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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釣魚佬德魯伊在異界》第365章 以後請叫我守月人
   第365章 以後請叫我守月人
  時間一晃,三天三夜。  奴仆沒資格問主子去哪兒了,怎麽還不回來。

  羅教士不在,喪葬鎮小社會,繼續照常運轉,這叫本分。

  這天后夜,藍孩子照常升起,新月模式,宛如在微笑。

  羅教士的儀式準備工作已然就緒,但時機還還未到來。

  黎明時分,藍孩子掛在了中天。

  白晝之後,它其實還會在天空一段時間,只不過被太陽的光輝遮擋,變得難以辨別。

  ‘嗡!’光柱衝霄而起,直射中天,勾連了大地與天上的月。

  這光柱是橘紅色的,像是熔岩,整體比較纖細,但有夜色襯托,足夠顯眼。

  僅僅是這樣,沒有多少生靈過多的關注這一異象。

  可這只是個開始。

  光柱在加粗,同時也在變色,夜色也隨著這光柱的變化而變亮。

  又過得一會兒,藍孩子竟然結束了新月模式,開始向著滿月演變,以至於青藍的月輝,進一步令黎明前的夜色變淡。

  這下,無數生靈都投去了注視的目光。

  還有些與黑暗、月、天地自然關聯密切的超凡存在,更是被心中的悸動驚到,結束了手頭的事務,或從睡夢中驚醒,然後衝到可以見到光柱連天地的所在,目光震撼的看著這一奇景。

  而在大墓地,整個墓園區都在劇變,泥土像是沸騰的水,翻滾起浪,而那些篆刻著死者之名,又或寄托了哀思的碑,則紛紛起飛,在空中飛舞,一道又一道靈光從中飛出,直上高天,又像彗尾一般消散。

  這個世界沒有地獄,很多亡者之魂無處可去,難以安息。

  這就是為什麽有喪葬鎮這種奇葩所在,以及人們在殯葬上大操大辦的原因。

  由人建造的靈魂棲息地,由人總結的安息儀式,希望死者能得以安息和長眠。

  有沒有用,自然是有的,但這套流程顯然還遠談不上完美。

  現在,羅教士給出了一條路。

  這也是他自信能夠壟斷冥月,並且覺得這技術誕生自黑羅博一系的原因。

  沒有誰比我更懂開辟和建設幽冥地府,也沒有誰比我更懂沉眠和死亡之秩序,以及超度……

  天不生我張屠夫,人們一直在吃帶毛豬。

  現在,我帶著先進的、壟斷技術來了,就衝這幫助天道順利超度靈魂,回收真靈的豐功偉業,勻一個屬性匹配的月亮供我工作用怎麽了?這是我趁機吃拿卡要麽?這分明是理由充分,在情在理。

  於是乎,羅教士有了冥月這個姓氏,還可以加個‘自然送葬者’的中間名。

  儀式結束,曾經的大墓地,變成了小湖,墓碑一度成了靈魂飛升的彈射器,也因此被月能化作月之石,最終伴隨著碎屑,落入湖中,從而奠定了該湖的超凡屬性。

  聖地,月魂湖。

  嫋嫋青光如霧靄,點點光斑如螢火,湖水輕漾著波光,迷蒙神秘之美充塞著此間。

  羅教士額頭正中向前半厘米處,懸浮起一枚月之聖徽,不斷變化著狀態,從新月到滿月,再到殘月,經歷輪回,周而複始。

  自查發現,驚懼獸變成了月魂獸,這是個神馬東東?

  若非感覺還好,他現在怕是就要主意識回歸維度邊界之外的殲滅獸本體那邊,對這邊開啟強力格式化了。

  很快,月魂獸的相關概念自行顯現在腦海中。

  這不是所謂的技術體系很貼心夠人性化,而是神魂具備全知特性。

  雖然神格檔次不同,全知展現出的作用水平也有高低差異,但最差,‘知己’也是可以做到的。

  也就是說,只要是與自身緊密關聯的,不存在秘密。

  當然,這種‘全知’的能力也是有先決條件,又或者說相對的。

  譬如,當事人只有小學文化水平,那麽即便靠著全知明曉高中水平的知識,也只能是籠統大概的知其然,而不知其所以然。

  直白的說,秘密,是什麽我可以告訴你,理解與否還得看你自己。

  回到當下,羅教士的超凡底蘊還是可以的,於是當場破解。

  月,是屬性,也是權柄,與死亡、死之秩序、沉眠關聯了起來,組成了神職,不是不死主宰,而是冥月死神。

  魂,既說明了他現在的格位,也說明了他自身的核心,神魂,才是核心,其他都只是外圍。

  獸,指獸性,對應狀態。其實殲滅獸,驚懼獸,其中的‘獸’,都是指生物狀態,而不是種類定性。

  舊支生物已經完成種類定性,不需要額外再畫蛇添足。

  它區分的是獸性、人性、靈性、神性等等。

  獸性是偏原始本能的,不分正邪,隻談生存,不將道德,隻說利益。這是獸性的主要特征。

  仁義禮智信等等,這就是人性。

  靈性則比較淡泊縹緲、卻又真摯純粹,很難拿的一種狀態。

  神性則宛如天心自然,混元感性與理性,沒有人味,也沒有獸性。

  羅教士不知道的是,驚懼獸被洗成月魂獸,其實恰恰是羅博所行我道的格局的強勢抬頭。

  要知道,黑羅博與舊日支配者代表的多元終末之道,可以說是臭味相投,雙向奔赴。

  羅博不是,羅博可是主動將舊日支配者體系從他身體中斬出去的。

  為此,還打發熵系四天王之流遠離他、去自己找地兒玩。

  羅博不是看不上舊日支配者體系,而是有漁盆打底,看不上所有體系。不願被任何體系拿捏,而嘗試控制他覺著順眼的體系,主打一個鐵打的營盤,流水的體系,都為我服務就好,除了我,沒有萬世不移的第二永駐者。

  正因為如此,他不允許羅教士長期與舊日支配者體系廝混,以免近墨者黑,像某些髒器食材的騷線般,處理起來麻煩。

  這次就是個不錯的下手機會。

  而現在,第一步,已然成功。

  羅博不明所以,還覺得舊支細胞就是牛嗶,又一次瞞天過海,成功內縮成瓤,進而將此界自然的皮給縫合到了一起。

  這下好了,幾乎沒誰能查出他域外天魔的真實身份,杠杠硬的土著身份證明。

  又因為擔任‘自然送葬者’這一蠍子拉屎獨一份的工職。運氣也不可能太差。

  強橫的實力,再加上一點點運氣,小閉環了!本地大佬找他麻煩的概率大大降低,就算找來,有驚無險、逢凶化吉、轉危為安的可能性也大大提升。

  “咦!?”羅教士發現自己成小龍人了,頭上開始長珊瑚角,骨骼也變得古拙清奇,將皮囊撐的見棱見角,雖然還是人模樣,但卻不像常人,快趕上雕塑了。

  須發增生,色澤青藍,而身上的袍服則自動褪色,且蒙上了光芒,呈現聖白色澤。

  還有白骨法杖,居然成了銀皮金葉的聖香柏木杖。

  遠在無窮星宇之外的羅博樂:“灰袍甘道夫,變成白袍薩魯曼了。”

  月魂獸,自然有月魂獸的樣子,現在已經不是驚懼獸時代了。

  而在羅教士的認知中,月魂獸此刻雖然霸道居上,佔領軀殼主格位,卻並非全因它強勢,驚懼獸主動選擇‘收臂攥拳’才形成了一方囂張煊赫、另一方隱忍蟄伏的格局。

  君不見,魂巫戰職仍舊在,心靈武士更加行,包括超凡生化傀儡在內的體系,皆未崩潰,法陣還在轉,奴仆繼續忙。

  這都說明,一切盡在掌控中。

  最令羅教士欣喜的,還不是有了月亮做超級充電寶,又或冥月死神的在世偽神的格位。而是月之精華對靈魂的滋養。

  月本太陰,最利魂魄。

  但這個說法是玄學道理,羅教士本人並不清楚。

  因此事先,他也沒想到與月亮捆綁,竟然大益神魂。

  其實不是神魂,是魂魄。

  兩者不是一回事。

  神魂是靈魂的進化變異,成為一種能夠獨立存在,適合非物質高維度環境的能量生命。  

  魂魄是東方玄學才有的說法。  在該學說中,人之所以人,是因為有心,也就是自我意識。

  有心必有靈,所以叫心靈;有靈必有魂,所以叫靈魂;有人必有體,所以叫人體;有體必有魄,所以叫體魄。

  由此,魂魄,魂主意識,魄主軀殼。也就是說,魄是內置於軀殼中的七個各司其職的功能核心。

  也正因此,帝流漿這種月之產物,才有滋潤身體之能,實際上它滋養的是魄,而太陰之力滋養的是魂。

  羅教士的軀殼之所以變異,就是帝流漿作用為主導。

  可以說,在羅博的暗箱操作下,植入了玄學的概念。

  於是,在與月捆綁的儀式完成之後,‘魄’這個概念誕生了。

  不僅擠壓了舊支細胞基因,還改變了羅教士的原本的神魂結構。

  舊支細胞基因,本質上就是一種超凡血脈。

  而這個概念是典型的魔幻。

  因為魔幻重視血脈,強調血脈的牛嗶與高貴。

  玄幻則對應王侯將相寧有種乎,而非老子英雄兒好漢,老鼠的兒子會打洞,甚至於,牲口寵物才看種屬血脈。

  這就又扯到意識形態,文化自信等等。

  別小瞧這些,無論是在超凡世界還是平凡世界,思想認知,都是有不菲力量的,只不過在超凡世界因有超凡力這一媒介,更加顯性。

  總之,羅博的操作其實就是一種度化,是觀念認知上的改變。畢竟玄學不講血脈,講文化認同,大漢先民從黃河流域的一個部落,到後來的東亞儒家文化圈,靠的就是文化認同,而非種屬血脈。

  羅博剛穿越那會兒,啥啥都缺,尤其缺實力,那麽他的道理和主張其實是不值一提的。

  現在不同了,他自身強大了,甚至漁盆都變成錦上添花之物,自然也就能夠讓別人聽他講道理,甚至按他的道行事了。

  在他眼中,黑羅博一系,就屬於思想滑坡、精神錯亂、嚴重跑偏。

  當然,也不全怪黑羅博,很多相關的記憶信息都刪掉了。舊日支配者體系又是典型的魔幻屬性,擁抱舊支的黑羅博思想西化很合理。

  但光合理是不夠的,還得合情。合他的心情、感情。

  因為他才是主,才是根。

  他放出去的毒,他就要收攬善後,這叫最終責任人意識。

  羅教士就是將來將風箏收回的那根線。

  因此現在就要埋線了。

  ‘魄’的存在,就是意識改變的萌芽,要一點點來,變的太利害令羅教士驚覺,就屬於手藝太潮、翻車。

  羅教士沒意識到這些算計,他還沉醉在月之精華對神魂的滋養中。

  至於軀殼,對他而言就是工具,大不了加個‘首選’、‘第一’、‘摯愛’之類的前綴詞條,不能更多了。

  神魂才是關鍵,神魂強才是根本。

  尤其他本來神魂有虧。

  如果說黑羅博的神魂是一幅已完成的油畫作品,教團羅博,就是這油畫的仿品。看著高度相似,但沒有自己的東西,只是高仿。

  而他,則是高仿品的簡單拓印。

  這是他當初被放逐,同時被迫從教團羅博的神魂中分裂出來的客觀事件決定的。

  所以他一直在喊,補全、補全。

  補什麽?
  肯定不是魂力,那只是意識信息的載體。

  記憶信息?確實需要補,但這個由不得他自己啊,這類信息得管教團羅博和黑羅博要,他自己編那肯定不像話。

  於是,來在了重點,算法。也就是思維模式。

  他是神魂拓印的存在,高仿程度不夠,很多地方都似是而非。

  這也是導致他更像羅博。

  因為黑羅博,也不過是羅博的靈魂拓印。

  行者羅博是羅博的高仿,行者羅博分割並放逐黑羅博時,抹除了許多記憶信息,使之成為拓印品。

  所有的這些分離出去的,最大共同點,就是都具有羅博的靈魂框架。也就是思維意識的粗略輪廓。

  羅教士性格最像羅博,這個最像,是建立在內容少的基礎上的,只有框架,只要不自作主張添東西,那確實相似度高。

  算法框架又是什麽?它跟綱領要一塊講,就是最深刻的記憶認知。

  比如,喜歡種田。喜歡創造財富,而不是搞破壞。

  哪怕黑羅博的出身,以羅博陰暗面情緒及相關記憶信息為主,又結合了舊支體系,從而便的狂傲殘酷,他也仍舊有機會就種田。

  在迷霧世界如此,後來在星界、以太界仍舊如此,恐懼號戰星,三支艦隊,都是例證。

  十多年的時間,就有了這偌大家業,可見他在這上面貪了多少時間精力。

  教團羅博、軍團羅博、乃至羅教士也都是如此。

  所以算法的綱領框架,就是一個人最核心、最深刻的記憶認知的總和。人以之為處理信息的邏輯標準,吸收信息,輸出結論。

  羅教士一直嘗試補完的就是這個。

  那為什麽一定要向黑羅博看齊,而不能做自己?

  兩個方面,一方面是思維慣性,靈魂饑渴,遠比肚子餓強烈,讓人下意識的嘗試去滿足。

  另一方面,維持神魂格局,黑羅博的種種牛嗶,是在擁有神魂的前提下實現的。

  羅教士也一樣,如果他沒有神魂格位,就好比手頭上一堆需要380伏動力電才能啟動的設備,自己去只有民用電220伏。

  保不住神魂,就退化為靈魂,靈魂就是民用電,舊支體系的很多技術都玩不轉,虛空倉庫徹底打不開,也無法通過類量子糾纏效果,跟教團羅博乃至黑羅博取得聯系……

  這不就爽文變虐文,手捧金碗要飯,過起了困頓人生?
  羅博也是看中羅教士這一點,才能針對關鍵算法,扭轉羅教士的三觀認知,意識思維。

  而無論是在阿列克星的升神者遺產,還是現在的月之精華,給羅教士帶來的好處,是一種類似顯跡藥水的效果。

  有了這藥水,就像用鉛筆在留有印痕的信紙上輕輕塗抹,令印痕被染黑的底色反襯,從而清晰可見。

  如此一來,羅教士就有了強化算法的具體方向。

  哪些記憶信息,應該反覆強化,哪些記憶信息,適當強化就行。

  逐條捋下來,達到某個標準,高仿貨就誕生了,靈魂饑渴感變淡,神魂格位保住,就此成為合格的分身。

  然後,才有資格談獨當一面,開辟一道。為本尊賺取核心利益的同時,自己也能享受人生。

  現在,月之精華雖然一次給的量不如升神遺產多,但架不住它細水長流呀。

  此等可持續性,才是讓羅教士心中樂開花的主因。

  不用東奔西走,守著月亮就應有盡有,爽!
  羅教士爽了,有很多人卻不爽了。

  這特喵的,怎麽會有這樣的賤人?連月亮這種公共用品都獨霸?還有沒有天理?
  隨著羅教士與藍孩子捆綁,這些人明顯感覺到,冥月應有的超凡效用消失了,只剩下照明。

  這特麽的,我們查夜晚的天空多盞大燈、少盞大燈麽?我們差的是月亮帶來的豐富超凡效果。

  這不光是冥月自身的特性使然,還包括它跟另一個月亮圓臉女士、跟群星、跟太陽,乃至萬物互動後的結果。

  比如一顆經過特殊加工的黑暗魔法石,經冥月一照,成為了死靈魔法石,同樣的魔法石,加工手段變一下,還可以是猩紅魔法石,畢竟藍孩子除了被稱作冥月,還被稱作魔月。

  現在這些特麽的都沒有了。這讓掌握了這類技術,乃至嚴重依賴藍孩子與萬物互動特性的那些人,情何以堪?

  討伐!必須討伐!太沒有公德了!這可比霸佔公廁遭人恨的多,就算要獨佔,那也應該是我獨佔……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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