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實在沒有能力挺得住他駭人的目光,便推開車門,“我想出去透透氣。”
她緩緩走下車,陣陣山風吹來,她忽然覺得自己搖搖欲墜。
她遠眺著茫茫大海,他想提醒自己有一段多麽愚蠢的過去,也提醒她曾經做過一件多麽卑鄙的事。
晚風拂過,秀發飄過面孔,沾去她眼眶的淚水。
他的眼神透過繚繞的煙霧定定地,無言地鎖住她,他的嘴唇緊閉,抿成一條線。
他緊緊地咬了一下牙齒,嘴角微微上揚,一絲譏諷的笑意又爬上他冷酷的嘴角。
他打開車門,快速走到她身邊,一把拉起她,粗魯地塞進後排車廂。
他一把掐住她的脖子,就像那天一樣,但是眼裡散發的戾氣卻要比那天要深厚百倍。
他的眼睛猶如淌著鮮血,殷紅欲流目光凌厲得猶如一把尖刀,直直地插進她的心裡
他的牙關咬得咯咯直響,連臉骨都凸了起來,滿臉漲紅,仿佛全身的血液都集中到了臉上。
陣陣的驚恐浮現在她的臉色,她從來都沒見過這麽可怕的他。
即使是初次重遇時,他也沒有像這樣的生氣過。
她泛著霧氣的眼睛靜靜地看著他,微弱地呼吸著,不作任何掙扎。
她知道,如果他憐惜她的話,肯定會松手;如果他真的狠心的話,她掙扎也沒有用。
他的肩膀劇烈地起伏著,眼中無盡的怒意仿佛可以將她凌遲處死。
此時的他猶如一頭髮怒的雄獅,恐懼得令人窒息。
“喻可晴,你這個謊話連篇的女人!你這個最會演戲的女人!你這個世界上最狡猾的騙子!……”他的聲音竭斯底裡,震得她的心臟都差點停止跳動。
她定定地看著她,眼中的淚水,順著眼角流下,從臉額滑落,掉在他掐著脖子的手背上。
“不要用這麽可笑的方式來裝可憐,這些都是你的最佳欺騙伎倆!”
她靜靜地看著他,無言。這個時候她還能夠怎麽說?無論怎麽說都一樣是錯。
“喻可晴,你怎麽可以這麽會演戲?讓我一次又一次的心軟。”他咬著牙,聲音震怒,回蕩在狹小的車廂恨意倍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