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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國:我有一個戀愛模擬器》第91章 真成班昭了
  第91章 真成班昭了

  漢代太學始建於武帝時期,在董仲舒的提議下,於長安設立。

  最初博士弟子加起來不過五十人之數,比例可謂萬裡挑一,後來元帝在城南營建辟雍、明堂,規模才漸漸擴大。

  而王允此番同意的方案,便是重建最初的太學。

  沒辦法,當前朝廷手中大部分的人力都投入到修繕未央宮的工程中了,實在抽不出多余的人手。

  而且小班教學也有利於減少增設六藝的阻力,在察舉和上計這兩個取仕渠道中斷後,各個郎署都急需補充人手,就算這幾十個太學生全部入仕為郎,對於如今的朝廷而言也只不過是杯水車薪而已。

  也因此,重開太學執行起來的效率非常高——長安內城已經擁擠不堪,出於因陋就簡的原則,便隻拿出了幾間民房,當做教室和宿舍;招生工作也簡化到無以複加,反正也沒有各地州郡的舉薦,只需把跟過來的太學生和一些新任兩千石的蔭庇子弟招收即可。

  原先雒陽太學那些年紀大的太學生要麽無力跟著朝廷搬遷,要麽早就回鄉避難,是以這批學生們的年紀都不大,連孫資都能算得上老學長了。

  而蔡琰在家將信將疑地等了十幾天,終於等到了消息。

  太常馬日磾正式將其征召為博士,不過她這個博士前面暫時沒有冠上“五經”的頭銜,是專門教授六藝中的【樂】和【書】的。

  畢竟,經學領域大佬如雲,就算是蔡邕的女兒,也不是隨便就能涉足。

  這一日,她來到新的太學。

  在眾人好奇的目光中,只見一個窈窕仕女走了進來,身後還跟著一個眼熟的高大琴童,足球隊的十幾人看到抱琴之人,更是面露驚喜之色。

  兩人自然就是蔡琰和徐嘉樹。

  此番,蔡琰要教授的乃是最拿手的七弦琴。

  門外,蔡邕和馬日磾在旁聽,畢竟此事是兩人一手促成,肯定是要眼見為實的。

  “怎麽不教授書法?”,馬日磾看到這個情況,有些不安,“琴藝一道,若非伯喈你這等大家,恐怕難以服眾.”

  他可是冒著風險征召這位老友之女,若是蔡琰表現不好,太常府一個失察的罪名是跑不掉的。

  更主要的是,書法是非常直觀的東西,好壞一見可知,而且城內不乏鍾繇之類的書法大家,有他們在,不愁沒人給蔡琰鼓吹造勢。

  相反,琴藝這玩意兒就很主觀了。

  所謂陽春白雪,下裡巴人,同樣的曲子,有的人聽得淚流滿面,有的人隻覺得聒噪難聽。

  女子當老師已經是一件打破常規的事情,再選擇教授琴藝,更容易讓人質疑水平。

  “翁叔不必擔心”,聽到這番有理有據的擔心,蔡邕卻顯得自信滿滿,“小女於琴藝一道上,天資勝我何止百倍!”

  “此話當真?”,馬日磾顯然不信。

  蔡琰基本是在蔡邕避難期間長大的,他對這個世交之女只是有所耳聞,並沒有真的見過她的本事。

  “我當初在吳會避禍時,小女才六歲”,蔡邕回憶道:“一晚,我在書房撫琴,突然弦斷,她在隔壁房就聽出斷的乃是第二根弦,我故意又弄斷了一根,她又聽出這次斷的乃是第四根。”

  “.”

  又見早慧小故事。

  熟稔這一套的馬日磾隻好面上點頭稱是,心裡的不安卻沒有稍弱一些。

  教室中,徐嘉樹小心翼翼地把蔡邕寶貝的焦尾琴放在幾案上——這玩意要是弄壞了,蔡老頭非跟他翻臉不可。

  這是蔡邕在“亡命江海、遠跡吳會”時,於烈火中搶救出的一段尚未燒完、聲音異常的梧桐木。依據木頭的長短、形狀,製成這張七弦琴,聲音極為不凡,因琴尾尚留有焦痕,就取名為“焦尾”。

  只有這麽一個女兒,他自然是全力支持,壓箱底的寶貝都拿了出來。

  除了蔡老頭之外,全力支持的還有徐嘉樹,難得休沐的日子,就被蔡琰抓了壯丁。

  明面上的理由是她搬不動這張焦尾琴,需要一個琴童,可自己心裡清楚,她就是慫了!

  畢竟是第一次站上講台,難免需要一個人在身邊壯膽。

  這個任務,還真是非他徐子茂不可。

  看著底下齊刷刷的小腦袋,蔡琰腳步有點虛浮。

  老實說,她有點想跑了。

  雖然出於師道尊嚴和孫資這個班霸的壓力,沒有人敢對她這個女先生竊竊私語,但只是這些目光就足以讓人心生退意。

  心跳得很快。

  按照徐子茂教的,蔡琰深深地吸了一口氣。

  心裡默念那句話——“你就當下面坐著幾十根蘿卜!”

  於是,差點笑出聲來。

  天知道他哪裡學來的這些亂七八糟的怪話?

  “咳咳.”,她趕緊掩飾一下笑意。

  呼——差點出事。

  不過這麽一鬧,心態確實鎮定了不少。

  她回頭與某位徐姓琴童對視了一眼,表達一下感激之後,坐了下來。

  雙手按在琴弦上的那一刻,物我兩忘。

  悠揚空靈的琴聲響起,打破了教室裡長久的寂靜。

  那一刻,在場所有人同時精神一振,一股清泉般凜冽的感覺直衝天靈蓋。

  徐嘉樹是離得最近的一個,站在蔡琰身後,聽著這仿佛空谷絕響般的琴聲,感覺面前的背影都縹緲了幾分。

  woc,真tm好聽!

  只能說,這反應很符合體育生的人設。

  門外的馬日磾長舒了一口氣,小聲與旁邊的蔡邕道:“無論何時聽到伯喈的《淥水》,都是一種難得的享受。”

  這趟真是沒白來!
  “不敢當”,蔡邕撫須搖頭,卻依然掩飾不住嘴角的得意,“只不過是遊戲之作,翁叔謬讚了!”

  蔡老頭此人,稱為當世琴宗可是一點都不過分,只不過他的曲子都在漫長的時光中佚失掉了,故而在現代聲名不顯。

  其實他創作的曲子繁多,光是當世名曲就有《遊春》、《淥水》、《幽思》、《坐愁》、《秋思》五首,時人稱為蔡家五弄。

  以蔡邕現在高陽鄉侯的地位,親耳聽到這些曲子的待遇,可遇而不可求。

  而蔡琰正在演奏的,便是這些家傳琴曲。

  尤其是配合焦尾琴,簡直天衣無縫。

  馬日磾說完這句,便不再開口,與在場眾人一起沉浸其中。

  一曲奏罷,滿座寂靜無聲。

  這些太學生哪裡聽過這種只有蔡邕至交才有機會一飽耳福的曲子,頓覺全身都被洗練了一遍。

  班固有雲:“琴者,禁也。所以禁止於邪,以正人心也。”

  此言非繆。

  “今日方知蔡女才高”,馬日磾輕歎了一聲:“伯喈,一門兩琴宗啊!”

  “翁叔現在放心了?”,蔡邕笑問道。

  “有此曲足矣”,馬日磾膽氣十足,“若是王子師要說三道四,便讓他也來聽聽,想來司馬相如當年,未必過此。”
    不知何時,蔡琰額頭上沾上幾滴汗水。

  體力消耗只是原因之一,對她來說,這相當於把自己從小練著玩的東西,頭一次展露在人前,多少會有些不自信。

  徐嘉樹見狀,忙跑到井邊,用井水把自己的袖子打濕。

  “別動。”

  眾目睽睽之下,他按著蔡琰的肩膀,仔細地為她擦掉額頭和發梢裡的汗珠。

  “好。”

  剛才還飄然若仙的少女乖乖站好,任其施為。

  “怎麽樣?”,蔡琰眨眨眼睛問道:“還行嗎?”

  她說的顯然是剛才的表現。

  “你”,徐嘉樹面色嚴肅。

  “我?”

  “牛逼!”

  蔡琰頓時鼓起腮幫子,“伱又說怪話。”

  “就是很厲害的意思!”,徐嘉樹解釋道,“是我們那邊的最高稱讚!”

  “也沒有那麽厲害啦.”

  他這麽認真,倒是讓蔡琰不好意思起來。

  “真的”,徐嘉樹雖然不太懂古琴,但能讓他這個現代人都聽得靈魂戰栗的音樂,必然是好到了一定的程度,“天下再也沒有比這更妙的琴曲了!”

  “若是有呢?”

  蔡琰歪著頭看著他。

  “若是有”,徐嘉樹道:“我就當沒聽見。”

  “油嘴滑舌.”,蔡琰撇撇嘴,“算你過關了。”

  馬日磾見到這一幕,忍不住露出揶揄的表情,“伯喈家的才女,看樣子怕是留不住多久了。”

  不得不說,這小子下手是真快。

  “老來得女,本就不能陪她很久”,蔡邕臉上露出深沉之色,“只要小女平安開心就好,其余的都不重要。”

  此日,蔡琰之琴,名動長安。

  “馬翁叔,你這太常當得好啊!”,王允一見面便忍不住陰陽怪氣。

  “哦”,馬日磾明知故問,“不知好在何處?”

  “好荒唐!”,王允冷冷質問:“竟然讓一個女子去太學做博士,簡直聞所未聞。”

  “原來是這件事.”,馬日磾不以為然:“家祖馬融便曾師從曹大家,難道就沒有學到東西?”

  如果說鄭玄、盧植、荀爽是經學宗師,馬融就是祖師爺一般的人物,鄭、盧二人皆出自其門下,說馬融不學無術,那是萬萬不可能的。

  “曹大家何等人物?”,王允也不和他掰扯那個,“豈是蔡家女可以相提並論的?”

  “恰恰相反,依我看,曹大家在這個年紀未必強過蔡家女。”,馬日磾面上不落下風,“何況王司徒把手插到我太常府的內部事務裡來,是不是有點過了?”

  王允依然試圖講道理:“增設六藝不假,可天下竟找不到其他可以教授六藝的人了嗎?”

  這話可就捅了馬蜂窩了。

  “還真不一定”,馬日磾等的就是這句話,“君子六藝,如今君子何在?”

  反正不是攀附董賊,把持朝政的王子師。

  “恐怕,君子都在雒陽的廢墟中,在北邙山的亂葬崗裡吧?”,佔了理的馬日磾絲毫不饒人,明裡暗裡都在諷刺王允,“我們這些跟著天子狼狽逃竄的人,也能算是君子嗎?”

  “馬翁叔,我能讓太學重開,就能讓它再關上!”,王允怒極反笑。

  “那是王司徒自己的事,不用通知下官。”,馬日磾依然是一副不鹹不淡的樣子。

  這些日子王允是過足了攝政的癮,可看不慣他的人也多了起來,尤其是這些資歷名望都不輸給他的高官大儒——他王子師有什麽了不起的,不就是靠著主動給董賊做招牌才得到的如此地位?

  人家荀慈明好歹立場站得穩,夾在朝廷和董賊之間當和事佬,還保下過楊彪和黃琬的性命,這才讓你王允僥幸當上了司徒。

  說到底,你個叛徒神氣什麽?
  如果可以,王允恨不得當場表明自己的臥底身份,說一句“我系差人”。

  可惜說不得。

  白色的眉毛跳動了兩下,還是歸於平靜。

  冷靜,這是友軍。

  “我不和你爭!”

  拋下這句,王允氣呼呼地回到尚書台。

  徐嘉樹照例來匯報工作,卻發現王司徒罕見地心不在焉。

  主動問起來,才知道怎麽回事——不好,把這個老頑固給忘了。

  按理說,班昭離世距今不過七十年,有前人珠玉在前,女子為師的阻力應該會小很多才對。

  然而前提是不碰到王允這樣的衛道士。

  “王司徒”,徐嘉樹字斟句酌,“在下覺得,非常之時,用一些非常手段也未嘗不可。”

  聞言,王允瞥了他一眼道:“子茂要給老師之女說好話?”

  很明顯,他余怒未消。

  “不敢”,徐嘉樹趕緊否認,“只是蔡氏女之琴藝,確實精妙。”

  在自己人面前,王允好歹是露了口風,“有曹大家的先例,入宮教授妃嬪則可,上小課也可,只是不能去太學。”

  太學畢竟是官辦最高學府,讓女子在這種地方授課,與皇家貴族之間私下授課的意義大不一樣。

  這是王允的底線。

  “我也不想疏遠了蔡伯喈”,考慮再三,他對徐嘉樹說道:“你去和他說,蔡氏女可以如曹大家故事,入宮傳授琴藝和書法,可女子為博士這等離經叛道之事,切莫再提!”

  “入宮?”

  徐嘉樹下意識重複了一遍。

  “未央宮修繕完成在即”,王允隻道他消息不靈通,出言解釋,“天子很快就要回宮,到時再讓她去吧。”

  嘶——

  壞了,這下真成班昭了。

  只是徐嘉樹有點不敢相信,與天子的聯系問題,就這麽被解決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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