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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國:我有一個戀愛模擬器》第213章 渡河
  第213章 渡河
  如何從冀州回到長安?
  首先排除掉並州這個高危選項之後,問題便可以簡化為:從哪個方向進入司隸校尉部?
  原本這也不是個問題——冀州與司隸校尉部本就是鄰著的,甚至鄴城就在兩州邊界附近,與河內郡距離非常之近。

  但之前河內太守王匡對自己的妹夫胡毋班(五位出使關東的大臣之一)痛下殺手,招致胡氏與曹操(似為袁紹授意)的聯合攻殺,這地盤也就空了下來,一直被袁紹所佔據,作為他的大本營,所以,河內郡此時與冀州正是戰爭狀態。

  於是使節團只能再退而求其次,南下渡過黃河,走兗州,豫州一線入關,算是在地圖上稍微繞了小半圈,而渡河的位置則是濮陽,作為東郡的治所和兗州的樞紐重鎮,與冀州隔著黃河相望,也是最合適的渡口。

  另一邊,根據盧植的命令,劉備帶著冀州官軍開始掃蕩鄴城周圍,順便送徐子茂一程,可眾人卻驚訝地發現,魏郡境內殘存的打著袁紹旗號的部隊並不多,反倒是悄然之間多了許多殘破的無人村莊。

  眾人好不容易才找到一個半死的傷者,從他嘴裡得知了這一切的原因。

  黑山賊下山了。

  所謂黑山賊,指的是以太行山區域為核心的一大批盜匪。

  《後漢書》雲:“自黃巾賊後,複有黑山、黃龍、白波、左校、郭大賢(郭泰?)、於氐根、青牛角、張白騎(張晟?)、劉石、左髭丈八、平漢(陶升)、大計、司隸、掾哉、雷公、浮雲、飛燕(張燕)、白雀、楊鳳(楊奉?)、於毒(朝歌人氏)、五鹿、李大目、白繞、畦固(薊州人氏)、苦哂之徒,並起山谷間,不可勝數……。”

  其中,張燕曾向靈帝乞降招安,獲平難中郎將一職,管理黑山各地,於是成為這股遍布整個河北的龐大盜匪勢力名義上的首領。

  在剛過去不久的漫長冬季之中,數以十萬計的黑山賊也陷入了糧食危機,天氣剛剛轉暖一些,便不約而同地向周邊地區發起劫掠,並州、冀州、乃至一河之隔的兗州在同一時間受到強烈的衝擊。

  而這,也不過是即將到來的初平二年中原盜匪浪潮的先聲而已。

  等到青州黃巾完成內部分化,除了少部分留在境內隨管亥圍攻北海郡之外,其余大部分也將向四周擴散。

  歷史上,黑山賊與青州黃巾分別在公孫瓚,袁紹,曹操和呂布手上都吃了大敗仗,最終在幾位軍閥的聯手絞殺之下銷聲匿跡,其中曹操更是憑借戰功從袁紹麾下的小弟一躍成為兗州的實際主人,真正完成了原始積累。

  也就是說,不出意料的話,天選之人曹孟德的新手大禮包已經在路上了。

  黃河已經解凍,徐嘉樹等人來到渡口之時,只見河面上船如蟻聚,船夫們來往不止,將一車一車的糧草軍械運往對岸,便找了一個船夫問道:“船家,這是哪位將軍要過河,竟然有如此排場?”

  那船夫看了他一眼,搖搖頭道:“我們哪裡管這些?太守讓我們來,我們便來了唄,不過聽他們說話,這將軍好像喚作曹奮武,叫什麽名字卻是不知道。”

  奮武將軍,便是此時曹操的官位,跟袁紹的車騎將軍一樣屬於自說自話,基本只有參與聯軍的諸侯會予以承認,至於名字,麾下的士兵自然是不敢直呼其名的。

  “喏”,船夫向對岸微微擺擺頭道:“那個五短身材的,應該就是他了。”

  徐嘉樹跟著望去,河對岸確實隱隱有個身影,正死死地盯著自己的糧草軍械,生怕少了一粒米,一把刀。

  曹操有些忐忑不安。

  這是自從滎陽大敗之後,寄人籬下許久的他再一次重新獲得獨立領兵的機會,任務是救援正在被圍攻的東郡治所濮陽。

  兗州地處中原腹心地帶,其刺史劉岱雖是漢室宗親,卻向來以袁紹馬首是瞻,所以曹操的進軍行動並未受到什麽阻礙,甚至劉岱的態度還頗為歡迎。

  沒辦法,兗州面臨的壓力實在太大。

  冀州雖然是塊肥肉,但也是河北諸州中實力最強的一個,加之袁紹和盧植威名赫赫,所以黑山賊並不敢將主力用在魏郡方向,只是借道南下,途中順手洗劫村莊莊園而已,並沒有攻城略地的想法。

  但兗州就不同了,此刻東郡集中了近十萬人馬,於毒、白繞、眭固等大小頭領共襄盛舉,直接把劉岱的嫡系王肱打得連連告急,袁紹便趁機讓曹操以支援友軍的名義南下渡河,抵禦黑山賊的寇略。

  袁紹當前最主要的事情是集中精力與盧植爭奪冀州,急需在黃河南岸有一個自己的鐵杆盟友,劉岱這種單純的站隊黨還不行,得是百分之百的自己人才可以,發小兼小弟曹操就是一個不錯的人選。

  而對曹操來說,這也是最後翻身的機會。

  以袁紹如今的威勢,關東諸侯幾乎全站在他一邊,只要曹操在對黑山賊的戰事中有所表現,袁紹給出的酬勞必定不會寒酸——反正都是袁車騎裝模作樣自表一下的事情,不愁打下來的地盤得不到承認。

  立下多大的功勞就有多大的官做,這可不是一鍋夾生飯,這是一頓自助餐!也怪不得曹操如此緊張他的軍械糧草,這些都是翻盤的本錢,將來是要千倍萬倍賺回來的!
  暮冬的陽光照在身上暖融融的,盤算著手裡的家當,曹奮武躊躇滿志,在岸上不禁想要橫槊賦詩一首.
  哦,這時候曹操窮得一批還用不起槊啊,那沒事了。

  他的身後,長子曹昂和夏侯氏眾將緊緊跟隨,這些便是曹操這個小團體裡的核心成員了。

  曹氏與夏侯氏代代聯姻,兩家幾乎到了不分彼此的地步,這些族人無論曹操再怎麽落魄也不會背棄他,而且經歷了滎陽之戰以及之後的練兵,也漸漸長了些本事。

  可以說,從一開始曹操的班底就是由他親自帶領,以這幫親族兄弟為核心,逐漸在漢末亂局之中打出來的,屬於經典的家族企業,凝聚力是沒的說,但過度依賴曹操carry,也導致了後期曹魏最多只有獨當一面的方面之任,沒有總攬全局的帥才存在。

  而且曹氏和夏侯氏的元勳們都是跟著曹操一起成長,所以這一代人固然厲害,可成長和隕落的時間也極為接近,大批量的創業一代死亡,使得曹魏後期青黃不接,沒有足以鎮得住場子的大佬。

  不過至少在此時此刻,曹操的班底還是足夠強大的。

  除了謀士團被人捷足先登了之外。

  這邊,曹孟德像個豐收老農一般盤點自己的本錢,突然發現了哪裡有些不對勁——自己手下什麽時候有這麽多精銳騎兵了?看那精悍善戰的樣子,就不是自己從袁紹那裡討口子能養得起的,難道是袁本初鑒於此前的戰績,額外送了點驚喜?
  海拔太低看不清楚,他扭頭問曹昂,“子修啊,船上那些人你可曾見過?”

  曹昂搖搖頭。

  倒是旁邊的曹洪越看越不對勁,摸著下巴回憶起來,這裝束,這氣質,怎麽看怎麽眼熟啊.
  “大兄,是涼州人!涼州人的騎兵!”

  曹洪一拍曹操的肩膀,把他嚇了一跳,聽到涼州騎兵,習慣性的就要上馬跑路——天可憐見,滎陽戰後他做個夢,夢裡都沒少被這些涼州大馬追著跑!
  “孟德休要驚慌!”

  曹仁又一把按住他,“濮陽怎麽會有涼州騎兵,袁本初麾下不是新來了個叫鞠義的涼州人嗎,大抵是袁本初的人,也說不定。”
    想了想,他還是在末尾補充了四個字。

  畢竟,徐榮給他們的陰影實在是太大了,說是ptsd也不為過。

  “嗯?”

  聞言,曹操安定了下來——主要是曹仁按著他也動不了,“嗯,子孝言之有理,爾等務必不能驚慌,各自不要亂動。”

  “所以說,袁本初也派人來兗州了?”,曹操看著人家的涼州大馬,感慨道:“不愧是袁本初,麾下五湖四海的英雄匯聚,為他效力,若是有朝一日.”

  後面的話沒說出來,但曹操心裡是有數的。

  若是他有朝一日掌握大權,必定要有一番更壯觀的景象才行,別說是涼州人了,就算是寒門士人,只要身懷才能,為何不能施展胸中抱負?非得向世族俯首聽命,才能得到他們賞下來的邊角料嗎?

  從前漢開始,便是從龍勳貴把持高位,彼此聯姻到了盤根錯節的地步,而後漢雖然多了經學傳家這麽一條路,但固化程度有過之而無不及。

  譬如汝南袁氏,從袁安那一代發跡到現在世代高官厚祿,他袁家真就代代能出賢人?代代都配坐在三公之位上?如今天下板蕩,群雄並起,難道不是因為正常的渠道根本無法容納他們才導致的嗎?
  他也很清楚,想要破除固化,空喊仁政的口號是行不通的,唯有主政者不問出身地吸納有識之士,才能使得天下英雄有路可走,如此世道方可安寧。

  所謂周公吐哺,天下歸心。

  “若是有朝一日”,曹仁的弟弟曹純接過話道,“咱們也養得起這種騎兵,那才叫混出頭了!”

  “哈哈哈哈哈,子和倒是目光遠大”,曹操大笑回頭,捶了一下曹純的胸口,“真養了這種騎兵,便做我的親兵,交給你來帶!”

  “大兄可要說話算數!”

  “大兄從不騙人。”

  徐嘉樹等人的船漸漸靠近,曹操一眼望過去,先略過了外表過於幼齒的董白,目光在呂玲綺的身上停留了片刻,隨後還是遺憾地搖了搖頭——身材雖好,可惜英氣太重,而且看起來還是稚嫩了些,讓人沒什麽胃口。

  這個時代女子十二歲就可以談婚論嫁,往往自己還是個孩子,就已經生了孩子,那場面別人不知道,反正曹操是覺得挺膈應的,女子還是要等到二十三四左右,發育完全了才帶著誘人的風致,最妙的年紀則是三十歲左右,個中滋味,不足為外人道也。

  懂的都懂。

  可惜,別說三十歲了,便是二十多歲的女子,多半也早就已經當了許多年的人妻,是以他無比正常的愛好在漢代一眾蘿莉控中顯得格格不入,有時候曹操也會感到不解——骨頭架子摸著不硌手嗎?真是不會享受!
  身後的曹氏夏侯氏眾將以防萬一,紛紛抽刀出鞘,擺出一副嚴陣以待的樣子,只等曹操一聲令下,就能打這群騎兵一個立足未穩。

  徐嘉樹見岸上如林刀光,習慣性的把董白拉到自己身後——模擬中那位承受壓力飛速成長的小魔女固然很好,但如果可以的話,她未必不能選擇繼續做一個沒心沒肺的董氏小公主。

  董白看到這一幕,身體很誠實地藏在他後面,嘴上卻小聲嘟囔,“你怎麽到哪裡都不受待見?”

  “是啊”,徐嘉樹點點頭,像是很疑惑地答道:“像我這樣遵紀守法的五好青年,理應人見人愛才對。”

  “又在說胡話了”,董白捂嘴輕笑,“才不是人見人愛呢。”

  她的心情很好,不,是非常好。

  董氏融入朝廷的嘗試很成功,按照東漢的政治體制,外戚本就可以名正言順地代行皇權。

  也就是說,如果不出什麽大么蛾子的話,即便日後丟了權力,全族的性命也不至於被一鍵清零,
  既然如此,自己稍微放肆一下也無妨吧。

  她扯了扯徐子茂的袖子,讓他低下頭,“我有話跟伱說。”

  徐嘉樹半蹲下來。

  沉默。

  “不是有話說嗎?”,徐嘉樹扭頭看她,面露不解,“到嘴邊就忘了是吧?”

  “還是算了”,董白低頭揪了揪衣領,悶聲道:“等到了那一天,我再告訴你。”

  她想告訴徐子茂,他以後不用擔心董氏的報復,如果他願意的話,甚至可以上門坐坐,見見她的親人,摸摸她的小狗。

  可是,即便是最放肆的幻想,好像也沒辦法做到這種程度。

  要讓那些短視市儈的族人改口不難,他們本就是為了攀附爺爺的勢力,只要好處給夠了,並不在乎一個遠方親戚的死,但關鍵是池陽君和董旻兩人的態度,一個是老祖宗,一個是董氏現任家主,怎麽看也不會同意與殺害嫡系子弟的凶手和解。

  再等等吧,董白看著河水中若隱若現的冰棱,即便是這個漫長到好像永遠不會結束的冬季,最後不也結束了嗎,那自己的願望,也未必只是夢中囈語。

  “那好吧”,徐嘉樹隨口問道:“哪一天?”

  “下雪的時候。”

  再要下雪,就是另一個冬天了,董白覺得她給自己留了很長的時間。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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