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時候,他再努力追求娘子,讓娘子心裡眼裡,只有自己一個人。
顧淮書想著,用力圈緊蘇南星的腰肢。
蘇南星被勒得睡不著,“淮書,太緊了,松開些……”
“好……吧。”
一夜再無多話。
第二天,蘇南星起得很早,但由於昨晚夜裡醒來一次,導致她睡得淺,這會特別困。
剛起床換衣服時,就一個動作,連著一個哈欠。
顧淮書蹲在一旁,替她穿鞋襪。
“娘子,今天天冷,你穿得厚些。”
蘇南星困意連連,沒有聽清就開始點頭,“好好……好。”
然後披肩都沒有拿,就要起身。
“娘子,你披肩忘記拿了。”
顧淮書無奈歎氣,抄起架子上的衣服,披在她肩上。
她下意識說道:“嗯?我外套忘拿了?”隨後呆呆地扭頭看向顧淮書。
“娘子,外套是什麽?”
顧淮書疑惑看她,手中動作沒停,為蘇南星擦臉醒神。
蘇南星確實清醒一些,才發覺說錯名字,“嗯……和外衣一個意思,但是比外衣厚。”
她解釋完,洗漱後便去前廳吃飯。
她今日,比往日都要起得早。
這麽久以來,第一次終於在早膳時間看見父親蘇玉柱。
蘇南星所謂的早,只是比現代人的作息要早一些。
但比起勤勞的古人,那可是天未亮就起來勞作。
這點她實在比不了。
她睡眠時間短一些,便要犯困。
蘇玉柱見女兒臉色稍差,黑眼圈又重,而顧淮書一臉無辜,笑意滿滿,整個人如沐春風。
便覺得不爽。
臭小子!
之前真是錯看他了,還以為他是個不錯的男人!!!
現在看來,和大街上其他臭男人有什麽區別!
顧淮書確實很無辜。
他只是因為蘇南星答應以後被她追求,才十分開心而已。
蘇南星還不知道父親在操心些什麽,打過招呼後便專心乾飯。
這種事情,蘇玉柱一個男人,怎好和女兒開口?只能對顧淮書說:“飯後來書房一趟,我要和你說話。”
蘇母看出蘇玉柱意思,在一旁小聲勸慰,“夫君,這事不必吧?淮書他……”
蘇玉柱握住她的手,“沒事琬珺,我就同他說幾句家常話而已。”
“那你不要說太過火,淮書這孩子,沒有那麽多心思。”
聽到蘇母這麽說,蘇玉柱臉色好了不少,點頭應下。
蘇南星專心低頭乾飯。
根本不知道她父親母親在悄悄嘀咕什麽。
飯後,顧淮書乖乖跟在蘇玉柱身後去了書房。
蘇南星便在前廳等著,待會一起出門。
她好奇問蘇母,“母親,父親怎麽突然叫顧淮書去書房?”
蘇母沒說,這些事情他們老兩口偶爾操操心,讓顧淮書不要太過火就可以,怎麽能讓女兒知道這事?
她便尋個借口,“可能是關心淮書這孩子吧。”
蘇南星更加奇怪了。
只是關心顧淮書的話,怎麽要背著自己說?
另一邊。
蘇玉柱領著他進入書房談話,但被顧淮書一聲爹,喚得差點絆住門檻。
“你……還是叫我叔吧。”
他本來想說重話,又想起來蘇母的囑咐,顧淮書這孩子沒有心眼。
他何嘗不比蘇母更清楚顧淮書的為人,他只是不想女兒吃任何一點苦頭。
顧淮書搖頭,說得認真,“我要和娘子一個稱呼。”
蘇玉柱:……
他臉色微臭。
“隨你!你這小子,昨夜是不是折騰我女兒了!”
顧淮書明顯一愣。
“什麽折騰?”
蘇玉柱語重心長,捋著自己略微雜亂的絡腮胡,“那不然南星臉色怎麽那麽差,年輕人有體力,也不是這麽造的,要早點休息。”
顧淮書聽得一愣一愣。
睡覺怎麽用體力?
他只是和娘子說了幾句話,不算晚睡吧?
其實是因為蘇玉柱很早去軍營,又很晚才回來,蘇南星要麽沒起,要麽在睡覺。
他已經有好幾天,沒有遇到女兒,都不知道蘇南星最近忙得很,日日都掛著淺淺的黑眼圈。
今天偶然瞧見,還以為是顧淮書不知節製。
顧淮書有些呆,問道:“爹,為什麽睡覺蓋被子會累啊?”
難道是他的愛意太過凶猛,導致娘子承受不住?
但這好像不會影響到娘子吧?
還是說,當愛念足夠洶湧,娘子才會順利懷孕?
顧淮書此刻已經被蘇南星的話語,深深帶歪了。
再加上他十分信任蘇南星。
根本沒想過,這新生命是怎麽可能能憑空捏造出來的。
蘇玉柱聞言,比他還震驚。
“這…我?難道你……!?”
他突然想起來,當初其余皇子到了一定的年齡後,都有收妾室。
就二皇子沒有。
該不會沒人教,對方根本不知道吧!
顧淮書比蘇玉柱還疑惑,“爹,你到底要說什麽?”
蘇玉柱反應過來後,露出神秘莫測的笑容,“沒事,挺好的,你就這樣繼續保持,回去吧,我要去軍營了。”
他又想起蘇南星眼下烏黑,“還有多囑咐南星,讓她早點休息,生意上的事情不要太急。”
“爹放心!”
顧淮書說完,同他一起去往前廳。
蘇南星看著兩人回來,走過來問:“父親,淮書,你們去說什麽了?”
蘇玉柱心情很好,笑著說:“我就問一下淮書以前的事情,關心一下。”
她狐疑,“是嗎?”
她記得,父親走之前臉色可是臭臭的,她就怕父親會凶淮書。
現在看來,這二人說得挺好的?
蘇玉柱臨走前抱了一下蘇母,才與眾人告別。
蘇南星也不耽誤,領著顧淮書去煤市。
她先是去看情況,所以給二人易容了兩張普通的臉。
到了煤市,她向每個商戶觀察完價格,在確定都沒有超過兩百文後,才放心。
她接下來幾天都會親自過來看。
之前煤市都沒有宣傳,百姓們便口口相傳,大部分人都知道這事。
今天一開張,煤市更是熱鬧。
短短一條街,幾乎是人擠人。
蘇南星好不容易走進去,又擠出來然後去了西市農貿市場。
反正她只是和朱珩青說,要來看看,又沒說要見對方。
——
朱珩青看著滿堂客人,心中又喜又愁。
喜的是這麽多人,他絕對能賺不少錢。
雖然蘇南星規定,一人一次只能進那麽多貨。
但是好在他人脈算廣。
他讓其他弟兄們去蘇南星那裡進貨,再從弟兄們手裡拿貨,這樣他的貨便是最多的。
而他只要賣到最高價格。
即便賺得少了,但是一點也是錢啊,他現在實在太缺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