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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國:我有一個戀愛模擬器》第204章 師徒
  第204章 師徒
  七日後。

  幽州,居庸縣。

  公孫瓚佔據了原先縣令的府邸,正把自己關在房中,想一個人靜靜。

  有一說一,公孫伯圭的長相絕對是一表人才,不然也不會被太守看上招為女婿。

  不會真有人以為隻憑嗓門大就能娶上白富美吧?

  先不說這麽捕風捉影的事情,擺在公孫瓚面前最大的一個問題——老師親自登門找自己來要人了,給不給?
  給,那就是放虎歸山,下次可再也沒有這麽好的機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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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聽聲音,是從弟公孫越。

  而此刻,這位姿儀甚偉的八尺大漢揪著自己的頭髮走來走去,時不時發出生無可戀的歎氣聲,一張帥臉愁得扭出了褶子。

  任誰都看得出來,老爺子這回是動了真火。

  只能說薑還是老的辣,不得不佩服。

  天知道自己這位回鄉隱居的老師怎麽會被人想起來,重新得到起用,而且上次迎接他回鄉的時候自己也在場,明明一副油盡燈枯的樣子,現在再見卻精神了不少。

  “是學生錯了”,被抓了個現行,公孫瓚也只能低頭認錯,可心中那股委屈卻怎麽也散不去,站直了答道:“老師如此相逼,學生也只能出此緩兵之計。”

  聽到這話,盧植一直板著的表情有些松動——他也是戎馬一生的沙場宿將,並不難理解學生的難處。

  有什麽不敢的,要是沒有老爺子在,恐怕劉虞早就被運到薊縣關起來當人肉印章了,不就是不甘於人下嗎?有什麽不好意思承認的。

  公孫瓚還想再說什麽,盧植豎著眉頭道:“怎麽,連老師的話都信不過了,還要我當著面立下重誓不成?”

  這麽做的原因在於,漢人就是佔據了最好的一塊地盤,別人吃不飽飯,窮的只剩褲子了,只要有能力就必然要南下劫掠,雙方的矛盾是根本性的,而大漢對待異族的態度也是一貫的強硬,即便有過和親之類的舉措,也是緩兵之計。

  “既然如此,那就把人放了,跟為師一起南下冀州”,盧植擺擺手,“劉伯安也是個不曉事的,伯圭難得的將才,卻偏要束其手腳,實在不是明智之舉。”

  說起來,公孫瓚出身不錯——雖然偏僻了些,可公孫家世宦兩千石,在幽州也算有頭有臉,相貌也是絕佳,稱一句儀表堂堂絕不是溢美,還是個有本事不惜命的,偌大的名聲都是他真刀真槍打出來的。

  看來想把他帶去冀州是不可能了,出乎意料地,盧植既沒有生氣,也談不上有多失望——自己年輕的時候,不也躊躇滿志,自以為能上輔君王,下安黎庶,結果大漢還是向著最糟糕的結局一路狂奔,絲毫沒有停下過。

  盧植站起身,震了震衣袖,走到使節團中間,上馬正要離開,突然想到了什麽一般,回頭對公孫瓚道:“伯圭,若是以後身處絕境,就來找玄德庇佑你吧。”

  聽到門外急促的腳步聲響起,他又連忙站起來,拍了拍身上的土,嘴上大聲呵斥道:“說了不見客,誰來了也不見,聽不懂嗎?”

  “老師”

  這種人,沒把自己當成天選之子就已經很收斂了,有點野心實在是再正常不過。

  老師盧植來了。

  旁觀的徐嘉樹差點笑出來。

  來人好像猶豫了一下,仍鼓起勇氣張嘴道:“大兄,是我。”

  闊面重頤,也就是面寬而有棱角,一看就是官運亨通的面相,比全小將強出幾個檔次,在山東婚戀市場橫著走的那種。

  話音剛落,一道蒼老不失威嚴的聲音響起。

  糾結至此,公孫瓚無意間又扯下幾根頭髮。

  還是那句話,權力是自下而上的,他公孫伯圭說到底不過一介雜號將軍,雖在軍中頗有威名,可放到幽州地方上,恐怕除了老家令支以外根本沒有官員會鳥他。

  他本就沒打算殺掉劉虞。

  作為一個再典型不過的士人,盧植骨子裡當然是讚同強硬政策的。

  只能說習慣了身居高位之人,往往對細微的變化顯得有些遲鈍,調整應對策略的速度也容易緩慢,公孫瓚作為整個幽州獨一份的將才,最起碼也該給與足夠的尊重和支持,為了一些八竿子打不著的異族鬧掰,屬實是抽象。

  “憋屈啊”,公孫瓚頹然坐下,“真湯暖暖的憋屈啊.”

  “阿越啊”,公孫瓚氣勢一松,不以為意地問道:“是那劉伯安又鬧著要回薊縣嗎?”

  最好的結果,莫過於控制劉虞繼續在台前治理幽州,而他則可以從容地完成架空,等到榨幹了劉虞的利用價值再一腳踢開。

  現在輪到公孫瓚了,總不能老一輩做不到,還攔著不給小輩們機會吧?

  出於公義的本心,往往會帶來背道而馳的後果。

  公孫瓚也不再多嘴,送走劉虞雖然給拿下幽州多了些麻煩,可總比徹底得罪盧植要強得多,事情能這樣了結,已經是老師心軟了。

  其實一開始,他與劉虞只是非常單純的政見不合,一個要施行仁政教化,即便異族也寬以待之,另一個覺得非我族類其心必異,最好斬草除根,殺得一個不剩才好.
  這種問題別說東漢了,只要人類還存在一天,恐怕都爭不出一個所以然出來。

  自己這個弟子不會不明白劉虞對幽州的作用,卻百般推脫不肯放人,只是一直在數落對方的不是,只怕仇怨還是其次,關鍵是機會難得,他想自己來試一試。

  且不論公孫瓚有多少私心,至少在這件事上,他是劉虞縮減軍糧供應的受害者,無論如何也說不上理虧。

  換做是誰在他這個立場,都不可能對盧植硬著頭皮說什麽重話,你跺你也麻。

  眼下劉虞正在被嚴加看管,難道找他嘴炮一通,說什麽“本意是好的”,兩人就能化乾戈為玉帛,攜手共建大美幽州了?

  一三.二三一.一九四.一三

  不行不行,這種事不是人乾得出來的,呂布的前車之鑒不遠,何況人家殺個認的義父,自己這可是親的老師,真正傳道受業,在仕途上幫過不少忙的。

  “就說我病了,不能見客,怕傳給老師和玄德.”,他對門外的從弟說道,然後又歎了口氣,“算了,老師不是這種話能騙過去的人,還是讓他們進來吧。”

  公孫瓚原本喜出望外,不枉他等了這麽久,劉虞總算是到手了。

  聞言,盧植微微點頭,算是同意了弟子的說法。

  手上有了符節,這個陣仗誰要是敢上去攔,盧子乾能直接拔劍砍了那人。

  而兩人的關系現在變得如此水火不容,其中有多少公心,有多少私仇,卻是已經分不清楚,也沒有探究的意義了。

  “有人求見”,公孫越苦著臉,如果可以他也不想這時候來觸霉頭,“來了一隊朝廷使節,後面還跟著大兄的師弟,涿郡那個劉玄德,他們已經和盧公見上面了,現在盧公帶著人強闖這裡,軍士們都不敢攔啊”

  “早知道直接發兵攻城,讓那劉伯安死在亂軍之中,倒落得個清淨”,公孫瓚突然神經質般停下來罵罵咧咧的,“也好過在這裡左右為難地受鳥氣!”

  別鬧
  所以,讓公孫瓚因為老師一句話就放了劉虞,他是萬萬不願意的,即便盧植許諾可以帶他一起南下也一樣——到手的幽州不要,去跟袁本初那等狠角色搶地盤,怕不是腦子有問題。

  畢竟,這還是他有新任冀州牧的身份和使節團的武力支持才來到這裡,如果沒有這些條件,恐怕連公孫瓚的面都見不到。

  面對老師這一番軟硬兼施,公孫瓚也隻敢小聲bb——如果說與太守的聯姻讓他步入了仕途,那盧植願意收他入師門,就是徹底地使他從一個邊地武人堂堂正正地躋身士人的行列,這麽多年的恩德,並不比親生父母來得更淺。

  見老師點頭讚同,公孫瓚突然發現了一絲希望,也不顧師弟在場,繼續大聲賣慘,就差抱著盧植的大腿開哭了。

  而現在來,還找自己要人,可就真的是要了親命了
  劉虞是怎麽把消息傳出去的?難道老師和他早有來往?

  再往深處想,沒準自己受到的打壓,也可能有老師的授意,簡直細思極恐。

  不給的話,以什麽理由,要知道盧植可不是什麽好糊弄的角色,若是他敢對劉虞怎麽樣,盧植就敢反手號召整個幽州誅殺國賊,盧子乾的名頭就是有這麽管用。

  總之,如今公孫瓚和劉虞之間已經成了一筆糊塗帳,怎麽也算不清了,徐嘉樹也想不出什麽好主意,目光看向盧植,不知道老爺子會怎麽仲裁這件事。

  聽到這話,公孫瓚登時急作一團,想找個地方躲一躲。

  “行了”,盧植不耐煩地打斷了他,“不管怎麽樣,劉伯安不能死,你若是覺得自己比他強,把他交給我,自己去試試能不能做的比他更好。”

  “公孫將軍過謙了”,盧植風風火火地走來,身後跟著使節團,語氣中帶著冰冷的嘲諷,“若不是玄德來了,這話老夫怕是不信也得信,哪裡能進的了公孫將軍的門呢?”

  若是異族想要實際性的好處——比如像法蘭克那樣直接分一塊諾曼底公爵領出去,那是門也沒有。

  若是不久之前,知道老師起複為冀州牧,公孫瓚說不得要彈冠相慶,慶祝自己有了這麽一根大腿,能幫著斡旋一下與劉虞的關系——至少兵糧多給點吧,就當喂狗了。

  “學生就想有個根基,可以足兵足糧,不在背後使絆子,就這麽點念想.”,他指著自己的胸膛問道:“兒郎們豁出性命駐守北境,就想吃口飽飯,這難道很過分嗎?”

  “伯圭,你有沒有想過,劉伯安若是死了,幽州還能像現在一樣安如泰山嗎?如今征戰不休的州郡還不夠多嗎?”,老頭一臉恨鐵不成鋼的無奈,“為師是不想看到千百年後,伱在史書上被當做國賊,遺臭萬年!”
    “學生又沒打算殺他.”

  “.”

  “逼你什麽了?”,盧植找個地方施施然坐下,抬起頭沒好氣地問他,“舉兵追殺宗室重臣,圍攻朝廷領地,難道都是老夫逼你做的不成?”

  到底還是年輕人,心比天高,總不甘於人下。

  聽到老師難得為自己說了幾句好話,縱橫北境的白馬將軍看上去委屈地像個孩子——倒不是說他真的有多少赤子之心,而是盧植這人本就性格剛毅不屈,俗稱吃軟不吃硬,賣慘算得上為數不多有用的招數。

  尤其是人老之後,更是耳根子軟,聽不得後輩哀求。

  “弟子遵命。”

  “學生為人,老師是知道的,平生所願,唯報效國家,馬革裹屍而已”,公孫瓚先表明自己沒有私心,又指責劉虞昏庸無能,“他劉伯安也不想想,鮮卑烏桓之輩難道是能養的熟的?一個個都像草原上的狼一樣狡猾無恥,搞什麽仁政,在學生看來,與開門揖盜無異!”

  居庸縣經過一段時間的圍困,劉虞還是頂不住開城投降了,他本就是臨時逃到這裡,糧食器械都不足進行一場守城戰,又不是什麽家國大義,降了也就降了。

  但是問題在於劉虞的懷柔政策搞得也相當不賴,根本就不需要你動不動出關掃蕩.
  人家劉伯安也有話說的啊,現在又不是大漢強盛的時候,國力根本不支持搞什麽封狼居胥犁庭掃穴之類的大戰,既然本來就人少地多,少量地吸納一些異族充實國力有何不可?
  況且又不是完全放棄了國防,只是讓你少出去殺人,安分在幽州境內待著。

  不過分,不遠處看戲的徐嘉樹表示,真的不過分。

  難不成,他對著空中小心翼翼地做了一個手刀的動作.
  嘶——

  本來嘛,局勢越是動蕩,越要確保內部團結,這麽簡單的道理,劉虞這個政壇老手卻也翻了車。

  “伯圭啊”,老爺子長歎一聲,已經沒了一開始興師問罪的架勢,意興闌珊地問道:“為師知道你在想什麽,無非是覺得劉伯安事事不如你,這幽州牧若是你來做,必然百倍勝過他,是不是?”

  噠噠噠。

  大漢與異族的來往由來已久,若是把前後兩漢的歷史一起算上,從白登之圍開始,已經有四百多年的歷史,如此漫長的時間裡,大部分都是漢使居高臨下,把別人當孫子耍,殺人滅國之事也沒少乾,堪稱外交恐怖分子。

  多麽完美的計劃,可惜出了一個天大的岔子。

  說罷,老爺子再不回頭。

  他是舊時代的殘黨,天下紛擾,未來卻已經和他無關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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