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遍遍地撫摸著茶具，目中的光芒像雄鷹一樣的炯亮，臉上是毫不掩飾的激動。

  “好，好……手工無與倫比，色澤無可挑剔，果然是出自名師之手。”程德一邊興高采烈地欣賞，一邊由衷地讚歎。

  程皓宸看著父親難以抑製的喜悅，心中倍感欣慰，覺得希望的曙光越來越靠近。

  “爸，這套茶具是可晴費了莫大的努力，才祈求到陳老先生製造出來的。她為了達成爸的願望，這些天來受很多的苦，做了有生以來都沒做過的重活……她本來想親自把它送到您的手中。但是怕影響您喜悅的心情，所以才讓我送過來。”

  程德望著手中的茶具，臉上微微變了一下，眼中有難以察覺的神色閃過。

  不過很快，臉色便恢復平靜，開始親自小心地清洗著茶具，沒有出聲。

  “可晴還因為保護這套茶具，撞到了頭，雙手還被荊棘刺得鮮血直流。她本來不讓我將這些告訴你，但是我覺得有必要讓爸知道可晴對您的一片孝心。希望爸也能體會到她的真誠。”

  程德的動作稍稍停頓了一下，神情有輕微的緩和，只是依舊沒有出聲，繼續低下頭，一遍遍地將水澆到壺上。

  …………

  周末，一家三口又回程家探望兩位老人。

  進餐時，程德望著喻可晴扎著紗布的雙手和淤青的額頭，臉上現出少有舒緩，少了幾分嚴厲和冷漠，多了幾分的平靜。

  自此之後，程德對喻可晴的態度便有所改變，開始由冰河時期，過度到暖冰時期。

  雖然和喻可晴沒什麽話好說，卻不會不吃喻可晴做的飯菜，更不會冷言相向。

  對於紫砂茶具更是珍愛有加，每天都親自清洗，也不許傭人觸碰，仿佛碰一下，都會少一塊似的。

  一個月後，程德突然說要親自去拜謝陳老先生。

  程皓宸不放心，便也跟著一起去。

  喻可晴自從聽那位大叔講述了陳老先生的經歷之後，便對這位老人產生了牽掛，也想前行看望他。

  幾人來到寧靜的山村。

  老人見了幾人，臉上的冷漠，稍微減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