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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樓:庶子稱雄》第769章 聖府背書
   第769章 聖府背書
  “請世兄盡管吩咐。”孔星河忙道。“一是請兄在士林學界中力主重實策、輕虛文的學風、文風,即便是時文製藝,也應切中時弊,摒棄空談道德經義,因為科舉要變了。”賈琮道。

孔星河道:“這個不難,我回去便在曲阜開講經壇,請重實務的名士講學,並向江南文華之地延伸,只要此風興起來,就好辦了。”

賈琮點頭道:“其二,未來朝野之間一定會出現農商之爭,天朝推行了幾千年的農耕為本之策,對商貿有種先天的恐懼,一旦變革,恐生波瀾。

士大夫、讀書人總認為商人不事生產,只會低買高賣,囤積居奇,賺取暴利,擾亂市場,卻不知道商人就是流動的水,沒有這股活水,國朝就會死氣沉沉。”

孔星河道:“這個也不難,由敝家帶頭行商便是,誰若反對,弟便上書與其筆戰,看誰怕誰。”

賈琮與龐超相視一笑,道:“世兄就為這個來的罷?”

孔星河嘿嘿一笑,道:“什麽都瞞不過世兄的火眼金睛。”

“其三,近來坊間有些傳聞,說今上得位不正,偽稱大行皇帝遺詔並非傳位於二皇子,都是我賈琮矯詔,指鹿為馬,硬逼著眾臣擁立幼主,以便於我掌控朝政。”賈琮淡淡道。

孔星河乃是人精,一聽便懂,忙義憤填膺喝道:“一派胡言,妖言惑眾!

弟此次入宮朝見,太皇太后親自以大行皇帝遺詔示下,白紙黑字清清楚楚,分明寫的傳位二皇子。

不料都中竟有這等不忠不孝之人,信口雌黃,擾亂視聽,弟回去便上表,厘清大統,以正視聽。”

賈琮微笑點頭,和聰明人說話不費勁,據他所知,太皇太后何曾把詔書出示給旁人,孔星河這小子竟這麽會來事兒,腦筋一轉就把這篇瞎話說得言之鑿鑿,理直氣壯,是個人才。

“世兄一片公忠體國之心,琮佩服,回頭也會命錦衣衛嚴加查訪妖言,想來有兄這封表章,宵小之輩再也翻不起浪花了。”

這也是實話,有孔家兩千年的信譽背書,誰敢質疑衍聖公作的證?這近乎質疑皇帝一般,屬於大逆不道。

孔星河朝天拱手,道:“弟世受天恩,當此妖霧彌漫之際,豈敢不挺身而出,廓清大是大非。”

賈琮、龐超皆撫掌讚歎孔星河是骨鯁之臣。

“兄剛正不阿,嫉惡如仇,一心為蒼生社稷著想,無愧衍聖公府清名,琮幸甚、朝廷幸甚、天下幸甚。”

賈琮拱手道:“如今新法大行,憑尊府歷代功勳並兄之賢德,非尋常世家可同日而語,琮自會向朝廷建言,尊府的田稅繳納五成即可。”

“多謝世兄垂愛,敝家子孫後代亦感激不盡了。”

孔星河大喜,這可是一份天大的重禮了,孔家在山東各地足有百萬畝良田,若隻交一半的稅,每年將節約數十萬兩銀子。

賈琮擺手笑道:“兄客氣了,你我兩家百年世交,連我家宗祠裡的牌匾對聯都是令曾祖手書,琮不過是投桃報李罷了。”

孔星河忙道:“慚愧慚愧,如今敝家衰微,愧對祖宗,弟實想求兄一副墨寶,懸於祖祠鎮壓氣運,不知世兄可願潑墨?”

賈琮一愣,還從沒人向他求字,而且還是當代衍聖公求來掛在孔夫子祠堂裡,這可了不得,絕對是天大的榮耀了。

若是尋常讀書人說不定此刻已經激動得暈了過去。

知道這是孔星河有意拍自己的馬屁,賈琮還是有些自知之明,自己那筆字只能算蒙童水平,怎敢獻醜送人,而且還是送到孔聖人家裡掛起來,豈不貽笑大方,遺臭萬年?

忙謙遜道:“謝世兄抬愛,琮才疏學淺,於書道著實粗陋,萬萬不敢獻醜。”

孔星河想著他堂堂天下第一才子,即便沒專門苦練過書法,也斷不可能寫不好字,定是謙虛。

忙道:“世兄切莫多心,弟看字不論筆法架構好壞,只看字之氣韻精神,常言道自如其人,世兄乃人中龍鳳,功蓋當世,所書必有千秋英雄氣。

掛在祖祠中,足以激勵後輩子孫發奮上進,望兄念在貴我兩家百年之誼上,切莫推辭。”

只有龐超知道賈琮並非謙虛,實在是字跡拿不出手,不禁撚須微笑。

聽他說到這份上,賈琮也不好再推辭,硬著頭皮道:“蒙世兄不棄,琮就獻醜了。”

“多謝世兄。”孔星河喜道。

當下,兩人又議了一番孔家入股萬國號參與海貿的事兒,又一起吃了晚飯,談了談朝廷局勢,得到孔星河拍胸脯的支持,賈琮才笑著送他出門。

“先生,琮求贈一副墨寶。”看著孔星河的車駕走遠,賈琮轉身道。

龐超搖頭失笑道:“不妥。見過超筆跡的人太多,若是露餡,恐玷汙王爺清譽。”

“這……”賈琮一愣,這話也有理,若被人拆穿,自己的臉面還要不要。

“王爺閨闈之中盡多才女,何須煩惱。”龐超笑道。

賈琮哈哈一笑,道:“這倒是,也罷,此事就不麻煩先生了。”

心中已在盤算請誰代筆,寶姐姐的字端莊秀麗,黛玉的字飄逸靈動,楚嬋的字嫵媚風流,妙玉的字出塵脫俗,都是一等一的好字。

還有湘雲、寶琴、可卿等都寫得一手好字,至於煙兒就不提了,比自己好不了多少。

因回後宅把此事告訴寶釵等人,賈琮笑道:“我那幾個字是見不得人的,就請諸位才女夫人捉刀了。”

眾女皆笑,寶釵抿嘴道:“你呀,又不會寫字,還答應人家,衍聖公府是什麽門第,我們怎麽敢不知天高地厚把字送去掛著,便是別人不知道,自己豈能心安?”

黛玉面帶戲謔,調侃道:“虧琮哥哥想得出來,也不想想出入聖府的都是什麽人,咱們再怎麽模仿,字跡裡始終帶著脂粉氣,行家一眼就看穿了,到時候你這個天下第一才子怎麽見人呢?”

如意也笑道:“要我說,乾脆把你狗刨的字拿去送人,反正掛不掛是孔星河的事兒。

我估計他也不好意思掛出來罷,隻好密而藏之,等百年之後被人發現,到時候反正你也不在了,也不怕人恥笑。”

湘雲揶揄道:“琮哥兒什麽時候在乎過這些虛名,大丈夫還怕人恥笑?”

眾女笑得前仰後合,都等著看賈琮的笑話。

賈琮被洗刷得體無完膚,隻得尷尬一笑,暗道上哪去找個大儒代筆,但凡書法名家,必然時常被人求字,其墨寶定被無數人見過,而雇籍籍無名的小角色代筆,賈琮又怕墜了自家威名。

“有了,我已想到了一個絕妙人選,必能勝任。你們先替我想想送孔星河什麽字,才符合爺的身份。”賈琮心念一轉,忽然笑道。

“是誰?”眾女皆好奇問道。

賈琮得意一笑:“先不告訴你們,誰讓你們嘲笑我,日後便知,嘿嘿。”

眾女聞言面色微紅,齊聲啐了他一口。

寶釵忙岔開話題,沉吟道:“當年孔家老公爺給咱家寫了一塊橫匾,一副對聯,如今琮兒的身份名望絕不在其之下,我看也依樣送一塊橫匾,一副對聯,也能相得益彰。”

眾人都點頭稱是,如此規格對等,絕不會有失禮儀。賈琮頷首道:“寶姐姐說的是,匾聯寫什麽?可別寫‘聖人宗祠’之類的,衍聖公府我去過,他家的招牌先帝早有題字。”

寶釵笑道:“既是琮兒送的,不可小氣,匾上便寫四個字‘仁貫古今’”

楚嬋撫掌笑道:“好。孔曰成仁,孟曰取義,這四個字真是道盡了孔聖人的千秋功績。聖門精義,一字記之曰‘仁’”

賈琮也笑道:“這四個字孔家必定歡喜,不過麽,能不能做到就兩說了。”

楚嬋笑道:“這等事本就是花花轎子人抬人,別說今人,便是古人又有幾人能做到?若大家都能做到,聖人還教化誰去?”

眾人都笑:“說的是。”

“那對聯寫什麽?”賈琮道。

黛玉微一沉吟,笑道:“我出個上聯,聖人壽考,天道仁愛,聞琴猶堪傷肺腑。”

寶釵、楚嬋等皆道好。

湘雲搶著道:“我對個,碩德期頤,人心忠恕,流光尚足福兒孫。”

“好!對得工整大氣。”眾皆喝彩,對聯不僅工整,還高度凝練了聖人精神。

賈琮讚道:“好,就寫這個。”
——
在賈琮的熱情挽留下,馮伊洛克等四國勳貴在都中盤桓了數天,便匆匆告辭離去,各自回去籌備定下的大生意,都想竭盡全力拔得頭籌,向賈琮展現自家的實力。

這日,賈琮到了早已更名為“大將軍府”的五軍都督府當值,聽取諸高層報告。

其實,憑他的情報系統,也不需要專門聽人匯報,只是走個過場,表明上下級關系而已,軍中有沒有大問題,他是一清二楚的。

聽完眾人稟報,賈琮道:“川滇黔湘等地土司由來已久,歷朝歷代皆以利羈縻,以懷柔治之。

地方官員多有優容,生恐其作亂,致其日益驕橫狂悖,不知敬畏,全無禮義廉恥之心,稍不順意便聚眾嘩變,燒殺淫掠,孤深恨之。”

李猛、王寧、王子騰等人忙道:“王爺說的是,此乃痼疾。”

賈琮道:“當然了,有的地方官吏也不像話,不把夷民當人,肆意欺壓魚肉,更有甚者縱兵劫掠夷人山寨,濫殺無辜,擄其婦人,劫其資財,官逼民反。

凡此二者,實乃土司屢屢作亂之根源。

朝廷若不興大軍,便無法平複,甚至釀成大禍。

若興大軍,靡費甚重不說,蠻夷見官軍兵鋒太盛,便即潛藏入山蟄伏,恃大軍難以久持自退。

如此此消彼長,循環往複,終究是國朝心腹大患。”

“王爺一語中的,正是此理。如今西南各省大大小小土司數百個,多有勾連,進退自如,朝廷屢次派兵征剿,勝之易、滅之難,最後只能維持漢夷共存局面,難以一勞永逸。”李猛歎道。

賈琮道:“李將軍所言甚是,都是帶兵打仗的人,深知蠻夷悍狠又佔據地利,官軍有力難施。

不過這種態勢即將徹底改變,待火器普及軍中,憑數千精銳新軍,足以橫掃各處土司。

李將軍,上次朝會孤已將此事托付給伱,新軍練成時會交到你手上,望全力以赴,為國朝除此大患。”

李猛忙躬身道:“末將得令,請王爺放心。”他心中也有些感動,沒想到賈琮竟以太阿相授。

這倒不是賈琮大度,實在是手裡人才有限,千軍易得一將難求,李猛作為老牌勳貴,執掌兵權多年,麾下猛將如雲,賈琮自然要利用起來。

反正他始終捏住了新軍的後勤人事命脈,不怕下面的人不聽招呼。

“當然了,得人心者得天下,此事也不能光靠殺伐,徒增仇恨。

文官方面,孤自會去給軍機處打招呼,讓他們把下面的徒子徒孫管好,多行仁政,少乾些混帳缺德事兒,別將來成了錦衣衛刀下之鬼,又來哭訴。”賈琮道。

眾人皆笑道:“王爺說的是,若地方官吏賢良,何須我等動刀動槍?”

“王將軍,開辦新軍學院之事進展如何了?”賈琮又看向王子騰。

王子騰忙道:“回王爺,末將已著人勘定地方,擬在神京西南七十余裡的良鄉縣征用五千余畝土地,建立新軍學院和新軍訓練場,既訓將官又練士卒,請王爺訓示施行。”

“有官道麽?交通便利麽?”賈琮道。

“有官道,十分便利,且地價比京郊也便宜許多。”

“嗯,將地理地勢畫成圖送到王府,孤審閱後開工。”

“是。”

“預算多少花費?”

王子騰道:“末將不知新軍學院所需何種建築、器械,按國朝舊式大營算,至少須十五萬銀子。”

賈琮點點頭,道:“待圖紙確定再算花費。”

“是。”

“大約一個月後西夷會送一批火器和教頭進京,牛將軍到時候持孤手令前去接收。”

“是。”牛繼宗忙道。

“王將軍盡快調派京軍,先將學院的地面平整出來,必要建材工匠備齊,圖紙一到,即刻開工,傳諭兵部、工部,命他們全力配合。”賈琮道。

“是,末將謹遵諭旨,保證一個月後新軍士卒們有地方吃住演練。”王子騰拱手道。

“也請二位將軍多費心協助。”賈琮又看向李猛、王寧二人。

二人忙道:“王爺放心,此乃末將分內之事。”

正說著,忽聽親兵來報,高麗遣使再次送來國書。

“呈上來。”賈琮接過一看,仰天大笑,道:“諸位都看看。”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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