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9章 一支獨秀
  四十多頭挑戰等級16的煉魔，六十多頭挑戰等級13的角魔，這樣的一支力量，足以跟主物質位面任何一支超凡軍團正面對抗。

  甚至可以說，以這支戰力為骨乾，拉起一支十萬數量的魔鬼大軍，都能去諸界戰場爭鋒了。

  可見，奈瑟斯還是很舍得下本錢的，直接抽取一支地獄軍團的精華，投入到這個項目中。

  更關鍵的，其實還是隱性成本。

  不說購買項目的花費，單單是將這支精華魔鬼戰團送到主物質位面，就耗費不菲。

  其中，包括通過艾利歐斯的位面翻板技能，將戰團先投送到陰影位面，然後再進入主物質位面。

  還包括給煉魔配備抑魔武裝，以及為角魔的內爆突破做鋪墊。

  陰影蛇，能在主物質位面和陰影位面自如穿梭，且引發的空間波動可以忽略不計。

  就是通過這種蛇，尋找合適的難民，注入欲望毒素，放大其欲望，使之成為角魔降臨的憑依。

  結果明明最多五分鍾，就能完成對廢鎮難民的屠戮，澤拉斯和熵系四天王適時登場了。

  澤拉斯玩了一手漂亮的閃爍投送。

  具體是凡是被他用念力鎖定的魔鬼，其身前都突然出現一柄劈斬的閃電刀。

  這等多目標瞬發打擊，本身威力其實一般般，也就是能讓不超過七級、且沒有好的防護裝備的超凡者受些小傷、麻痹片刻。

  對於角魔和煉魔而言，這點威能、即便完全打實，也跟普通人被打火機電源電一下的感覺差不太多。

  但這些閃電刀不僅可打人，還可以當電磁投送的坐標。

  閃爍投送，就是以這些坐標為錨點，將投送物以類瞬移的方式投送過去。

  因此，閃電刀尚未落定，就突兀的換成了一頭頭熵奴騎臉。

  而在澤拉斯這邊，就見‘唰！’電光一閃，一批熵奴便群體消失，出現在各自的目標點。

  可以說是以一人之力，再現了當初羅博在艾林堡遭遇納加什影爪戰團時的可見即會被瞬移騎臉的場景。

  即便有羅博無視距離的陣營光環加成，熵奴也不是角魔的對手，與煉魔比，就更差的遠。

  但哪怕是煉魔火力全開，也做不到幾個呼吸之內就將熵奴擊殺。

  而澤拉斯，卻可以在這個時間內，完成兩波電磁投送。

  三打一，六打一，十打一。

  十打一，煉魔便基本被圍住了，四天王和澤拉斯下場，仨倆配合，瞅準機會就懟死一個。

  而魔鬼們，也終於感受到了熵系的怪異，對於一切負向超凡力，吸收和偏轉的效果都非常強，十成力，三成的吸收，三成偏轉，真正打在其身上的，只剩四成。

  偏偏這些家夥普遍皮實，並且貌似沒有絕對要害。

  再一個，就是普遍七手八腳。

  觸須，突然就伸出來了，沒有固定地方，哪個部位都有可能。

  這樣的情況下，與之近距離搏殺，相當的危險和痛苦，甚至有魔鬼被來自地底的迂回式觸須攻擊纏住，然後被胖揍。

  不過，熵奴沒什麽強攻殺手鐧也是事實。基本只會掄王八拳。

  這其實也是澤拉斯為什麽采取群體投送手段的一大原因。

  熵奴腿短，衝鋒能力一般般，又缺乏遠程手段，只能貼近了打，正常突擊，易被敵遠程打擊針對，甚至被風箏戰術吊打。

  如此一來，熵奴能不能最短時間貼上去，就變得很關鍵。

  澤拉斯一舉解決了這個問題，於是熵奴們可以盡展所長。

  煉魔倒也不是全無還手之力，它們的戰場直覺、以及彼此的默契度還是可以的，很快就選擇了集體解除抑魔武裝。

  戰力解放是一方面，更主要的還是獄火光環。

  這個光環能讓范圍內的一切可燃物，不斷積蓄溫度，最終自燃，效率還是可觀的，也就三五秒的時間，就能令人自燃，而衣物則1秒焦糊兩秒燃。

  更可怕的是，獄火光環彼此之間，是能夠通過重疊而疊加威能的。

  這使得很多撤離不夠果決，以及運氣不好的難民被燒死。

  諸多死法中，被活活燒死絕對是最具刑罰效果的一種，有些難民目睹同類的慘死，聽著淒厲的慘叫，當場崩潰。

  整場戰鬥不到十分鍾就結束了。

  主要還是因為解除抑魔武裝的煉魔、在沒有類似魔霧那樣的特殊界域掩護下，無法在主物質位面久留。

  角魔倒是能停留幾個小時，但被迅速圍殺了。

  最終，有超過二十頭煉魔化作衝霄火焰，回歸了地獄。

  想迅速解決它們並不容易，四天王+澤拉斯打配合，十分鍾也才砍了二十掛零，剩下幾個，是熵奴中的強力者擊殺的。

  熵奴實力參差不齊的根子，自然是招攬時的等階不同，這場戰鬥下來，雖然死了近兩百，但四天王卻是滿意的。

  雜魚打精銳，能打出這等戰損比，熵奴軍團，未來可期。

  而幸存的人類，也只剩下兩百出頭，屬於是去整存零，營救失敗。

  但說實話，無論是四天王、還是澤拉斯，都不是特別在乎這事。

  畢竟它們營救難民的目的，是敵人如何不舒服，我們就如何來，而不是真有憐憫世人、拯救生靈的心思。

  就在這邊梳理善後時，西南方向，突有數道聖光自高天垂落。

  “神使降世。”沙波琳娜目測了一下距離，大約是十多公裡外，略一思忖，便明白怎麽回事了。

  很顯然，魔鬼在這邊的圍三闕一戰術，是更大的殲滅戰術的一環。

  故意留條所謂活路，動搖對手死鬥的決心。

  待其主力突圍，先迅速殲滅這邊的斷後力量及祭人，然後再銜尾追殺。

  而與這戰術配合的，自然包括一場阻擊戰。

  理論上，只要能遲滯一時，這邊的追殺部隊也就趕到了。

  但因為這邊反被殲滅。

  而逃走的教會戰力，也意識到拖延不得，於是召喚神使，欲迅速殺通一條出路。

  沙波琳娜的推測其實隻對了一半。

  神使不是神職人員召喚來的，是基恩神系涉事的幾位神靈，為了保住各自教會的精華人員，再度下血本，讓天使降臨援助。

  局勢已變，基恩神系現在已經不指望神王複蘇計劃還能繼續，是時候改變立場，以專一的態度，嘗試解決超彗星滅世預兆隱患了。

  與此同時，引發超彗星滅世預兆的正主羅博，正在應對魔鬼的一輪攻伐。

  接盤後的奈瑟斯，同樣需要滅殺祭人，漏三幾個沒什麽漏三幾百則不能容忍。

  不過，奈瑟斯接盤時也接過了幕後黑手掌握的情報。

  在分析之後，奈瑟斯做出了時間差規劃。

  最有限的事七魔魂，它們是這次事件的收官角色，同時也是兜底角色，最濃墨重彩的一筆，就是利用盡可能正規的渠道，將七魔魂送到主物質位面。

  艾利歐斯的位面翻板，是有瑕疵的。

  瑕疵之一，就是鎖物+時限。

  翻過來多少，時間一到，還會返回去多少。

  當然，如果在時限內，被徹底轉化了，比如被吃了，消化掉了，那麽也就回不去了。

  除此之外，哪怕是逃離翻板區域億萬裡，也會被空間法則送返。

  瑕疵之二，削弱。被翻板的存在，實力上限、下限，都會降。

  為何會如此，這就涉及非常規過界的代價了。

  簡單的比喻，潤人黑戶，沒有公民權。

  所以無論是之前的幕後黑手，還是現在的奈瑟斯，對位面翻板的用法，都是高效菜刀隊+前期工程團。

  七魔魂，不但要在這次事件中發揮關鍵作用，還要在事件之後，奪舍潛伏，為後續方面做鋪墊。

  這個計劃，甚至包括故意讓諸神看到七魔魂的隱患威脅。

  總而言之，奈瑟斯的這套玩法，風格更傾向於明暗正奇兩套牌結合著打，不似之前的幕後黑手，各種陰謀詭計，PY交易。

  在優先保證七魔魂過界後，接下來就是柿子撿軟的捏。

  先將廢鎮難民營地，和山林難民營地，悉數搗毀，然後再嘗試攻克能輕松誅殺無心半神的魔化莎芭絲提妮。

  雖然是三步走，但卻不是走完一再走二，最後走三，而是一進行的差不多，二就發動了，二尚未完成，三就開始了。

  因此，當基恩神系再次派遣天使助戰時，羅博這邊就打起來了。

  這次羅博自己沒有頂在第一線，而是讓貝蒂、霍爾，以及屍骨鼠頭領血焰應戰。

  以常規狀態，三人自然是不足以承擔重任，尤其是霍爾和血焰，面對煉魔，他倆加一塊兒也撐不過三十秒。

  那麽，浴血魔神形態呢？

  羅博這次想試試。

  結果，血焰直接龍人化。

  他這才知道，屍骨鼠人的盡頭，是亞龍種。

  認真想想，這倒也沒什麽好驚詫的。畢竟比哥布林還弱小的狗頭人，就是龍脈，甚至還會說兩句龍語言。

  龍性好淫，又是個受上天眷顧，能打破生殖隔離的強橫種群，所謂的龍生九子，從某種角度講，也不過是為龍系操翻諸物種洗地罷了。

  從這個角度理解，屍骨鼠人在血脈基因方面，使勁往龍種上靠，也算返祖返的合情合理，誰讓龍族確實濫強來著。

  貝蒂的魔神態，非常的漂亮，比他的魔神態還要亮眼一個層級。

  羅博之前以為會是在貝蒂完全形態，美杜莎的基礎上進一步神性化，結果卻是反其道而行，更像是人了。

  具體有點像是一款很古老的格鬥遊戲中的貓娘，最醒目的是發量驚人的瀑布頭髮，像是颯爽的鬃毛一樣，背在背上，銀色的。

  而白骨聖衣，則幾丁質化，給人感覺，就像是龍蝦、螃蟹的殼，天然生成，而不是後天披掛。

  並且跟他的魔神狀態一樣，全身上下有著多個類珠寶能量器官。

  以旁觀的角度，結合當初自己的體會，他如今能更好的理解這些能量器官的作用。

  強化單位時間內能量吞吐效率。

  自身的基底機能，達不到魔神之軀的效果。

  說的再直白些，軀殼沒能完成從超凡到神靈的層級躍升。

  在這樣的背景下，要如何才能如魔似神？
  答案就在這些能量器官上。

  有了它們，勉強算是能探到魔神之軀的能量吞吐效率吧。

  問題來了，既然只是勉強，為什麽能將魔化的莎芭絲提妮之軀那樣的真半神級揍的滿地找牙，毫無還手之力呢？

  羅博覺得原因主要有二。

  一方面，魔化莎芭絲提妮，並不能將軀殼的真正實力發揮出來。

  另一方面，自然賜福。

  具體些說，就是自然允許血月這等術法造的假月亮，發揮法則級的效力，這本身就是最大的賜福。
    這其實就好比允許光神不停的使用光芒一指，而不會遭反噬。

  所以，月圓-浴血魔神這技能，在這主物質位面，能展現出其所能達到的戰力上限。

  而魔化莎芭絲提妮，卻受各種限制，此消彼長，於是就顯得魔神很厲害。

  如果是在外層位面，內層位面，又或星界，地獄，深淵，浴血魔神怕就很難囂張了。

  甚至，血月當空，都可以成為一個致命漏鬥而被針對。

  比如說比領域之力，法則之力扭曲，血月都沒了，還怎麽浴血？又如何魔神化？
  不管怎麽說，自然對他的寵愛確實是頂級的。

  這讓他在開心的同時，也越來越覺得有壓力。

  捫心自問，清道夫當好了麽？

  有為如何祛除邪異，恢復自然積極的努力過麽？還是隻想著自己的利益而蠅營狗苟？
  恩重如山，這四個字，羅博如今感覺懂了一點點。

  霍爾的魔神態，像魔更多些，渾身都被紫黑光霧籠罩，眼中流出冰屑般的光，額頭有金色的神秘符號懸浮，身上有戰紋明滅光芒。

  羅博能感覺的到，霍爾很亢奮，渾身都在輕微震顫，一副隨時都會爆發的樣子。

  羅博根據自己的經驗，指點道：“盡可能的讓自己冷靜，那樣你才能收獲更多。”

  靠著強大的力量，玩一力降十會+唯快不破，那能有多少收獲？

  上次羅博自己魔神化，砸人懟人是爽，但事後真的沒多少經驗心得，他不希望霍爾也只是收獲些神秘要素，而沒有心靈上的收獲。

  霍爾連續深呼吸，讓自己平靜，還向羅博施了一禮，顯然不僅話是聽進去了，也冷靜下來了。

  “很好，去戰！”

  霍爾也明白，這是羅博刻意賜予他的成長機會，背後有著極高耗能的代價，因此也不多廢話，直接撲向來犯的敵人。

  就戰鬥素養、戰技底蘊等而言，霍爾是最淺的那個，但他的戰法，卻是羅博迄今為止見過最令人感到驚悚忌憚的。

  衝至一頭煉魔近前，那煉魔揮爪攻擊，簡約而不簡單，時機拿捏的恰到好處，威能含而不露，被煉獄之火包裹的利爪，仿佛是燒紅的鋼條，在空中斬出匹練光華，扭曲空氣，發出異樣的撕裂聲。

  霍爾則忽然變速，快的就跟羅博魔神化後揍莎芭絲提妮之軀時那般，差別在於羅博那個是常規手段，只要動起來就可以一直那麽快，而霍爾這個是衝鋒一般的技能手段，並且有距離限制。

  霍爾的這個技能，不僅快，還在於質變，衝起來之後，自身就化作黑紫色的能量煙霧，就那麽毫無阻礙的衝進了煉魔的身體中。

  要知道，煉魔的抑魔武裝，可不單純是抑製自身的超凡力，還有隔絕保護的效用。

  而且，作為最低挑戰等級也需要16的高階魔鬼，其皮、肉、骨、血，無一不帶有超凡特性，甚至於普通人而言，其內髒無論是從直觀視覺上，還是實際特性上，都與熔岩無異。

  然而，這些特性，以及其所帶來的各類防護和排斥作用，竟然對霍爾所變化的能量煙霧，起不到任何阻礙攔截效果，能量煙霧就如同乳燕歸林，徑直而入。

  緊接著，煉魔就仿佛上了蒸籠的糕面，渾身冒煙。

  它表現的很痛苦，但似乎對肢體的掌控力已經嚴重不足，因此只能間歇性的做出一些小幅度的扭曲動作。

  又過了幾秒，煉魔身上出現了大量龜裂，亮紫色的光芒從內中投射而出，並且龜裂迅速擴大，給人的感覺，煉魔隨時會爆炸。

  但最後，卻是紫光由內而外迅速侵蝕，以至於沒等爆炸，煉魔乾癟單薄的表皮，就跟抑魔武裝一道，化作渣屑火灰四下流散。

  內中，露出一個高亮的紫色光人。

  光芒迅速黯淡，恢復為初始形態的霍爾，就近撲向下個目標。

  即便是沒什麽想象力人也不難看出，就在剛才的十多秒時間裡，霍爾將那頭煉魔全方位的吃掉了。

  雖然惡魔和魔鬼的軀殼，本質上的確可以理解為液態+固態能量的複合物，但能夠這般直接的消化，且胃口還這麽好，的確有傳說中魔神的風采。

  龍獸化的血焰，戰鬥起來是另外一種風格，同樣出乎羅博預料。

  羅博以為血焰仍舊會保持那種簡單而又拳拳到肉的廝殺方式，就像他魔神化後錘莎芭絲提妮之軀那樣。

  羅博回憶他當時的狀態和思路，一方面，他通過釣寶掌握的‘格鬥之王’系列尚未學習到拳腳技藝，即便從刀劍等兵器的技法，觸類旁通的化了一些技巧為己所用，也是不成體系。

  另一方面，則出於化繁為簡的本能，剃刀定律+唯快不破+一力降十會，結果就是王八拳三板斧。

  給他的感覺，這所謂戰技，整體衍變過程，就是個紡錘形態。

  從懵懂之簡單，到各種繁複細膩、千變萬化，最後又回歸簡約。

  簡約而不簡單，兼收並蓄、融會貫通、登峰造極，返璞歸真。

  當時的他，就感覺，技巧已無用，瞅準時機，出手即可。

  他覺得按照血焰過往的表現，大約也會是這個路數，無術無技，隻憑本能，翻來覆去就那幾下，卻又能妙到毫巔，無可匹敵。

  然而血焰的實際戰鬥方式，卻是魔神像。

  魔神化後，血焰龐大了至少五圈的壯碩軀體，就算放在熊人中，也絕對是最壯碩的那一檔。

  但它卻能比獵豹更矯健，猿猴更靈動。

  以此為基座，只有上半身的能量態魔神像、顯現於虛空中，一如木柄上的雪糕。

  只不過這‘雪糕’意外的能打，每一拳下去都如同艦炮炮轟擊，就這還只是余波，核心打擊力更強，那些角魔，基本上三兩拳就能打殺一頭。

  另外，這魔神像還能生成光刃、光盾，眼射流束，堪稱是攻守兼備，遠近皆能的全面手。

  這不由的讓羅博對屍骨鼠人的未來高看了三分。

  原本是當炮灰看的，但照著現在這個情況看，充任軍團中堅力量，也是完全可以勝任的。

  當然，他也知道，像今次事件這種，也屬於因緣際會、機會難得。

  換成平日，無論是惡魔、又或魔鬼，其精英及高階，均不會如此密集，且以削弱至少三成的水平出現在世人面前。

  若是前往深淵會地獄，那麽惡魔、魔鬼，會有最高不超過兩成的實力加成，此消彼長，惡魔、魔鬼最強形態，還是很強力的。

  就這，還沒算那些在主物質位面無法使用的強力魔器、魔裝。

  所以，這次事件，是‘危’也是‘機’，若非他升級不靠殺戮儀式獲取經驗，他定然不會放過這個機會，爭取打滿全場。

  而所謂‘殺戮儀式獲取經驗’，是他通過感知數據化、記憶編程法：法軌照影，再加上超凡職業體系構架（主對臣、仆的監察權）而獲知的信息分析總結之代稱。

  他發現，每當霍爾、血焰他們擊殺目標，就會有一部分神秘力量流入其體內，而這種神秘兩積累到一定程度，就會質變，洗滌其全身，增益其屬性，這不就跟遊戲中殺怪得經驗升級相似麽？
  沙波琳娜它們也是如此，只不過自他將舊支體系，從這軀體中擇出去之後，聯系就沒有先前那般緊密了。

  對沙波琳娜它們的監控，也不及對貝蒂、血焰那般清晰且入微。

  這也是他為什麽要加大力度培養貝蒂、血焰的一個原因。

  惡魔根腳、舊支熵系，哪怕還有幽冥精血控制，羅博也覺得不是很保險。

  至於薩古拉斯之眼對於沙波琳娜它們的影響和控制，這麽說吧，羅博不敢對其過於依賴。

  首先，它是物，是更容易被搶走而跟他徹底斬斷聯系的。

  其次，以神性封印舊支，怎麽看都有種肉包子打狗的味道。

  艾爾達戈斯和克圖格亞肯乖乖屈服就范，他覺得有相當一部分原因，是因為這種封印，很可能是這兩個家夥想要的。

  一旦兩者的力量，反向掌握封印它們的神性，就等於在這個世界，立下了神級的錨點。屆時，他這個跨界窗口，說不定都會失去價值。

  而他賭的，也無非是自己成長速率較快，在舊支成功前，他就能高舉神座，然後徹底壓製舊支的念頭，甚至將舊支的力量和神性消化掉，成為自己繼續進步的實力，

  相比於霍爾和血焰的悍勇廝殺，貝蒂更像個控制全場的將帥。

  奈瑟斯派來消耗羅博的戰力也還是比較可觀的，三十多名煉魔，八十多名角魔。

  這些角魔，並沒有像另外兩處那般，采取欲望儀式降臨的登場方式，不是不想，而是不能。

  羅博建立的內層防衛圈雖然也是臨時，卻足夠完善穩妥。

  紅岩鎮的岩磐本就特殊，潛地幾乎行不通。

  陰影蛇倒是能從陰影位面過界，但這等靠細小隱秘而不被留意的特殊生命，天空中的幽光浮燈，是它們的克星。

  當然，即便如此，以魔鬼的數量，既然發動雷霆一擊，自然不會貪戀廝殺，而是直撲奈瑟斯指明要求盡量誅滅的祭人。

  在這等背景下，光靠霍爾和血焰，是攔不住全部的，但神魔化後的貝蒂做到了。

  蛇藤化蟒，黑蟒如牆。

  煉魔和角魔不是沒有嘗試過從空中躍入內部，但總是有黑蟒恰當現身，化作棒球棍，將之全壘打擊飛。

  並且不僅如此。

  但凡被黑蟒沾碰，就中了咒毒，這毒居然還能累疊，多次抽打是一種累疊，不理會自己隨時間增生也是一種累疊。

  並且極其隱秘，難以察覺，直到發作時，受害者都一臉錯愕。

  然後就突兀的化作一灘膿血，哪怕是煉魔。

  這份陰柔詭秘，當真是將蛇的特色給演繹出來了。

  有煉魔見難以突破，便解放抑魔武裝，嘗試用獄火光環加持下的強攻，突破防線。

  魔鬼們向來有軍隊作戰的風范，配合緊密，因此，解除武裝的絕非一個，而是好幾個，疊加獄火光環的威能，同時獄火光環又令它們自身的攻擊更強大。

  而貝蒂的應對，則是數十根頭髮延伸，沒入相應數量的黑蟒身體中，這些黑蟒一抖身，化作銀鱗巨蟒，主動脫離防衛圈，跟幾頭煉魔鬥的有來有往。

  見情勢如此，又有幾頭煉魔解除武裝，換了個方向功伐防衛圈。

  貝蒂再度射出一縷銀發，令黑蟒強化成銀巨蟒迎敵。

  魔鬼們見貝蒂應對的遊刃有余，當機立斷改變戰術，不再嘗試攻破防禦圈，而是全力圍殺霍爾和血焰。

  霍爾和血焰則迅速練手，而不再是單打獨頭。

  並且他倆還交換了對手，血焰靠著魔神像跟煉魔廝殺，霍爾則以魔蛇殺法，針對角魔。

  這些魔蛇，是鞭、是箭、也是藤蔓，若非獄火的焚燒效果犀利，光是霍爾不停的打擊兼放魔蛇，很快就能製造出群蛇圍咬的格局。

  而不久之後，受貝蒂頭髮控制的銀巨蟒六條一組，糾纏成麻花一般的亞龍，頂部口器宛如綻放的花瓣，開始對著戰場噴灑毒液。

  范圍打擊，毒液如雨，魔鬼們的獄火被不斷壓製，光環效果也被迅速削弱。至此，戰鬥進入殲滅階段。

  最終熬到時限而被主物質位面排斥，徑直回到地獄的魔鬼，只有六頭煉魔，余者皆死於這場全程十三分鍾的廝殺。

  它們的死亡是徹底的，淨夜者一系，無論是白骨幽冥，還是恆熵血脈，皆有噬魂超度的特性。

  坐鎮中樞的羅博，並沒能等來令一頭半神級的敵人。

  倒是在戰鬥結束半小時後，等來了回歸的沙波琳娜一行。

  從廢鎮救下的難民，狀況很不好，也不曉得是廢鎮被襲擊的經歷讓他們的心情雪上加霜，還是這一路上遭到了奴隸般非打即罵的待遇。羅博猜大約都有一點。

  其實他也沒什麽興趣捧著這些難民。

  畢竟在他眼裡，這些難民已然沒那麽無辜。

  他能理解教派的威信深入人心，在之前的彭柏利拯救後期，這些難民選擇教派，也算是情理之中。

  但理解之余，該生氣還是會生氣，這是他的權力。

  於是安撫難民的工作，就交給了破誓者康拉德，城防軍中校塞斯他們。

  值得一提的是，塞斯的老婆孩子，竟然就在這幸存隊伍中，簡直是幸運的讓人妒忌。

  畢竟事到如今，偌大的彭柏利地區，人族死了九成九，如此還能做到一家人齊齊整整，概率低的只能用奇跡來解釋了。

  然而，這彭柏利地區的最後一支獨秀能熬到天亮麽，難民們心裡沒底，羅博也一樣。

  對方沒上硬菜王牌，他很自然的就感覺對方在蓄力憋壞，而他能做的很有限，可以說只能是坐等接招，個中滋味，並不美妙。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