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4章 他們可以做到！

  至尊聖所。

  掛掉了和薩姆的電話，張曳的臉色微微出現了些許的變化。

  一開始，張曳只是眉頭輕輕的皺了起來，但很快，他的臉上就出現了一抹恍然的表情。

  冷哼了一聲，張曳緩緩地轉過了身子，口中喃喃道。

  “我早該想到的.至尊聖所這麽大一個破綻，你們怎麽可能這麽容易的留給我”

  話音落下，天台皆是一片死寂，沒有任何聲音出現，氣氛凝重的連一根針落地的聲音都能聽得一清二楚。

  見狀，張曳並沒有露出什麽多余的表情，他只是嘲諷的笑了笑，繼續大聲的說道。

  “出來吧，我知道你們就在附近。”

  又喊了一句，但氣氛依然凝固，整個天台寂靜無比，顯得張曳就像是一個自言自語的瘋子一般。

  “怎麽？”

  張曳微微搖了搖頭，淡淡的說道。

  “你們不是一直在找我嗎？我現在就站在伱們的視線當中，你們卻連和我對話的勇氣都沒有嗎？”

  這一次，張曳的聲音終於有了一絲回應，只見天台上的一面鏡子映射的反光突然出現了些許的變化，鏡面宛如湖水一般掀起了波瀾，就像是一滴水濺起了一圈圈漣漪。

  在好似鏡花水月的模糊之後，一個身穿黑色長袍的觀察者出現在了鏡面之中，祂的身影鑒於虛幻和真實之間，讓人只能用余光看清，但仔細看去卻什麽都看不清。

  發現了這一幕之後，張曳緩緩地轉過了身子，來到了鏡子的面前。

  “久違了，觀察者。”

  ““.””

  鏡子裡面的觀察者沒有回答，只是靜靜的看著張曳，保持著沉默，祂就像是想要將張曳看透一般，死死的盯著張曳的雙眼，與其對視著。

  “費了這麽大功夫把我騙到這裡來，你們還真是有想法啊，能知道用死侍的身份來設下圈套，你們還真不愧是‘觀察者’。”

  ““不要用那個名字稱呼我們。””

  鏡子裡的男人用低沉的聲音打斷了張曳的話語。

  “終於願意開口了？”

  張曳眉毛一挑。

  “我以為你會繼續沉默下去呢。”

  眉頭微微皺起，似乎是對張曳的語氣有些不滿，但是鏡子裡的男人也沒有真的輕舉妄動，停頓了一會，祂才緩緩的開口道。

  ““以前，祂們稱呼你為時間吟遊者，祂們將你的出現稱之為造物者的現身，是我們無法理解的維度所降臨的至高存在，你的出現就像是整個多元宇宙之中無法被修複的Bug，也是會徹底改變這一切的繆論””

  “那你是如何稱呼我的？”張曳問道。

  ““不如用‘入侵者’這個稱呼怎麽樣？””

  鏡中男人平靜的注視著張曳，沒見張嘴，但是聲音卻已然響起。

  “入侵者？”張曳抱起了手臂。

  ““你的出現就是一個錯誤，是不被多元宇宙所承認的，或許有人會把你當作是這個世界的救世主，但事實是，我們已經看透了，你，就是毀滅多元宇宙的元凶！””

  “有意思.”

  說實話，就連張曳現在都不知道自己是如何來到這個世界的，所以當他聽到對方的話語之後，他也忍不住露出了一抹笑容。

  望著鏡中之人，張曳緩緩開口道。

  “你說你已經看透我了，那你為什麽不敢用真身出現在我的面前？你應該知道我現在的狀態吧，還是我可以理解為，你連一個普通人都害怕？”

  鏡子裡的男人正準備開口，但張曳卻沒有給祂這個機會，繼續說道。

  “你知道嗎，你們選擇的這個世界其實還挺有意思的，人類畏懼變種人，但同時也在覬覦變種人的力量，這何嘗對應的不是此時的我們呢？”

  “你覺得是你看透了我，但當你出現在我面前的時候，當你不敢用真身站在這裡的時候，我就已經看透你和你身邊的人了。”

  “你們在恐懼我，恐懼我的存在，恐懼我日益強大的力量，但對應的，你們也看上了我的力量，你們想要借我的手去完成自己的目的，為此，甚至搭了這麽一個戲台.”

  ““你是怎麽發現的？””

  黑暗觀察者語氣有些冰冷。

  “我必須要承認，你的計謀很高超，我差一點就入套了。”

  說到這，張曳抬手指著黑暗觀察者點了點，表情上滿是讚揚的神色。

  “利用我的性格習慣對付我，很好，如果不是得到了提醒，恐怕我還真的會按照你們的計劃行事。”
    “幫助金剛狼，或者拯救他，治療他的疾病，延續查爾斯的壽命，運氣好一點，我或許還能把已經死亡的X戰警從過去拉到現在，或者更妙一點，我直接將金剛狼和查爾斯帶回廢土。”

  “你們.”

  “還真是把我的性格習慣都摸得溜清啊。”

  見黑暗觀察者沒有說話，張曳嘴角一勾，繼續說道。

  “其實你們已經快要成功了，真的，就差一點點，如果不是那些被這個宇宙所召喚過來的英雄們的提醒，我恐怕還真的被你們蒙在了鼓裡。”

  聞言，黑暗觀察者的臉色終於出現了一絲變化，雖然很細小，但還是被張曳的目光給抓住了。

  “很驚訝我是怎麽知道的嗎？”

  “這並不難想，你們所做的最大的疏漏，就是出現在了那些被你們送過來的人的面前，我也是穿越者，我知道非人為的穿越是一種什麽感覺，那種轉眼就來到了一個陌生世界的狀態，這是你們很難模仿出來的。”

  “所以有了這種區別，再加上一點小小的對背景的了解，我很快就能分清楚哪些是你們送過來的，哪些又是被這個宇宙召喚而來的，所以，你們真的有些小看這個宇宙的意志了，哪怕是一個即將毀滅的時間線，它的求生欲望也比你們想象中的更強大！”

  “但不得不說你們很拚啊，就算是這樣了也依然不肯放棄，曼哈頓特區的那台狂野哨兵，不得不說真的把我嚇了一跳。”

  ““你覺得我們失敗了？””黑暗觀察者冰冷的言道。

  “難道沒有嗎？”張曳隨口反問。

  黑暗觀察者漠視著張曳，就像是在看一個剛剛越獄的逃犯一般。

  ““你不覺得你現在發現這一切已經太晚了嗎？””

  張曳遲疑了一下，雙眼微微眯了起來。

  沒等他準備說些什麽，黑暗觀察者就繼續說道。

  ““這個世界的時間線已經固定，你無法改變那些被我們送過來的變種人，他們的穿越已經是既定的現實了，你還能做什麽？””

  ““如果你什麽都不做，那麽這個世界就會被萬磁王所帶領的變種人們所毀滅，而如果你想親自動手，那你的力量就會徹底定義這個宇宙的歷史，你不會覺得那頭老狼和那個老年癡呆的查爾斯能夠改變這一切吧？””

  黑暗觀察者的語氣有些嘲諷，祂緊緊的盯著張曳，似乎是想從他的臉龐上看出一些特別的表情。

  ““你剛才說我們小看了這個世界的求生本能，但事實上，這不過是臨死前的回光返照而已，這個宇宙已經到達了終末，我們將會徹底解放這些被束縛的靈魂。””

  ““告訴我，入侵者，你現在還能做些什麽？””

  ““我們曾親眼看到過你的力量，說實話，你身上的汙染就連我們都要如臨大敵，但是那又如何，在你所不知道的歲月裡，我們已經研究了你數個世紀，我們曾複盤過你的一切經歷，你的一切我們都了如指掌。””

  “你覺得你們吃定我了？”張曳平靜的言道。

  ““難道沒有嗎？””

  黑暗觀察者揚起了腦袋，目光居高臨下的俯視著張曳。

  ““你為了躲避我們的視線，所以拋棄了你的力量，不得不說這是一個很聰明的做法，但我們已經做好了萬全的準備，你的行動，都在我們的觀察當中，而現在，你的作繭自縛將會是我們成功的關鍵。””

  ““現在，借用你的話來說.””

  鏡面中緩緩升起了一面棋盤，那是國際象棋的六十四方格，而象征著張曳的黑王，則被一眾白子包圍在了角落之中。

  ““將軍了。””

  靜靜的注視著棋盤，以及象征著自己的黑王，張曳一時間陷入了沉默當中，他平淡的沉思著，像是在思索著反敗為勝的辦法，而這個表情落在黑暗觀察者的眼裡，卻像是困獸猶鬥。

  “我其實很好奇，從得知了你們的惡墮之後，我就在好奇一件事，為什麽你要這麽做，你們不是發誓不再干涉多元宇宙之中的文明嗎，為什麽，為什麽要改變這個宇宙？”

  ““轉移話題並不會改變這個現實。””

  黑暗觀察者冷漠的開口道。

  ““還是說，你這次又準備掀桌子了？””

  “呵”

  張曳聞言冷笑著搖了搖頭，他知道，此時此刻想要從對方嘴裡問清楚這一切的來龍去脈是不可能了。

  舔了舔有些發乾的嘴角，張曳重新抬起了腦袋，和鏡中的觀察者對視著。

  “看來你們是真的覺得吃定我了，但是我想說，

  我做不到的.”

  緩緩地抬起手，張曳指向了棋盤上的一個小兵。

  “他們可以做到.”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