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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代:從陝北窯洞開始》第211章 另一脈孫家登門
   第211章 另一脈孫家登門

  沙老爺子居住的地方雖然也在最高處,但距離孫向陽家卻有段距離,甚至距離整個村子都有段距離,跟他在沙坪壩的時候差不多,特意遠離了別人。

  附近兩三百米,只有這三孔窯洞。

  原本按照沙老爺子的想法,他孤身一人,挖個一孔就夠了,但孫向陽沒同意,還把張家棟給搬了出來,畢竟對方要經常住在這邊的。

  所以窯洞自然多點好,免得來人住不開。

  沙老爺子同意了這點,但唯一的要求就是必須遠離別人家,說他習慣了清淨。

  當孫向陽跟蘇慧晚來的時候,沙老爺子正在院子裡鑿石碾子,而張家棟則在一旁打下手。

  “老爺子。”

  “沙爺爺。”

  看到兩人到來,沙老爺子放下手裡的錘子跟鑿子,堅硬的臉上頓時柔和起來。

  “你們來了。”

  “老爺子,我不在的這段時間,嘟嘟天天偷懶,書婷又不懂這些,您這個當師爺的,也不知道管教一下。”

  孫向陽蹲下,將石碾子滾到一邊,看似抱怨的說道。

  “孩子還小,也不用太嚴厲了,過幾年再慢慢站。”

  沙老爺子笑眯眯的說道,臉上多了幾分寵溺。

  也就沙宏成沒在這邊,要不然指定會跳著腳反駁,他小的時候,怎麽就整天挨打了?

  同樣是孫子輩,差別也太大了。

  實際上,自從沙老爺子搬到這邊,陳書婷就時不時的領著兩個小家夥過來,後來就算陳書婷沒空,兩個小家夥也一個勁的往這邊跑。

  因為在這邊,沙老爺子會拿好東西給兩人吃,而且也從不督促他們站樁,更不催促他們寫作業。

  關鍵是,來了這邊以後,不管是陳書婷還是老支書家,都不會有人來擰著耳朵領人,自然是要多自在就有多自在。

  甚至有一次,嘟嘟在家淘氣,陳書婷想要教訓她,結果被她麻溜的跑到這邊,氣的陳書婷只能悻悻離開。

  隨後後面嘟嘟還是挨揍了,卻那會,陳書婷的火氣已經消的差不多。

  有了這次經歷後,人小鬼大的嘟嘟自然知道哪裡才是她的庇護所,往這邊跑的就更勤快了。

  沙老爺子對她疼愛,再正常不過。

  “基礎就得從小打,一旦養成習慣,往後就不好改了,對了,我這次從香江又帶回來一個徒弟,準備傳授她站樁,回頭我領過來您看看。”

  孫向陽說道。

  “是叫鈴鈴吧?那會嘟嘟領著她來過,挺好的。”

  沙老爺子點點頭說道。

  “您老看過?那有沒有發現她有什麽地方不對勁?”

  孫向陽有些意外的問道。

  “不對勁?”

  沙老爺子不解的看著孫向陽。

  “對,曾經有位奇人幫她稱量過命格,說她活不過雙九之數,眼下她已經十七,按照那位奇人的話,最多也就剩下一年的時間了。”

  面對沙老爺子,孫向陽並沒有藏著掖著。

  “稱量命格?這是相師那一套,我早些年倒是接觸過一位相師,曾經他也跟我說過人之命格,虛無縹緲,玄之又玄,想要逆天改命,更是難之又難,用他的說法,好像什麽五十,四九之類的,必留一線生機。”

  沙老爺子回憶道。

  “大道五十,天衍四九,遁去其一。”

  孫向陽這幾天已經開始閱讀那些跟相術有關的書籍,裡面便有這種闡述。

  “對,就是這句話,你既然收了人家當徒弟,就是打算為其改命吧?”

  沙老爺子認真的看著孫向陽。

  “只是覺得挺可惜,而且我對命這種東西,也挺感興趣的,正好研究一下。”

  孫向陽雖然沒有正面回答,但意思其實已經很明白了。

  師父,徒弟。

  這兩個稱呼可不只是上下嘴唇一碰,隨便叫叫那麽簡單,既然收了徒弟,自然要好好教導,也沒有眼睜睜看著徒弟去死的道理。

  而且正如沙老爺子說的那樣,孫向陽帶著黃錦鈴回來,便有為其改命的想法,只是到目前為止,還沒有頭緒罷了。

  那些相書,也不是那麽容易學會的,更別提入門了。

  “當年那個相師問我借了一些錢,臨別前把一樣東西押在我這裡,說以後再來贖回去,結果一直等到現在也沒見他來贖,既然你感興趣,正好拿回去研究一下。”

  沙老爺子這時說道。

  “什麽東西?”

  孫向陽有些好奇。

  “一塊三角形的鐵片,我也不知道幹嘛的,你等等,我給你找找。”

  沙老爺子說完便回到窯洞裡,過了十幾分鍾,才拿著一樣黑乎乎的東西走了出來。

  “就是這玩意,你看看有用嗎?”

  孫向陽接過,入手沉甸甸的,其形狀也跟沙老爺子說的那般,呈三角形,但這個三角形卻有些不規則,有點扭曲的樣子,厚度大約在兩三毫米,邊緣被打磨的很光滑。

  而這塊三角形鐵片通體黝黑,表面上各種波浪線,或者說花紋扭曲在一起,像一團亂麻,看時間久了,會讓人頭暈眼花。

  孫向陽仔細感應了片刻,卻沒有在鐵片上感應到任何磁場,也就是說,這鐵片並不是法器。

  “老爺子,當初那人有沒有說過這東西是幹嘛的?不會是給您壓命用的吧?”

  孫向陽沒有看出什麽門道,便忍不住問道。

  “我的命硬的很,哪用得著壓,而且他是借錢,押在我這裡的,也不知道是不是騙我,至於現在,恐怕那人死了也說不定,你放心的拿走就是。”

  沙老爺子說道。

  “那好,我先拿回去研究一下,回頭再給您送來。”

  雖然這塊鐵片不是法器一類的東西,但上面那些花紋,還是引起了他的興趣,決定好好研究一下,順便找找那些相書裡有沒有關於這種鐵片的記載。

  好歹也是相師留下的東西,說不定裡面就藏著什麽玄虛。

  “送你了,反正我留著也沒用。”

  沙老爺子對這玩意完全不感興趣,甚至要不是孫向陽提起相師,他壓根就忘記還有這東西。

  好在當初他把這東西跟那些勳章之類的放在一個箱子裡,所以還能找到。

  “行,那我就先收下,等那人找來,想贖回去的時候再說。”

  孫向陽其實也不相信對方還能來贖回去,畢竟都已經過了這麽多年,要贖的話,早就贖了。

  中午,孫向陽留在這邊陪老爺子吃了頓飯,然後才獨自回家。

  而蘇慧晚跟張家棟兩口子難得團聚,自然有他們自己的事情。
    回到家後,孫向陽將那些相書找出來,一一翻閱,卻連相關的記載都沒有。

  孫向陽拿著三角鐵皮也做了不少試驗,同樣沒有任何發現。

  如果這玩意不是騙人的話,最大的可能應該出在那些花紋上面。

  可孫向陽盯著看了好久,仍舊一團亂麻,甚至連花紋的起點跟終點都沒有找出來。

  雖然沒有任何發現,但在孫向陽看來,這應該就是最大的發現了。

  因為那些花紋並不是描繪上去的,倒像是一種天然的紋路,但如果是天然的,那就無法解釋這些花紋粗細一致的問題,也不可能連頭緒都找不著。

  所以到底是人為,還是天然的,孫向陽一時間也分辨不出來。

  至少表面上,同樣看不出這塊鐵片有敲打鍛造的痕跡。

  不管從哪方面來看,都透著古怪。

  就在孫向陽百思不得其解之際,老支書卻讓人來叫他,說來了客人,讓他去一趟。

  孫向陽順手將三角鐵片裝進兜裡,跟著那人朝老支書家走去,順便還問了兩嘴,但對方也不知道老支書家的客人是什麽來歷,只是說老支書讓他趕緊去一趟。

  來到老支書家,孫向陽看到了那位客人,是一個四十多歲的男子,穿著一身中山裝,看上去挺有派頭。

  “伱就是孫向陽,你爹叫孫先成?”

  孫向陽剛進屋,還沒來得及開口,對方便率先問道,語氣有些生硬,目光也不斷在孫向陽的身上打量,或者說審視更恰當。

  “對,你是誰?”

  孫向陽淡淡的問道。

  雖然是第一次見面,但從對方的身上,孫向陽卻隱隱感受到一種敵意。

  “我叫孫先福,論起來,你應該叫我三叔。”

  對方說起孫向陽叫他三叔的時候,明顯帶著一絲瞧不起,似乎是孫向陽這聲三叔高攀了一樣。

  “孫先福?不認識,我爹沒跟我說過。”

  孫向陽實話實說。

  其實從對方的名字,孫向陽就隱隱意識到了什麽。

  在雙水灣,孫姓裡面,他家單傳一脈,他爺爺是孝字輩,他爹是先字輩,除了他爹,雙水灣也沒人叫孫先什麽,而對方卻叫孫先福,再加上當初老支書跟他說過,他家以前是大戶人家,家裡有兩脈,一脈留在村裡,一脈在城裡。

  後來他家跟著人搬到雙水灣,兩邊才斷了往來。

  毫無疑問,對方應該就是當初城裡那一脈。

  雖然不知道對方的來意,但只是對方表現出來的那種敵意,就肯定沒什麽好事。

  “咳,向陽,論起來,你的確叫他三叔,你爺爺跟他爹,是親兄弟。”

  這時,老支書在旁邊說道。

  “哦。”

  孫向陽點點頭,順便理清楚了這裡面的關系。

  他爺爺,跟對方父親是親兄弟的話,那他爹跟眼前的孫先成就是堂兄弟了,至於他,就更遠了一些。

  但從血緣論的話,雙方自然很近,是實打實的一家人。

  只不過,都斷了聯系這麽多年了,對方突然找上門來,又是為的什麽?
  根據原主留下的記憶,當初他爹死的時候,對方可沒有任何人來過。

  這突然跑出來,要他叫對方三叔,是想‘攀’親戚,抱著某種目的而來?

  不怪孫向陽想這麽多,自從他發現雙水灣的真龍穴後,就想了很多。

  甚至從某種程度上來說,這個真龍穴,應該算是屬於他家的。

  而這個家,指的卻不是孫向陽這個小家。

  “你這是什麽態度?你爹就是這麽教你的?”

  孫先福鐵色鐵青的看著孫向陽。

  對方不但沒有叫一聲三叔,甚至對他還愛答不理的,要不是在雙水灣,他早就一巴掌甩過去了。

  “我爹死的早,沒怎麽教過我。”

  “死的早?不是去年死的嗎?”

  孫先福愣了下,有些沒反應過來。

  “是嗎?那大概是我接錯了吧。”

  孫向陽淡淡的說道。

  很顯然,對方對他家的情況已經打聽清楚。

  “行了,我時間緊,你趕緊收拾一下東西,跟我走。”

  孫先福冷冷的說道,對孫向陽越發不順眼起來。

  “走?我家就在這裡,還能去哪?”

  孫向陽說道。

  “你大爺爺明天過壽,要見你。”

  孫先福難得解釋了一句。

  或許他也看出來了,如果不解釋清楚,孫向陽恐怕不會跟他走。

  “我明天有事,去不了。”

  雖說孫向陽還不清楚對方怎麽突然想起他來,還要叫他去,但他實在沒什麽興趣,眼下雙水灣正忙著,他還得研究那些相書,哪有時間去給一個突然冒出來的大爺爺過壽?

  更重要的是,眼前這個孫先福還對他充滿敵意,好像讓他去,是沾了多大的光一樣。

  哪怕雙方有著血緣關系,但在孫向陽看來,有跟沒有其實沒什麽兩樣。

  從小到大,他都不認識對方,那一脈的人對他而言,就如同陌生人,甚至還不如雙水灣的人來的更親近。

  在這種情況下,他跟著去才有怪呢。

  “去不了?你知道讓你去,是多大的面子嗎?也就父親念舊,還記得你們這一脈,要不然你想踏進我家的大門,都沒資格。”

  孫先福更怒了,要不是家裡老爺子執意讓他來,還說人請不到,明天的壽宴也不用辦了,他會跑到這麽偏僻的窮山溝來?

  “老支書,電線杆子豎的怎麽樣了?”

  孫向陽聽到對方的話,既沒怒上心頭,也沒有搭理對方,只是看著一旁的老支書問道。

  “啊?電線杆子啊,快了吧,要不你去看看?”

  老支書一副從睡夢中驚醒的模樣,仿佛剛剛真的什麽都沒聽到。

  “好的,我先去看看。”

  對著老支書說完,孫向陽便扭頭離開,直接把孫先福當成了空氣。

  一直到孫向陽離開,孫先福才反應過來,對方就這麽跑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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