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1章 請叫我報應
羅博前世看過一部電影,叫{鷹眼},裡邊有個非常巧妙的設計,特殊的爆彈,靠音頻振動而激活爆炸,只要國歌奏響,小號吹到那個音節,就‘嘭!’
羅博將這個創意,用在了催眠上。
開年演講就是激活流程,掌聲就是徹底激化的信號,至於接下來會如何展開,譬如有沒有能力快拔槍射殺搞事,羅博其實並不是特別在意,能最好,不能也無所謂,轉移注意力的目的達成了。
新年前夜,寒風料峭,特區有關部門外松內緊、枕戈待旦,其可隨時出動的武裝人員,是過往的三倍還多。
可以說,特區任何一個地方出狀況,重火力都能在十分鍾內趕到。
羅博晝伏夜出,於後夜出現在司法部長的官邸附近。
羅博並不是非要找司法系統、暴力機關的麻煩,選司法部長,主要原因是這位比較老牌、重儀式,具體就包括跟家人一起進行新年聚餐,以及迎接新年鍾聲的敲響。
而這就確保了其今夜必然在宅邸,不會讓羅博撲空。
吱扭,伴隨著被冰雪糊住的屋門被推開所發出的聲響,刺骨的寒風灌入。令出門的特勤人員激靈靈打個冷顫。
因為羅博再平安夜的搞事行為,幾乎所有華盛頓特區居住的官員的安保工作,都有所加強。
而這名特勤人員,就是替換值勤的隊友的。
在這種零下十幾度的寒夜於戶外值勤,是很辛苦的差事,每小時就要換次崗,否則人凍的受不了。
然而這特勤人員剛要回身帶門,就聽到了急促的踩雪聲響,尚未回頭看,頭殼和下巴就被一雙有力的大手摁住。
‘哢嚓!’輕響聲中,脖子被扭斷,隨後被薅著衣領丟到一旁。
這時,這特勤人員尚未徹底死亡,但他已經啥都做不成,只能在不受控的抽搐中靜待死亡的降臨。
羅博進屋,關門,腳底有雪,行走時發出聲響,他也沒有刻意隱匿聲音。
屋裡有人發聲:“亨利,又往戴啥了?帽子還是手套,人還沒老,就開始健忘……嗯?敵……”
屋裡的特勤人員看清羅博時,羅博已經悍然出手,匕首投擲直入腦門,先殺一個,同時撲向另一個,手腕一翻,就有匕首被抽出,絲毫不耽誤事,特勤人員剛喊出一個‘敵’,就被撲近的羅博抹了脖子。
太快了!同時也太猛了!
第二名特勤人員,雖然人是坐著的,卻也本能的做成一些反應動作,伸雙手抗拒,試圖將羅博格擋開,但沒有用。
羅博甚至有閑暇探另一隻手抓攏椅背,以免衝勁導致巨大的聲響,又或椅子向後仰倒。
‘唰!’刀芒一閃,喉嚨直接割開。
緊接著又被從下頜上刺補刀,頓時徹底了帳。
羅博迅速拿出事先準備好的黑色大垃圾袋將人一套,有用膠帶簡單纏了下,尚未散逸開來的血腥味頓時就淡了下來。
居然還有意外收獲,軍用級別的熱紅外成像儀,以及突擊步槍和霰彈槍。
顯然,不僅警戒力度提升了,火力也獲得了增強,相比於安全需求,荷槍實彈的有礙觀瞻問題,也不算啥了。
羅博其實用不到這些設備。
但他思索之後,終究還是決定,做出貪圖這些設備的假象。
故布迷陣嘛,他知道現在有大把的專業人士在分析他,留下些懸念,正好解釋他的種種表現。
若是分析師無法對他的表現做出合理解釋,而不得不往神功異能的方向上拐,他高明的易容術,距離徹底暴露也就不遠了。
根本不需要證據,只需要有這方面的懷疑,繼而加大篩查力度,他被視作嫌犯的可能性就會激增。
而一旦被請去喝茶,他估計自己就得暴露,畢竟他在反審訊方面的能力,很一般。容易被套話以及查出異常。
比如說,他的血型,他的指紋,乃至他超乎尋常的體重,這都是經不住嚴查的信息點。
雖然房室不少,留宿的人也多(兒女都在),但羅博還是靠著超常的嗅覺和感知,輕易找到了目標。
值得一提的是,居然還從內鎖了臥室門。
這類鎖門、設置報警器之類的操作,反而是幫強大獵殺者的忙。
因為這類操作,往往會讓人覺得有了一定的保障而放低戒備。
脫了鞋子的羅博,像幽靈般進入臥房,然後用自製的{刺客信條}式窄匕首,以太陽穴為突入點,直接令其腦死亡。
之後還貼心的為其側翻了個身,讓創口與枕頭親密結合。
從始至終,都沒驚動到與之同床的婦人,可謂功力不俗。
五分鍾後,羅博離開了別墅宅邸。
本來可以更快的,但既然成功做到了寂靜殺戮,意味著他可以從容抹除痕跡,以及留下一些假線索。
半小時後,羅博將拆成零件的槍械埋掉,而成像儀則埋在另一處,且埋的更甚,他懷疑這類電子設備,有定位功能。
這次羅博沒有開車,而是騎了輛自行車,這樣的他,一旦在街頭被人發現,反而更加可疑。
然而他對自己的觀察能力非常有信心,除非是刻意針對,否則他有信心先於他人發現對方,並做出適宜的反應。
晨練的、泡吧凌晨回家的、垃圾處理車、巡邏車……一路上他都遇到了,也都先一步完成了躲避,而未被發現。
他在第一個預定地點處理了行凶時的衣物,換回常規裝束。
之後在預定時間內抵達了第二預定地點,將自行車留在了那裡。
接下來,就是化身晨練運動者一員,跑兩步,然後去老地方買早餐,回酒店。還跟酒店門庭的保安打了招呼。
這保安也是被催眠過的,每天只需在特定的時間段內露一面,並與之互動,就會觸發心理暗示,自行腦補為像往常一樣準點出門晨練,準點回酒店。
而比之早大約半小時,司法部長遇刺身亡被發現,羅博在酒店衝洗吃早點時,司法部長宅邸已經被圍的水泄不通。
這次是真的捅破天的操作。不僅僅出圈,還因為按照權力排位,司法部長是燈塔國名義上第八順位繼承人。
在其前面依次是國防部長、財政部長、國務卿、參議院臨時議長、眾議院議長、以及副總統(參議院院長)。
總統等大佬,緊急磋商後,選擇了捂蓋子,對外謊稱是突發疾病,對內則向好幾個部門下了死命令,限時拿出個讓人滿意的交代,否則就自動遞辭職信,換人查案。
老板動動嘴,馬仔跑斷腿,壓力層層下放,不僅佛波勒,CIA、NSA,也都介入了進來。
雖然這次羅博並沒有展現神乎其神的射擊手藝,但他仍舊不可避免的成為了最大嫌疑人。
因為監控系統,起碼捕捉到了他那相對魁梧高大的身形。
值得一提的是,因為他的騷操作,佛波勒大佬放棄了開年演講,由此而逃過一劫。
就在當天,暴力機關開始放棄面皮使爛招,通過媒體發表新聞報道,凱恩的老婆妮娜被捕,兒子麥克也沒能交由妮娜父母撫養,而是成為被領養兒童。
另外,特別指出了妮娜被關押的地方,名聲極仇的一所私人監獄,據說進了那裡,出來的就沒個正常人。
毫無疑問,這些機構已經將羅博查了個底兒掉,用這一招,就是衝著羅博給老婆兒子五十萬,並且適時離婚所表現出的親情,試圖逼羅博發瘋。
畢竟按步就班的查,若是羅博足夠的苟,那麽他們很難在期限內達成緝捕目的。
也只有逼著羅博繼續反社會、反人類,才更容易做多錯多,將其挖出來。
可惜,羅博這時候的心態,早就扭曲黑化,他的思路已經與常不同。又或者說,從他打下捅破天的壞主意後,就料到有這麽一天。
而他的解決辦法,就是‘竊鉤者誅,竊國者諸侯’。
只要殺的夠多,還能逍遙法外,就沒人敢把妮娜和麥克怎麽樣。
就算真的怎麽樣了,正好變本加厲的復仇。
俗話說,民眾的眼睛是雪亮的,就照著現在的風格和路線走下去,他相信即便消息公諸於眾,民眾嘴上不說,也會偷著樂。
這不僅是當權者和其豢養的那些鷹犬死不足惜那麽簡單,還有斯坦福監獄實驗所引發的統治(管理)與被統治者之間的對立認知、所造成的影響。
雪崩時,沒有一片雪花時無辜的。
各種理由謾罵憎恨權貴的、真要屁股坐在權貴位子上,表現多半同樣不堪,又或更甚。一如利比裡亞的老卡,以及後來的那些高舉正義旗號的國賊……殺了飽虎、來了餓狼,人性真的經不起考驗。
正是因為有著這樣的認知,因此羅博黑化扭曲後的心態,其實更接近‘累了,加速吧’而不是什麽民眾是善良無辜的,更不是奸臣當道、君上被蒙蔽視聽,我要清君側。
他不是要替民請命,也不是要為民除害,覺得這樣就會有一段時間的朗朗乾坤,他知道人類社會的基底運行法則,幾千年都沒變過。
所以他其實就是像當個報應,想在現代社會上演古代連‘民’都不算的泥腿子,用廉價的弩弓射殺身上披著價值一個上好農莊價值甲胄的騎士老爺的戲碼。
至於能不能讓某些人膽寒,而行事不那麽肆無忌憚。他估計效果也就那樣,或許能震懾一時,但總的來說,病不在自己身上,那就不算是病,死道友不死貧道,所以,他相信很快就會故態萌發。
這是個社會問題,是古今難題,不是簡單的‘誅賊’就能解決的。
但,即便如此,他也願意走這條路。
因為他能,也因為獨一無二。
上天給了他穿越的機會,給了他金手指,卻又給了他個下水道級別的醃臢身份,根本不可能洗掉一身腥膻,只能是靠銅臭來掩蓋一二,即便金盆洗手,也未必安然,一旦有個風吹草動,很容易被牽連。
竟然如此,為什麽不隨心所欲一回?都說身懷利器,殺心自起。我就借這利器,好好抒發一下戾氣,做些堪稱真爺們兒的暢快事。
於是,羅博在看過大肆報道的新聞後,徑直開車回鄉。
自然不是他新身份中的鄉,他要將漏洞補上。
接下來的半個月,他靠著催眠手段,搞定了鄉親父老,按照相應的人設,父母健在,有兄有妹,還有發小玩伴,同學死黨……
他扮演了一個去大城市闖蕩,一事無成歸來,但已經不適應小鎮生活,稍歇幾日,便再次前往機會相對較多的大城市的遊民浪子。
離鄉後不久,他便換了身份,幾日後,他出現在弗羅裡達的勞德戴爾。
夜晚降臨後,勞德戴爾的一角變得熱鬧了起來。
酒吧、夜總會、大量的改裝機車,這裡是飛車黨的聚集地,不止一個幫派,習慣在這裡找樂子。
即便是氣溫較低的陰冷寒冬,街頭仍舊不乏進行交易的男女。白領、工人、流浪漢,甚至眼中清澈的愚蠢尚未散盡的學生,都可以是這裡的顧客。
那些機車黨人士,就那麽挎著長槍短炮,在路邊巡視或擺攤兒。
而臨時成為移動攤位的車輛上方,甚至還會掛著一串串五彩斑斕的小燈泡。
毫無疑問,這是罪犯的快樂地,不法分子的夜集大排檔。
而在這個區域的深處,街道破爛肮髒,建築物陳舊且多有塗鴉,燈火也相對稀疏,近乎點綴。
這等地方,即便是無家可歸的流浪漢,都很少光顧。
但仍舊有人盤踞此間,比如幫派。
曾經的商場,早已廢棄,就連門外的停車場上,也地面開裂,滿是雜草。
窸窸窣窣的聲響中,羅博大步流星而來。
此時的他,將自己吹了一米九幾的大個子,臉上戴著曲棍球面具,手裡拎著開山刀,沒錯,他在玩梗,向{十三號星期五}系列的水晶湖傑森致敬。
不過身上的黑色雨衣,多少有點出戲。
沒辦法,接下來要大開殺戒,他不想濺一身血,難處理。
至於跑來跟黑幫較勁,也不是始亂終棄、改變思路了,而是沒錢了,需要找點錢花花。
沒錢難做人,之前為了補身份的窟窿,在假故鄉很容易就花超了。
而跟權貴極其鷹犬扳手腕,他自然要拿出最佳狀態,窮摳搜的就要跟那個級別的對手乾,太傲慢了。
畢竟錢能通神,他覺得他這樣的實力派,要是因為錢的問題而只能將就,結果翻船,那就真是智商問題了。
因此,劫黑濟自己的貧,就成了一個好選擇。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