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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樓:庶子稱雄》625.第625章 西苑勸藩
  賈琮朝江風、關浦使了個眼色,兩人會意,故意放慢腳步,與他一起落在後面。

  “二位中堂請看,這池子裡倒是有九條肥魚,搖頭擺尾,想來滋味兒一定頗為鮮美。”賈琮站定腳步,看著波光粼粼的太液池笑道。

  二人心中一動,這話頗有深意了,對視一眼,笑道:“定國公又起了捕魚之興乎?”

  賈琮笑道:“水鳥是否捕魚還得聽漁夫的安排。”

  這兩日五軍都督府動作這麽大,早有風聲傳出,朝中有頭有臉的人都略知一二。

  江風微一沉吟,道:“只怕這九條大魚身強力健難以捕獲,一個不慎輕則魚死網破,重則舟覆人亡,不可不察也。”

  關浦道:“江相所言極是,捕魚之策已定了麽?”

  賈琮左右看了看,低聲將前日養心殿所議之事快速說了,道:“準公此計甚妙,二位中堂豈可讓新黨專美於前,從前日來看,陛下信重新黨四位中堂,勝過兩位老大人呢。”

  江風、關浦對視一眼,對這種水平的激將法微微一笑,道:“國公此言謬矣,都是為國效力,用誰不用誰,聖心自有定奪,何須我等操心,在其位謀其政,不在其位不謀其政而已。”

  賈琮暗道這兩條老狐狸不好對付,因笑道:“江相所言固有道理。不過麽,撈了大魚後,九邊會重設州府縣,這是多少官帽子,二位準備拱手相讓了麽?”

  這……這是斷斷不可能眼睜睜看著新黨吃掉的。

  關浦道:“定國公可有良策教我等?”

  賈琮道:“我有一策,可令二位中堂建功,只等陛下垂詢時奏上去便是。”

  “計將安出?”江風道。

  “除非兩位中堂答應我,否則我卻不便相告。”賈琮笑道。

  江風看了關浦一眼,笑道:“子龍果然從不做折本生意,也罷,若真是妙計,我等代為上奏也無妨,若是餿主意,另當別論。”

  “此言甚善。”關浦也笑著點頭。

  賈琮因把龐超的謀畫說了。

  兩人聽得連連點頭,撫掌道:“果然是好辦法。不過事成後,九邊的缺還須子龍相助。”

  賈琮眉頭微皺,推諉道:“二位相爺,這是你們文官的事兒,琮如何能插手?”

  江風笑道:“老弟,即便削藩成功,九邊要害終究非同尋常,節度使是不會撤的,否則邊疆不固。

  州府縣官都歸節度使管,而節度使歸你們五軍都督府管,你身為左都督,怎會無法插手?”

  “何況子龍手裡還掌著錦衣衛,且此事對老弟你大有裨益。”關浦笑道。

  賈琮苦笑,道:“好好,兩位中堂老謀深算,琮甘拜下風。便以九邊新設官位一半兒為限,琮竭盡所能助二位拿下一半地盤,二位也須盡全力,如何?”

  “還是子龍快人快語。”

  “一言為定”

  江風、關浦笑著點頭。

  太液池內,瀛洲島上,紫氣閣內,屏開鸞鳳,褥設芙蓉,高朋滿座,談笑風生。

  賈琮並江、關二人先後進去,眾人都笑著招呼。

  自有宮人領路,將三人安置妥帖。

  賈琮抬眼一掃,左側幾列席位皆是宗親,在座的都是王爺、公主以上爵位,並今上十位成年皇子。

  右側則是侍郎、侯爵以上的朝臣、勳貴。

  賈琮作為當朝唯一國公,坐在北靜王水溶下首,打量著對面九位藩王世子,除了遼王世子孫煥認識外,另外八個都是首次見面。

  玉磬聲響,太監唱道:“皇上、皇后駕到。”

  眾人忙起身肅立,待帝後坐定後,方才拜倒行禮請安。

  熙豐帝笑著叫起,道:“諸位世子遠道而來,舟車勞頓。汝父好麽?”

  眾世子忙道不敢,又恭恭敬敬啟道:“回陛下,仰賴聖上天恩,家父身子康健,只是想念陛下得緊,若非邊關軍務繁重,直想親自回京為陛下恭賀萬壽無疆。”

  若是往年,這番例行的客套話說完就算了,不過今年熙豐帝顯然要出“奇招”。

  只聽熙豐帝歎道:“皆是手足骨肉,朕何嘗不想念諸位皇兄皇弟?你們令尊平安康泰,朕卻沒這個福分啊。”

  這句話嚇得諸王世子慌忙跪倒:“臣等萬死,未能替聖上分憂解難,請皇上降罪。”

  熙豐帝抬手道:“你們遠在邊關,鞭長莫及,朕如何會怪罪,平身罷。”

  “謝陛下隆恩。”

  有世子機靈地忙表忠心:“不知陛下有何煩心之事,請吩咐下來,臣等豁出性命也要為陛下效力。”

  “對,請陛下吩咐,臣等萬死不辭。”眾世子忙附和。

  賈琮、霍鵬等知情人相視而笑,正中下懷,不怕這群“王二代”不上鉤。

  熙豐帝歎道:“前些日子京中叛亂,爾等可知?”這事是詔告了天下的,盡人皆知。

  眾世子忙恨聲道:“臣等看了朝廷邸報,略知一二。隻恨當時不在都中,否則拚死也要和忠順、屠斐等一乾亂臣賊子做過一場。”

  熙豐帝點點頭道:“爾等忠君報國之心朕知矣,如今雖時過境遷,當時景象仍歷歷在目。這些日子朕常思忖,屠斐等人叛亂也就罷了,為何眾多宗室親王、郡王也要謀反?”

  眾世子心頭一緊,莫非陛下對宗室起了猜疑之心?
  慌忙跪倒表忠心:“臣等並父王對陛下忠誠之心天日可表,神鬼可鑒,絕無絲毫不忠不孝之心,絕不與忠順、忠貞等輩同流合汙,請皇上明察。”

  熙豐帝微微一笑,道:“爾等的忠直之心,朕自然明白。當年太祖皇帝分封九邊諸王曾言‘諸王貞烈勇武、志慮忠純,世代鎮守,九邊永固矣’。

  近百年來九邊情勢亦證明了太祖眼光獨到,高瞻遠矚。太祖皇帝既信得過爾等,朕有什麽信不過的?”

  “皇上明見萬裡,洞若觀火,臣等慚愧,皆承仰聖上洪福天威,方能使九邊安定,臣等卻無寸功。”眾世子磕了個頭才戰戰兢兢起身。
    熙豐帝道:“經此事變,朕靜夜之時反覆思慮,為何當日反賊都殺到朕與皇后跟前兒數尺之地,宗室之人竟無一人勤王?直到近日方才略有所悟。”

  忠信等王爺聞言也嚇尿了,忙跪倒請罪。

  “臣等昏聵不察,以致叛賊作亂,愧對聖上、愧對朝廷,請皇上重重責罰。”

  眾世子自然也屬於“宗室之人”,也不管三七二十一,隻得跟著又跪倒請罪。

  熙豐帝擺手道:“皆朕之過也,與你們無關。

  朕細細想來,屠斐等賊子膽敢悍然作亂,其依仗者無非是把持了京營兵權,都中無有能與之相抗者;
  忠順等親王、郡王敢於附逆,其所恃者無非是執掌了宗室,宗親中無有能製之者。有此二者,則反心滋生,紫薇黯淡。眾卿以為然否?”

  眾臣忙道:“陛下所言極是,入木三分矣。”

  熙豐帝又道:“都中宗親雖多,亦不乏忠義之士,只因久居神京,不諳兵事,弓馬生疏。

  且遵祖製府中只有寥寥護衛,並無親兵扈從,自保尚且不足,又如何有余力勤王?即便知道叛賊作亂,也只能徒呼奈何了。”

  忠信忙叩首泣道:“聖上設身處地為臣下考慮,臣等越發無地自容,隻恨無勇無謀不能為聖上盡忠,臣已痛定思痛,聘了槍棒弓馬教習,苦練武藝,設若再有反賊,臣定與他拚個不死不休!”

  聽他一番慷慨陳詞,眾宗親都有些尷尬,死胖子你先減肥再說罷。

  段準、霍鵬等文官、勳貴都不禁莞爾。

  賈琮更是忍不住一口茶噴出來,咳咳。見如意瞪了自己一眼,慌忙把桌上的茶水抹了抹,規規矩矩坐好。

  忠信正激情澎湃,見狀斜睨了賈琮一眼,冷笑道:“定國公似有異議?久聞國公武藝超群,勇冠三軍,待本王練成武藝倒要好生請教。”

  眾人都有些尷尬地別過頭去,生怕笑出來君前失儀。

  賈琮拱手笑道:“王爺英姿勃發,志存高遠,琮甘拜下風。”

  “算你識相。”忠信得意一笑。

  眾臣都忍不住笑起來,也只有這兩個活寶敢在禦前插科打諢。

  熙豐帝擺手揮退忠信,續道:“諸位世子可明白了朕的意思?”

  眾世子都聽出了幾分意思,卻不敢答應,硬著頭皮道:“臣等愚駑,不敢妄揣聖意,請聖上訓示,臣等遵諭承辦。”

  熙豐帝微笑道:“朕想來,若諸位九邊的皇兄皇弟都在都中,憑他們的武功人望,誰敢造反?如此以正壓邪,方可保國祚永昌。”

  堂內眾臣工、世子都心頭劇震,這是撤藩的意思?
  遼王世子孫煥又驚又怕,想著父皇手裡數營雄兵,又安穩了些,壯著膽子試探道:“臣代父王叩謝聖上恩典,父王常說如今遼東已固,兵強馬壯,憑節度使府足以抵禦外侮,遼王府設不設在遼東也無關緊要。

  又說遼東苦寒,這些年身子越發不如前了,隻想放下擔子,回京侍奉皇上。近聞忠順、屠斐等叛亂,更是心急如焚,隻恨不能插翅飛到都中與賊決一死戰。

  如今聖上降不世出洪恩,臣請召回父王,闔家長居都中,一來可以時常拜見天顏,恭聆教誨;二來能護衛皇上左右,以備不時之需。請聖上恩準。”

  眾臣聽完這番話都暗中點頭,世子煥倒是頗有幾分急智,頃刻間便想出這麽一篇話,滴水不漏又能刺探聖心。

  其余世子忙伏地道:“臣家也是這個意思,請皇上恩準。”

  熙豐帝微笑道:“你們都誤會朕意了。九藩乃太祖專為抵禦邊患而設,事關國朝安危大局,豈可輕撤。

  朕的意思是想念諸位藩王久矣,且如今都中宗室人才凋零,非他們不足以底定乾坤。朕看諸王世子,皆沉穩幹練,可望青出於藍,也該歷練歷練。

  若你們父王有意,可返京居住,朕賜府邸,至於爵位、封地由你們承襲可也。”

  眾世子心頭一喜,原來不是削藩,只是把老爹召回京城,自己能提前掌權誰不喜歡,忙叩首謝恩。

  段準等幾個軍機大學士相視一笑,年輕人就是好騙。

  熙豐帝道:“這樣罷,你們各寫一封家書,把朕的意思帶給諸王,著宗人府八百裡加急送去,朕在宮中等著諸王齊聚,把酒言歡。”

  “臣等遵旨。”

  熙豐帝笑著點頭,吩咐開宴,堂內氛圍漸漸熱烈起來,一時賓主盡歡。

  筵席散後,賈琮覷著個空兒,拉著馮遠請教道:“正方兄,方才在外面琮和諸位大人打招呼,他們為何發笑?”

  馮遠笑道:“我說老弟,你雖不考科舉,不做八股,好歹把經義認真讀一讀,你說‘智者樂水,仁者樂山’……”

  “這兩句話有什麽問題?”賈琮奇道。

  “話是沒錯,不過‘樂’非快樂之“樂”,而得讀作“要”,意為相似之意。這句話互文,並非說仁者智者喜歡好山好水,看到青山綠水就高興,這不是太淺薄了麽?而是以此比德之意。”馮遠低聲笑道。

  賈琮老臉一紅,他那點皮毛都不算的經義水平哪裡懂這些,誰讓自己當初的語文老師也全部錯了呢?

  忙問:“什麽叫比德?”

  馮遠是正宗兩榜進士出身,才乾過主考,對這些小兒科問題信手拈來,道:“比德即以外物比擬君子之品德。

  譬如這句話,常人見山水便是山水,仁者智者見山水看到的卻是水之順勢而無滯,山之厚重而持固,正好像君子的品德。

  老弟與我相交日久,難道沒感覺看到眼前山水便如看到遠一般?”

  賈琮恍然,怪道他們笑話,自己這純粹是班門弄斧了,因拍了拍馮遠的肚子,笑道:“受教受教,老哥果然是烏龜有肉在肚子裡頭。琮這就回家把四書再溫習溫習。”

  馮遠氣得拍開他手,道:“比德別亂比,教人笑話。哥哥我何嘗當過縮頭烏龜?”

  賈琮呵呵一笑,拱手便要告辭,卻被馮遠拉住。

  “正方兄還有事兒?”

  “子龍消息靈通,今兒這意思皇上似有削藩之意?”馮遠拉著他走到角落低聲道。

  賈琮左右看了看,如今也算半公開了,且錢糧都是戶部撥付,也不可能瞞著他,便點了點頭。(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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