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7章 羅教士崛起之始 黑羅博針對夢鄉虛擬神國開始布局。
教團羅博繼續他的皇冠教城改造計劃。
那麽面對近乎放逐的法則陷阱,而被教團羅博分割出去的靈魂投影呢?
姑且使用羅教士這個稱謂來代稱。
教團羅博對羅教士的期望不高。
陷入宏大敘述狀態的黑羅博,更是不會理會這等細節。
而羅教士的類放逐開局,實則還不錯。
一個剛剛遭受屠殺的小村莊,上百新鮮的死人,且大部分集中在村子中央廣場附近,明顯是有計劃的驅趕,然後集中處刑,死亡主因是槍傷。
作為舊日支配者一脈相承者,羅教士也有著非人的漠視生命人格。
在他眼裡,人類慘遭團滅,跟牛馬被集體射殺隻為取其皮,沒有多少不同。
讓他感到高興的是,這些屍體還足夠新鮮。
眾所周知,一般意義上的宣布死亡,指的是意識消亡,且基本不存在重新恢復的可能。而不是指生命體征徹底消失。
這類死者,其軀殼本身,至少部分器官、細胞組織,還是能運轉一段時間的。
而這,就是羅教士的機會。
他就像一名高明的機械師,能夠憑借精良的技術,壓榨設備的剩余價值。
仗著神魂的格局,他並沒有精魂們的奪舍後遺症,神魂的獨立性夠強,隨時可以奪舍,也能很輕易的結束離開。
於是,他乾的事情,就是操控死者的遺骸,榨取全部養分,超規格供養大腦。
大腦就是靈魂的主要容器,同時也有類充電寶給手機供電的作用。
而羅教士雖然格局是神魂,但畢竟是投影,其虛弱程度,還要高於當初剛來這個宇宙,落腳迷霧世界的黑羅博。
而且,他從某種角度講,是個假貨。投影嘛!
不是特別較真的情況下,假貨雖然也能當真的用,但它的存在時間短。
也就是說,羅教士如果不像進一步掉靈魂格位,那麽就得盡快弄假成真。
則麽辦呢?
說著倒也不複雜,就是獲得足夠的魂力,然後不斷強化框架級別的記憶,使之足夠深刻凝視。
什麽是框架級別的記憶?自然就是構成三觀人格的那部分。
你之所以是你,就是因為你有你的人生觀、價值觀、世界觀,尤其是一些細節部分,是獨一無二的。
而人生經歷所形成的記憶,則保證了這些框架記憶不是空中樓閣,而是有大量對應的關聯所形成的基底邏輯。
魂力是所有記憶信息的載體,而魂力就是大腦產生的。
鞏固強化記憶信息,是一種做工行為,是有消耗的,這也得大腦提供。至少目前階段的羅教士,弄假成真和穩固神魂,都很需要借助物質世界的實物,具體就是生物大腦,其中又以人腦最為合適。
而羅教士的操作,從第三人視角看,就有些詭譎驚悚了。
死人活轉,並且迅速乾癟灰敗,甚至開始迅速渣化。
然後是第二個,第三個,第N個。
不一會兒,小廣場的水井旁,便不再像不久前才慘遭屠戮的凶殺現場,而像是有異常癖好者將村裡的墓區掘了一邊,然後將屍骸搬運堆砌到了這裡。
而羅教士的神魂則因此受益,從最初隱約如微光霧氣的小團,變成了拳頭大、高亮的青光。
羅教士貪婪無度,又去村莊各處轉悠了一圈,將能找到的屍骸都光顧了個遍,最終選擇了一名五旬老者的軀殼作為長期寄宿體。
做出這個選擇,自然是看中了老者的血脈天賦。
老者自己並沒有將這天賦開發利用,看那茁壯,以及手繭位置,器官骨骼牙的勞損情況,應該是名普通的農夫,身子骨已然像低段位的司機開車般,糟踐的即將報廢,不搭理也沒幾年好活那種。
但對羅教士而言,這些卻不是問題。
人全身的細胞,大約是40-60萬億個,平均約七年,徹底的更換一遍,具體跟代謝速率、不同器官的細胞壽命不同等等有關系。
羅教士卻可以憑借自身專業的生物學、生物工程學知識,以及神魂的掌控力,令這種更換完全受控於他的意願。
於是乎,步履蹣跚的老者,宛如孤魂野詭般繼續在村中遊蕩,獲取一切可作為食物的東西,就著淨水不斷吞吃,過一會兒便排泄一次。
如此幾下時下來,這老者竟然返老還童,成為了青年。
而實際上,老者當年二十左右歲時,可遠沒有現在這般身強體壯、相貌出眾。
這種相貌出眾,並非是羅博刻意整容,而是當成長走在最正確的路上時,就自然而然的向著其容貌所能達成的極值發展。
還是那些五官眉眼,位置形狀只是微調,給人的整體感觀卻比過去順眼了數倍。
這就是激活血脈潛力,達成最佳發育的結果。
當然,羅教士自身的神魂,透過其雙眼所呈現的心靈光彩,乃至人格特征所帶來的獨有氣質,也是有加分的。
總之就大變活人,身形樣貌氣質出類拔萃,大家族好吃好喝好教育培養出來的接班人,也未必能及。
當然,血脈天賦再好,也比不過舊日支配者。
從這個角度理解,羅教士的現狀是,受靈魂放逐的影響,實力上限暫時被鎖死了,目前的實力水平,傳奇都未滿,沒辦法使用神力。
而一失必有一得,他現在又可以給自然打工,簽約成為天道代理人了。
但他終究還是不能跟當初的黑羅博比。
因為他沒有諸天級的法則和信息底蘊背書,玩的太大,很容易被此方宇宙的天道套牢,甚至會被徹底捆綁在這個陌生的主物質星球。
於是,他沒有大包大攬的就職自然復仇者,而是選擇了大地薩滿這一古老的超凡職業。
大地薩滿,是普通薩滿的進階。
薩滿達到15級大師級後,可以選擇專精地火水風四元素之一,大地薩滿就是在這等背景下誕生的。
羅教士選大地,自然是結合了這軀殼的血脈天賦,以及他在養魂過程中,從不同的村民的殘魂中收集到的信息,才做的決定。
若是有舊日支配者一系的細胞,那他就不會像現在這般走偏穩健保守的路數了。
因為舊日支配者細胞,哪怕只是殲滅獸、驚懼獸一級,也有著堪稱諸天一流的生物級別,適應性、抗性,都強的離譜,本身就可作為依仗,不需要額外加點,也夠用。
但沒了這個優勢,就得在防護方面適當傾斜了,畢竟活著才有輸出。他來到這個未知世界,求發展的確是主基調,但背後的目的,是為了盡快壯大神魂,然後跟教團羅博取得聯系,為其提供坐標以及主物質星球信息等等。
在這樣的背景下,他能不能走上人生巔峰路,成為這個世界橫空出世的英雄,並不重要。
又仔細的搜刮了一番,羅教士湊出了一套旅行裝備,他甚至利用村裡尚未熄火的鐵匠爐,將農具熔了,給自己打造了兩把手斧。
薩滿不比德魯伊,人造程度過高的器物,並不會犯忌而無法使用。
尤其是大地薩滿,金屬被默認為大地的一部分,使用石製品、金屬製品,反倒是有額外加成。
完成武裝整備,羅教士看了眼已經西斜的太陽,決定連夜上路。
殘缺記憶的拚湊,羅教士差不多已經明白了村莊被屠的前因後果。
簡單的說,北方蠻族又南下打草谷了。
這個村子只不過是因為位置不夠好,就成了犧牲品。牲畜、糧食、以及年輕女性被掠奪,余者皆被處死。
要是往深了說,那說道就有點多了,關隘和哨站都沒發揮出應有的作用,為什麽?
射殺村民的槍械,看子彈及口徑,明顯是王國製式武器發射的,對於利用了眾多罹難者軀殼的羅教士而言,他很確定這一點。
而蠻族雖然也能自己DIY槍,但卻是典型的手工品,其武器口徑不統一,子彈規格就更粗糙。
還有,往次蠻族打草谷,幼童和少年也是收的。
蠻族常年戰天鬥地、與鄰撕嗶,丁口消耗大,他們早就歸納了一套豢養技藝,能夠將幼童、少年,培養成他們所需要的奴兵、獵女。
嬰兒不要,是因為其體系太過粗獷,育嬰條件差,存活率不高,因此會集中有限的力量和資源,照顧自家的種。
這次,幼童、少年也沒要,這就有點奇怪。
畢竟牛羊都趕了,年輕女人也收了,還差再趕些兩腳獸?
按照其過往的套路,那些走不利索的,殺一儆百,或在路上處死就可以了,就這麽殺了,未免太浪費了。
換個角度思考,是不是身負相對艱巨的使命,不方便帶呢?
在這種前置條件下,年輕女人,可以作為舒緩情緒的發泄工具。
張馳之道,蠻人也懂,論及如何做一名專業性強的戰士,蠻人還是很有發言權的。
所以,掠來的女人算是隨軍消耗品,用壞了扔掉就完事,而幼童少年就是純拖累。
而這個推測,就延伸出羅教士的下一步行動,去向領主報信。
毫無疑問,這是一次自己加戲的行為。
想要在這次蠻族入侵事件中撈到足夠的好處,首先得有個好的事件切入點。
畢竟光練不說傻把式,悶頭殺蠻族,等著民眾傳送功績,太被動了。搞不好還會惹到統治者。
要知道,對於舊時代的統治者而言,邀買人心,是要比蠻族闖入領地,屠戮幾個村鎮性質更惡劣的行為。
因為蠻族入侵,其模式類比流寇,洪水泄地般有破壞沒建設,洗地之後雖一派狼藉,但過去就是過去了。
而邀買人心,往往跟霸佔搞建設關聯,對方不會守貴族圈的潛規則,佔著你的地、拉攏你的民跟你卷。
跟你比施政手腕,比領民幸福度,不斷給伱出治政考題,讓你的統治成本節節攀升,動搖你統治根基……這才是心腹大患。
明白這些,羅教士自然不會去當什麽讓民眾感恩戴德的草莽英雄,他要走貴族之路。
當然,貴族之路其實也不好走。 老牌王國的權貴圈,往往有著可類比老牌監獄變態文化的潛規則。
排資論輩、壓迫欺凌、還有很惡性的歡迎式、投名狀。
就像讓你喝下滿是煙皮、黃痰的混合水,美其名曰都是這麽過來的。又或請你和你老婆參加那啥聚會,分享歡愉眾樂樂。
還有比如劃上限,功勳再卓著,此生最多,就只能升到某個位階,說這都是為你好,你的家族需要沉澱,需要融入……
對此,羅教士可謂沒吃過豬肉,也見過豬跑。
但還是義無反顧的選擇了這條路,主要是因為實力不夠。
如果是黑羅博親來,那麽直接可以玩順昌逆亡,牙崩半個不字,直接讓其灰飛煙滅,甚至求死不能。
如果是教團羅博蒞臨,那麽就能重現皇冠城攻略,直接拿下王國的最高統治者,然後宴請各路貴族,來的都被精魂寄生,或改造成傀儡,統治班子從上到下換一遍,目的也就基本達到了。
而他,目前的最佳方案,只能是行規則內解決問題,獲得勝利的路數。首先要加入,成為統治階層的一員。
如此一來,就算要搞他,很多事也只能放在台面下進行。
而且,走這條路,他也是有著一些優勢的。
硬實力自然是第一位的,無需多說。
其次,超凡者身份,薩滿這個職業雖然比較原始,但畢竟是施法者,能夠很直觀的運用超凡力,自帶尊貴屬性。
再次,他在村中搜刮時,找到一份‘祖上闊過’的傳家證明。
之所以能找到,還是因為有神力波動。
在這個國度,神賦王權,教廷願意給權貴的合法性背書,具體,是一份文契,以及一枚徽章,並與血統綁定。
羅教士對神力很敏感的,就在牆壁夾層的放水油皮包中發現了這套物件。
他又相當程度的傳承了教士羅博的生化大道,在血統上造假那是一點技術問題都無,何況現場就能采集符合標準的基因樣本。
再加上他的氣質、學識,一看就不同凡俗,穿麻袋片子都能穿出時裝效果,說自己是泥腿子都沒人信。
反之,說是家裡節衣縮食供養出來的寒門子,雖然仍舊有些不可思議,但結合覺醒超凡,就說得通了,畢竟玄學能解釋一切匪夷所思。
寒門,就是落魄的貴族,祖上闊過,至於為什麽流落到邊境小村,這就靠講故事來圓了。
反正也沒幾人真正在乎,尤其是有神權背書的背景下。
大步流星,羅教士趕往波瓦茨男爵所在的波瓦茨城。
這片地區,就叫波瓦茨,男爵城堡所在地,說是城,其實就是個大點的鎮子,丁口也就一萬多。
而其現實中往往沒那麽多完美。
就以波瓦茨城為例,男爵城堡建在一處矮小的土山上,而城池,則在山下、河旁。
波瓦茨城也又城郭,但規格檔次,可謂一言難盡。
比如臨河的那一邊,就只有兩米高的一堵土牆,內層架設了相對寬些的腳手架,用於站崗巡邏,土牆本身根本沒辦法行人。
羅教士就是從這邊接近波瓦茨的,看了幾眼,乾脆城都沒進,沿著河走了一段,便直接涉水來在對岸,然後斜插男爵城堡。
城堡也不大,邊長都不足五十米,而且並不規則,大體是以攤平後的山頂邊沿修建的,這樣城牆外就自帶坡度,不易立足。
“不想死就給我站住,你是什麽人?”城牆上的衛兵高聲呵斥。
羅教士停下腳步,拿出徽章,激活後,在空中形成乳白底色的家族圖案,一頭斜身站立的獠牙野豬。
能被授予野豬為徽章者,基本都是以軍功升爵,且有英勇血戰的事跡。而沒有其他亂七八糟的圖飾,則意味著其家族血脈結構簡單,不曾跟其他享有順位繼承權的貴族聯姻。
這方面的說道不少,有專門的紋章學,是貴族子嗣的必修課之一。
但守衛不需要深入了解這些,他只需要能辨別,羅教士的貴族身份證明沒有作假就OK。
“我是塔圖斯家族的弗伯斯,有重要的事向波瓦茨男爵報告。”
果然,亮出貴族身份這招還是有效的。
“我會去稟報,你等一會兒吧。”顯然,這些一定程度受過些禮教熏陶的丁壯,還是會好好說話的。
只不過,厲聲呼喝泥腿子的時候更多,於是職業病上身,再加上又在值守,於是就怎怎唬唬。
不久之後,羅教士就見到了波瓦茨男爵,陪在男爵身邊的,還有一位樣貌跟他有六七分相似的年輕人。
羅教士猜測,應該是其繼承人,以類似貼身秘書的模式,學習如何接人待物,處理事情。
羅教士向對方行了躬身禮,男爵頷首回應。接下來就是以自我介紹為主的簡單寒暄。
很快步入正題,羅教士條理清晰、言簡意賅的敘述了幾十裡外村落被屠的事實。並特意將幼童、少年一並被屠殺的情報單列了出來加以說明。
然後就沒有更多的廢話了。
他現在空有爵士頭銜,而對方是實土貴族,兩者地位差距巨大,除非對方邀請,否則他發表自己的意見,屬於不禮貌。
男爵目光炯炯的看著羅教士,沒什麽情緒的平聲道:“弗伯斯,抬起頭,看著我。”
羅教士抬起頭,與對方坦然對視。
“告訴我,在蠻族入侵的過程中,你有沒有做令塔圖斯家族蒙羞之事。”
羅教士乾脆而又沉著的道:“並沒有。”
男爵又問:“艾肯村被屠戮,你損失了什麽?”
“呵護我長大的忠仆。”
男爵點點頭,問:“弗伯斯,軍情緊急,你願不願擔任信使一職?”
“願意。”
“好,請先去休憩,我這就寫信。”
男爵喚來管家,帶羅教士去休息,而他則開始寫信,邊寫,邊問身邊的年輕人:“盧奈爾,你怎麽看這個人。”
“優秀,自信,野心勃勃。”
“嗯,我來加一條,而且是非常更關鍵的一條,無情。你可以對照他之前的言行細品。而這也是我打發他滾蛋的主因。
除非有伯爵級別的舞台供你施展,否則不要嘗試利用這類人。他們很容易讓你上癮,然後就有大概率令你受傷,甚至丟命……”
十幾分鍾後,羅教士拿到了要送的信,一份用來打尖住店的差旅費,以及一匹好馬。
男爵甚至額外奉送了他一套八成新的半身重皮皮甲,讓他看起來更具職業特色。
而羅教士則清楚,這匹馬、這套甲,就是男爵給他的通報匪情的獎賞,及送信差事的報酬。
嚴格的說,這幾封要送的信,也是獎勵的一部分,收信人或多或少會有些物質獎勵。
另外,這也等於男爵為他背書,證明他的身份及可靠性。
還能爭取到什麽,就看他自己了。
還有,男爵管家表現的很會做人,貼心的送上一份區域地圖。
他知道,這是男爵授意,否則以管家的職業素養,做不出這種示好的小動作。
看過地圖之後,略微思忖,羅教士便縱馬奔馳。
明月當空,但光亮度仍舊不足以讓人或馬夜間清晰視物。
可這對羅教士而言不是問題。
他是生物改造的大師,自帶生命法師職業素養,讓馬有一雙夜眼,難度不大。
他甚至為坐騎梳理了一遍生理機能,輕易就達到了其巔峰時期都不曾有的狀態。
當然,這都是有代價的,比如馬會因此少活幾年。
但除了一個‘被’字有點膈應,為了活的有質量,減壽幾年也願意,這怕是好多人都可望而不可求的夢想吧?
好了,地獄笑話講講即可,羅教士並不會真的以為一句‘這都是為了你好’就可以不把決定其他生命之命運的行為當惡事。他還是能明辨是非的,只是不在乎。
午夜剛過,他已經送出四封信,就差最後一封,給艾諾姆男爵的。
艾諾姆這個單詞,包含著管家、會計的意思,聽名字就知道,獲得這封地名的貴族,是以何起家的。
勞苦功高、貢獻卓越,被主子拔擢為貴族,世代以臣子的身份效忠封君……
據不完全統計,在王國,類似這種路徑上位的新貴,比軍功開拓而成為貴族的,要多很多。
可見,選擇大於努力,套路也不怕舊,有用就好。
羅教士當然不肯走這種考驗統治者節操、良知的發家之路。
他信不過任何人,而且這路周期太長。
再說的露骨些,實力足夠,只需要風雲際會的舞台,就能功名馬上去,富貴直中求,無需走腿子之路。
如果再有野心一點,沒有利於發揮的舞台,也可以人為的製造渾水,然後趁機摸魚。
還好,羅教士志不在此。
但他一點都不介意順勢而為,畢竟有人上人的身份,很多事做起來就能事半功倍,效率大增。這對他的主要目標實現,還是很有幫助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