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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代:從陝北窯洞開始》162.第162章 禍事來了【大章求訂閱】
  第162章 禍事來了【大章求訂閱】

  “老支書,咱們一幅剪紙畫,到底能賣多少錢啊?”

  “我聽說美元比咱們的錢還貴,是不是真的?”

  “就算一塊換八毛,咱們都賺了。”

  當孫向陽帶著黃德發離去後,辦公室這邊立即炸了,紛紛圍繞著老支書問了起來。

  “耳朵都聾了?剛剛向陽不是跟人家說好了嗎?大師級作品,十美元一幅,普通作品,三美元一幅。”

  老支書故作鎮定的說道。

  實際上,這會他的腿也有些抖。

  他很清楚,孫向陽口中的大師級作品也是有一定水分的,但像牆上這種水準的,湊個兩百幅還是沒問題的,按照十美元一幅,光這就兩千美元了。

  剩下的八百幅,一幅三美元,又是兩千四百美元。

  加起來就是四千四百美元。

  上次向陽跟他說,一美元能換多少來著?

  好像是一塊六毛五。

  這兩邊一乘,老支書腦袋頓時就成漿糊了。

  “李知青,你幫忙算算,向陽跟我說,一美元能換咱們的錢一塊六毛五,兩百幅十美元的,八百幅三美元的,能值多少錢?”

  最後,老支書乾脆看著李青青問道。

  “七千二百六十元。”

  李青青掰著手指頭算了算,給出一個數字。

  “七千多?就咱們這些剪紙畫,能賣這麽多錢?”

  聽到這個數字後,幾乎所有人都震驚了。

  “我的天啊,咱們煤礦,挖一噸煤才多少錢?就咱們這麽點人,隨便剪剪,比煤礦賺的都多了。”

  “我看還是二嬸跟郭大姐厲害,剪一幅就值十美元,快抵得上一噸煤了。”

  “你也不錯啊,都剪出好幾幅合格的來了,一幅也能值三美元。”

  “昨晚我那幅本來就快剪好了,都怪我家裡那口子,非得催著睡覺,結果我一急,就剪壞了,那可是三美元啊,等我回去非得扒了他的皮。”

  “老支書,我們剪一幅三美元,就隻給我們十個工分?按去年的算,才兩毛五呢。”

  辦公室裡嘰嘰喳喳,各種羨慕的聲音,到最後終於有人忍不住關心起自己的收益來。

  “煤礦那邊,挖一噸煤,二十八塊六,不也照樣才拿十個工分?不要以為剪紙畫賣的貴,你們就能拿的多,沒有其他人種地乾活,白天黑夜的挖煤,伱們能待在這裡,舒舒服服的剪紙?

  誰要是不服,自己出去賣,別說兩毛五,能賣一毛我都算她有本事。

  這些剪紙畫的收益,是整個雙水灣大隊的,也是集體的,你們要是加加班,一天二十個工分沒問題吧?

  抵得上你家爺們乾兩天活了,還有啥不滿足的?

  別看去年咱們一個日值兩毛五,但今年,有煤礦跟這些剪紙畫,還有剛開墾出來的那些地,一個日值起碼八毛,一塊多,等於說,你們剪一幅,就能拿一塊左右,哪個不樂意,現在就給我挖窯洞去,換成願意的來。”

  老支書板著臉,一頓猛噴。

  要不是孫向陽跟他說,剪紙也屬於技術活,如果還是按照以前大鍋飯的方式,每天記工分,肯定會有人偷奸耍滑,不認真,糊弄事,耽誤工期,無法完成任務,他都不打算一幅十個工分。

  也只有完成一幅合格的剪紙畫才能拿到工分,大家才會認真,積極起來,不敢糊弄。

  現在來看,還是向陽有先見之明。

  老支書這會不由得想到當初孫向陽跟他說的那番話,剪紙畫計件,只是開始。

  很快,一幅剪紙畫能賣到三美元,甚至十美元的消息傳遍整個雙水灣,包括沙坪壩的人,所有人都沸騰了。

  這可是出口創匯,賺美元。

  而那些之前對剪紙畫有些抗拒,覺得是在浪費的人,這會也緊緊閉上嘴巴,畢竟香江的外賓都已經來考察了,怎麽可能是假的?
  取而代之的便是向陽牛逼,向陽隊長好樣的,三隊長太厲害了。

  “青青,剪紙畫真的能出口創匯,十美元一幅?”

  中午,知青點這邊,大家都圍著趕回來吃午飯的李青青。

  “只有那些精品才能賣到十美元,像我這種,就算學會了,剪出來的合格後,也只能賣三美元一幅。”

  李青青驕傲的說道。

  “就算三美元,那也不少了,也不知道那個孫向陽是怎麽賣出去的。”

  旁邊有人感慨的說道。

  “我聽著那意思,好像是孫隊長在京城認識了個朋友,然後對方幫著介紹的香江那邊的朋友,剪紙畫就賣出去了,對了,來的那個黃經理,還看上了一幅剪紙畫,想花一百美元買呢,不過孫隊長給拒絕了,直接免費送給了對方。”

  李青青再度炫耀著。

  這些可是她親眼所見,親耳所聞,跟那些聽來的小道消息可不一樣。

  “一百美元?送給對方?他傻了嗎?”

  “你才傻了呢,你當孫隊長跟你一樣啊,鼠目寸光,就是因為孫隊長送給對方那幅剪紙畫,後面那些精品,才能賣到十美元一幅。”

  李青青之前感覺自己這些知青同伴都是城市來的,見識也廣,可如今跟孫向陽一比,差的實在太遠了。

  “這不是,不是賄賂嗎?是那些資本主義的把戲。”

  有人忍不住說道。

  “胡說八道什麽?那叫友誼的見證,不要把孫隊長想的跟你一樣肮髒。”

  李青青猛然說道。

  這話一出,屋裡隨之安靜下來。

  大家似乎都沒想到,李青青竟然替一個‘外人’說話。

  “你……”

  “好了,別亂說話,孫隊長現在跟以前不一樣,想想宋建強。”

  一句宋建強,眾人再度沉默下來,也沒了剛剛那股興奮勁。

  過去這麽長時間,宋建強已經不用再住牛棚,並且也從知青點這邊搬走,跟孫大嘴住一塊,兩個人相互監督。

  以前,宋建強在眾人裡面是最活躍的那個,可現在,就如同變了個人一樣,瘦的厲害不說,見到他們也不搭話,就像陌生人一樣。

  如果對方當初沒有造謠,沒有用錢去收買孫大嘴,伴隨著高考恢復,對方應該也很有希望考上大學吧?
  甚至已經考上了。

  不像現在,連參加高考的資格都沒有,更別說回城了,這輩子算是毀了。

  正是因為有這個例子擺著,所以那些憋在心裡的話才不能說出來。

  以孫向陽如今在雙水灣的威望,誰如果再造謠,就算不被打死,下場也絕對好不了。

  “鳳霞,你要不要跟著去學剪紙?在辦公室裡挺暖和的,不用凍手凍腳,而且也不累,晚上你可以有更多的時間用來複習。”

  等幾個男知青離開,李青青才看著徐鳳霞問道。

  “我?我行嗎?”

  不得不說,徐鳳霞這會真有些意動。

  以前不去剪紙,一方面是她不會,再一個就是覺得剪紙畫賣錢是騙人的,最後說不定連工分都不認了,所以她寧願下地乾活。

  可現在,既然證實是真的,那她那些擔憂,就沒必要了。

  “這有什麽不行的?你學習那麽好,學起剪紙畫來肯定也快,不過你要是真想學的話,得趕緊了。”

  李青青慫恿道。

  如果徐鳳霞也去剪紙,那她就能有個伴。

  “趕緊?”

  “對啊,今天的消息傳出去,你就等著吧,肯定有更多的人去學剪紙,你要是報名晚了,辦公室那邊也盛不過來。”

  李青青說道。

  “那我吃了飯就去報名。”

  徐鳳霞終於下定決心。

  “還等什麽吃飯啊,走,我現在就帶你去。”

  李青青說做就做,直接拉起徐鳳霞就朝著大隊辦公室而去。

  “啊,怎麽這麽多人?”

  等兩人來到這邊後,就傻眼了,只見辦公室門口擠的滿滿登登,不僅僅雙水灣這邊的婦女,就連沙坪壩來挖窯洞的婦女也都聚在這邊,甚至還有不少大老爺們。

  只要聽聽周圍的議論聲,便知道,大家都是來報名的。

  “哎呀,咱們還是來晚了。”

  李青青滿臉沮喪的說道。

  她雖然猜到,消息一出肯定會有不少人來報名,可沒想到,居然會有這麽多人。

  就在這時,只見老支書從辦公室裡出來,大聲吆喝道:“都跑辦公室來幹嘛?不吃飯,下午不乾活了?之前讓你們報名,天天在這邊學剪紙,一個個的擔心這,擔心那,不敢來。

  現在飯都擺到家門口,知道急了?

  想報名的,可以,先自己在家好好練習,什麽時候剪出來的合格了,再來這邊剪紙。

  沒這個本事,就老老實實的乾活,晚上自己練。”

  老支書這話說的毫不客氣,不過也正常,都跑來剪紙,誰在家乾活?
  再一個,並不是每個人,都能練出來的,這玩意也得講究天賦。

  這可不是讓你剪個囍字,剪個福字,貼自家窗戶上那麽簡單。

  “都趕緊散了。”

  說完,老支書扭頭回到辦公室。

  外面的人群紛紛議論起來,但明顯失望的更多,自家人知道自家事,不過也有人匆匆的離開,往家裡趕,看那模樣,似乎想試試。

  “可惜,來遲了。”

  徐鳳霞有些羨慕的看著李青青。

  李青青的水平也不夠,現在剪出來的也都不合格,還在跟著學,但她年初一就來報名了,當時也沒什麽限制,只要有一定基礎就行。

  但現在,明顯不可能了。

  “要不咱們去找孫隊長?或者找書婷幫忙說說話?”

  李青青拉著徐鳳霞來到一邊,小聲的說道。

  “這不好吧?”

  徐鳳霞有些難為情。

  “有啥不好的,你現在白天乾活,晚上回去累的就想睡覺,哪有精力學習?你要是真想考上大學,那就聽我的。”

  李青青直接說道。

  相比徐鳳霞有些優柔寡斷的性格,她無疑屬於那種有主見的,在知道自己不是學習的那塊料後,果斷放棄繼續參加高考的念想。

  大年三十晚上決定去學剪紙畫,年初一就跑到這邊報了名。

  她很清楚自己想要的是什麽,也會毫不猶豫的去做。

  “那等晚上,我去找書婷。”

  徐鳳霞想到高考,咬了咬牙說道。

  之前是因為高考來的太突然,太急,留給她們複習的時間太短,所以老支書才會允許她們不用去幹活,在家好好複習。

  但經過第一次嘗試失敗後,老支書的念想也低了,而離著下次高考還有小半年的時間,自然不會再‘養’著她們。

  所以,她們就算要參加下次高考,每天也必須要乾活,要賺工分才能有糧食。

  “別等晚上了,你當只有你想報名啊,別人就不知道去找孫隊長了?你現在不去,晚上就晚了。”

  李青青說完,就拉著徐鳳霞直奔孫向陽家。

  “嘟嘟,你娘在家嗎?”

  門口,嘟嘟正在堆雪人,看那排著隊,一溜的雪人,就知道她的這項偉大工程,已經持續了不是一兩天。

  而實際上,一大半都是孫向陽幫她堆的。

  剩下的,孫跳跳也出了大半力。

  “我娘在做飯呢。”

  嘟嘟之前就住在知青點,自然認識眼前的兩個小姨。

  “那你去把你娘叫出來好不好?小姨給你糖吃。”

  李青青說著,從口袋裡掏出一塊過年發的糖果。

  “我娘不讓我吃了。”

  嘟嘟看著對方手裡的糖果,一副糾結的模樣。

  因為那天晚上,她偷著一連吃了十幾塊,全都是她拜年的時候,那些爺爺奶奶給她的,所以她就藏了起來,隻交出來一部分。

  而那天晚上,是她沒忍住,再加上糖紙很漂亮,她沒舍得扔,藏在枕頭底下,然後就被發現了。

  結果,她狠狠挨了一頓揍,陳書婷還嚇唬她,如果她再吃,就把她屁股打爛。

  “這是小姨給你的,你娘不會說你的。”

  李青青說道。

  “那你不許告訴我娘,你給我糖了。”

  嘟嘟認真的考慮了幾秒鍾才說道。

  “好,我保證不跟你娘說。”

  聽到這話,嘟嘟才接過糖,並麻利的裝進兜裡,才扭頭朝著家裡跑去。

  不一會,陳書婷便領著嘟嘟走了出來。

  “鳳霞,青青,來了怎麽不去屋裡?站在這裡多冷。”

  陳書婷招呼道。

  “書婷,鳳霞也想去辦公室那邊跟著學剪紙,不過老支書說,現在不允許報名了,只有在家練會了才能去,你能不能幫著跟孫隊長說說情?讓鳳霞先報上名?”
    李青青見徐鳳霞還在躊躇,乾脆幫她說了出來。

  “鳳霞,你也想去學剪紙?”

  陳書婷有些意外的看著徐鳳霞。

  “嗯,我現在天天跟著生產隊乾活,晚上複習就困,所以想去學剪紙,多留出點精力來複習。”

  徐鳳霞點點頭。

  “向陽這會在家呢,要不你跟我進來,直接問問他?”

  陳書婷說道。

  “別,還是你幫我問吧,我不敢。”

  徐鳳霞也不得不承認,現在的孫向陽跟以前,已經不一樣了。

  “行,你在這裡稍等,我去幫你問問。”

  陳書婷雖然從來不會乾預孫向陽決定,但想到徐鳳霞為了高考付出了那麽多,加上兩人的關系一直不錯,所以還是決定幫這個忙。

  “麻煩你了。”

  “咱們之間就不用這麽見外了,你稍等。”

  說完,陳書婷就匆匆回到屋裡。

  屋子裡,孫向陽正在陪著黃德發聊著天,主要是孫向陽對香江那邊的情況很好奇,所以多問了些。

  陳書婷進來後,給他使了個眼色,然後兩人來到外間。

  “怎麽了?”

  “鳳霞來了,她想去辦公室跟著學剪紙畫,不過老支書那邊說,現在不允許報名了,必須得在家練會了,才能去,而鳳霞以前也沒接觸過這些,晚上還得複習,就想找我問問你,能不能幫她報名。”

  陳書婷快速說明原因。

  “這個簡單,讓她去找老支書就行,那個李青青現在不是在那邊學嗎?兩人正好一塊。”

  孫向陽直接點點頭。

  “啊?這樣走後門,會不會對你影響不好?”

  陳書婷也沒想到孫向陽會答應的這麽乾脆,所以把心裡的擔憂說了出來。

  “這點小事不要緊,再一個,她是知青,有點優待很正常,就算她不來找我,直接去找老支書,也能報上名。”

  孫向陽直接說道。

  “那好,我去跟她說。”

  聽到孫向陽的話,陳書婷也放下心來,扭頭離開。

  外面,徐鳳霞正滿心忐忑的等待著,看著陳書婷這麽快就走了出來,心裡不禁一沉。

  難道孫向陽不答應?

  “書婷,怎麽樣?孫隊長答應了沒有?”

  還是李青青忍不住先問道。

  “答應了,鳳霞,向陽說讓你直接去找老支書報名就行了。”

  陳書婷點點頭說道。

  “太好了。”

  “書婷,謝謝你,也幫我謝謝向陽。”

  徐鳳霞似乎也沒想到會這麽簡單,不過她更清楚孫向陽如今在雙水灣說話的分量,只要他答應了,老支書那邊肯定會同意的。

  “好,你們還沒吃飯吧?要不要進來一起吃?”

  陳書婷順勢邀請道。

  “不了,我們先去報名。”

  徐鳳霞說完,便拉著李青青快速離開。

  半路上,兩人碰到孫慶波。

  “鳳霞,你們這是去哪了?”

  “我們去哪還得跟你說嗎?那你又要去哪?”

  李青青略顯潑辣的說道。

  “這不是剪紙畫報名嗎?我去找隊長,幫我妹妹報個名。”

  孫慶波說完,又看了一眼兩人來的方向,才後知後覺的反應過來。

  “你們不會也是去找隊長報名吧?我跟隊長關系最好了,要不要我幫你們說說情?”

  孫慶波發現機會,立即上趕著獻殷勤。

  “用不著,我年初一就報上名了,而且我們剛剛已經找過孫隊長,他答應讓鳳霞報名了。”

  李青青胸膛一挺,驕傲的說道。

  “報上名了?那你有剪刀嗎?大隊那邊可不提供剪刀,得自己帶。”

  孫慶波想了想說道。

  “對啊,鳳霞,你還沒剪刀呢。”

  李青青忍不住說道。

  知青點就一把剪刀,現在在她的手裡,如果徐鳳霞也去學剪紙,可就沒得用了。

  “沒事,我下去請個假,去社裡買。”

  徐鳳霞也才反應過來,不過一把剪刀,她現在還能買得起。

  “鳳霞,路上的雪都沒化,你一個人去社裡不安全,要不你在家,我去幫你買。”

  孫慶波趕忙說道。

  “笨蛋。”

  突然,李青青罵了一句,然後拉著徐鳳霞離開。

  孫慶波愣在原地,有些不解,自己好心幫忙,怎麽就成笨蛋了?
  他家裡倒是有把剪刀,可妹妹也得用,總不能拿去給對方吧?
  本來他爹就要把他的腿打斷,再來這麽一出,就不是一條腿的事情了。

  想不明白,孫慶波也不再去想,快步來到孫向陽家。

  “隊長,隊長在家嗎?”

  進了院子,孫慶波便喊了起來。

  “顯得你嗓門大是吧?進來。”

  “嘿嘿,隊長,我妹妹也想去學剪紙畫,不過老支書那邊不讓報名了,非要在家裡自己練,您能不能幫著說說?”

  進屋後,孫慶波滿臉堆笑的說道。

  “不能。”

  “好的,謝……不能?”

  孫慶波懵了,剛剛他還聽李青青說隊長同意讓徐鳳霞報名,怎麽到他這裡就不行了?

  明明他跟自家隊長關系更近啊。

  “你妹妹還在上學,學什麽剪紙畫?剛剛在路上碰到徐鳳霞了吧?人家是知青,有點優待很正常,你跟著搗什麽亂?”

  孫向陽沒好氣的說道。

  “上學有什麽用?一幅剪紙畫能賣十美元呢,學會這個,以後都不愁了。”

  孫慶波理所當然的說道。

  “滾蛋,再說這種話,我也把你腿打斷,回去告訴你妹妹,讓她好好學習,將來只要能考上大學,學費跟糧食,大隊裡全部包了。”

  孫向陽說道。

  “好,好吧。”

  孫慶波點點頭,卻還是杵在那裡,猶猶豫豫的。

  “想留下吃飯?自個去旁邊坐下等著。”

  “不是,就剛剛我碰到徐鳳霞,她去學剪紙畫沒剪刀,想去社裡買,我說路上的雪都沒化,她一個人不安全,就讓她在家裡等著,我去幫她買,結果李青青罵我笨蛋。隊長,你說這是為什麽啊?”

  孫慶波將疑惑問了出來。

  “徐鳳霞要去社裡,你陪著去不就好了?路上還能多接觸一下,你讓人家在家裡,你去幫忙買,算什麽?不過你倒是也提醒了我,咱們接下來任務比較重,我看大家的剪刀不少都不好用了,你去找余叔支點錢,去社裡多買一些回來,要不然你隻去幫徐鳳霞買,你爹回頭又該揍你了。”

  孫向陽搖了搖頭,孫慶波這種行為,放到以後妥妥的舔狗。

  “好嘞,我這就去。”

  孫慶波反應過來,立馬就往外跑。

  “向陽,你要是願意去香江,肯定能混出一番名堂來。”

  黃德發一直在旁邊看著,等孫慶波離去後,才忍不住說道。

  而他之所以這麽說,自然不是因為剛剛那幾句話,而是之前跟孫向陽的聊天,以及從見到對方到現在的種種行為。

  “香江不適合我,我還是更喜歡留在這邊,親手將這裡慢慢發展起來,爭取讓所有人都過上好日子。”

  孫向陽說道。

  “佩服,我來過內地很多次,像你這樣的年輕人也見了不少,在我說起香江的時候,全都是向往的模樣,但凡有機會,他們肯定會毫不猶豫的去香江,也就是你,自始至終都沒有半點心動,連我邀請你,都拒絕了。”

  黃德發感慨的說道。

  他先前的確提起過邀請對方去香江發展,可以先去黃氏,最起碼也是一個經理的職務,但對方卻直接拒絕。

  關鍵是他能看出,對方是真的不在意。

  與此同時,縣城那邊,某間辦公室裡,一個穿著中山裝,腦袋禿了一半,看上去五十多歲的男子,滿臉通紅,慷慨激昂的說著。

  “同志們,這次出口創匯,將是我們縣這幾十年來,最大的一次機遇,以前咱們求爺爺告奶奶,人家外賓對咱們的東西不屑一顧,還愛答不理的。

  可這次,人家卻自己送上門來了,如果我們還不抓住這次機遇,就是罪人。”

  “王書記,這剪紙畫會不會不好啊?前些年,那東西可沒少燒,咱們現在把剪紙畫賣給外賓,會不會犯錯誤?”

  有人舉手發言。

  “程安同志,你這是抱著老舊的思想,那什麽都已經過去了,我們要往前看,剪紙畫怎麽了?咱們老祖宗傳下來的東西,也不全是壞的嘛,以前家家戶戶過年,誰不貼點剪紙畫?

  只要寓意好,能代表咱們陝北這邊真實的風土人情,而不是那些封建迷信裡面的鬼神之類,那就應該大力支持,而不是一錘子全砸了。

  放在咱們這邊沒人買的剪紙畫,人家香江來的外賓,願意花三美元一幅,那就說明這些剪紙畫是寶貝。

  據我所知,以前剪紙畫不是還有比賽嗎?

  咱們有那麽多的會剪紙畫的人,幾千,幾萬幅,不是隨隨便便就能剪出來?

  所以,咱們面對的是幾萬,甚至十幾萬美元的大生意。

  誰要是拖了縣裡的後腿,那就是全縣人民的敵人。”

  王立慶慷慨激昂的說道。

  尤其是當他說到三美元一幅剪紙畫,說到幾萬,十幾萬美元的時候,辦公室裡的人全都瞪大眼睛,激動的滿臉通紅,呼吸急促。

  這筆買賣真要是談成了,那他們縣,無疑放了個大衛星,全地區,全省,乃至全國都算數得著了。

  “王書記,依我看,咱們當務之急還是要確定這件事情到底是不是真的,香江的外賓不是傻子,不可能平白無故的花三美元一幅買咱們的剪紙畫。

  還有那個雙水灣,對方又是怎麽知道的?
  那外賓不跟咱們談,偏偏跑去雙水灣,難不成那邊的剪紙畫更出名?
  我覺得這裡面說不定有問題。”

  坐在王立慶左手邊一個中年男子說道。

  “有問題?能有什麽問題?”

  王立慶問道。

  “有句話說的好,事有反常必有妖,我剛剛也找人了解了一下這個雙水灣,去年後半年狠狠出了幾次風頭,先是開墾出了一塊黑壚土地,然後又發現了一座煤礦,並且挖出來的還是優質煤,年前把通往縣裡的路重新修了一遍,可以看出,這個雙水灣的支書還是有些魄力的。

  但這些,好像都跟剪紙畫沒什麽關系,‘平平無奇’的雙水灣,憑什麽把香江那邊的外賓吸引來?

  剛剛徐偉慶主任說了,當時他提出縣裡可以給出便宜的價格,給出更多的剪紙畫,但對方卻不為所動,這不符合做生意的道理。

  除非,對方醉翁之意不在酒,明面上是為了剪紙畫去的,但暗地裡,說不定有別的隱秘。”

  段萬裡面色凝重的說道。

  “別的隱秘?”

  “對,我琢磨著,問題應該出在那煤礦上面,地下埋著什麽東西,不挖出來,誰也不知道,雖然雙水灣的確挖出了煤,但除了煤,會不會有別的?”

  段萬裡這話一出,辦公室裡的人頓時議論起來。

  “會不會是金礦?”

  “不可能,煤礦裡面是挖不出金子來的。”

  “不過雙水灣那邊的確挺邪門的,又是黑壚土地,又是煤礦,怎麽好東西一個勁的往外冒?”

  “說不定是他們開墾黑土地的時候,挖出來了寶貝,比如古董文物之類的,前不久報紙上不是說發現了黃帝部落那什麽起源之城嗎?

  而且公安還狠狠打擊了一批販賣文物古董的壞蛋,會不會跟這件事情有關?”

  “你別說,還真有這個可能,那雙水灣好像離著那古城不算遠吧?對方會不會故意利用雙水灣做遮掩,實際上打的是那古城的主意?

  徐主任不是還說了嗎,對方是珠寶藝術品公司,賣珠寶的跟賣文物的有什麽區別?”

  “肯定是這樣,我就說嘛,咱們都擦屁股都沒人要的剪紙畫,怎麽可能值三美元一幅,對方這是擱咱們眼皮子底下,上演明修棧道暗度陳倉。”

  “好啊,沒想到雙水灣竟然藏著這麽大一個叛徒,我看乾脆通知公安那邊,讓他們把人都抓起來,咱們再好好審訊,我就不信他們不招。”

  隨著段萬裡起了個頭,眾人紛紛扮演起了名偵探。

  “各位領導,我有話說。”

  這時,徐偉慶站了起來,臉上全都是堅定。

   八千字,二合一。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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