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8章 塞勒斯：計劃可以開始了，西弗勒斯

  “我親愛的康奈利·福吉，聽說你到處和別人說我已經死了？”

  伏地魔踏出黑暗，陰冷的目光仿佛刀子一樣割在福吉的身體上，嚇得福吉差點就沒站穩，一屁股倒在地上。

  這個時候，福吉是多麽想抽自己幾個大耳刮子。

  與此同時，高大的“馬克西姆女士”的體態也在產生變化，事到如今也沒有任何偽裝下去的必要了，小巴蒂心裡清楚，自己的身份鄧布利多等人早就已經心知肚明，更何況，就連黑魔王本人都已經露面，他又何必遮遮掩掩的呢？
  “神，神秘人還有食死徒……鄧布利多……”

  這位尊貴的魔法部長此刻仿佛是一隻恐懼的豬仔，哀聲呼喚鄧布利多的名字。

  只是伏地魔似乎沒有將鄧布利多放在眼裡：

  “你們應該尊稱我為，黑魔王大人！”

  他的目光掃過整個禮堂，刹那之間，這裡徹底的騷亂了起來，小巫師們全都被嚇得半死，尖叫著不知道該如何是好，好一些人已經嚇得鑽進了餐桌的下面，就好像這樣伏地魔就看不見他們似的。

  麥格等四位院長在伏地魔出現的那一瞬間就各自衝到了自己學院的學生面前，如同守護幼崽的雌豹一樣對著凶猛的大蛇做出警惕的姿態。

  當然，伏地魔對他們毫不在意。

  “安靜！”鄧布利多用老魔杖抵住自己的脖子，嗓子裡發出響亮而且能夠安撫人心的音波，一下子讓人們都冷靜下來。

  “你嚇到孩子們了，湯姆。”

  鄧布利多的聲音平靜，他仿佛不是在同一個魔王對話，而是在和一個自己的學生說話一樣慈愛溫和。

  要是往常的那個伏地魔恐怕不吃這一套，不過現在的這個伏地魔似乎又有了一點上學時候的樣子，在這麽多人的面前裝模作樣的對鄧布利多表現出了他的禮貌。

  “還是叫我伏地魔吧，教授，你知道我不是很喜歡那個名字，它有點太普通了。”伏地魔的目光看向塞勒斯，笑了起來，“有這個想法的人不止我一個對不對，塞勒斯？”

  “不過我覺得你取的這個新名字不怎麽樣。”

  他幾句話又將焦點放在了塞勒斯的身上。或者說，像伏地魔這樣強大的人，不管他說了什麽，都能輕易的將眾人的目光聚集起來。

  魔力即是暴力，也是輿論！
  它能夠讓人順從！
  不過前提是別人沒有與之相當的力量。

  此刻，對於伏地魔挑釁，坐在位置上的塞勒斯只是報以微笑，用最熱情的姿態說出最諷刺的話語：
  “確實不像你的名字一樣完美。”

  塞勒斯冷笑了一聲：“Voldemort，偷走死亡，太妙是不是？這樣一個名字，既顯示出了你貪生怕死的本性，又把小偷小摸的樣子描繪得繪聲繪色。”

  他站了起來，越過餐桌走到了伏地魔的面前，赤金色的雙眼與伏地魔那雙蛇一樣陰冷的眼睛相對。他咄咄逼人，看向伏地魔的目光滿臉的悲哀。

  “告訴我，手下敗將，你這麽懼怕死亡，又怎麽敢出現在我的眼前呢？”

  所有看見這一幕的人都驚呆了。

  盡管他們早就聽說塞勒斯擊退了神秘人，但是終究沒有親眼看見那場戰鬥。此刻塞勒斯居然當著這麽多人的面用語言諷刺伏地魔，讓他們感到既荒誕又害怕。

  而伏地魔似乎也沒想到塞勒斯居然用這種回答來迎擊他，一時間居然不知道要如何應對，但是他並沒有太過於生氣，幾秒鍾之後，才回答道：
  “我倒是希望伱能和你的名字一樣安靜一點，今天你的話可比當時在神秘事務司多多了，怎麽，是鄧布利多在旁邊給你勇氣了？”伏地魔嘲笑道。

  他一句話就逆轉了自己的劣勢，這話聽起來就好像是在說——沒有鄧布利多在身邊，塞勒斯連話也不敢說一樣。

  不過今天的塞勒斯確實攻擊性很強，簡直讓伏地魔想到了嘴巴比什麽都硬的哈利·波特。那小子哪怕是死到臨頭了，也要嗆他兩下。

  說起哈利，伏地魔的目光不著痕跡的在人群中尋找起來。

  很快，他就在格蘭芬多的餐桌上找到了目標。

  哈利察覺到他的目光，仿佛在顧忌什麽，立刻閃躲著避開了視線。

  這樣簡簡單單的一個小小的動作，立刻讓伏地魔會意，他知道自己猜對了，老魔杖的所有權確實在這個哈利·波特的身上，要不然以他的性格絕不會閃躲。

  伏地魔幾乎有點迫不及待要拿回屬於他自己的東西！

  不過他這個念頭才剛剛從腦袋裡升起，身後就傳來了一聲中氣十足的聲音：

  “神秘人，還有食死徒們，放下魔杖，立刻投降！”

  他扭過頭，看見十幾個傲羅手持魔杖，從禮堂的各個角落將他包圍，他們手裡的魔杖都蓄勢待發，全指著伏地魔的心臟，領頭的人伏地魔也認識，魯弗斯·斯克林傑，一個強硬的傲羅。

  “所有傲羅已經在路上了，你無處可逃！”斯克林傑跛了一條腿，但是依舊強硬。

  只是……

  “逃？”

  伏地魔仿佛聽見了一個有趣的笑話，歪著腦袋差點笑出了聲：“看來我離開了太久，以至於你們都忘記了我的恐怖。”

  他似乎下一刻就要親自彰顯他的魔力，但是實際上他沒有，為了這些廢物和雜魚還不值得。

  真正做出戰鬥姿態的人是那些食死徒們！

  圍聚在伏地魔身邊的幾十位食死徒同時抽出了魔杖，如同黑色的牆壁一般堅實！
  在法國的這段說長不長說短不短的時間裡，伏地魔顯然重新為食死徒吸收了一些新鮮的黑色血液。這些人只有很少一部分是原本的食死徒，更多的還是法國巫師。

  “別靠近，先生！”小巴蒂·克勞奇冷笑著警告，他的樣貌同樣英俊，只可惜內心卻如同魔鬼一樣邪惡。

  兩方就這樣僵持了起來。

  就在這個時候，國際巫師聯合會的副主席巴巴吉德皺著眉，在這劍拔弩張的氣氛中大喊了一聲。

  “伏地魔，”他走出了人群，蒼老的軀體裡似乎還有著不菲的魔力。

  他慷鏘有力地走到了那些食死徒的面前，隔著他們直視伏地魔的雙眼。這個舉動顯然惹惱了食死徒們，有人已經準備攻擊，魔杖前端已經冒出了火花，然而伏地魔只是輕輕揮動手臂，就讓那隻魔杖啞火了。

  “別激動，朋友們，記得麽，我們應該尊老愛幼。”伏地魔看起來像是忘了自己其實也已經一把年紀了。

  在他的示意下，巴巴吉德得到了發言的機會。

  這位正義的老巫師立刻關切地發出了質問：“我想要知道馬克西姆女士現在怎麽樣了？”

  作為國際巫師聯合會的副會長，巴巴吉德更關注的是國際事務。現在小巴蒂當眾撕下偽裝，顯然讓他有了不好的預感。

  恐怕不只是馬克西姆，甚至就連法國魔法界都有危險了。

  而事實也正如他所擔心的那樣。
    “啊，我們會記住美麗的馬克西姆女士為我們做出的貢獻的。”伏地魔冷笑著說。

  與此同時，那那些來自於布斯巴頓的學生們已經完全被恐懼包圍了，誰能想到這段時間以來的馬克西姆女士居然都是別人假裝的。要是食死徒打算殺死他們，他們一個人也活不下來。

  打發了巴巴吉德，小巴蒂·克勞奇重新看向了斯克林傑。

  “不如我們放下魔杖怎麽樣呢，傲羅辦公室主任？我記得我爸爸還說你是一個親切的人呢。”他胡扯道，“或者說，你打算代表英國魔法界同法國魔法部宣戰？”

  掌控了一個國家的力量，這也是伏地魔敢出現的資本。

  他知道鄧布利多一定會投鼠忌器，相比於大規模的戰爭，鄧布利多更願意通過爭霸賽來解決問題。

  “好了，魯弗斯，讓傲羅們退下吧。”鄧布利多揮手道。

  此刻他倒更像是魔法部長，至於福吉，他早就一句話也說不出來了。

  自打伏地魔出現的那一刻起，福吉那滿身的豬油都像是進了油鍋一樣冒出來，此刻的他看起來像是一下子由於恐懼瘦了好幾斤，整個人都小了一圈，縮在在角落裡。

  斯克林傑至少現在還沒有違抗鄧布利多的膽量，不過也只是給在場的傲羅打了一個手勢，讓他們退後了幾步，但是沒有人將魔杖收起來。

  ——即使斯克林傑如此下令，相信也不會有任何一個傲羅真的傻乎乎的收起魔杖。

  “伏地魔，既然你來了，就過來坐吧。”鄧布利多朝他招手，他在自己的座位旁邊變出了一把椅子，邀請伏地魔坐下，熱情得像是一個看見優秀畢業生回來看望母校的老校長。

  於是這場晚餐就在伏地魔的參與中結束了。

  晚餐的時間其實很短暫，但是對於每一個人來說都是無比漫長的。

  每一個人都感覺自己像是坐在了長滿尖刺的椅子上，每在禮堂多呆一秒鍾，整個人都是在備受煎熬。

  在這個期間，哈利一直低著頭，捂著頭頂的傷疤。

  夜晚，在麥格的護送下，哈利平安的回到了格蘭芬多的寢室。他以為自己回到寢室之後已經安全了，但是沒有人注意到燃燒的壁爐中一條消失在火焰中的火灰蛇。

  羅恩等人關心地坐在他的身邊。

  “你沒事吧？”

  “從他出現的那一刻開始，傷疤就一直在痛。”哈利流著汗說道，“我敢說他一定有什麽計劃。”

  “你覺得是衝你來的嗎？”赫敏問，“但是這不太可能，塞勒斯和鄧布利多都會做好準備，他們不可能讓伏地魔在霍格沃茨把你帶走。”

  “實際上，我在霍格沃茨被帶走也不是一次兩次了。”

  哈利吐槽了一句，不過實際上他在意的並不是這個。

  伏地魔會不會對他動手其實已經不重要了，因為他本來就是要在第三場項目與伏地魔對抗的。

  “我只是擔心伏地魔有什麽別的計劃。”

  不過他看起來有些多慮了。

  實際上，一直到學期結束，哈利也沒有遇見任何的危險，就好像伏地魔從一開始就不是衝著他來的一樣。

  “實際上，他可能已經不在乎你了。”羅恩說，“我這麽說你可別生氣，畢竟你和塞勒斯比起來一點也不重要。”

  “這是一件好事。”哈利勉強地笑著點點頭。

  時間越是接近比賽，哈利的心情就越發沉重。

  因為他距離死亡越來越近了。

  但是更讓哈利感到難過的是，在他生命的最後一個暑假——或者說半個——鄧布利多居然還要他回到女貞路，去和這個世界上最糟糕的人住在一起！
  “我想去和小天狼星一起住！”哈利在校長室裡面衝塞勒斯和鄧布利多發火。

  這也是他第一次對塞勒斯感到生氣，甚至超過了當初他以為塞勒斯要他去死的時候。

  “不，你要回到女貞路，記得嗎，去年我就說過，你至少要在德思禮家住上一個月，你媽媽留下的咒語會保護你。”鄧布利多不容拒絕地說道。

  “咒語已經失效了，他早就可以觸碰我了！”哈利生氣地吼道。

  伏地魔第一次復活的時候還用了哈利的血液，這次破解了那個古代魔法。但是這一次伏地魔復活既沒有用到父親的骨，更沒有用上仇敵的血液，也同樣可以觸碰哈利。

  “女貞路更安全，哈利，”鄧布利多語重心長的說道。

  換句話也可以說是小天狼星那太危險了。

  那不是一個安分的家夥，暑假的這一個月，鄧布利多不覺得他會和哈利一起乖乖的待在格裡莫廣場12號哪也不去。

  “我馬上就要死了，難道還不能讓我好好享受我人生中最後的日子嗎？”

  哈利的憤怒與難過並不是沒有緣由的。

  他以為自己必將犧牲，誰會願意自己僅剩的生命在痛苦中度過呢？

  “但是我們必須保證萬無一失，哈利。”塞勒斯說道，“還記得我們和你說過的老魔杖的事情嗎？”

  “想要打敗伏地魔，就必須是你，但是你們之間的魔法力量差距太大了，只要老魔杖可以幫助你。我和鄧布利多會在第三個項目中消耗伏地魔的力量，由你來給他最後一擊。

  “而這段時間，伏地魔一直在監視你，他的眼線無處不在，只有德思禮家是安全的。”

  塞勒斯強調說。

  “好吧，既然這樣，那就算了！”哈利顯然是意識到自己沒有能力改變塞勒斯和鄧布利多的決定，於是惱火的離開了校長室。

  他接受了命運，但是仍舊覺得不公平。

  只是誰也不知道，在哈利離開之後，另一個人走了進來。

  ——西弗勒斯·斯內普。

  塞勒斯笑起來，看向斯內普的目光前所未有的得意：
  “計劃可以開始了，西弗勒斯。”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