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2章 鈔能力
錐牙部落,生活著大約六千名哥布林。
這在某個角度講,已經是該部落所能容納的人口極限。
連向來缺乏權威歷史記錄,也不注重溫故知新的這些‘地猴子’都知道,大戰爭已經迫在眉睫。
它們說不出個所以然來,但它們知道,人一旦多過某些限度,必然會打大仗。要麽晉升大部落,要麽死足夠多的成員。
所以,哪怕是夜晚,整個部族寨子,仍舊燈火通明,不惜耗柴,是因為它們在為大戰做準備。
這些距離羅博有些遙遠,或者說,有隔閡,就像隔著屏幕看電影。
他棲身的地方,是附近最高的一座土山,這裡是屬於圖騰神的神域,尋常時候,95%的錐牙哥布林連上山的資格都無。
即便是剩下那5%,也極少來,以避免影響圖騰神的修行。
所以羅博可以很放松的欣賞原始文明的景象。
可以說,倒也別具風情。
他可不是顯得蛋疼,在這裡吃瓜看戲。
而是忙碌了一天,借此歇息放松一下。
噩夢煉神,已經安排的差不多了。
澤拉斯捕捉的那頭奪魂者已經被處理妥當,經過多日的反覆清洗,其大腦佔全身比例超過80%的軀殼,已經成為合格的噩夢容器。
不久前,他剛灌輸完畢信息,目前正在生成噩夢劇本。
接下來,就是傳說中的下副本磨礪了。
也只有這樣的辦法,才能更高效的將時間利用起來,迅速的將他的靈魂強度,心靈境界提升上來。從而做到在主物質世界,實現靈魂側的彎道超車。
否則一味的以幼兒舞大刀的模式推進,遇到的對手越來越強,或遲或早,釣寶+自然庇護也沒法兜底,而被對手抓住弱點,直接車翻。
道理很簡單,想要做成這事,卻十分的難。
{紙牌屋}中有句經典台詞:痛苦分兩種,一種讓你變得更強,另一種毫無價值,只是徒添折磨。
羅博已有預感,即將到來的煉心,便是感受痛苦,至於是哪一種,就看他在這個過程中,是心靈變得更加堅韌,還是被打擊的狼狽不堪。
“擇日不如撞日,好了就開始吧。終歸是自己找罪受。只不過這個再是大失敗,也有預先設定托底,而現實中若是出狀況,大概率就會是萬劫不複……”
這就是羅博對噩夢煉心的認知。
畢竟他還是比較信{黑客帝國}中的那套說詞的:什麽是真?你怎麽給真下定義?如果說真就是你能感覺到的東西,伱能聞到的氣味,你能嘗到的味道,那麽這個真就是你大腦做出識別和反應的電子訊號。
還有人說過,組成世界的不是原子,而是故事。
還有一句:故事是假的,但感情是真的。
羅博覺得這些話所表達的意思,都是對的。
人的記憶信息,說白了就是一個個故事,自己的故事,別人的故事,萬事萬物的故事,短故事,長故事,形形色色的故事。
那麽,這些故事是真是假,重要麽?
羅博覺得,重點不在於故事的真假,而在於觸動的大小。
走心了,假故事也可以是認知啟迪,牢記一生。沒走心,真的不能再真的真相,扭臉也就忘了。
所以,噩夢若真、若走心,也會是人生的部分真實,因之而受益,也背負被其刺激到而產生種種負面影響的代價。
所以,這成長基本是由痛苦澆灌的,是另外一種將肌肉反覆拉傷,並在一次次重新愈合中強化的過程。
有心理準備,卻也沒什麽卵用,噩夢煉神不是為了幫他在一次次開掛裝嗶的過程中,提升名為自信,實為傲慢的屬性。
所以,在設定環節,就以失憶為方法,讓他臨時忘掉了很多信息。
他忘記了他有很犀利的外掛,也忘記了他穿越後短短兩個月,就能呼奴使仆、吊打高階超凡者。
在他現如今的記憶中,他只是個剛魂穿不久的菜鳥。
金手指也有,一,鈔能力。比不了哥譚一哥韋恩少爺,但隨著個把月前一直靠插管活著的爺爺咽氣,他繼承了十位數美刀的財富,已經由律師團將手續辦完了。
第二個金手指,就是一張人見人愛、花見花開的帥臉,能跟拍泰坦尼克時期的小李子媲美。
如此雙金手指傍身,絕對堪稱出生就在羅馬的典范,太棒了。
然而,與這金手指相伴的,還有一樁遺禍。
那就是,身體的原主,死於邪異,結果貌似是軀殼空出來了,卻被他這個魂穿人士,先一步鳩佔鵲巢了。
沒錯,好東西誰都愛,惡魔也不例外!
擋了他余生享福的路,還想要他的命,對方哪怕是惡魔,他說不得也得竭盡全力跟對方掰扯掰扯呀!
‘梆梆!’
“進來。”
門一開,進來是名禁欲系氣質的老女人。
其真實年齡也不算特別大,四十歲出頭,但打扮的老氣,神情肅穆冷冽,還戴了黑框眼鏡,一身職場裝是鐵灰色的,款式簡約無色彩,走路帶風,半跟鞋踩的噔噔作響,跟敲打行軍鼓似的。
這一整套下來,那種恨一切溫暖的人和事物的妖婆風范,可謂撲面而來。
“布萊恩,這是你要的資料。”
羅博沒有搭話,而是起身走到門前,將門關上。
門開著,這是一步避嫌的細節操作。
但羅博現在需要做一些私密的事情。
關上門後,他大步來到女人面前,近到不足一尺。
女人眼中閃過驚訝,但她一步都沒有退。
羅博開口:“瑪麗安,請認真考慮這樣一個問題,我該如何取悅你?”
女人不說話,但眉頭漸漸蹙起。
羅博拉遠了一些距離,笑了笑:“看來單刀直入這個話題,顯得太過突兀,即便強大如你,也感到不適。”
說著,他走向小吧台,開始操弄器皿:“來杯咖啡?我知道你一向潔身自好,幾乎不飲酒。”
瑪麗安原本繃緊的身體,有所放松。隨即冷臉道:“是有什麽糟糕的事需要補救?又或有大筆的金額支出?”
羅博沒有急著說話,而是將現磨咖啡處理好,然後連帶托盞,遞給瑪麗安一杯,並示意了一個請坐的動作。
瑪麗安接了咖啡,但沒有坐,也沒有喝。
羅博將自己的咖啡放到辦公桌上,然後身體依靠著桌沿,抱著胳膊,道:“回首往事,如果非要說你有什麽缺點,人生導師當的不太合格,大約能算一條。”
隨即指了指自己:“這就是你的作品。我們都清楚,你有你的無奈。現實中有太多掣肘和干擾。可不管怎麽說,維克多親自把我交到你手裡,並有所期待。”
瑪麗安一開始表現的不以為然。在她的認知中,布萊恩可是太能標新立異開嘴炮了,只不過這次風格與往昔迥異。
直到聽到最後一句,神色間才有了一分安然。
格林家族,到布萊恩已經是第六代,第三代時一度家道中落,隻余一個管家不離不棄,而這個管家就是瑪麗安的曾祖父。
東方舊時有所謂的家生子,西方也有,世代伺候老爺。
其中,管家是職業的、專業的,掌握的實權,獲得的信任,很多時候比子女更大。
即使到了現代,父一輩子一輩的傳承,也並不罕見,比如殯儀斂屍、管家等等。
瑪麗安跟布萊恩的爺爺維克多,是有深厚感情的,類似於老父親和小女兒那種。
布萊恩的父母‘意外’喪命後,瑪麗安扮演的角色,就有些像獨自將布魯斯·韋恩撫養長大的阿爾弗雷德·潘尼沃斯(阿福)。
當然,具體還沒有達到那種程度和高度,但平日裡的確比布萊恩的其他家人,更符合父母這一法定監護人的概念。
所以羅博穿越後,自認為的第一危機,就是如何擺平這個比布萊恩本人更了解布萊恩的女人。
得虧原本的布萊恩在繼承了遺產後,又一次發邪性,將瑪麗安從身邊趕走,才給了他一段適應的時間。
但他知道,遲早要面對,與其被動、不如主動,於是就有了眼前這一出。
羅博繼續道:“從傳承角度講,我如果不能成為人才,成為廢柴其實也還好。花天酒地,吃喝玩樂,只要不沾賭,遺產足夠我享受一輩子,待到後代出了人才,再振興格林家族也就是了。
最怕的是對自己的能力心中沒數,本事不濟,卻很像做事,還不懂得吸取教訓的。
上層圈子盡是狼、狐狸、和鯊魚,幾個項目下來,萬貫家財,也照樣能被騙光光。”
瑪麗安露出了明顯的驚訝神情,她有點刮目相看了。
如果這番話不是布萊恩的那些狐朋狗友交的,而是自己的感悟,那起碼說明,布萊恩起碼有了自省自查以知己的意識。
勝敵易,勝己難,而要勝己,就得先自知,這一步可太重要了。
“幾天前發生的事,讓我深受觸動。”
瑪麗安知道,羅博所指,具體是八天前的又一次胡天黑地,布萊恩鬧騰到最終被送ICU搶救那般嚴重。
雖然靠著年輕人旺盛的生命力,恢復的也很快,但根據她安插的暗線送來的情報分析,布萊恩自那之後,性情變了很多。
而現在,她愈發確定,簡直就是性情大變,就像皮囊裡裝了另一個靈魂。
就聽羅博繼續道:“從某種角度講,過去的布萊恩已經死了。
這話在你而言,怕是很符合記憶中的布萊恩的風格,標新立異,誇大其詞,危言聳聽,嘩眾取寵,再加上拙略圓謊的東拉西扯,就齊活兒了。”
瑪麗安不在表現的無動於衷,她盯著羅博道:“所以,你不是布萊恩?又或者需要我問,你是誰?”
羅博搖搖頭:“不,我最不想糾結的,恰恰是這個問題。因為在此之前,我在你面前是個失信人,是尚未長大的頑劣孩子,甚至是個巨嬰,連承擔相應責任的勇氣都沒有。
遇到問題,只會狡辯,甩鍋,實在不行就抵賴,裝傻。
在這樣的基礎上,我說的任何話,都會打折扣。
那麽,一些太過違反常識的話題,就暫時不討論了。”
瑪麗安點點頭:“除了突然坦誠的讓我感到驚悚,其他都還好。”
羅博笑:“我其實也想要臉面,或者說,一直都太想要,想要獲得認可,尤其是親近的人。
不過,就像每一個窩裡橫那樣,越是親近,越是表現的肆無忌憚。
還好我有錢,外面的人看在錢的面子上也忍我、讓我、捧著我。
否則就會是那種對外人和善可欺、甚至卑躬屈膝,對家人頤指氣使、無理都能攪三分的可憐貨色。”
瑪麗安臉上也有了一絲笑意,略顯意味深長的道:“是啊,你有錢。”
羅博接著這個話題:“說到這個錢,問題就來了。
不久前我險死還生,然後我考慮了一些比較深邃的問題。
包括我倒究想要什麽,什麽是我做不想失去的。
思索了半天,我發現,居然是錢。
如果,我病了,需要像那些底層人士般,排隊享受醫療福利,需要等到自然病愈或拖到直接咽氣,不得已而傾家蕩產看病,不管是否能治好,最終都只能余生還債,又或當流浪漢,那還不如乾脆點死了。
人生需要質量,人來世間走一遭,不該是為了受苦受難。”
瑪麗安喝了口咖啡,坐到了辦公桌對面的椅子裡。擺出一副願意長談的架勢,道:“你最後的總結,我無法反駁。”
羅博繼續:“我以前沒發現自己是如此愛錢。現在想來,是因為一直以來,我都離它們太近。或者說擁有的太多,以至於覺得擁有它們理所當然,又想呼吸空氣般無需在意。”
“那麽,是什麽?讓你改變了固有看法,且幅度如此之大。”
羅博道:“一句話解釋,就是垂死病中驚坐起。生死之間有大恐怖。不死一回,不知道生的寶貴。而知道了生的寶貴,其他的清醒認知,也就都跟著來了。道理其實一直在那裡,也懂,只是過去一直不曾走心。”
瑪麗安微微點頭,略顯傲慢的評價道:“算是個有邏輯的說法。”
羅博卻不在意,他也知道,瑪麗安已經開始試探,測試他是在演,還是發自內心,這說明他上面的說的這些,對瑪麗安有了足夠觸動。
他接著道:“我審視自身,發現自己是個有錢的可憐蟲。成為格林號航船的舵手,我明顯不夠格。
不單純是因為年輕,欠缺經驗,更多的還是因為過去不學無術。以及我的對手太強大,無論是董事會內部,還是外部的競爭對手,都有教我做人的明暗手段。
我也想過,或許進行一些諸如隱藏身份、從小做起的嘗試,一點點積累經驗。
可惜,這張帥臉成了負擔。如果不是我恰好有錢,我相信我現在應該被哪個富婆抱養,當然也有可能是男人。
總之,自古紅顏多薄命。某些方面太出色,又沒有保護它的力量,那麽大抵不會有什麽好結果。”
“你對人類社會陰暗面的認知,深刻的讓我感到驚訝。”瑪麗安說這番話時,誠意明顯多了幾分。
羅博笑:“我就當你這恭維有一半是真心的。”
“謙虛了,至少有八分。”
“好吧,那我視其為一個良好的開端。我知道自己不行,甚至有可能越掙扎、越失敗,掉入別人設置的陷阱,敗光家產。
所以我需要一個行的人。環顧四周,我發現只能找你。
這就回到了最開始的話題,我要如何取悅你?請認真考慮一下。”
瑪麗安笑了:“做一個優秀的繼承人,我會感到愉悅。”
羅博點點頭:“嗯,我覺得這確實是一部分,能讓你心中略感愉悅,或者說安慰,對維克多有了交代,之前的那些付出,也算有了回報,格林家的花花公子,終於走正道了,成了體面人。”
瑪麗安不乏攻擊性的道:“聽你的意思,你似乎比我自己更了解如何讓我感到愉悅?”
“這麽說有點過於傲慢了。應該說,我有我以為的,能夠讓你感到愉悅的答案。
我選擇開誠布公的模式,做一系列鋪墊,就是希望你能回饋我認為的真誠,把我以為的答案親口說出來。”
“聽著拗口,但意思我懂了。如果我的答案不是你想要的呢?你要如何?惱羞成怒麽?”
羅博嚴正的說:“我會散盡家財,再享樂幾天,然後去死。”
瑪麗安面色不虞,坐直身體:“你在威脅我?”
“我自己不這麽認為。俗話說,一次隻面對一個敵人。
這一個敵人,就已經需要我全力以赴,如果沒有一個能讓我完全放心托付的助力,我自忖我必死無疑。
既然如此,我就放棄掙扎,高樂幾天得了。”
瑪麗安放下咖啡杯,指了指桌上她帶來的資料,問:“你是指這些?”
羅博有些無奈的聳聳肩:“還是鬧成了這樣。我自忖已經盡力了,但到了這一步,仍舊被你視作侮辱智商的拙劣借口。
我能理解,人很多時候隻肯相信自己願意相信的事。
而對於其他可能,又或所謂真相,嗤之以鼻。
就拿這個事情來說,你覺得太離奇,太顛覆,太違背常識,你覺得你比我更懂我遭遇了什麽,發生了什麽事,你甚至已經臆測我是不是患了精神疾病,哪怕我邏輯清晰,言辭條理。
信任,我要怎麽找回這種東西,尤其是時間已經明顯不夠用的情況下。”
瑪麗安語重心長的道:“我可以嘗試接受你的理論,我們推進事件,並嘗試解決分歧,怎麽樣?”
“不怎麽樣,我不能拉你下水。因為這是作為人的起碼尊嚴。”說著,羅博轉到辦公桌後,取出了一個檔案袋,推到瑪麗安那邊。
“我匿名谘詢了法律顧問,這裡是授權書,包括能夠證明是在神智清醒的情況下簽署文件的醫療診斷,以及錄像。拿走它,你就是那筆遺產的最新繼承人。”
瑪麗安面色陰沉的盯著羅博,眼睛都不眨一下。
羅博毫不相讓,坦然與之對視。
半晌之後,瑪麗安當著羅博的面拿出當今最新款的、類似諾基亞8110(1996,黑客帝國1主角曾使用)的手機,撥通一個電話。
然後就是冷場。
羅博喝咖啡,瑪麗安則仍舊盯著羅博看。
幾分鍾後,一名戴著金絲眼鏡的職場妝女性婀娜而來,瑪麗安指了指檔案袋,意思很明確。
職場女衝羅博笑了笑,開始麻利的開袋並檢查其中文件,甚至用屋中的設備播放了一段錄像帶的內容。
全程專業,沒額外表情,最後對瑪麗安點點頭:“沒問題。”
“好了,把門帶上,並告訴外邊,聽到任何響動,都不準進來。”
“如你所願。”專業律師顧問嫋娜離開。
房間裡再次冷場。
不過這次沒耽擱多久,瑪麗安就騰的一下站了起來,深吸一口氣,繞過辦公桌,來在羅博面前,雙手卡住老板椅的扶手,面孔距離羅博不足半尺,道:“你確定見識、見識我真正想要的愉悅?”
“十分確定!”
瑪麗安雙手扯住羅博的衣領,強吻!
羅博直接將咖啡杯隨意一丟,然後像猛虎般將瑪麗安摁倒在老板桌上。
‘啵!’的一聲,唇舌分離,他伸手將瑪麗安的黑框眼鏡摘掉,笑道:“像個面具,掩藏了太多真實,以後在我面前,大可不必!”
說著就開始撕扯瑪麗安的衣服。
瑪麗安也一樣,像隻野貓。
這隻禁欲系,內衣卻是了,蕾絲系列,可見冰山的外表下,藏著火熱和騷情。
然後基本就沒什麽好說的了,一場雙人撲克。
水到渠成,很潤。
除此之外,值得一提的,也就是瑪麗安表現的比較笨拙。
羅博愈發堅信,他對瑪麗安的人物分析,是正確的,這人心態是有點扭曲的。
在這個西方世界,尤其是上層,道貌岸然的光鮮背後,令人瞠目結舌的淫亂是普遍現象。畢竟有條件,少約束,壓力卻並不小,易放縱,甚至相當一部分都要靠非同尋常的刺激,才能感受到自己活著……
此等背景下,以瑪麗安的年紀,床第經驗不夠豐富,能說明很多問題。
更重要的是,羅博不覺得瑪麗安在演。
因為他發現自己的直覺異常強大,他認為這大約是魂穿福利,同時也是吸納了原主的殘魂後的裨益體現之一。
當然,真相是他如今的本魂比之剛穿越那會兒,確實大有進步,只不過遠趕不上軀殼等級提升。
但在噩夢世界,軀殼實力嚴重受限,靈魂又是跟常人比,強力就體現出來了,連他自己都能清晰感覺到……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