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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國:我有一個戀愛模擬器》152.第152章 黑化
  第152章 黑化
  沒有人知道徐子茂這個突如其來的攪局者到底想要的是什麽,在他表達清楚自己的訴求之前,各方都十分默契地沒有做出激化矛盾的行為。

  或者說,他們都以為自己有機會爭取到這一股打破平衡的力量。

  所謂一怒而諸侯懼,安居而天下息。

  在這個時間點上,徐嘉樹只是在長安城外駐扎,便令這座即將噴湧的火山強行熄滅下來。

  身處局中的所有人都在揣測他的想法,試探他的底線。

  馬騰單純地以為他們將重續與韓遂作戰的前緣,一起成為漢室手中最後的武力,成就“天下烽煙起逐鹿,吾代弱主掃六合”的不世功業。

  王允則以為徐子茂只是對自己曾經受到的對待憤憤不平,只要稍加安撫,就能讓他回到曾經的道路上。

  董氏內部則議論紛紛,不明白為什麽要對這個由仇家組成的勢力如此客氣。

  無論如何,董羽、董卓、劉辯這三筆血債都始終橫亙在雙方中間,不是三言兩語就能輕易化解的。

  而作為旋渦的中心,徐嘉樹此時腦子一片空白。

  長裙褪下,層層疊疊堆在馬雲騄的腳面上,很是不合時宜地遮住了那雙纖纖玉足。

  裙子之上,則是春光乍泄,光彩奪目。

  目之所及的一切宛如神靈用無暇美玉雕琢而成,多看一眼都是不可饒恕的褻瀆之罪,讓人感覺誤入神殿般戰戰兢兢,難免手足無措。

  倒是旁觀視角的玩家徐嘉樹饒有興致地給出了評價——纖濃得宜,腴潤有致,點畫工妙,意態精密。

  雖是形容書法的話,用在這裡卻再合適不過。

  畢竟在很多時候,藝術都是相通的——此情此景,便是藝術。

  倒也不是他想看,只是視角就固定在這裡,除非立刻退出去放棄這次模擬,否則不看也得看。

  少女睫毛濕潤,眼眶上殘余的淚跡借著光的折射不時閃爍。

  雖是無聲,空氣中的曖昧卻濃到嗆人。

  氣氛都到這了,怎麽看都像要推了的樣子。

  “不至於不至於.”,徐嘉樹看熱鬧不嫌事情大,依然鎮定地自語道:“按照模擬一貫的尿性,大概很快就會出現選項或者闖進一個什麽人來給這倆人解圍吧。”

  要知道,馬雲騄的初始好感是【仰慕】。

  即便相處了一段時間,在沒有特別事件發生的情況下,也不至於提高太多,而到現在為止,模擬中還沒有過好感不足卻強行發生些什麽的先例。

  也就是說,模擬器也是純愛黨。

  根本不慌。

  可出人意料的是,在徐嘉樹胸有成竹的目光中,模擬中的他深深地咽了咽口水,邁著步走了上去.
  ?

  徐嘉樹登時愣住了——小老弟你怎麽回事?這不是你一貫的作風啊!
  自家事自家清楚,在模擬中的自己,大部分時候都是被動的那一個,很少有這種主動a上去的時候。

  換句話說,就是有內啥心沒內啥膽。

  可不管他怎麽詫異,模擬場景中這個敢想敢做,行動力拉滿的家夥分明就是他徐子茂,做不得假。

  眼見事態似乎要控制不住,徐嘉樹終於開始有點慌了.
  這不是去幼兒園的車,我要下車!

  選項呢?
  快出來救一下啊!

  時間一點一點過去,選項卻始終沒有出現。

  模擬場景中,褻瀆正在發生
  徐嘉樹突然明悟了一件事,那就是普通模擬中的他,取向和行為並不由身為玩家的自己控制,而是遵循選項所決定的走向。

  他做出了那個選擇,那麽模擬中的自己就會想要得到馬雲騄。

  甚至可以說,這才是“遵循本心”的合理行為。

  “所以說現在的我一邊饞馬雲騄的身子,卻又選擇站在董白一邊.”,他回顧了一番自己的選擇,“可馬騰不是被士人策反了嗎?”

  這可怎整?

  不會要提起褲子不認帳吧——徐嘉樹暗道。

  該說不說,這種行為也太沒品了
  簡直是禽獸,不,連禽獸都不如。

  真是令人發愁啊。

  試想如果當時老老實實選三,也就是說出那句“正要重回長安,讓天下人知曉我徐子茂是何許人也!”,在涉世未深的馬雲騄面前狠狠地出一出風頭,畫風也不至於偏到救不回來的程度。而如今就像galgame裡選錯了一個至關重要的情節,除非讀檔,否則只能與純愛路線告別,一路走到黑了。

  另一邊,過了許久,連綿不絕的雲雨終於停歇了。

  馬雲騄蹙著眉頭,轉過頭小聲問道:“所以你會幫我父親的,對不對?”

  只能說,與自家那位帶孝子哥哥比起來,馬壽成真是沒有白疼這個女兒。

  想起還在西涼征戰不休的馬超,徐嘉樹不由得有些唏噓——還是生女兒好,女兒才是小棉襖。

  只見模擬中的他卻仍然躺在那裡,連眼睛都懶得睜開,微微擺了擺手,慵懶地答道:“此事我自有主張。”

  聞言,馬雲騄睜大碧綠的眸子,一臉不敢置信的表情。

  “不用想著動手”,徐嘉樹眼睛微眯出一條縫,看著她警告道:“伱知道的,你打不過我。”

  看起來,這裡面的徐子茂是徹底黑化了。

  站董白一邊,是為了獲得最大化的利益——畢竟天子還在董氏手裡,而且論戰力也是久經戰陣的西涼軍更加佔優,事成之後虛弱的董氏也比一個盤根錯節的士族朝廷更加方便清洗;

  至於馬雲騄,則純粹屬於送上門的,不吃白不吃。
    也只有這樣,他的種種反派行為才能解釋地通。

  這才是真正的黑化強三倍啊!

  【事後,馬雲騄被你從呂玲綺麾下調走,成為你帳下之人,呂玲綺從此有所懷疑.】

  【賈詡與你商談過後,給出一個計策:主動挑起北軍與西涼軍的爭鬥,然後利用你與馬雲騄的關系,再次策反馬騰,成為最後的贏家。】

  “文和兄,如此計謀,恐怕有傷天和啊”,即便是黑化後的徐嘉樹聽完賈詡的計劃,也不禁臉色微變,“這可是西都長安,天下精華所在。”

  “要不要這麽做,子茂自己決定就好”,賈文和依然是那幅老神在在的樣子,“可愚兄要先說明白一件事。”

  徐嘉樹點點頭道,“文和兄但說無妨。”

  “眼下不論是誰,只要身在局中,就決不能瞻前顧後,心慈手軟。勝者只要拿到了天子,自然可以為自己辯護,把一切罪責都推到死人身上”,賈詡平淡無奇的臉上突然露出凶光,“輸家不但要身首異處,還要遺臭萬年,這是個贏家通吃的局面!”

  “子茂,現在誰都不能相信”,賈詡上前兩步,語氣平靜地像是在通知今天晚上要停水,“賭上一切的時候到了。”

  “.”

  “好。”

  沉默了許久,徐嘉樹終於下定了決心,“我聽文和兄的。”
——
  不久,董府收到了徐嘉樹的傳信,七日後他將入城助戰。

  “拉攏徐子茂根本就是癡心妄想!”

  作為董旻死後,董氏官位最高的男丁,官拜侍中的董璜大聲表示不解,“他的屁股從來坐在士人那邊,什麽時候和我們有過來往?”

  “叔叔可信得過我?”,董白忍不住開口發問,“若是信得過我,就安靜些。”

  “此等大事,怎麽輪得到小輩置喙?”,董璜不以為然,“我們手上的兵都是仲穎叔叔留下的邊軍精銳,便是正面迎敵,也不懼那些士人,何須找什麽外援!”

  “這是巷戰,內城就這麽點大,軍陣如何施展地開?”

  李儒發話了,卻是從軍事角度分析。

  “士族若是把手裡的家丁湊一湊,我們也未必能佔到便宜”,董旻一死,李儒便是再不喜歡出頭也必須站出來,“我相信董白的眼光,她既然選擇徐子茂,就一定有她的道理。”

  “徐子茂,徐子茂!”,董璜猶自不服氣,“這麽信一個外人,恐怕我們都要死在他手上!”

  說罷,拂袖而去。

  “不用管他,我們來商議一下七日後的戰事”,李儒搖搖頭,對牛輔道:“生死攸關,不容出錯。”

  “可是我覺得董璜說的也並非沒有道理”,牛輔猶豫了一下,還是說出了憂慮,“畢竟是一個外人,真的要把勝算壓在他身上嗎?”

  “你不懂”,對於這位連襟的智商,李儒很早以前就絕望了,“如今正是賭上一切的時候,我們沒有選擇。”

  七日後。

  得到徐嘉樹助戰的承諾,早就按捺不住的西涼軍準時對北軍發起了進攻。

  雙方依托剛剛完成修繕不久的未央宮打起了巷戰。

  北軍的反擊集中在這一區域,目的非常明確,就是要奪取未央宮中的天子劉協。

  而李儒選擇釜底抽薪,利用天子吸引北軍重兵集結,以部分精銳進行防守,大股部隊則趁著內城其他地區力量薄弱,對士族大開殺戒。

  他要一舉把這些盤踞在朝堂幾百年的世族斬草除根!
  事發突然,西涼軍搶先發起進攻,士族的家丁還沒來得及完成串聯便被各個擊破,李傕郭汜等中堅力量帶著士卒沿著內城的高官住所挨家挨戶地清洗,屠戮殆盡之後便放火燒屋。

  很快,一場大火在內城中蔓延,煙霧彌漫以至於看不清道路,公卿百官或死於刀兵,或死於火災,或死於窒息者,不計其數。

  一時間,內城血流成河,悲戚的哀嚎隨著熊熊燃燒的房屋終於垮塌,又歸於平靜。

  即便是當初的遷都之難,也不過是普通的富戶受到搶劫而已,往日高高在上的世族們哪裡見過這種場面,那些“千裡駒”,“王佐才”的屍首被隨意拋在天街上,淪為一堆無人在意的爛肉。

  百年大族,為之一空。

  作為謀主與荀氏子弟,借著荀爽的遺澤,荀攸府上有士人的重兵把守,西涼軍見點子扎手,便先繞過了荀府,準備等到大勢已定之後再來收拾這些小釘子。

  “阿騖不怕”,荀攸捂住侍妾的耳朵,“就當是一場夢,很快就能醒過來了。”

  他轉頭看向城外,等著子茂神兵天降。

  內城如人間地獄,而在最緊要的未央宮一線,北軍和西涼軍施展不開,只能在宮內的行廊中短兵相接,事關天子歸屬,沒有一方願意後退半步,北軍剩余的七個校尉親自督戰,有敢後退半步者,當場被斬首示眾。

  雙方被迫擠在狹窄的過道上,退無可退,反而激發出骨子裡的獸性,長槍長戟掄不開便就地扔掉,用牙齒和指甲互相撕咬,輝煌的宮殿中,傳來陣陣不似人類的獸吼聲,前赴後繼,不死不休。

  血流漂櫓,順著牆角一直流進未央宮大殿,天子劉協為之色變。

  正當未央宮之戰進行到關鍵時刻,原本身處北軍陣營的馬騰突然反戈一擊,向著身旁的友軍發起背刺,與對面的西涼軍一起將北軍精銳盡數堵死在未央宮過道中。

  北軍主力腹背受敵,以士人和郎官為主體的中層軍官死盡之後選擇投降,被馬騰下令全部殺掉。

  至此,西涼軍大獲全勝。

  馬騰事先得到了徐嘉樹將會加入西涼軍的消息,於是再次發揮靈活的立場,選擇站在勝利者一邊,把力量的天平徹底按死,徐嘉樹此時姍姍來遲,與馬騰接頭之後,準備完成最後一步。

  斬草除根。

  徐嘉樹與撤至城外的馬騰將四個城門全部堵死,等待城內明白過來發生了什麽,已經為時已晚,殘余的北軍與分散在城內的西涼軍困獸猶鬥,卻無法聯合,猶自互相搏殺,北軍殘部聯合少數家丁向董氏老巢發起搏命一擊,雙方死傷甚重。

  雙方最後的殘部經過幾天幾夜的戰鬥,在巷戰中早就已經失散,建制破碎,找不到自己的主官,也分不清敵友,開始有零散部隊出城向徐嘉樹和馬騰投降,兩人這才入城打掃戰場,收拾殘局,荀攸和董氏族人中少數不掌兵權者得以存活,
  三日後。

  徐嘉樹滿身鮮血,推開未央宮大門,對天子劉協下跪請罪:“臣徐子茂勤王來遲,請天子恕罪!”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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