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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晉:我的權臣父親》第275章 世有伯樂
   第275章 世有伯樂
  晉陽的這場內亂,來得突然,結束得又很迅速,與其說是宮變,倒不如說是遊行,以至於桓熙沒有半點準備。

  雖然賀蘭部的叛變也同樣出乎苻堅的預料,打了他一個措手不及,但桓熙還是難以高興起來。

  雖然苻堅並非完人,可相較於苻生來說,無疑是個更強的對手。

  桓熙在帥帳中生著悶氣,他知道,是自己弄巧成拙,讓苻堅感受到了危機,否則,苻生不說堅持三年,怎麽也不至於短短數月間就被趕下皇位。

  慕容英見他怏怏不樂的模樣,在身後為桓熙按捏著肩膀,勸慰道:

  “眼下他們苻氏內亂,桓郎又何必為之氣憤,況且那苻堅得位不正,只怕難以使人心服。”

  桓熙歎氣道:
  “你不懂。”

  世有伯樂,然後有千裡馬,千裡馬常有,而伯樂不常有。

  如果說,王猛是一匹千裡馬,而原時空中,能夠重用王猛,將國政托付給他的苻堅無疑就是一位伯樂。

  苻堅不是桓熙,沒有來自後世的記憶,卻能無條件的信任王猛,甚至在氐族權貴與王猛發生衝突時,為之不平:必當殺此老氐,為先生出氣。

  對於一個君主來說,最重要的不是自身的能力,而是能夠知人善用,讓合適的人,坐在合適的位置上,去做他們力所能及的事情。

  苻堅無疑就是這樣的君主,也正因如此,桓熙才會忌憚他,想要借苻生之手,將苻堅除去。

  當然,這些事情桓熙不會與慕容英解釋,他也沒心情去解釋。

  慕容英從身後繞了過來,坐在了桓熙的懷中,雙手勾住他的脖子,說道:
  “妾身不知桓郎為何這般在意那個苻堅,只是在妾身心中,當世英雄,唯有桓郎,就算那苻堅再怎麽出眾,也不及桓郎之萬一。”

  桓熙聽她這般說,心裡好受了許多。

  沒錯,苻堅固然是位明君不假,但是他到現在才上位,已經失了天時,河東位於梁、燕之間,也沒有了地利。

  至於人和,目前來看,苻堅似乎做得不錯。

  但是,所謂天時不如地利,地利不如人和,太過武斷,曹劉孫中,佔據人和的季漢便是最先滅亡的。

  以苻堅如今面臨的局勢,只是團結國內胡漢,這遠遠不夠,相比較左鄰右舍,虞國的實力還是差了太多。

  當年苻健帶著部曲與關西流民入主並州,可這麽多年了,也只是擄了洛陽人口,控制代國。

  由於慕容英母子出逃,苻氏對代國的控制力還得打上一個問號,否則賀蘭部怎會舉族叛逃,歸附桓熙。

  當然,在苻堅上位,撥亂反正以後,其余部落可能會繼續選擇觀望。

  反觀桓熙與慕容儁,桓熙自入主關中以來,先後吞並秦州、河套,滅亡前涼,降服河西鮮卑。

  待接應賀蘭部南下之後,光是在河套地區,只需桓熙一聲令下,即可調動不下十萬仆從軍。

  乞伏部有四萬帳,賀蘭部有三萬五千帳,百保鮮卑一萬帳,鐵弗匈奴不下三萬帳,還有破多羅部以及此前歸附的一些代國小部落,每戶抽一丁,湊個十萬仆從軍並非難事。

  只不過軍事素質良莠不齊,其中既有百保鮮卑這種從數十萬河西鮮卑中精挑細選的強兵,也有如匈奴弓騎、鮮卑弓騎這樣的部隊。

  而慕容儁先後攻取幽、冀、兗、徐、青五州之地,又得姚氏投效。
    兩家實力急速膨脹,在他們的對比之下,苻氏這些年來的進展實在不夠看。

  最關鍵的是,偏偏河東又夾在兩強之間,盡管慕容儁看似與苻氏睦鄰友好,但是誰都知道,一旦苻氏守不住河東,這位友鄰也就成了惡鄰。

  一念及此,桓熙終於將苻堅上位一事拋在了腦後,眼下最緊要的,還是接應賀蘭部南下。

  在賀蘭部集結各地牧民時,賀賴頭對外人謊稱要舉族北遷,躲避桓熙,然而,謊言總有被戳穿的一天。

  當賀蘭部南轅北轍,不是向北,而是向南的時候,所有人都知道,賀蘭部是要叛逃了。

  常駐盛樂城的薛讚有心想要出兵攔截,可隨著桓熙北上的消息傳回來,他也隻得按兵不動。

  畢竟苻健也不可能將虞國的精兵強將留在代國。

  原時空中,薛讚是勸說苻堅發動宮變的重要人物之一。

  但在這一時空,薛讚作為深受苻健信任的謀臣,在奪取代國之後,就被苻健留在了盛樂,與獨孤部首領劉庫仁等人共同管理代國事務。

  薛讚與劉庫仁這麽長時間的相處下來,深知他為人忠義,可以信任,可獨孤部本就出自鐵弗匈奴,難保其麾下貴族與桓熙私底下有聯系。

  一旦薛讚聯合劉庫仁出兵,只怕他們的行軍路線,出兵規模對於桓熙來說,都不會是秘密。

  薛讚也只能眼睜睜看著賀蘭部南下,當然,他也沒忘了向苻堅通報此事。

  至於代國的其余部落,難道還能指望在虞國主力不曾出動的情況下,讓他們領兵迎戰桓熙,劫殺賀蘭部。

  陰山山脈,西起狼山,中段為烏拉山、大青山、灰騰梁山,東段為大馬群山等,長達2400余裡。

  山南高聳險峻,山北疊嶂舒緩,通行不易,自古就是河套與塞北的天然屏障。

  當然,通行不易,不等於就沒有道路。

  最為重要的有三條,即東道,亦稱單於道;中道,亦稱稒陽道;西道,亦稱朔漠道。

  其中,單於道在隋朝時又稱白道,位於大青山附近,隋軍在此大破突厥主力。

  而桓熙走的卻是西道,西道是一條峽谷,也就是後世的哈隆格乃峽谷,山南峽口西側即為漢代雞鹿塞。

  西漢時,呼韓邪單於往五原朝拜天子,返回塞外時就是走的這條道路,而東漢車騎將軍竇憲也是由此出塞,大敗北匈奴。

  ‘秦時明月漢時關,萬裡長征人未還。但使龍城飛將在,不教胡馬度陰山。’

  終於走出峽谷,桓熙騎在馬背上,回首望著身後的巍峨高山,不由低聲自語道:
  “胡馬未度我先度,心懷壯志,豈能止步陰山以南。”

  話雖如此,可眼下中原尚未一統,也不是插手塞外的時候,否則,他又何必非得讓賀蘭部遷往河套。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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