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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樓:庶子稱雄》第740章 一貶再貶
  第740章 一貶再貶林如海心頭苦澀,暗暗歎息,站在原地一言不發。

馮遠、牛繼宗等雖有心為賈琮說話,奈何此事太過敏感,又有李守中的親筆供詞為證,即便知道是屈打成招,可證詞擺在眼前,誰敢胡亂翻案?

若是其他案子還好辦,此事關乎皇位傳承,誰又敢站出來打包票說賈琮是冤枉的?這不啻把身家性命扔進水裡。

最關鍵的是今上的態度,若今上有心維護,又怎會把這封折子公諸於眾?
這分明是想讓賈琮千夫所指,讓朝中眾臣把他批臭批倒。

誰若替他說一句話,恐怕立刻就會被打成叛黨、賈黨,更增幾分賈琮的罪過。

江風、馮遠、牛繼宗等人相視一眼,微微搖了搖頭。

此時逆風而動,非智者所為,殿內眾人自然都是聰明人,不當這個出頭鳥。

一時殿內盡是“倒賈”之聲,中立、學社並牛繼宗等人都一言不發,有時候一言不發也是一種表態。

“臣等附議。”數十朝臣出班齊聲道,聲振屋瓦。

熙豐帝把眼睛一掃,大約半數朝臣沒吭聲,此時不吭聲實際就是暗挺賈琮,心中更增添了幾分殺機。

不承望短短數年間,當日的獵虎少年已能在朝堂上凝聚此等勢力,讓他也不敢驟然下手除之。

因淡淡道:“三法司,此案應如何判斷?”

刑部尚書晏寧出班道:“啟奏陛下,臣以為此案事關重大,又事涉國本,非人臣所能置喙,且定國公又是當朝駙馬,臣不敢妄言,請聖裁。”

言外之意這是您天家的家務事,刑部不摻和。

熙豐帝無可奈何瞪了他一眼,老奸巨猾!又把眼看向左都禦史。

譚成是中立黨大佬,見今上看過來,忙道:“啟奏陛下,此案是非曲直如今只有東廠一家之言,都察院並未參與審理,於內情不甚明白,且此案關乎國本之重,臣不敢妄下斷語,請聖斷。”

熙豐帝面色一沉,這意思再明白不過,查案審案的時候不讓咱參與,現在就別讓咱表態,咱一概不知。

大理寺卿是新黨中人,連忙出班道:“啟奏陛下,臣以為此案案情清楚,證據確鑿,理應按律嚴懲。”

眾新黨眾人皆點頭稱是,巴不得直接弄死賈琮。

眾臣都是心中一寒,大理寺卿這話看似平平無奇,實則殺機濃烈,因“按律”二字著實厲害。

按《大吳律》,造傳妖書妖言,本人凌遲,脅從處死。

而此案不僅是妖書,更涉及皇權神器,可以靠上“謀逆”論處,真要較真二罪並罰,即便賈琮有丹書鐵券,也未必頂得住。

此言一出,殿內頓時一靜,落針可聞,眾臣都把眼睛看著熙豐帝,看他如何決斷。

馮遠等人相互遞了個眼色,若今上真要殺賈琮,無論如何都要出手力保,否則賈琮若亡,新黨之勢再無人能製。

熙豐帝將殿內情形盡收眼底,沉吟片刻道:“定國公賈琮膽大妄為,行止不檢,擅造妖書,妄議國本,論罪當誅。

姑念其於國屢建大功,又屬年少初犯,朕亦不忍見國朝俊傑隕落,茲降為一等伯,小懲大誡,以觀後效。

李守中品行不端,沆瀣一氣,革職查辦,永不敘用。”

“吾皇聖明。”馮遠等松了口氣,聽熙豐帝把此案定性為“膽大妄為,行止不檢”這可就輕了無數倍,忙出班表態。

新黨眾人只是冷笑,他們也沒想過真能一勞永逸,這次國公的牌子替他擋了一劫,下次還怎麽躲?
只聽熙豐帝又道:“皇二子燦言行不謹,志慮不純,私交勳貴,授人以柄,致有此案,著閉門讀書一年,非詔不得外出,以為警誡。”

“皇上聖明。”眾臣又躬身道,不少人都暗暗猜測,難道皇上真的無意於二殿下?
熙豐帝金口一開,下了朝,傳旨太監便捧著聖旨飛馬趕到定國府宣旨。

待賈琮領旨謝恩起身,那太監才似笑非笑地道:“國公爺,您現在的親兵是一千五百人,國朝規製伯爵親兵扈從為六百人。

您還得上交九百人的甲胄兵器到內務府去,他日等少保恢復爵位時,再來領取。”

聞聽此言,堂下的張元霸已將手裡的錘柄捏得咯咯作響,杜大鵬也按住了腰刀,凌厲的目光在傳旨太監頸項間逡巡來去,隻待賈琮一聲令下,就讓其身首分離。

賈琮眼睛微眯,淡淡冷芒從眼縫中透射出來,良久才點頭道:“天使放心,我自然明白規矩。”說著朝外喝道:“元霸,揀九百套兵器甲胄出來,送到內務府。”

“是。”張元霸甕聲甕氣答應一聲,眼睛紅紅的,垂頭喪氣去了。

“多謝少保體諒,咱家告辭。”太監笑道。

“慢走不送。”賈琮淡淡一笑。

待其走後,杜大鵬忙迎上來,恨聲道:“國公爺,這分明是朝中奸黨作祟,構陷忠良,屬下咽不下這口氣!”

賈琮瞪了他一眼,喝道:“廢話!降的是我的爵位,你急什麽?退下。”

“國公爺……我……”杜大鵬急得滿頭大汗,不知如何解釋。

“嗯?”賈琮看了他一眼。

“爺恕罪,小的該死。”杜大鵬被他目光一掃,背心一涼,忙拱手退下。

賈琮看向龐超,道:“先生……”

“去書房說。”

龐超將賈琮帶到房裡,道:“今上生怕驟然降旨處決將你逼反,生出不可測之大禍,故而鈍刀割肉,慢慢剪除你的羽翼,再對伱動手就穩當多了。

如此也能懈你鬥志,讓你誤以為還有翻身的希望,從而放棄反抗。今兒這道聖旨就是試探你的底線。”

賈琮冷笑道:“先生的意思是往後類似的招數還有?”

“然也。”

賈琮哂道:“隨他去罷,既然他怕我反了,我就乖乖待在家裡裝個乖孩子,讓他放心。”

龐超撚須道:“不但如此,你還得上一封請罪謝恩的折子,務必寫的聲淚俱下,痛悔萬分,還要敬謝今上不殺之恩,希望日後能再為他效死。

如此,今上的刀斧也不會那麽快落下來。”

賈琮愕然道:“先生,這麽惡心的折子我可不會寫。”

龐超笑道:“我替你寫便是。”

賈琮笑道:“好,那就請先生寫來,讓今上開開心罷。

嘿,他日這個折子我定讓人原封不動寫進史書裡,讓後人都知道琮可是個被小人陷害的大大的忠臣。”

龐超大笑。
——
長春宮中
啪!一盞琺琅彩瓷綠地梅竹先春茶盅被砸到地下摔得粉碎,茶湯四濺。

陳皇后坐在羅漢床上,面色鐵青,雙手攥得發白,飽滿的胸脯急劇起伏,顯示出她正處於極端憤怒之中。殿內太監、女官等從未見過向來雍容華貴的皇后如此震怒,慌忙跪了一地,深深低著頭,氣兒都不敢喘。

“都下去。”陳皇后冷冷吐出幾個字。

“是。”眾人慌忙退下,宮內頓時一空,只有安文堯站在當地,躬身聽命。

“你再把皇上早朝的話說一遍。”陳皇后道。

“是。皇上說‘皇二子燦言行不謹,志慮不純,私交勳貴,授人以柄,致有此案,著閉門讀書一年,非詔不得外出,以為警誡’”

安文堯一字不漏地把熙豐帝的話轉述了一遍。

陳皇后冷冷一笑,今上對付賈琮不出她所料,可是連孫燦一並處置,這就過分了。

明眼人都能看出這是栽贓陷害,身為嫡長子的孫燦哪有必要去為自己製造輿論?
只要安安穩穩等今上駕崩,難道這個皇位還有人能與他相爭不成?

如此公開申飭孫燦,雖無實際懲罰,但皇帝金口玉言,這番話足以對他的名聲造成毀滅性打擊,等於將其定性為不堪大任之人,幾乎算斷絕了他繼承大統之路,往後還有那個朝臣肯支持他?
陳皇后畢竟心思深沉細膩,這片刻已冷靜下來,道:“賈琮有何反應?”

“回娘娘,少保並無異色,恭恭敬敬奉旨上交了九百人的兵器甲胄,還專門上表謝恩,言辭懇切,痛徹骨髓,令人動容。”

陳皇后點頭讚道:“好!賈琮此子,遇小事易衝動,臨大變有靜氣,剛猛凌厲,機變決斷,決不可等閑視之。

看來皇上也是看出這一點,故緩緩圖之。哼,不過聖上似乎忘了賈琮曾有一句話。”

安文堯忙捧哏,道:“娘娘博聞強記,皇上不如也。奴才關注少保多年,卻也不知這句話呢。”

陳皇后哂道:“賈琮曾言,古之所謂豪傑之士者,必有過人之節。人情有所不能忍者,匹夫見辱,拔劍而起,挺身而鬥,此不足為勇也。

天下有大勇者,卒然臨之而不驚,無故加之而不怒。此其所挾持者甚大,而其志甚遠也!

對付他這樣的人,若不能一鼓作氣,斷然除之,必生禍患。今上太求穩了,想風平浪靜地縛住惡蛟,豈有此理?”

安文堯道:“娘娘高見,奴才受教。只是不知少保所恃者為何物,其志又是什麽。”

陳皇后沉吟道:“本宮總感覺此人絕非表面那般簡單,定有倚仗,卻又猜測不透。”

安文堯道:“莫非是其掌控的京軍六營精銳?”

陳皇后緩緩搖頭,道:“這自然是其中之一,平日用於朝堂博弈自然足夠,若想憑此扭轉乾坤,似乎並不穩妥。”

“莫非是九邊的精銳?如今西域、遼東、甘肅邊軍都是賈家舊部。”安文堯道。

“遠水不解近渴,也不足以恃之。”陳皇后道:“不論他倚仗什麽,能確定的是他並無謀逆之心,這就足夠了。”

安文堯好奇地道:“娘娘何以見得?”

陳皇后白了他一眼,笑道:“你自然不懂,古往今來哪有雄主如他一般好色的?愛美人者,必不愛江山。”

安文堯賠笑道:“奴才讀書少,聽說魏武帝曹孟德就有些好色的毛病。”

陳皇后搖頭笑道:“魏武帝一輩子才十幾個老婆,你算算賈琮還未弱冠就有多少了?聽說連西域、女真的夷民姑娘都勾搭上了,還生了孩子。

何況曹操好色,卻未必真把女人放在心上,當初董卓擅權,廢了少帝,欲重用曹操,他二話不說便帶著幾個心腹出逃,將一家子妻兒老小扔在洛陽,可見在其心中大業才是第一位的。

而賈琮便不同,當初為了薛氏女幾番不肯答應當本宮的駙馬,後為救一美妾,抗旨尋醫。

前兒連出家人都不放過,聽說被黎超劫了去,連守製都顧不得了,強行把人奪回來不說,連嶽丈的面子都不賣,硬是治死了黎超,這等人與曹孟德豈無異乎?”

安文堯歎服:“娘娘觀人於微,目光如炬,奴才拜服。”

陳皇后微微一笑,想到手裡還有賈琮這支奇兵,心中放寬了些。

“不知二皇子那裡……”安文堯試探道。

陳皇后淡淡笑道:“既然有人陷害我的皇兒,本宮也不必客氣,就把這潭水攪得更渾一點罷,看陛下又作何處置。

傳令,再造妖書,散播四城,看陛下究竟想立誰為儲。”

安文堯眼睛一亮,道:“娘娘大才,此計大妙。”

若處置了賈琮和二皇子,都中還有其他妖書流傳,足以證明二人無辜,分明是有人在挑撥君臣父子關系。

陳皇后擺擺手,道:“算不得什麽妙計,將計就計罷了。”

“是。請娘娘示下,保舉誰?”

“大皇子。”陳皇后道。

“是。皇上那裡……”

陳皇后冷冷一笑,道:“賈琮都明白的道理難道本宮不明白?

派人傳話,請皇上今晚來長春宮用膳,就說本宮教子無方,慚愧無地,要當面請罪。”

“是。”安文堯忙去傳話,剛走到養心殿,便被戴權攔在外面,原來今上正在召見幾位皇子。

安文堯隻得肅手等著。

殿內,熙豐帝看著老三孫炫、老四孫炬、老五孫炆,淡淡道:“說說罷,你們對今兒的妖書案有何見解?”

三人心頭大喜,都猜到熙豐帝廢了二哥後,大哥又名聲不佳,必有另立之意,故而召幾人來考教,忙絞盡腦汁思索起來。

良久,孫炫首先開口道:“回稟父皇,兒臣以為此案之根源在於皇子不該私交大臣,特別是朝中重臣。

只因私交篤便起私心,私心重便生私欲,私欲熾便廢公理。

故賈琮才會利令智昏,鋌而走險,迫不及待為二哥鼓吹,以博從龍之功,卻忘了此等行徑恰是大逆不道之罪,反而陷二哥於不義。”

說完偷眼看向熙豐帝,期待他的認可。

熙豐帝“唔”了一聲,不置可否,看向另外兩人。

孫炫一顆心沉下去,看今上的反應似乎不太高興。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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