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可晴覺得這種氣息很熟悉,很熟悉,熟悉的就如是她自己的一般。
“喻可晴,為什麽還要這樣做?”他聲音有點沙啞,回蕩在寂靜的空間中,顯得格外的清晰。
喻可晴苦笑,如果她能知道為什麽那該多好,那最起碼證明她是清醒的。
可是,此時她的心緒卻紛亂的像漫天紛飛的羽毛,每一道神經都錯亂地糾纏在一起,連她自己都不知道是在做些什麽。
“我也很想放開你,可是我的思想卻控制不住行為了。從你說結婚的那天起,我就覺得自己沒有思緒了,總是想到什麽就做什麽,形如一個小孩。”
“那你清楚,無論再發生些什麽事情,也不能改變我明天即將結婚的事實嗎?”
他的聲調有點高,呼吸很沉重,是在告訴她,也是在提醒她眼前的事實。
喻可晴神情呆滯,兩眼無神地注視著眼前朦朧不清的面孔。
她輕輕地抖動著蒼白的嘴唇,聲音靜的接近無聲,一字字說出口,“我很清楚。”
程皓宸沉了口氣,緊緊凝視著她,,聲音厚重而緩慢:“趁我還有自製力之前,你走……馬上就走!”
喻可晴屏息著,沒有出聲,平時靈光閃動的眼裡,猶如一灘死水。
是的,要放棄就應該放棄的徹底一點,利索一點。
今晚她根本就不應該出現在這裡。
這個時候,她應該像插翅膀一樣離開才對。
可是,為何腳像長在了地上一般,怎麽也提不起來?
程皓宸看著毫無動靜的她,握著她肩膀的手,越來越緊,緊得能將她的骨頭捏碎。
他厚重綿長的呼吸,幽幽地拂過,彌漫進她心裡,有一種無言的痛楚。
就當她快要承受不了他的力氣時,他又忽然開口,語氣中有夾雜著憤恨。
“如果你那天晚上來了,今天一切都不會如此……就不會像現在這樣,欲愛不能,欲罷也不能。
你知不知道,愛上一個人或許只是一瞬間,可是忘記一個人,卻是要用漫長的時間,或許會是一生……
我這一生都要受你的折磨,所以,我恨你……我恨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