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章 上界
“帝落時代太過遙遠,恐怕界海的老古董,都不一定能認識他們。”小塔發出一道波動。
“你說的太多了。”柳神瞥了一眼小塔。
顯然界海這個名詞,還不適合出現在兩人耳中。
“嘿,你看看他們兩個,都沒有多大表情,看來一個早就知道,一個什麽也不知道。”小塔向柳神傳出一縷波動。
“帝落時代的文字,我認識的不足十個,但是都不在這裡面,我將這十個字傳你,伱日後藉此好好參悟,或許有什麽收獲。”柳神向前點出一指。
她的指尖泛起一道綠光,沒入雷衝的眉心處。
雷衝感覺識海一震,腦中也多了一些東西,那是幾個古老的文字,旁邊還有一些注釋。
嗡!
柳神又點出一指,落在石昊的眉心處。
她剛剛在虛空中刻字時,自然被石昊給看到了,現在既然要傳授文字,不如兩人一起傳授了。
嗡!
那塊骨書輕輕飄起,又回到雷衝的身前。
雷衝隻得將這塊骨書收起,留在日後慢慢研究。
……
幾日之後,天空又出現一道口子,上界的幾位巨頭下界,嘗試最後一次尋找下界機緣。
柳神當即衝出石村,與小塔一起迎上高天。
刷!
一道金光掠過,是鯤鵬子也趕到那裡。
“諸位,請回上界。”柳神平靜開口,但話語相當霸氣,讓上界巨頭變色,臉上陰晴不定。
“說什麽請,你在下界多年,定是得到了那超脫篇,或是其他造化,今日你須拿出,不然走脫不得!”有人冷漠回應道。
嗡!
一道輕微波動傳來,一道門戶出現在高天上。
這就是原始之門,此刻的它噴薄混沌,伴著仙光,越發朦朧,但也有一種神秘的波動傳出。
內部傳出若隱若無的誦經聲,古老而神秘,悠遠而模糊,讓一些巨頭心神恍惚,竟要悟道。
“既不願走,我邀諸位共進此門。”柳神聲音平淡。
嗤!
柳神用手一點,金綠色秩序符號飛出,周圍伴著光雨,大道符號密密麻麻,裹住一位巨頭。
“道兄請上路。”
她以秩序神鏈捆住對方,直接丟進原始之門。
無聲無息,那門中流淌出一縷血,泛起陣陣光暈,更加神聖了,宛若可以淨化巨頭的神魂。
周圍的巨頭渾身發冷,絲絲寒意從心底冒出。
當!
一道鍾聲傳來,緊接著一口鍾顯化,周圍裹挾著無數劍芒,直接向柳神包裹而去。
小塔則化成一團光,懸在柳神肩側,隨時準備一搏。
鯤鵬子也祭出天荒大戟,準備衝入戰團當中。
虛空中,柳葉紛舞,璀璨如一顆顆大星,竟帶著這裡的一切衝起,轟隆隆作響,沒入虛空大裂縫中,踏入混沌內。
瞬間而已,這天地中一下子寧靜了,所有巨頭身影皆消失,跟了下去,無論如何,他們也不願錯過,要一窺究竟。
雷衝站在石村當中,天眼始終盯著高天,直到所有身影消失後,他才緩緩收回目光。
雖然知道結果,但是內心依然感慨萬千。
下一次再想見到柳神,不知道要到何年月了。
“石昊,我要走了,準備去上界了,我們上界再見吧。”雷衝拍了拍石昊肩膀。
“放心吧,雷兄,處理完下界的事情,我也會盡快去上界的。”石昊微微點頭道。
“替我跟村長他們說一聲,謝謝這些日子的收留。”雷衝轉身踏出石村的法陣。
石昊握緊了拳頭,只是輕輕點了點頭。
……
離開石村後,雷衝獨自走在大荒中。
他想趁著最後的機會,再尋找一遍真龍巢穴,雖然知道多半會失敗,但是他就是不甘心。
幾天之後,雷衝終於決定放棄尋找。
真龍巢是真龍親手布置,豈能輕易被人從外面找到,除非裡面的龍出來,在外面帶路才可以。
刷!
一道破空聲傳來,鯤鵬子出現在他身邊。
“走吧,我們該去上界了。”鯤鵬子仰頭望天。
雷衝立即站起身來,他等待這一刻很久了。
刷!
鯤鵬子直接卷起雷衝,扇動著雙翅衝向高空,同時他揮動天荒大戟,將天空撕開一個口子。
雷衝清晰地看到,口子後面混沌茫茫,一道道虛空亂流出現,散發出恐怖的威勢。
鏗鏘!
亂流劈斬在鯤鵬子身上,頓時發出一陣鏗鏘聲。
他的肉身太強了,虛空亂流擊中他的身體,就像是在打鐵一般,發出金鐵般的聲音。
咻!
一片流光飛來,帶著混沌氣,閃爍著符文,十分的燦爛。
雷衝周身陰陽二氣流轉,這是鯤鵬子的庇護,然而流光擊中這裡,頓時讓陰陽氣產生紊亂。
轟!
陰陽氣猶如重錘般,砸在雷衝的身體上,這些陰陽氣太重了,每一道都如一道山嶺一般。
喀嚓!
清脆的響聲傳來,雷衝的骨頭斷了一截。
接下來,越來越多的流光飛來,專門攻擊雷衝的身體,而且每一處都被照顧到了。
雷衝感覺全身悶響,所有骨頭都斷裂開來。
有的骨碴子更是刺破血肉,直接露出了體外,上面挑著一些碎肉,看著就讓人感覺疼痛。
來後雷衝終於發現,這是鯤鵬子故意的。
這是他引來的空間亂流,在這裡幫雷衝進行錘骨。
而且他速度也慢了,否則以這一點距離,他只需振翅就能離開,何須在這裡浪費良久。
不知道錘骨進行了多久,雷衝都快失去知覺了。
刷!
鯤鵬子猛地振翅,化成一道金色流光,直接飛出了空間亂流,來到一處空曠的地面上。
撲通!
雷衝被鯤鵬子丟在地上,鑽心的劇痛頓時傳來。
“快點引道入體,重新淬煉自身骨頭,下界的法則並不全,否則還要打碎骨頭,重新淬煉骨頭。”鯤鵬子開口指導。
雷衝想坐起來很難,骨頭都斷開了,鮮血淌了一地,泥土都化成了血泥,肉身更是破爛不堪。
他咬了咬牙,強行運轉神力,修複自身傷體,將所有斷骨對接在一起,才艱難坐了起來。
隱約間,他感覺到了一種壓製,承受了莫名的法則壓力。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