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劍河到鎮遠,山路都是在苗嶺山脈中穿行,過河越澗,爬頂下坡,其間苦不是現代都市人能夠想象的。
兩個小時後,劉一民和警衛營終於趕上了李清率領的三
三團的基礎部隊是七營,是原來湘江邊整編時候的老三營改稱的,底子是紅一、三、五軍團滯留在湘江東岸的幹部戰士。這些幹部戰士都是從中央蘇區一直打到湘江邊的紅軍精銳,什麽惡仗、硬仗沒見過啊?所以湘江整編後能迅形成戰鬥力。用老紅軍戰士的說法就是在湘江邊已經死過一次了,還怕什麽千難萬險呢?加上歷經西延整訓、佔領通道、小水、溪口戰鬥的考驗,部隊的凝聚力、戰鬥意志、戰術水平都已經上升到了一個新水平。如果說原十八團的六個戰鬥營是這支部隊由團到師、到軍團一直到後來解放戰爭的百萬大軍的骨乾的話,那麽現在警衛師一團的一營、二團的四營、三團的七營,也就是後世俗稱的老一營、老二營、老三營,就是骨乾中的骨乾。這三個營在湘江邊整編時候的每一個戰士,只要活到新中國成立的,沒有一個不是團以上幹部的。所以,後世軍史談及這三個營,都是與中央紅軍的紅一團、紅四團等骨幹部隊並稱,謂之我軍的種子部隊。
而五團的基礎部隊十三營,是小水戰鬥後組建的五營,也就是後世軍事史上常說的老五營,雖然組建的比老一營、老二營、老三營、老四營晚了一點,但底子是老紅軍連隊,加入的新戰士也是湘軍精銳,訓練有素,經過劉一民嶄新的從軍理念和戰術思想的熏陶,進步很快,在溪口戰鬥中打出了自己的威風。現在雖然改稱十三營。但幹部戰士都習慣稱自己是老五營。
劉一民趕上三團、五團的時候,見到部隊行軍井然有序,尖兵、兩翼、連隊間銜接都安排的很周密,隨時可以投入戰鬥,就感到穿越以來20天地心血沒有白費。在自己的影響和帶領下,這支部隊已經脫胎換骨,早已不是湘江邊被敵人追擊得精疲力盡、彈盡糧絕的樣子了,而是成了張開利口的下山猛虎,隨時準備去戰鬥、去拚殺,去吞噬敵人的生命。
看見師長帶警衛營上來。戰士們自地讓開道路,讓劉一民他們先過。
當走到七營行軍行列前時,三團長兼七營長陳大勇一聲口令,全營立即停止前進,戰士們齊刷刷地向左轉,持槍齊胸,行注目禮。
看的劉一民心裡一陣恍惚,似乎回到了後世電視上國慶閱兵的場景中。
望著七營戰士們渴望的眼神,劉一民停止腳步。來到七營隊列前,從排頭到排尾,給第一排的每一個戰士重新整了整軍裝,然後站到隊伍中間,大聲說道:“同志們:中央軍薛嶽八個師參與圍剿中央蘇區,又一路追剿紅軍主力,血債累累,我們有數不清的親人、戰友倒在他們地槍口下。現在他們又追到貴州來了,我們報仇的機會也來了!我要率領你們去給他來個迎頭痛擊,看看是我們中國工農紅軍中央警衛師的刀鋒快。還是號稱**精銳的中央軍拳頭硬。你們有信心沒有?”
戰士們齊聲吼道:“有!”
陳大勇馬上振臂高呼:“打垮中央軍,為蘇區鄉親們報仇!”
戰士們馬上齊聲呼喊:“打垮中央軍。為蘇區鄉親們報仇!”
等戰士們喊聲停止。劉一民又吼道:“七營是一支光榮地部隊。是全師主力中地主力。戰小水、戰溪口。提起老三營。湘軍聞風喪膽。戰友們哪個不誇、哪個不讚?我們要繼續揚老紅軍一不怕苦、二不怕死地戰鬥精神。把老三營地傳統揚光大。敢於在槍林彈雨中衝鋒陷陣。百萬軍中取敵上將級。以一當十。以一敵百。把所有敢於阻擋我們前進地敵人踩在腳下。大家回答我。你們能做到麽?”
戰士們地情緒已經被煽動地到了白熱化地程度。齊聲吼道:“能!”
劉一民大手一揮:“目標:打垮敵中央軍薛嶽部。出!”
若乾年後。身為共和國開國上將地陳大勇撰寫了一篇回憶文章。題目是《劉帥帶我去戰鬥》。對這次行軍路上劉一民即興鼓動演講地情況做了非常真實、非常精彩地描述。文章最後是這樣說地:“劉帥、劉一民同志帶著警衛營走了。全團幹部戰士凝望著他那高大挺拔地背影久久不能平靜。是地。劉帥說地對。薛嶽中央軍攻蘇區、追紅軍。欠下了累累血債。現在該是我們去和他們算帳地時候了。戰士們不自覺地握緊了手中槍。嘴裡念著犧牲了地戰友、親人地名字。淚流滿面。恨不得現在就撲上去拚殺。我知道。戰士們心中已充滿了怒火。鬥志高漲。在這樣地部隊面前。任何敵人地結局都只有一個。那就是被消滅!”
劉一民率領警衛營打著火把快前進。身後是後衛地三團、五團行軍行列。火把在夜色中地山道上蜿蜒曲折。遠遠望去。就象是一條奔騰翻滾地火龍。很是好看。
下雪了,寒風舞動著雪花,在空中飄飄揚揚地。很快滿山遍野一片雪白。
劉一民心道,這雪來的也太不是時候了,增加了行軍難度,戰士們更辛苦了。
果然,在一個山坡下,遇見了幾個掉隊地戰士。劉一民讓警衛營長張海濤去問一下是怎麽回事,張海濤回來報告說是一個女戰士走不動了,在歇腳,其他幾個是保護她的
劉一民感覺很奇怪,全師總共五個女戰士,兩個是在新圩救下來地護士,一個是吳征的老婆,她們都在戰地救護所,應該有騾馬的。另兩個是槍械修理所所長曾照的夫人和女兒,更是優先配備騾馬。怎麽會走不動呢?
走過去一問,才知道自己太官僚了。原來,胡老虎和王同生第二次去通道給步槍加裝望遠鏡時。不但帶回來了工程師曾照一家,還帶回來個叫唐星櫻的姑娘。她不願意去戰地救護所,暫時分配在後勤處。因為是一般戰士,沒有配備騾馬。
看見驚動了師長,紅軍女戰士唐星櫻不好意思了,掙扎著站起來繼續走。剛走幾步就不得不停下喘口氣,旁邊幾個保護他的戰士急得手足無措。畢竟她是女的,紅軍隊伍戰友間雖然親如兄弟姐妹,但男戰士背女戰士,那只有在女戰士負傷地情況下才會生。現在的情況讓男戰士們拉也不是、不拉也不是,隻好眼巴巴看著著急。
劉一民讓李成毅把他的棗紅馬牽過來,上前抱起唐星櫻就放到了馬上,羞得唐星櫻眼淚都快出來了,低著頭一聲不吭。
劉一民交待李成毅照顧好唐星櫻,警衛營帶上那幾個保護唐星櫻的戰士就繼續行軍
騎在馬上,不,準確說是坐在馬上的唐星櫻,怎麽說呢?說心如鹿撞。有些讀者就會說豫西山人淨瞎說,黑天雪地的,凍都凍死了,那還有其他心情。說感到很羞愧,豫西山人自己都覺得說不通,長征年代,環境殘酷,如果掉隊,結局可想而知。騎一下長的戰馬又怎麽了,只要能跟上隊伍就可以活命。談不上什麽羞愧不羞愧。總之,坐在馬上的唐星櫻心情是很複雜的。
唐星櫻出生在廣西桂林一個書香門第。父親在當地頗有聲望。所以,唐星櫻從小就受到了在那個時代來說稱得上良好的教育了。特別是民國後風氣大變,唐星櫻地父親也就不象過去一般讀書人那麽保守,隻讓孩子們學《四書五經》,而是把她送到了新式學校讀書。接受了新思想的熏陶。所以,年滿16歲的唐星櫻。不但長的亭亭玉立、花容月貌,而且思想進步。精於待人接物,一副大家閨秀的
那個年代。女孩子都出嫁早,如此出眾的唐星櫻自然是許多人追逐的對象。最後,他父母決定將她嫁給桂系一個高級軍官的兒子。要是別人,唐星櫻說不定就答應了,女孩子總是要嫁人的麽,況且父母一定也是精心挑選、一心一意替自己考慮地。但是這個人不行,唐星櫻對他太了解了,外表上一副謙謙君子的模樣,內裡卻是狠毒無比,唐星櫻曾經親眼看見他打死過一個家裡的丫鬟。那惡狠狠的眼神,那揮拳猛擊的姿勢,還有小丫鬟臨死時淒慘的呼叫,曾經讓唐星櫻多次從睡夢中驚醒。因此,眼見怎麽說父母也不相信,婚期也越來越近,一氣之下,唐星櫻便將隨身衣服包了個包裹,離家出走到處打仗,東躲西藏的,就到了通道,遇見胡老虎的騎兵,跟著就來當紅軍了。
參軍這幾天,唐星櫻感覺一切都很新鮮,紅軍部隊和她家門口住的桂軍相比,別的不說,單是不欺負新兵、不欺負女人這兩點,就讓唐星櫻感覺自己當紅軍當對了。因此,積極性很高,每天和男戰士一樣訓練,一樣忙活。後勤處長吳征幾乎每天表揚一次,樂地小姑娘臉上的酒窩每天都盛滿了笑意。誰知道這一長途行軍,才知道當紅軍這麽受苦,那要是打起仗來,豈不是更苦更累麽?越想越怕,越怕腿就越軟,走著走著就走不動
結果自然是掉隊了,戰士們沒辦法,隻好留下幾個人保護她。幸虧遇見了師長,騎上了他地戰馬,這下好了,不用跑路了,能跟上隊伍了。
再看看旁邊的紅軍戰士,都是冒著風雪前進,根本就沒有人叫苦叫累,唐星櫻感覺還是自己不爭氣,拖累部隊。要是自己從小多吃點苦,走這麽遠的路也就不算什麽了。看來,當紅軍,鬧革命,可不是嘴上說說、喊喊口號、在街上遊行遊行就行的,是需要吃苦受累、流血犧牲的。自己需要磨練,需要經過戰火考驗,才能成為一名合格地紅軍戰士啊。
想通了,腿也不軟了,但是忍不住就想用眼睛看看師長。
唐星櫻是第二次見到劉一民了。頭一次是在菁蕪州警衛師成立大會上,幹部們給所有的新兵戴紅花地時候,唐星櫻在很近的距離上觀察了一下被戰士們傳地神乎其神的師長。是不錯,英俊挺拔。眼睛裡有一種說不出地魅力。不過看年齡也就20多一點,不像是衝鋒陷陣、決勝千裡的將軍啊,倒像是一個留學回來的洋學生啊!這一次見面雖說是零距離接觸,但劉一民抱她上馬的時候,她羞得眼睛都閉上了,隻感覺劉一民身上的熱氣吹到了自己臉上,暖洋洋的、麻酥酥的,很舒服。現在騎在馬上,腿腳閑了,腦子卻忙乎開了。總是想看一眼走在隊伍前面那個高大的背影。
他好有勁啊,剛才輕輕一抱,就把自己送到了馬上。要是沒有戰馬,他會不會一把把自己撂上肩膀,扛著行軍呢?自己會不會在他背上睡著裡給他定親沒有。不知道誰家閨女會有那麽好的福氣能讓他看上。
想著想著,唐星櫻就覺得自己的心在嗵嗵亂跳,臉也有點燒,四下看了一眼。還好,大家都在行軍,沒有人注意自己。
唐星櫻心裡罵了一聲傻丫頭,想什麽呢?就開始集中精力騎馬了。走了一會兒,就感覺有點冷,好像雪花淨往自己地脖子裡鑽。再抬頭往前面一看,那個人還是走在隊伍最前面,步伐依然那麽有力,嘴裡就忍不住嘀咕了一句:“死人,也不知道來問問我冷不冷。”嘀咕完。馬上就羞得把眼睛又閉上了。
這個初雪的晚上,在黔東南苗嶺的山道上。雪夜行軍的紅軍戰士們,誰也沒有想到,他們的新戰友,那個漂亮得近乎於天仙的紅軍女戰士唐星櫻,把自己的心給放飛了。再也收不回來了。
此刻的劉一民,越走越感到問題的嚴重:寒冷不說了。關鍵是大雪越下越大,掩埋了道路。前面一片白茫茫地,看一會兒眼睛都會看花。一不小心就可能滑入深澗,摔得粉碎。可是也不敢讓隊伍停下來,一旦停下來,這麽大的風雪,戰士們肯定會被凍僵的,甚至身體素質差一點的都有可能被凍死。沒辦法,他隻好自己走在前面,不停地折些樹枝,插在路兩邊,給後續部隊引路。
不知道前面的部隊怎麽樣了,但願先出的部隊已經走出了這該死的山道。
好像要回答他的問題似的,又走了約十裡遠,在一道峽谷裡,就遇見了蔡中率領的師直屬部隊。
蔡中告訴他,摔死了三頭騾子,還有兩個戰士也犧牲
劉一民想想這樣硬走也不是辦法,就下令就地休息,以排為單位,燃起篝火,燒雪水讓戰士們喝,恢復體力。
很快,四團、五團也趕上來了,峽谷裡頓時熱鬧起來,戰士們圍著火堆,邊燒水邊吃乾糧。如果哪個戰士睡著了,幹部們就會揪著耳朵把他喊醒,怕凍著了。
唐星櫻終於從馬上下來了,小臉紅撲撲地,在火光和雪色的映照下,顯得格外美
吳征感覺戰士們太累,需要提提精神,鼓舞士氣,就說:“小唐,你給大家唱段你們廣西桂林地地方戲。”
唐星櫻的小臉更紅了,小聲說:“處長,我不會唱戲。”
吳征說:“可惜了,多好的機會啊,讓戰士們娛樂一下,提提神麽。哎,師長倒是唱的很好,可惜沒有人敢讓他唱。”
唐星櫻撲閃著眼睛:“師長還會唱戲?”
吳征說:“不是會唱戲,是會唱歌,而且唱的很好。我長這麽大,都沒有見過比師長唱地更好的了。我們地《三大紀律、八項注意》和《十送紅軍》都是他教的。”
唐星櫻說:“要是戰士們會唱,那我們指揮戰士們以排為單位拉歌?”
吳征說:“好啊,就從我們後勤處開始,我來指揮。”
很快,後勤處地幹部戰士集合起來,隨著吳征的手勢,唱開了《十送紅軍》。
後勤處唱完,其他連隊接著就唱開了,一個比一個唱地精神,歌聲飛出了峽谷。在寂靜的冬夜裡傳的很遠很遠。
唐星櫻聽著聽著就掉淚了,這就是自己的戰友,在這樣的大雪天還能放歌高唱,這樣的部隊天下誰人能敵?以後這支部隊就是自己地家了,生死與共,不離不棄。
雪下小了,看看也休息了1個多小時了。劉一民下令繼續前進,讓狙擊連指導員李凌風帶著趙治宇、王老虎、何峰、李紅軍四個班、排長手持木棍在前面探路,引導部隊前進。
李凌風是東北哈爾濱人,在清*大學上學時加入黨組織。後被叛徒出賣被捕入獄,被營救出來後到江西蘇區參加了紅軍。湘江戰役時腿部中彈,落在了後面。劉一民湘江整編時,他被編在了三營當戰士。後來在菁蕪州和劉一民認真交談了一次,劉一民現他不但是知識分子,老黨員,心思縝密,而且有一身內外兼修的武功,尤其擅長近身格鬥和輕身術。劉一民大喜。馬上就指點了一下他的武功,讓李凌風佩服的五體投地。
劉一民感覺李凌風就是自己要建立的特種部隊的主官,讓他到狙擊連當指導員,把部隊會武功、槍法好、有特長的幹部、戰士找出來,單獨組建兩個排。然後自己又辛苦了一個晚上,寫了十幾頁的特種作戰簡單教程,讓李凌風組織訓練。
這一組織,還真是現了許多人才。趙治宇、王老虎、何峰、李紅軍等都被挖了出來,兩個排很快組建完成。在菁蕪州的幾天時間裡,劉一民有空就泡在狙擊連。指導訓練。全新的戰術讓這些身懷絕技地老紅軍大開眼界,沒明沒夜地學習、訓練。雖然還稱不上合格的特種兵,但在長征時候,這已經是級戰士
有了他們帶路,部隊行動自然就快了。戰士們看的都不相信自己的眼睛,都說紅軍是鐵腳板。自己已經是很能走了,沒想到這幾個人比自己厲害多了。走路簡直是在跑,而且看上去還不費勁。厲害啊!
唐星櫻自覺地就又騎上了師長的棗紅馬。
後來。李成毅感到師長的馬簡直就成了唐星櫻的坐騎,一行軍。這丫頭就自覺地站到他面前,等著上馬,好像自己這個警衛營一連長就是她的警衛員一樣。氣的不行,找吳征讓他管管後勤處地這個丫頭,別一行軍就去霸佔師長的馬。雖然師長不騎,但那畢竟是師長的戰馬,除了那丫頭,全師誰敢動一下啊?再說,萬一耽誤事怎麽辦?
吳征想了半天,慢條斯理地告訴他,那丫頭愛騎就讓她騎,女同志體力弱,她又是個大家閨秀出身,從小沒吃過苦,行軍的時候容易拖部隊後腿。有了棗紅馬,這個問題不就解決了麽?至於師長坐騎問題,乾脆再給你一匹馬,兩匹馬都歸你管,這樣總行了?氣的李成毅扭頭就走。
天明的時候,部隊總算是遇到了幾個比較大的村子。
先行出的一團和劉建立率領的二團、四團早就在村子裡休息了兩個小時了,見師長、政委率部隊趕到,劉建立和幾個團長、政委都迎了出來,村子裡也燒好了熱水、做好了飯菜。
劉一民命令部隊分別進村休息、吃飯,轉身就問劉建立有沒有偵察連的消息,鎮遠縣城有沒有敵軍,薛嶽部隊到了什麽位置。
劉建立報告說偵察連已經回電報,他們分四路抵達鎮遠和玉屏、鎮遠和石遷交界處偵查,還沒有現敵人。鎮遠縣城沒有敵人,據老鄉說,我紅軍攻佔鎮遠縣城地九軍團已經渡過烏江了。
劉一民思考了一會兒,說:“我軍長途行軍太疲勞了,必須找個地方好好休息一下,恢復戰鬥力。一團、二團、四團立即出,佔領鎮遠縣城,派出小部隊控制縣城周圍村鎮,進行管制,人員一律準進不準出,主力在縣城休整。行軍過程中不準打紅旗,不準喊口號,不準貼標語。其他部隊休息一個小時出,到鎮遠縣城休整。這麽大的雪,薛嶽部不知道會不會連夜行軍。到縣城後,電台立即開機,盡量破譯偵聽中央軍電台信號。”
劉建立和幾個團長、政委接受任務後立即率領部隊出了。劉一民和蔡中、李清進村吃飯,部隊開始在幾個村子裡短暫休息。
此時,胡老虎率領地騎兵營護送輜重營兩個連終於抵達了黃平縣城,與前來迎接的紅二師的兩個營接上了頭。
二師的部隊早已到了黃平,在這裡等了很久了。所以,胡老虎他們一到,現成的熱茶、熱飯,連牲口草料都準備好了。胡老虎感動地不行,直拉著二師的兩個營長說謝謝。結果二師地幹部不願意了,一個營長說警衛師的人看不起紅二師,這麽客氣。另一個營長說,啥時間咱也調到警衛師去,多打幾個勝仗,等見了一師、二師地夥計們的時候,啥也不說,光說謝謝。慌得胡老虎急忙從馬背上拿出兩瓶酒,倒開四碗,和曹勝利一起,與二師地兩個營長來了個一飲而盡。
等部隊吃好飯,辦好移交,二師的部隊就要走了,他們要去追趕主力渡過烏江。
這個時候輜重營出問題了,幹部戰士都要求和騎兵營一起返回部隊。胡老虎找著曹勝利說:“老曹,師長的命令很清楚,你們隨二師渡江,我們直插鎮遠。難道你們要違令麽?”
曹勝利說:“我沒辦法,全師要打大仗,輜重營屬於警衛師序列,自然要參戰。我不能違背戰士們請戰的決心。”
胡老虎耐心地說:“二師的部隊是戰鬥部隊,對照顧騾馬不在行,你們隨他們行動,可以加快他們的行軍度的。再說,一路上你們太辛苦了,戰士們需要休息,還是執行命令,和二師部隊一起走。打仗的機會多的是。到了遵義見了長們,莫要忘了替咱老胡問個好。”
曹勝利堅決地說:“你小子別站著說話不腰疼,你的騎兵連原來只有幾十號人,溪口一戰下來,團長一下子就給你劃拉了幾百號人,而且基本上都是救回來的紅軍戰士。戰馬由你挑,武器由你選。你自然體會不到我輜重營的苦楚。小水戰鬥結束,讓我們押送俘虜和輜重去臨口,溪口之戰連看一眼都沒有看上。這次打中央軍,我要是再趕不上,以後我和我的輜重營就成了中央警衛師的馬夫了,在師長心目中恐怕就和通訊排、戰地救護所是一個級別了。你說,換作是你和你的騎兵營,你怎麽辦?”
胡老虎理解曹勝利和輜重營幹部戰士的心情,在中央警衛師戰鬥序列裡,還真的是論戰功說話,哪個部隊打的好,裝備配備、幹部提拔那就是不一樣。特別是師長的心頭肉一營一連,不說每人都是一枝長槍、一枝可以連的駁殼槍,連戰術動作都是師長手把手地教。沒辦法啊,誰讓無論戰鬥還是行軍,一連總是走在最前面呢?
既然說服不了曹勝利,胡老虎就隻好跟二師的兩個營長告別了。兩支部隊在黃平城門口分手,二師的部隊向烏江邊前進,胡老虎、鮑文和曹勝利率領騎兵營、輜重營沿湘黔大道向鎮遠前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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