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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釣魚佬德魯伊在異界》第367章 我去就山
   第367章 我去就山
  正義之士,很多都是假借‘正義’而行事的利益之徒。他們嘗到過站在道義製高點錘人的甜頭,因而路徑依賴,趨之若鶩。  羅教士懶得去具體點名,哪些存在喜好這麽乾。

  他隻說一點,冥月、魔月,都不是什麽好概念,在過去,與之有密切聯系,且能因之實際獲利的存在,都是些什麽貨色,隨便想想,就不難明白。

  所以,真正願意豁出性命對付‘竊月者’的是些什麽存在,也就不難想象。

  為什麽是竊月者,而不是霸月者,自然是因為羅教士覺得,大多數人即便親眼見證了藍孩子出了狀況,也不願、不肯相信,它被長期霸佔了,而更願意相信,它只是被熊孩子弄壞了,未來會恢復。

  僥幸心理,不相信心目中的女神其實是另一些人眼中的玩具。

  這一人性特質,從上位者的視角看,也是挺好的,就像眾所周知好萊塢女星是高級姬,但有人狂熱的表示願意喝某女星的洗澡水。

  這樣的事實,既能讓上位者感到虛榮,同時又能令牛馬們自我和解,自我滿足,繼續安心做牛馬,堪稱雙贏。

  人類社會就是這樣,有時候不能怪上位者狂,實在是牛馬當久了膝蓋比較軟,脊梁比較彎,人格比較賤,居然還能自得其樂。

  譬如發明了一些話術:生活就像被強暴,無力反抗,就享受好了。

  於是上位者一攤手,一聳肩,一撇嘴:“這讓我怎麽拿你們當同類尊重?我也很無奈呀。”

  當然,這就有扯到生存不易,然後就是尋找共鳴同理心,感動與自我感動……

  所以,當羅教士靠著實力,站在一個較高的高度,看著旁邊人類社會中發生的這一切,覺得所謂的文明不過如此,也就合情合理了。

  而當他對文明喪失了足夠的尊重,組成文明的人,又算什麽呢?

  不算什麽,別人有別人的日子可過,他有他的樂趣可享。

  具體就包括親手毀掉了長寧鎮。

  演戲演全套,長寧鎮的存在,太出戲了。

  月魂湖,還能說成是月亮的鍋,可長寧鎮,薩拉查那麽牛嗶,憑什麽讓長寧鎮這等畫風的玩意存在?障眼法麽?
  障眼法也不是這麽玩呀。

  細心人一翻長寧鎮,就能發現,打造這裡的人,是有相當的能力去一探大墓地的究竟的。

  畢竟長寧鎮的套娃詛咒可是比破掉了一層。難道就一丁點想象力和好奇心都無?放著與之比鄰的大墓地完全不理會?
  所以,畫風不對,邏輯上說不通,那就炸掉。

  炸的悄無聲息,看起來像是被大型黑暗儀式魔法波及,且在炸掉前,還得適當的做舊啥的……

  這活兒,羅教士邊乾邊樂。

  愈發覺得自己像個玩過家家的熊孩子,厭了煩了,就大搞破壞,一副洗牌重來的架勢。

  個人如此,群體也一樣,人類文明不就像是一幫熊孩子,建了拆,拆了建麽?
  矛盾激化到無法解決,就使用暴力,死夠了、殺累了,主義就不那麽重要了,強調生命最珍貴,讓我們擁抱和平吧。

  而實際上也未必真的就分出了勝負,否則也就沒有得國正不正之說了,為了平息爭端,到處充斥著PY交易,還美其名曰這是因悲天憫人而誕生的妥協的藝術……

  所以人生是苦海,沒有最苦,只有更苦。

  每每想及這些,羅教士就對自己擁有強大的力量而感到慶幸,並愈發堅定的去追逐它。

  畢竟他比生在羅馬更高級,它能讓生在羅馬的,也如牛馬一樣,該跪跪,該舔舔。

  這不是英雄主義,這就是自私。存在即道理,我存在了,我成為這樣了,不管別人接受不接受,我都要講自己的道理,讓那些不得不聽的人去聽,並且令結果反應在行為上。

  如果人類中的大多數注定被欺壓,那個欺壓者為什麽不能是我,而是其他一群?
  我之下,眾生平等,不患寡而患不均的問題是不是就基本解決了?大家可以同仇敵愾恨我嘛,我來當大家負面情緒的垃圾桶……

  抱歉,羅教士沒有這樣的覺悟。

  他沒興趣當那個萬萬人之上的存在,所以他也不熱衷成為真神。

  興趣所致,捏幾個傀儡陪自己過家家,就是對群體需求的極限了。

  再多會覺得煩。

  入世也願意淺嘗即止,畢竟認識的人越多,就越喜歡狗。

  所以羅教士有些懷念約阿尼。

  雖然利益之交,但就像泰坦尼克號的傑克死於沉船,雙方的關系斷的恰到好處,從而可以成為一段雋永的美好回憶。

  當然,羅教士沒有泰坦尼克號相關的記憶,但就是那個意思。

  人與人之間的關系也應該恰到好處,遠近得宜,該斷就斷,避免過猶不及。

  好事者比羅教士預想中的、要來的慢一些。

  他都將自己打扮了又打扮,且彩排都完成了三次,首名好事者才找了過來,且是從黑暗森林深處,也就是西面三岔口那邊過來的。

  這讓他有些好奇,東部闊野那邊都是死人麽?理論上那邊離著近且視野開闊,看的更真切。

  無所謂了,有戲搭子,就比演獨角戲有趣,關鍵是沒有觀眾,再沒有配角,自個兒玩像個精神病。

  “唉,老兄,怎麽稱呼?”

  羅教士有些時候沒遇到這種張嘴江湖味的人物了。

  現學現賣道:“哈維爾,你呢?”

  “萊昂納多。”

  “知道這裡發生什麽事了麽?”萊昂納多說著熟練的遞來一隻卷煙。類似雪茄,但製作工藝沒那麽講究。

  羅教士探手接過,打個響指,指尖就有了火。

  “嘿!這手藝不錯,又帥又實用。”萊昂納多說著自己也拿出一隻卷煙,兩人像老煙民般開始噴雲吐霧。

  “我也是剛到一會兒,具體的情況還不清楚。”

  萊昂納多眯起了眼,道:“我不信!”

  “哦?這麽快就要翻臉了麽?再嘮幾個銀幣的不好麽?”羅教士老神在在。

  “我趕時間。”萊昂納多說著,喝道:“倒!”

  羅教士回:“煙裡加了毒素,別有一番風味。”

  萊昂納多臉上的橫肉抖了兩抖,目露凶光,不見他有什麽劇烈的動作,就有鋒銳的刃光在羅教士面前一閃……而沒。

  羅教士已然穩穩的攥住了萊昂納多持著毒刃的手。

  “刺客貼臉施法者,所以你決定賭一把?”

  “我錯了,請您原諒。”萊昂納多當場下跪低頭,然後後脖領子就射出一根毒箭。

  羅教士探嘴用牙齒將之咬住,還舔了舔,吐掉,撇嘴道:“齁甜,不合我口味。”

  萊昂納多見此,額頭鬢角青筋暴起,使勁一咬左槽牙,毒囊頓時破裂,倒地,抽搐,口吐白沫,口吐白沫,還是口吐白沫。

  “……”

  羅教士問:“我讓你死了麽?”

  萊昂納多無語,眼睛裡寫著:給大爺跪了!

  於是過了一會兒,完成搜魂的羅教士點點頭:“所以說,你們辛迪加兄弟會,早知道薩拉查那個騷貨遲早得整出個大活兒,讓你過來只是想收集第一手情報,回頭賣點錢!?這可真是低欲望……”

  萊昂納多現在還處於搜魂後遺症狀態,魂不守舍,根本沒辦法跟羅教士互動,羅教士其實也不需要他的互動。

  相比於萊昂納多來幹啥,羅教士其實更感興趣他哪裡露餡兒了。

  事實證明,不是語言口音,雖然他獲取語言信息的方式堪稱獨特,基本都是靠他魂的記憶信息,但他的當地語說的很好,沒毛病。  

  問題出在他的穿著打扮上。哪怕他已經參考了包括薩拉查在內很多個體的衣著,但他的扮相仍舊太古舊了,且又過於正式。  如果是隨意穿搭,古舊可以視作特立獨行,個性使然。

  可搞的很正式,宛如朝見君主,又或參加重大儀式,結果卻很古舊,這就很惹人遐思了,萊昂納多甚至一度認為羅教士不是人。

  好吧,真相了。

  不過羅教士現在也不是神。

  神無法直視,神的輝光閃瞎狗眼……

  總之羅教士清楚自己就算是偽神,也是如假包換的顯眼包。

  也正因為如此,他才一度認為自己需要直面一大波因他獨霸冥月,而利用受損的復仇者,又或投機主義者。

  因為拉風如他,超凡遮掩毫無意義,更別手常規易容易形手段。

  魔幻的神靈不是玄幻世界的龍,可大可小,可藏可顯,魔幻世界的神靈如海如山,如日如月,只是自然散逸的法則能量,就影響環境氣候,怎麽藏?
  然後出現了星月淨土,這個可以,雖然不算是徹底離開主物質位面,但也不算是完全在主物質位面。

  於是神軀就在星月淨土當家裡蹲,以輔助聖香柏世界樹的生長。

  現在這個其實是又捏的,老套娃高手了。

  不過,羅教士並非是那種‘我只露冰山一角的一角跟你們玩’的極度缺乏安全感的逗比派,他現在這個軀殼,其實是將魂巫戰職給分出來而形成的。

  這一手操作他熟,畢竟在阿列克星,就將弗伯斯·塔圖斯,分成了生命法師弗伯斯,和大地薩滿塔圖斯。

  心靈武士沒法分,也不想分。

  畢竟羅教士已經兩次被蛇咬,無論如何也該長點記性了,其神魂不是玩主次虛擬,而是非當前人格均為遠程遙控模式。

  思念體不是分身,而更像是大數據指令集,他不是你,但在外人眼裡,他擁有伱的一切偏好習慣。沒有自我,沒有靈性。

  因此,現如今,位於維度邊界外虛空中的殲滅獸,是零號套娃,正在接收一號套娃月魂獸的超凡力供養,壯大完善。

  而在這裡跟萊昂納多互動的,是二號套娃。

  偽神分身+心靈武士+魂巫。

  心靈武士18級,魂巫21級,傳奇之證是霸月儀式。

  傳奇之證可以是任何彰顯資格的事物,事或物。

  原本九大核心法術的魂巫,現在多了一個傳奇法術,靈魂之影。

  羅教士用堅硬銳利如鋼刃的指甲,在萊昂納多額頭點了一下,不久之後,一個紫黑的等身虛影,就從萊昂納多身體中滲出,向羅教士行禮。

  這時,羅教士另一隻手中,已經生成一團電火花,將這團電火花彈射給虛影,電火花在虛影內部舒展開來,像是發光的血脈,網絡遍及全身。

  而後,虛影退回萊昂納多的身體中。

  萊昂納多眨眨眼,眼睛沒了眼白瞳孔虹膜之分,只剩一片漆黑。

  第二人格,黑暗人格,由外部力量添加信息塑造而成。

  人格是獨立的,有各自獨屬的記憶,一個上線,另一個下線。

  一般來說,副人格需要特定要素激活,主人格常在。

  但羅教士的靈魂之影創造的第二人格,卻可以監視第一人格,並且可以隨時壓製主人格上線。

  但沒有十全十美,黑眼就是該人格上線的特征,這是個黑暗法術,顯得詭異驚悚很正常。

  不需要羅教士再吩咐什麽,萊昂納多就去幹他該乾的事去了。

  從爆炸的長寧鎮拿些有代表性的殘骸做證物,再去月魂湖取一枚月石,有這兩樣東西,基本夠交差了。

  當然,有羅教士的默許,才會順利。否則取月石是會死人的,月魂湖底的月石,不是什麽阿貓阿狗都能拿走。

  經歷了萊昂納多的這一出,羅教士不準備繼續在這裡守株待兔了。

  因為萊昂納多的記憶,補全了不少薩拉查所沒有的信息。

  薩拉查是個死宅,性格偏激,以他的視角看到的很多東西,都是扭曲的。

  萊昂納多就好很多,更關鍵是接地氣且足夠新鮮。市井角度的,而不是高階巫妖角度的。

  兩相結合,已然讓他擁有遠比大多數土著智慧生靈更豐富全面的對此世界的認知。其中就包括勢力、幫會什麽的。

  結合這些信息,他分析推斷,在這裡守株待兔,大概率費力不討好,十分的低效。

  首先,這個世界沒有傳統意義上的神靈,唉,就是這麽非主流。

  其次,大勢力如今都在忙著打生打死,不太能顧得上月亮出了故障這種事。又不影響照明,況且那不是還有一個正常的嘛。

  所以,他以為搞了個大活兒,也確實是大活兒,但這個世界的土著經歷了太多,不太會給予他他預想中反饋。

  “原來是這樣,還得我去就山。”那就再打扮打扮上路吧。

  在獲得萊昂納多的認知信息前,羅教士的扮演還是想當然了,仍舊是不接地氣的顯眼包一個,不光是穿著的問題。

  當然,這是羅教士結合穿越者的經驗,而優化總結出的經驗。

  再次調整後的羅教士形象一變,成了一名身著獵裝的背包客。

  這背包也比較講究,有些像是寧采臣背著的箱籠,頭頂上方還從後背探出木杆撐著的布,充當遮陽傘。

  這是這個地區背包客的一個細節。

  還有就是護膝護肘和綁腿的存在,綁腿不是纏的綁帶,而是像套袖,套上後從後面一拉線,便抽緊貼身。

  這麽搞除了針對小腿肌肉,利於遠行,還因為這個時代的布料怨不得地球現代的防劃防割,走在荒野中,用不了多久就會被草葉灌木割成乞丐裝,尤其費褲子,因此才發明了皮綁腿。

  皮匠專門硝製的皮子,有皮甲的特質,光滑且有硬度和韌度,專業背包客都會準備。

  背包客不是一個職業,而是一種狀態,代表有遠行經驗,貨郎、雇傭兵、冒險者、商衛、乃至自由民,很多都是合格的背包客。

  從這個角度理解,之前的羅教士,就像剛從附近墓穴裡出來的古人,一點都不接地氣,虧他還能扮演老煙民,萊昂納多那時候私下裡就已經尬抖冷了。

  芒鞋竹杖輕勝馬,一蓑煙雨任平生。

  這個地區到不需要準備蓑衣,但油布還是要有的,芒鞋和手杖也得有。

  沒有專業橡膠底,尋常的皮底子不耐遠行,因此背包客大都會給自己準備套鞋。樹皮和草的莖須編織的,有很多人會編且編的好看好穿,自己就穿這個,以及售賣貼補家用。

  手杖和油布的作用無需多講。

  值得一提的是,由於好的兵器價格不菲,即便攜帶,也往往很珍視,因此棍棒手杖較為常用,這才是時下人們的常態。

  對待鐵器的態度,也能成為識別分析一個人的細節。羅教士先前就沒想到這一點。畢竟以他的能力,聖器也就那樣,更別說鐵器。

  “行行有學問,演員想當好,也不容易。”

  羅教士行頭不全,也就湊合演。

  不過順著路向西抵達三岔口,行頭就有補齊的機會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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