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為什麽是我

  就在陳濤盤算其中貓膩的時候，葉老的聲音再次傳來。

  “老子告訴你，我打這個電話，不是跟你說什麽關系網，我從小就認識林國良，他這個人善良且富有正義，從小就見不得窮人哭，還偷他爺爺的勳章送給人家換錢，我是想不到，長大後，他文章做得這麽好。”

  “小陳，糾察部抓紀律都被人當成攪屎棍，退役了都只能提前走，這是很不正常的印象，需要作出改變。”

  “人選方面，我選擇林國良，他經歷了表姐的犧牲，可以說，他已經成長成為一個思想上成熟的戰士，哎，可憐這個孩子，他爺爺走後，是他的表姐照顧長大的，如今他的表姐都犧牲了……”

  葉老感慨了一番，掛斷了電話，他留給陳濤的建議是，他選擇林國良，小陳你可以保留自己的選擇權力。

  “要是沒有看這份文章，我會保留自己選擇權力，現在不是什麽關系不關系的問題，林國良確實是最好的人選。

  “請林國良進來，給他泡杯茶。”

  “是，主任！“副手應聲去開門，聲音有點異樣。

  剛才，兩個副手也聽到了電話內容，他們都清楚，林國良已經內定，而且他擁有非常恐怖的關系網。

  “請上座，喝口茶再說。”

  就算是穿越過來的，面試狗都緊張啊……林國良走進來後，意料中那種獅子群盯著他這隻羊的場面沒有出現，相反，他的座位上有一杯冒著熱氣的好茶，三個面試官對著他，露出貌似姨媽一般的笑容。

  特別是打招呼那個，眼神似乎都在冒著星星。

  這就離譜了！
  陳濤露出友善的笑容，盯著林國良開口道：“不錯，是一個帥氣的年輕人，國良啊，我看過你寫的調查報告了，對於你提出來的外軍思想與天坑主義，這非常精辟，入木三分。”

  “接下來，我沒有廢話了，接下來你代表總務，進行今年的監督，糾察部門，軍事審判庭以及軍情局，會臨時成立一個整頓部，而你，就是整頓部的領導人，總務給你的權力是，凡是三大部門可以辦的，你都可以辦，他們不能辦的，你一樣可以辦。”

  ？？？

  ！！！

  一連串的轟炸，將準備了很多面試台詞的林國良，直接就乾懵逼了。

  他想到了對方會有很多很刁，很難的問題，比如你作為總務的人，你怎麽整頓他們的思想，保證他們的源頭活水，又能讓他們是心甘情願去改變，而不是抄寫條例形式主義……對於這個問題，林國良準備的答案是：給猴子屁股上辣椒，讓他們不得不去舔……

  結果面試官告訴他什麽？
  你小夥子長得帥，我很欣賞你。

  你是外貌與智慧並重，正義與天使的化身，為此，我已經三司合一，成立一個整頓部，給你西廠的權力，東廠可以辦的，你可以，東廠不能辦的，你也可以辦。

  不，甚至可以說，按照面試官的意思，他這是統領東西廠，六扇門，大理寺了。

  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節奏啊！

  想想都離譜，誰見過這樣離譜的面試？

  林國良猶豫問道：“那個……是我走錯片場了嗎？”

  他懷疑這裡是拍攝神馬劇的現場。

  “走錯片場？”總務一把手的陳濤愣住，等他明白了林國良的意思後，指著他哈哈笑了起來。

  這個年輕人，居然還有幽默的細胞，我很欣賞。

  一旁兩個副手，也是樂不可支，捂著嘴巴，庫庫庫……

  “主任，你嚇到孩子了，庫庫庫……”

  “不，一點都不誇張，這也是兵部的意思，過去，就是我們太形式主義了，以致很多同志，覺得思想方面的改造，就是抄抄條例，上上思想政治課，然後抄答案就完成了。”

  說著說著，陳濤看著林國良的眼神，變得無比嚴肅起來，聲音鏗鏘有力。

  “林國良同志，你沒有走錯片場，這裡是總務的面試現場，我是陳濤主任，總務一把手，我要告訴你的是，你已經被錄取，。”

  “不管是過去，還是現在，總務工作是很不好做的，你也做過調查報告，就應該知道糾察部門是什麽樣子，他們管著普通部隊紀律問題，都被迫提前退役，要是抓到特種兵頭上，還被人找借口揍一頓，沒人想被人管著，這是屁股決定思想的問題，久而久之，各種牛鼻子也就出來了。”

  “要是牛鼻子還好，要是出現抱團的山頭王，那就麻煩了，我們需要一個真正的戰士，這個戰士不能是我們內部的人，為什麽，畢竟在一個部門超過三年，都會出現各種人脈網，我們需要一位新的戰士，他必須具備尖銳的思想眼光，又具備為人民服務的覺悟，同時，他又是一個成熟的民主戰士。”
    “而你，林國良，你表姐的死，讓你徹底改變了自己，而你也沒有沉淪下來，而是深刻思考了問題，寫出了錦鯉文章，我甚至知道，你小時候就是一個富有同情心與正義感的人，加上你進入部隊時間不長，因此，這個整頓部部長的位置，非你莫屬。”

  隨著陳濤的敘說，打量著四周的林國良，慢慢消化了對方的話中的分量。

  這居然是真的！

  這何止是魚躍龍門，簡直是一飛衝天了。

  “為什麽是我？比我有能力，又符合條件的人，也有吧？”

  林國良深呼吸，盡量讓自己穩住別浪，保持冷靜。

  “為什麽是你？”陳濤盯著他看，突然神秘一笑，“因為，你還有一把尚方寶劍，換了其他人，誰都壓不住。”

  陳濤沒有說出葉老的名字，這個關系網，除非葉老自己捅破，他可不敢說，這是禁忌。

  “小家夥，不要這樣的表情看著我，我就問你一句話，你敢不敢做，打算怎麽做？”

  林國良迎著對方的眼神，沉吟了好久，他的腦海中閃過表姐滿身是血，血肉模糊的樣子。

  就算是犧牲了，她還是保持扭頭看著外面的樣子，林國良知道她看的是什麽。

  作為軍人，她不怕死，作為女人，她內心是多麽希望自己的戀人雷戰，能救下自己的啊，可是，她死了，走投無路又被激怒的頭目，拉響了手雷……

  “領導，雖然我不明白，為什麽是非我莫屬，但我林國良棄醫，抓起了手裡的筆，就是我不像看到再有人好像我表姐那般犧牲了，她不怕死，也敢去死，她是抱著炸雷犧牲的，不想讓碎片傷害到其他戰士啊，可是我們的戰士幹了什麽，不可否認，他們行動上，都是好軍人，可他們剛從外軍學習回來，覺得必須速戰速決，敵人的威脅就是屁，我們的老祖宗，有足夠的計謀去解決這個問題啊，他山之石，是可以攻玉，但是不能成為我們主流思想啊，否則，他們覺得國外的空氣都是香的……”

  “要是組織真的需要我，為這次改革流血犧牲，我可以好像我表姐一般，站出來，不怕死，也敢去死。”

  說到最後，林國良站了起來，他眼神微紅，對著陳濤等人敬禮。

  他敬死去的表姐，也敬信任他的總務幹部。

  從葉老插入後，整頓部的同志除了陳濤外，兩個副手多少有一種林國良借著東風起飛的想法，現在看著他眼眶紅潤，慷慨陳詞的樣子，在場的人都能感覺得出來，他那種從內心迸發出來的意志與決心，頓時，所有人都收起了輕視的心理。

  人家都不知道自己的關系網，就有為改革流血犧牲第一人的態度，這是大義啊。

  “帶他入職吧，我這邊給你任職書，去參加會議，考慮到這份工作的特殊性與保密性，我就不下去了，這一切都是秘密進行，總之，你要整頓那個問題，那個部門，你就下文件，明白嗎？”

  “明白！那就從狼牙開始吧……”林國良暗中握著拳頭，微微眯著眼睛。

  ……

  狼牙基地。

  “不要這樣看著我，我曾經覺得這輩子，再也不談戀愛了，直到遇到她，她的學歷比安然高，思想更自由一些，主要是，老子是被追的，這不能怪我。”

  “我相通了，老狐狸說得對，人不可能永遠停留在過去啊……”

  面對一臉吃瓜表情的隊員們，雷戰收起訓練的飛刀，慢慢敘說著自己的感情經歷。

  老狐狸擦了一下嘴巴，笑道：“這樣就對了，隊長，自從安然犧牲後，我就沒有見過你笑過了，可能你不知道，在你訓練中折磨譚曉琳的時候，我就知道你們有戲了，你的嘴角總是帶著笑容，雖然是冷酷的笑。”

  “不是冤家不聚頭啊，恭喜了，隊長。”

  “什麽時候擺喜酒，跟兄弟們說一下。”

  眾人紛紛出聲調侃，雷戰有點接不住話了。

  “少來了，有點麻煩的是，安然的那個表弟林國良，他與譚曉珊青梅竹馬，確實也是因為譚曉琳來軍突擊隊的當軍醫，還兼職了炊事工作，一年前，我還是他的準姐夫……反正就是有點麻煩，你們怎麽看？”

  這句話說出，眾人議論聲停止了，一個個冷靜了不少。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