到另一個讓自己記憶有悸動的人,她自然不願意放過。

  在冥冥的感覺中,她覺得那動搖的記憶很重要。

  與此同時,當吉崎川聽見面前少女說出自己叫黑澤紗重之後,他面色並無變化,但心中卻是波濤洶湧。

  黑澤紗重——

  黑澤八重的妹妹,並且按照黑澤八重所言來猜想,在富江出事的時候,這個家夥是一直陪著富江的。

  這也就意味著,她經歷了富江變成這樣整個的全過程!
  可惜此刻看樣子已經被富江完全洗掉了自己的記憶,被植入這夢境的記憶,真正的變成了一名學生。

  如果,自己能喚醒她的記憶,或許能知道之前發生了什麽事情,從而找到解救富江的辦法?

  不過,為什麽黑澤紗重也在這個世界的消息,自己的分身沒有告訴自己?難道是分身關於這部分的記憶已經開始遺失了麽?
  吉崎川並未多想,只是微微一笑:“你好,我叫吉崎川。”

  吉崎川——

  這個名字像是一根手指,觸碰到她內心某根敏感的琴弦一樣,她又愣了片刻,大腦中閃過一幅幅畫面,高高飛於天際的烏鴉、某處孤立的庭院、車廂內、血液四濺、窒息如潮水襲來的畫面,最後所有的畫面停留在一位帶著眼鏡,穿著風衣,胸前佩戴著老師證件的男人。

  她下意識摸向自己的脖子,剛準備說話,但所有的記憶在大腦中略過後又如泡沫一般破裂、消失。

  最後,只有最深刻的印象未曾消退。

  “你叫……吉崎川,埼玉縣……”

  接下來的話,她又忘了自己應該說什麽,言語一時間遲疑片刻,當想到自己身處的這個地方也叫埼玉縣後,似乎便有些釋然:“很高興認識你,可能是因為我們之前不經意間碰過面的原因,我一直感覺你很熟悉的樣子。”

  她露出一個燦爛的笑容,青澀的臉上,洋溢著青春。

  吉崎川並不知道黑澤紗重究竟多少歲,但從之前八重說她離開幾十年來看,再加上儀式之前的年齡,想必她的歲數不會低於四十歲。

  但此刻的黑澤紗重哪有那種年歲的滄桑感?完全就是一高中女孩而已。

  而且,吉崎川能感覺到,自己剛才的話對面前的少女起了一定作用,她絕對想起了某些東西,但在某種力量之下,她想起的東西也在迅速被抹除。

  由此可見,富江這夢境中洗腦之力的可怕。

  所以,自己雖然擁有一定的抗性,但只要自己淡忘了現實中的事情,夢境的記憶便會迅速將自己淡忘的現實填滿。

  於是,自己也會徹底淪為富江眼中的自己、走上那條殺死伽椰子的路。

  見此刻走廊人沒有其他人,吉崎川決定跟她透露更多東西,以喚醒她的記憶。

  “你認識川上富江麽?比嘉琴子呢?你跟川上富江在一起的時候,究竟發生了什麽事情?”

  “快,告訴我,這是你唯一能離開這個世界的機會!”

  聽著面前男同學急促的話,黑澤紗重似乎想到了什麽,瞳孔微微一縮,原本從脖子上放下來的手立刻又捂住自己的脖子:“我……我……”

  “我被抹了脖子,怎麽可能還活著,這究竟是……”

  “是她,富江……伱是吉崎川?快帶我……”

  黑澤紗重猛地拽住吉崎川的衣角,剛準備說下一句,可就在這時,她鼻子緩緩流出兩行鮮紅的血液,隨後——

  天旋地轉、她整個人無力的向後栽倒、手還緊緊的抓住吉崎川的衣角。

  最後側倒依靠在一邊的欄杆上,
  “滴答——”

  與此同時,鮮血滴落在地面。

  吉崎川愣了一下,隨後連忙抓住她的手,將她整個人背了起來,隨後朝著醫務室跑去。

  路上有老師看見這一幕,也跟了過來,扶著黑澤紗重。

  “發生什麽事了?”

  “不知道,剛才在樓梯口,她忽然就莫名流鼻血暈倒了。”

  簡短的對話,隨後便是快速的奔跑。

  在狂奔的途中,在下樓梯的邊際,巧遇正抱著一本英語書的富江,她正在將一束鮮花,丟進垃圾桶。

  兩人對視了僅一眼,隨後便拉開身位。

  很快,醫務室內。

  女醫生進行急救處理,過了十來分鍾這才擦了一下額頭汗水。

  “老師,她沒事吧?”

  吉崎川迫不及待的詢問道,黑澤紗重是自己了解富江之前經歷的唯一途徑。

  他自然害怕其出事。

  “剛才檢測她心跳過快、血壓也有些高,流鼻血的原因可能是顱內壓過高,現在不宜亂動,現在等救護車過來吧。”

  醫務室的設備只是急救用,所以並不齊全。

  面對這種事情,這位女醫生也沒有其他辦法,只能采取一定措施後,等待正規的救護車過來。

  “你們先回去吧,這邊的事情,交給我就好。”

  無奈,吉崎川只能最後看了一眼面前靜靜躺在那裡的黑澤紗重,抱著擔憂離開。

  在回去的途中,吉崎川心中想道;

  “看來,自己這樣直接的詢問會要了她的命。”
    也不知道在這富江的夢境中,死了,究竟是真死,還是從現實中回歸?

  但他並不敢賭,就算是從現實中回歸,自己也將會失去一個重要的信息來源渠道。

  不過從剛才黑澤紗重所說的那些話,吉崎川也得到了一些信息;
  黑澤紗重被抹了脖子,然後應該死了,但因為富江的原因,她到了這個夢境中,並且一開始知道這是夢境,但在很快,她的記憶便被夢境的記憶替換,所以才會想要求自己將她帶出去。

  但其實在這裡面有兩個疑點;

  第一,自己並不認識黑澤紗重,但她認識自己和富江。

  甚至她已經猜到了她是因為富江的原因,而來到這個夢境世界的。

  這意味著什麽?
  意味著在現實中,黑澤紗重便知道了自己和富江,甚至可能知道富江身份不一般、擁有特殊能力。

  並且,她還有著一定實力,能抵擋片刻夢境的侵蝕。

  如果是普通人被拉扯進入這個夢境,恐怕在蘇醒的瞬間,便成為了夢境角色。

  那麽將這些信息串聯起來,吉崎川大腦中隱隱有一條線了。

  黑澤紗重,在現實中應該並非是凡人,她在現實中與其他特殊能力者戰鬥被抹喉殺死。

  後面被富江看見了,於是在富江的驚恐中,富江以為現實是夢境、夢境是現實,於是黑澤紗重被帶入夢境?

  不,這刺激對於富江而言應該還不夠。

  畢竟在高中那件事和曾經父親的那件事,都未能將富江刺激到使用這種能力的程度。

  所以富江應該也深度參與了這件事,這樣才會更能直觀的感覺到這種恐懼,這樣才能真正激發她的能力。

  所以,
  那個殺死黑澤紗重的特殊能力者和她,至少是有一方盯上了富江,甚至在琴子的空檔期擄走富江,然後當著富江的面,使用能力殺死紗重?亦或者虐殺。

  於是,富江在極度恐懼中,不再相信現實?

  這些信息都是吉崎川從之前富江的留言和黑澤紗重那寥寥的話語中所推測出來,其中最重要的反而是富江的留言;

  其中有一句原話是這樣的:“這個世界也沒有什麽超凡的事情、黑夜的刺殺、戰鬥,濺射而滾燙的鮮血,讓我從夢中驚醒。”

  這句話正好對應了黑澤紗重的話。

  超凡+刺殺+虐殺,讓富江恐懼到極點,以為這是夢境,真正的自己,在高中的時候就已經自殺死去,此後的時間,都不過是自己在瀕死的幻想而已。

  於是,她的能力構建了這麽一個夢境。

  或許細節上有出入,但大致應該是這樣。

  “如果是因為這個而自欺欺人構建夢境的話,那麽,自己只需要讓她知道,這邊才是真正的虛假,這個夢境便會不攻自破?”

  那麽,最重要的問題。

  自己是她夢中的人物,自己要如何讓她相信,自己所說的話是真的、這個夢境是假的?

  答案只有一個,不斷地刷好感度。

  刷到極致,刷到她對自己百分百信任、甚至熱愛自己。

  然後——

  當著她的面,自殺。

  當然,自己並不會死亡、或者說死亡的可能性微乎其微。

  因為富江一旦覺得這邊是虛假,那麽她的俺尋思之力,便不會認為自己是真的死亡,自己的死亡只是夢境的死亡而已。

  所以,自己的死≠真的死。

  不等式直接秒殺!

  果然,夢境中的自己不過是蠢逼而已,這種操作都想不出來,只能說笑那大隻佬無謀、黑澤這群家夥少智了。

  想到了解決的方法,吉崎川心情一下子就變得大好起來。

  至於要如何刷好感度?
  這種操作對於自己而言,不是手到擒來的事?
  現在的富江,明顯還不像現實那樣學渣,在自己之前數學課裝逼的時候,富江那目光,明顯是對自己刮目相看。

  接下來,請大家迎接——學霸吉崎川吧!
  簡稱,吉吧!

  ……

  夢境中,伽椰子的房間裡。

  額頭被濕潤毛巾蓋住的少女,睫毛微微顫動,隨後緩緩睜開了眼睛。

  看見外邊刺眼的陽光,她不由得細眯雙眼。

  腦海中的記憶衝突一閃而逝,當所有的記憶搜尋到“和吉崎川青梅竹馬”後,原本衝突的記憶便迅速接受了新的設定。

  “哥哥……”

  她嘴裡呢喃自語,右手不自覺摸著自己已經趨於平靜的額頭。

  在伽椰子的記憶中,自己昨天發高燒,原本溫柔的哥哥在昨天卻是很不耐煩的將濕潤的毛巾蓋在自己的額頭,隨後便進了自己的房間睡覺。

  在上高中之前,哥哥從未這樣過。

  但自從上了高中後,哥哥便宛如著魔一般,在草稿課本中,都寫著一個女人的名字、畫著一個女人的畫像。

  川上富江——

  甚至於,曾經就連他親手畫的自己,也在前天被他像是垃圾一樣,隨意的丟棄。

  自己在大晚上,打著電筒,冒雨去外邊垃圾桶中,將那畫像撿了回來。

  這也是為什麽自己會發高燒的原因。

  伽椰子掙扎著起身,隨後發了一會呆,麻木的將抽屜緩緩打開。

  此刻在其中,
  一張皺巴巴、粘連在一起的鉛筆素描,貼在抽屜下面。

  紙張此刻已經乾透,鉛筆的痕跡在雨水的洗禮之下,已經變得一團糟,原本清晰的畫像,此刻已經變成一團黑乎乎的人影。

  這是之前哥哥送給自己的生日禮物,曾經的音容笑顏,似乎近在咫尺,但此刻卻是那樣的陌生。

  看著這一幕,一行清淚悄然從伽椰子的臉頰滑落;

  她雙手緊緊拽住抽屜,似乎那樣便已經耗盡了所有的力氣。

  ……

  現實之中,蜷縮在一起的伽椰子,眼角也流出了眼淚。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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