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9章 亞瑟·阿卡姆

  汙染是什麽。

  從目前自己所掌握的證據來看，汙染應該是從更高規則存在的情緒和目光中所誕生出來的產物。

  汙染會重塑多元宇宙當中的一切造物，並且會創造出一些凌駕於多元宇宙之上的詭異宇宙，也就是類似黑牌糾察隊那種詭異的上層敘事者。

  他們基於多元宇宙當中誕生，是鏡子的另外一面，也是誕生於汙染又不斷滋生出新的汙染的扭曲巢穴，是代表著不詳的現實陰影。

  而黑暗多元宇宙，本質上雖然是多元宇宙的對立面，但是究其根本，那些黑暗多元宇宙依然沒有跨過那面‘鏡子’，本質上來說，它們是多元宇宙的一部分而已。

  所以巴巴托斯又怎麽可能會是汙染的源頭呢，雙方根本不在同一級別，完全不能相提並論。

  但也正因為如此，話到了嘴邊，張曳卻不知道該如何對奇異博士和懲罰者解釋這一切。

  因為看著那龜縮在牢房的角落，縮成一團陰影的詭異蝙蝠俠，張曳的腦海之中猛地閃過了一個畫面。

  那還是他穿越之前的部分記憶，來源於蝙蝠俠：瘋狂之城。

  事實上，不是沒有每一個蝙蝠俠都是布魯斯韋恩，而在某一個獨立的宇宙當中，確實有這麽一個詭異的蝙蝠俠，它誕生於哥譚之下，來自於這個城市背面的另一個哥譚。

  “亞瑟·阿卡姆。”

  張曳漫步來到了牢房門口，口中輕聲念誦出了這個名字。

  牢房內部的詭異蝙蝠俠聽到這個名字後，身體本能的顫抖了一下，但隨後它就繼續回到了蟄伏的狀態，口器中發出陣陣低鳴聲。

  “亞瑟阿卡姆”奇異博士重複了一遍這個名字，在確定自己沒有聽說過這個名字之後，他好奇的問道。“那是誰？”

  聽到奇異博士的疑問，張曳的目光沉了下來。

  “那是一個悲慘的孩子，也是瘋狂哥譚的蝙蝠俠，無時無刻不在散發著痛苦和絕望，並化作純淨的養分為巴巴托斯進行補給”

  亞瑟的故事並不算長，他的父親原本是阿卡姆瘋人院的建立者，主張的是用精神科醫術來治愈罪犯，但讓他父親沒有想到的是，他躊躇滿志的想法卻為他帶來了滅頂之災。

  一個從阿卡姆瘋人院逃出來的罪犯不僅沒有變得更好，反而是用一種極其殘忍的手段虐殺了他的妻子和女兒，只剩下了他的兒子亞瑟。

  而親眼目睹了母親和妹妹被殘忍殺害的亞瑟，從那一天開始，就仿佛變了一個人，他變得癡傻呆滯，整日一人獨處，還經常自言自語。

  不得已，亞瑟只能住進了父親的瘋人院進行治療，而他的父親也瘋狂的尋找著治療自己兒子的辦法。

  過了很久之後，動用了各種手段都無法將自己兒子治好，亞瑟的父親逐漸變得癲狂了起來，他聽聞了哥譚的古老傳說，知曉在這城市之下有一個古老的神明。

  於是他放棄了科學的精神醫術，轉而投向了禁忌的古老知識。

  亞瑟的父親祈求古神能夠治愈自己的孩子，不管是怎樣的條件他都可以接受，而那個所謂的哥譚之下的古神，則正是終焉之龍巴巴托斯。

  亞瑟身體裡的痛苦和絕望引起了巴巴托斯的興趣，祂非但沒有治愈亞瑟的意思，反而是強行將亞瑟帶到了哥譚之下，並捏出了一個複製體，化作亞瑟的模樣送給了亞瑟的父親。

  真正的亞瑟被賦予了古神的力量，為了品嘗到他身體裡更大的絕望和痛苦，巴巴托斯在哥譚之下複製了整個哥譚市，將這裡打造成了一座永世輪回的瘋狂之城。

  這裡有蝙蝠俠的所有敵人的瘋狂複製品，也有著所有哥譚的市民，他們全都是被古神親手捏出來的造物，每一個都是極端瘋狂的代名詞。

  就這樣，在所有人都不知情的情況下，一座隱藏在哥譚之下，象征著哥譚黑暗面的被稱為‘瘋狂之城’的巨大複製品便被製造了出來。

  當然，兩座城市之中也不是沒有交流的，瘋狂之城之中同樣也有著貓頭鷹法庭，那些陷入了瘋狂和混亂的怪物們，也想要從地下脫離束縛，爬出深淵。

  他們尋找著各式各樣的辦法，試圖來到了地上世界。

  誰也不知道，已經有多少個複製品殺掉了本體，混入了上層哥譚世界，也沒有人知道，有多少個扭曲的怪物就隱藏在哥譚的陰影之中。

  張曳眼前的這個詭異的蝙蝠俠，便是誕生於瘋狂之城當中的亞瑟·阿卡姆了，而在那個世界裡，古神所捏出來的那個亞瑟的複製品，則是一直在哥譚長大。

  作為古神的造物，同時也是瘋狂與混亂的代名詞，那個亞瑟的複製品喜歡身穿紫色的衣服，用白色的顏料在臉上塗抹著誇張的妝容。

  而他也有了一個新的稱號——小醜。

  這，便是亞瑟阿卡姆的來歷，同時也是這位詭異蝙蝠俠誕生的經過。

  按理說，這個家夥確確實實應該算是黑暗多元宇宙的一部分，畢竟他是由黑暗多元宇宙的領主巴巴托斯所製造出來的產物。
    但注視著這個詭異的生物，張曳的表情卻非常的不好看。

  亞瑟來自於黑暗多元宇宙不假，但這根本無法解釋，他為什麽會出現在哨兵的精神世界，要知道，那裡可是汙染的巢穴，能夠從那裡出現的，也只會是汙染的造物。

  汙染的造物嗎.
  張曳的眼皮微微跳了跳，眉頭皺的更深了。

  如果沒有記錯的話，這個所謂的【蝙蝠俠：瘋狂之城】根本不能算是DC的正式刊物，因為在一開始，這個詭異的克蘇魯版蝙蝠俠，是作為同人作品出現的。

  後來，根據蝙蝠俠：嚴肅之屋以及不少恐怖作品的靈感，才慢慢的將這個故事呈現在了世人的面前。

  這個宇宙是獨立於DC多元宇宙之外的宇宙，同時也是賦予了小醜新起源的宇宙。

  某種意義上來說，這或許也是汙染從鏡子裡面往外蔓延的一種新的方式。

  看著張曳的臉色越來越差，奇異博士和懲罰者對視了一眼，隨後奇異博士率先打破了沉默。

  “巫鴉，你難道是找到了某種線索嗎？”

  聞言，張曳這才回過了神，他歎了一口氣，抬手揉了揉自己的太陽穴，開口回應道。

  “可能吧，我也不太確定，我在哨兵的精神世界裡面只找到了一個上層宇宙，並未發現這個家夥的來源地，或許這東西是誕生於汙染中的回響也說不定。”

  “誕生於汙染中的回響，那麽你的意思是，這是汙染針對你入侵時的自保措施，而且在某一個汙染當中，也有著屬於它的宇宙存在？”奇異博士思考著了一下，說道。

  “我也不能確定，但我可以保證，這個東西只不過是一個殘次的複製品，他絕對不是真正的亞瑟阿卡姆。”張曳平淡的說道。

  “伱怎麽知道的？”懲罰者好奇的問道。

  “因為真正的亞瑟阿卡姆已經死了，在那個宇宙裡面，在我的記憶中，這個詭異的蝙蝠俠也已經死了。”張曳回答道。

  不過還有一句話張曳並沒有說，那就是時間小姐已經將靈魂光片記錄出來了，眼前的這個家夥，根本沒有靈魂，甚至連物質和能量的反射都沒有。

  也就是說，這個家夥根本‘不存在’。

  雖然張曳和奇異博士能夠看到他，也能夠觸摸到他，甚至能夠聽到他的聲音，但事實上，他並不存在，仿佛鏡花水月，又像是一個詭異的幻覺一般。

  他的存在不會被任何東西觀測，他也根本不存在於這個空間、時間的概念。

  甚至可以說，他就像是鏡子裡面的倒影一般，讓人無法接近。

  搖了搖頭，張曳將腦海裡的想法甩了出去，然後沉聲說道。

  “我必須要走了，這個家夥的事情就先放一放，我還要去整理一下關於汙染世界當中的收獲。”

  “等會！”

  張曳話音剛落，懲罰者就立刻阻攔道。

  “我們還什麽東西都沒有搞清楚呢，你這個時候就準備走了？你走了這個怪物怎麽辦，還有哨兵，那個金發小子還暈著呢。”

  聞言，張曳想了想回答道。“這個詭異蝙蝠俠就先關在這裡吧，他雖然只是個複製品，但身上的汙染做不了假，說不定以後會有奇用，至於哨兵.
  先讓他在這裡待一陣子吧，雖然他身上的汙染消失了，喪屍病毒也被治愈了，但是我還無法確定他是否真的已經沒事了，況且他現在暈著，等他蘇醒之後再說吧。”

  “誒你是真行啊，真把這裡當牢房了是吧，什麽鬼東西都往這裡扔，真拿我們當典獄長了啊！”

  懲罰者有些激惱的上前了兩步，但很快他就被奇異博士給攔了下來。

  奇異博士平靜的看著張曳，沉默良久，最終還是重新揚起了自負的笑容，摸了摸自己的胡子，開口道。

  “你去吧，巫鴉，這邊我會處理好的，有什麽需要幫助的事情，你可以隨時過來找我，但我希望.
  咱們之間最好不要有什麽秘密。”

  與奇異博士對視著，張曳緩緩地點了點頭。

  “嗯，放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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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