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工廠回來後,劉一民由於喝了點酒,感覺心情激>星嬰陪著在後院裡散步。
邊散步邊想,青霉素很快就要生產出來了,這子彈、炮彈複裝也弄成了,金礦也找到了,鐵礦、煤礦、油田只是看什麽時機合適去找而已,只等主席他們到後,把土改提前搞了,再行一下貨幣,那陝西的大事就基本搞定了,一切都在朝好的方向展。要是不出意外,等兩年後抗日戰爭全面爆的時候,紅軍主力部隊實力就大大提高,而且有可靠的大後方和武器彈藥補充,到時候對上日本鬼子,呵呵,那可就有得好瞧了。
心裡得意,想著想著就笑出聲來。
唐星櫻不知道劉一民心裡想什麽,但知道心上人一定是開心之極,就伸手握住劉一民的手說:“想什麽呢?看把你高興的。”
劉一民看了一眼唐星櫻,笑著說:“我在想啊,我們美麗的星櫻晚上做夢的時候會不會夢見我?”
唐星櫻嚶嚀一聲就往劉一民身上靠。劉一民忙扶著她,低聲說:“周圍都是戰士們。”
唐星櫻抬起眼看了一下四周的警衛戰士,說了聲:“死人,害我丟人!”然後又說:“我們回去,萬一你有什麽事呢?”
劉一民點點頭,讓唐星嬰回去休息,自己也回到了辦公室。
回到辦公室後,劉一民還是抑製不住心裡的興奮,腦袋裡跑馬一樣,一會兒想製藥廠的孫家琪,一會兒想曾照,一會兒想沈謙一,再想想去哪裡弄個煉鋼專家、煉油專家就好了。想著想著就想到了河對岸的閻錫山現在修路、開礦、辦銀行,正乾得歡呢,不知道能不能去他哪裡挖一些工程師和技術工人。
一想到閻錫山,劉一民心裡咯噔一聲,就覺得哪裡出了問題。
仔細一想。自己地紅七軍團現在地部署太散了。11師率獨二師在渭南、潼關一線與中央軍對峙;12師、13師前出甘肅地天水和平涼一線。型似兩個拳頭。看著馬家軍;馮達飛地獨一師守漢中。張洪濤地獨三師守銅川、鹹陽。陳大勇地獨四師守寶雞。軍團直屬部隊守西安。這樣地話。黃河一線幾乎沒有設防。
自己原來地布置一直是建立在閻錫山不會渡河西進地基礎上地。理由是閻錫山此人守成有余、攻勢不足。晉綏軍也是一支擅長防守地部隊。可是萬一閻錫山渡河西進呢?那豈不是陝西敝開了懷抱任晉綏軍橫衝直闖麽?
想想閻錫山這個人地歷史。就覺得原來自己地判斷很可笑。一個敢於挑梁動中原大戰問鼎天下地人。為什麽就不能渡河西進呢?此人可不能小瞧。在民國歷史上。閻錫山地地位那可是舉足輕重地。他可不是張學良。也不是軍事行、政治不行地白崇禧。從和北洋軍閥爭鬥到和蔣介石爭鬥再到與日寇周旋與對抗。此人一直都是政治、經濟、軍事三樣齊上陣。一般人只看到他地三個雞蛋跳舞和“中”地哲學。要是自己也這麽看。那可真地是小看閻錫山這個智慧型統帥了。
能讓孫中山托以北方大事、和泰戈爾探討詩歌與哲學地人。會是那麽簡單麽?
再說閻錫山地十三太保可都是保定軍官學校畢業地。對閻忠誠不說。軍事上也都有一手。特別是傅作義。那可是一個赫赫威名地戰將。自己實施地遠距離奔襲。傅作義歷史上不是也做過麽?
想一想中原大戰時閻錫山十四個軍、四個騎兵師、七個炮兵旅地龐大兵力。劉一民就覺得自己孟浪了。雖然此時閻錫山地晉綏軍和中原大戰時沒法比。但仍然有四個正規軍、一個護路軍、三個獨立旅。還有騎兵和炮兵。而且隨時都可以擴軍。要是這樣一支部隊精銳盡出。殺過黃河地話。那陝西就將面臨中央軍、晉綏軍、馬家軍地聯合攻擊了。
當年紅軍東征時,就是因為小看了晉綏軍的戰鬥力,在兌九之戰中無功而返,當然,當年紅軍地裝備和兵力與今日不能比。但解放戰爭時期楊得志攻應縣、陳起的汾孝戰役、張家口爭奪,都證明了晉綏軍地戰鬥力。自己雖然不懼閻錫山的晉綏軍,可也不能不考慮蟻多咬死象地問題啊!
原來想的靠搞個閱兵式震懾閻錫山地想法,應該會有點作用,但絕對不會有決定性作用。
要知道,蔣介石這個人在問題上可是意志堅如鋼鐵,而且最擅長拉攏各方政治勢力,放著閻錫山這麽龐大的兵力,他會不用麽?恐怕為了把閻錫山拉上戰車,不知道會花多大代價呢!蔣介石的秘使很可能現在就正在閻錫山的府上做客呢!
閻錫山的下一步棋會怎麽走呢?自己該怎麽應對呢?
越想越煩,酒意逐漸散退。劉一民索性再次走出辦公室,到院子裡漫步。
正月十六的晚上,月亮又圓又大,把院子裡照的通明。可惜天有點冷,不然還真有點踏月漫歌的味道。
劉一民覺得月光就要沁入自己的心扉了,冷冷的,好象要把自己的每一根神經都要清洗一番一樣,思慮也為之澄明。
必須得製止閻錫山參戰,不然的話,自己的紅七軍團腹背受敵,壓力太大。現在可不同於過去,過去是打了就走,不考慮守土問題,現在佔了陝西,還要把它建成堅固的根據地,豈能讓人隨隨便便就來折騰一下?再說,自己的目的是教訓蔣介石,打疼他,讓他停止內戰,一致抗日,可不是要把中國的力量都消耗在內戰中。要是在陝西和蔣介石、閻錫山纏鬥不休,那日軍一旦全面侵華,估計蔣介石、閻錫山會垮的更快,那麻煩就大了。
可是怎麽樣才能製止閻錫山渡河西進呢?
現在的敵我態勢很明確,川北方面,率紅一、九軍團和四方面軍的311軍、33軍與陳誠、薛嶽地中央軍、鄧錫候部和潘文華四川南路主力對峙,其中紅311軍還負責監視楊虎城17
力;彭德懷、徐向前率紅三、五軍團和四方面軍主力東地區部隊、東北軍對峙,自己的紅七軍團潼關方向是中央軍、安康有17路軍、黃河對岸是晉綏軍,陝甘交界是馬家軍。根據地有了,戰略空間有了,但敵人的包圍圈並沒有徹底打破。
這樣的戰略態勢很不好,紅軍各主力都被敵人牽製,如果一旦生大戰,那就是四面迎戰,不要說自己這個穿越,就是和他的戰友們恐怕都不會這樣做。唉,要是當時趁勢解決了馬家軍和楊虎城部就好了。要是解決了他們,不但能改善這種戰略態勢,恐怕也就徹底打消了閻錫山渡河西進的念頭。
看來,必須要趕在蔣介石動手前解決馬家軍的問題,使後方徹底穩固才行。
如果解決馬家軍得手,閻錫山自然能看出戰略形勢轉換,恐怕就不會輕易供蔣介石驅馳了。
只是這解決馬家軍地時機需要好好琢磨,現在是停戰時期,自己不可能冒破壞停戰談判的風險去硬乾,那樣中央也不會允許。要是馬家軍主動進攻就好了,可惜那些家夥也不是傻傻,不會輕易犯險的。
唯一地辦法是在潼關和黃河河防遲滯敵人,集中主力西進,解決馬家軍後,再揮師東返,擊退閻錫山和中央軍。
這中間一個不穩定因素就是楊虎城部,不知道他們會不會聞風而動。對於這樣一支歷史上在抗日戰場上浴血拚殺過的部隊,自己實在是下不去手,最好是他們能接受改編。但現在看來,中央的工作做的並不成功。楊虎城部還是個變數,必須有部隊監視和牽製他。
兵到用時方恨少,真正面臨大戰的時候,才感覺自己的七軍團兵力還是不足。可笑前幾天心情不好的時候還想著自削兵權,分割部隊呢。簡直是腦子進水!
算了,先不想了,先集中力量把屯墾和大練兵完成再說,等主席他們到了,向他們匯報一下,他們可是戰略大家,一定能幫助自己地。
想到這裡,劉一民不再思考,轉身就回去休息了。
張群這幾天過的是有滋有味。
張群此時的本職是湖北省主席,但作為蔣介石最親信的幹部之一,每當有大事時,張群總是承擔一些重要任務,比如遊說張學良易幟、負責對日談判等。所以,當蔣介石指定他負責與紅軍談判時,他沒有猶豫就接受任務了。
張群知道蔣介石的底牌,他此行北上與其說是與紅軍談判,還不如說是來拉攏閻錫山,讓閻錫山集中兵力渡河西進,與在潼關的中央軍和陝甘邊界的馬家軍一道夾擊佔領陝西的紅軍。
不過,張群也有自己地想法,內心裡對蔣介石的方略也很不以為然。對日本很了解的張群知道,日本人虎視眈眈,正不斷挑起事端。此時集中兵力與紅軍纏鬥,實為不智。不過,蔣介石的命令不能違背,自己只能依令行事。
好在此行不負重托,看閻錫山的樣子,已經動心。笑話,行政院長、國防部長、副總司令,哪一個職位不讓人心動啊?特別是行政院長,連委座現在都還沒當過呢,汪精衛正乾地有滋有味呢!可笑汪精衛做夢都想不到,他那邊還在神氣活現地號施令,這邊作為交易籌碼已經將他賣了。這就是政治,讓多少男人心醉神迷的政治!
感覺大事底定地張群,心情舒暢,帶著自己的幕僚,在太原好好地享受了幾天,把晉祠等山西名勝遊覽了個遍,這才要求再次拜會閻錫山,讓閻錫山表態。
與張群地感覺不同,閻錫山此時還處於矛盾之中,手下將領的意見也不統一。大家不是不願意去打紅軍,而是被何健吃癟、薛嶽受損、胡宗南被殲地事實弄得心神不定。這要是渡河參戰,勝了皆大歡喜,那要是敗了呢?委員長家大業大,損失點人馬不算啥,可現在的晉軍不是前幾年中原大戰時候的晉軍,哪裡能損失得起麽!
再說,現在的紅軍可不是在江西被圍剿時候地樣子了,兵力比原來雄厚多了,而且又是大勝之後,士氣高昂。此時去與紅軍作戰,實在不是好時機。
可是如果這個時候不配合中央軍把紅軍打敗,讓他們在陝西站穩了腳跟,恐怕就再也沒有打敗紅軍的機會了。紅軍不是軍閥,願意固守一地,他們可是心懷天下,今天不打他們,明天他們就可能來山西展。到時候,單憑晉軍,能不能擋住紅軍,那就只有天知道了。再說蔣介石許的條件也實在很誘人,行政院長、國防部長的職位不是隨便許人的,何況還不過問山西事務呢!至於副總司令,閻錫山不想,手下的人也不想,又不是沒乾過,那位置可有可無,有實力了啥都好說,沒實力啥都不是。
不過,蔣介石此人靠不住,他說的話從來都不算數,貴州地王家烈就是前車之鑒,搞不好他滅了紅軍之後還會趁勢進入山西。那到時候,不但好處沒撈著,反而引火上身。
張群求見的時候,正是閻錫山犯愁的時候。
一聽說張群到了,閻錫山不願失了禮數,慌忙迎了出來。兩個人寒暄不已,把臂而入,到客廳坐定。
閻錫山先問張群在太原玩地怎麽樣,飲食能習慣不能。
張群說:“太原真是個好地方,難怪當年李淵父子能從此起家,席卷天下,真的是山川形勝、物華天寶、人傑地靈。特別是晉祠,周柏漢槐、宋代彩繪、難老泉水,令人留戀忘返。幸虧現在天氣不對,若是春來的時候,恐怕自己就想常住晉祠,樂不思蜀了。至於飲食,自己是四川人,口味重,天下的飲食皆能適應,有勞百川兄掛懷了。”
閻錫山哈哈大笑,說道:“嶽軍啊,我也不叫你主席了,誰讓我們兩個這麽投緣呢?我告訴你啊,等到春天的時候,這汾河兩岸,桃紅柳綠,帶上一罐杏花老酒,沿河賞玩,看山西兒女田園勞作,聽民歌唱和
柳笛,那才是真正的賞心樂事啊!”
張群也撫掌大笑:“那豈不是‘莫春,春服既成,冠五六人,童子六七人,浴乎,風乎舞,詠而歸。’的意境麽?百川兄好興致!”
閻錫山激動地說:“知我,嶽軍也!”
張群可不想這樣談詩抒情,話題一轉就說:“百川兄,可惜,現在還不是我們欣賞田園風光、詠梅放鶴地時候啊!這日本人虎視眈眈,隨時都有難的可能。紅匪又連克成都、西安兩座名城,氣焰囂張。國事艱難啊!”
閻錫山眉頭一皺,這家夥迫不及待,大煞風景麽!就慢聲說道:“嶽軍,這日本人最近這麽不安分,難道委員長都看不到麽?我們難道就不能把兵力、精力集中到抗日上來麽?”
張群心笑,這老狐狸,這個時候了還給我說這話,委座的攘外必先安內的政策你又不是不知道,給老子打什麽迷糊眼麽?就說:“百川兄,委座的精神是早日剿滅紅匪,穩定國內,然後再以舉國之力抗日。這個辦法也是一個治本辦法,你是黨國元勳,這些政策你是清楚的。”
閻錫山沉吟片刻,說道:“嶽軍,問題是這紅匪不好打啊!想想何健的三個師、薛嶽的人、胡宗南地第一師,讓人膽寒啊!與其與他們廝殺,不如讓他們去與日軍對陣。借日軍的手消滅他們,豈不是更好麽?”
張群說:“百川兄,這個辦法不是沒想過,問題是異常狡猾,他是不會與日軍硬拚的。怕的是他不去打日本人,而是來山西搶地盤。那樣的話,有了陝西、山西,就成燎原之勢,這以後恐怕就拿他們沒辦法了。”
閻錫山笑笑:“這山西那是他想來就來地麽?我三晉子弟豈是好相與的,他不來便罷,如果來了,一定讓他灰土土地逃走。”
張群撫掌大笑:“百川兄說地好,委員長要的就是這句話。不過,與其讓他們荼毒山西時候趕走他們,不如在陝西聚殲他們。這打仗麽,最好還是在別人地地界上打。百川兄以為如何?”
閻錫山說:“話是這麽說,可是事情不那麽簡單。現在我軍全線取守勢,紅匪咄咄逼人。這個時候最要緊的就是守好防線,莫讓紅匪鑽了空子。”
張群一笑:“百川兄,我軍之所以取守勢,是因為委座要調整部署。我這次來與紅匪談判,一是探探他們地虛實,這二麽,就我們兩個人,你是國家乾城,我就不瞞你了,就是以談判地手段為委座調整部署爭取時間。一旦我軍部署到位,百萬大軍鋒芒所指,紅匪必定土崩瓦解。”
閻錫山心想,你的委座又不是第一次以百萬大軍圍剿紅軍了,也沒見哪一次把他們徹底消滅了麽?就說:“嶽軍,你的百萬大軍都是那些部隊,說來我聽聽。”
張群說:“那我就賣弄了,百川兄莫怪。這百萬大軍,委座計劃是劉湘部二十萬,配合陳誠、薛嶽二十萬精銳和張學良部進攻川北;青海、寧夏甘肅部隊從陝甘交界處向西安方向攻擊,楊虎城部從安康向西安攻擊,另抽調中央軍精銳從潼關一線突破,向西安攻擊;百川兄1精銳渡河西進,夾擊西安,委座另調精銳做總預備隊。百川兄,在這樣大軍雲集、萬箭齊的情況下,我想,紅匪縱是有三頭六臂,恐怕也難逃羅網!”
閻錫山想了想說:“嶽軍,恕我直言,委座這樣布置看似天衣無縫,實際上漏洞百出。劉湘的川軍究竟有多大的戰鬥力不好說,但張學良的東北軍現在可是破落戶,一場敗仗打下來就垮了,楊虎城更是指靠不上,紅匪把他地老窩都佔了,也沒見他放個屁麽!馬家軍說不定還有一拚之力,可是萬一紅匪集中力量解決他們的話,他們根本就抵擋不住。
到時候,我們也不過是把紅匪從四川趕向陝西,再從陝西趕向甘肅。要是委座就是這樣部署的話,那對不起,我地部隊不能渡河西進,因為過去河就回不來了。”
張群大急,想不到這老兒如此冥頑不化,就說:“百川兄,現在紅匪戰線過長,一旦開火,他們的兵力必然分別集中在川北和潼關、陝甘邊界,陝西腹地空虛,此時正是貴部渡河西進、行雷霆一擊之時,眼見大功在即,我不知道百川兄還擔心什麽?難道委座許的條件還不能滿足百川兄麽?”
閻錫山搖頭晃腦地說到:“不是我不想建功,也不是我不想去攻擊空虛的西安。問題是你們川北的攻擊部隊根本就不可能攻到陝西,那裡的地形我清楚,憑川軍和薛嶽剛受重創後補充的部隊,根本就沒有勝算。至於陝西,現在可是那個劉一民地部隊在駐守。此人有神鬼莫測之能,恐怕等不到你們攻克潼關和劍門關,他的刀就架在我的部隊的脖子上了。我不能拿弟兄們的腦袋去冒險。”
張群看看沒辦法,隻好說道:“百川兄,事關軍事機密,本來我是不能告訴你的,我現在就給你透個信,委座也知道川軍和東北軍不足為依靠,很可能調在武漢、宜昌集結的中央軍主力秘密加入戰局,奇兵突襲,一戰定乾坤。具體情況我就不跟你說了,回頭你和委座直接討論。”
閻錫山這才說到:“要是這樣的話,這仗還能打。”
張群馬上就追問:“那百川兄地意思是我可以給委座報告了?”
閻錫山權衡了半天,說道:“我著手整頓和集中部隊,準備渡河器材,只要川北、潼關和陝甘邊界打響,我軍可以渡河西進,直指西安,分割紅匪防線。”
張群大喜,說道:“百川兄,等解決了陝西紅匪,我在南京給你接風,歡迎你榮升。”
閻錫山樂呵呵地說:“嶽軍客氣了,那個事情暫時不說,好像我就是為了當官才出兵的。這不好,再議!”
就這樣,滿心歡喜的張群,辭別了閻錫山,帶著幕僚,向西安趕來。
正
三,也就是公歷的2月26日上午,、朱德率中了西安。
這一路走來,見紅七軍團各部隊都在搞大練兵和屯墾,等人非常興奮,感覺劉一民一手抓訓練、一手抓練兵,走在了全軍的前頭,心裡不住地誇讚劉一民看遠一步,現在就想到了後半年地糧食問題,確實是深謀遠慮。
到西安後,顧不得休息,直接召開了政治局會議,聽取周恩來關於同國民黨談判準備情況的報告,張聞天關於籌建陝西抗日民主政府情況地報告,劉一民關於佔領陝西作戰情況的報告。
匯報完後,劉一民又向政治局專題報告了兵工廠建設情況、製藥廠建設情況和金礦開采計劃,並說明為防止日寇因搶奪資源將陝西作為攻擊重點,金礦和製藥廠暫時軍管,嚴格保密,隻限於政治局委員一級知道。
這幾個消息就象重磅炸彈,把、周恩來、朱德、張聞天、陳雲激動得就要喝酒慶祝。劉一民趁機提出,盡快籌建銀行,行貨幣,統一財政稅收,並要求中央盡快組織代表團訪問蘇聯,請蘇聯支援兵工和礦山、鋼鐵冶煉、油田開采、冶煉設備,如對方不願意支援,用黃金支付購買也行。
看幾個領導人興奮莫名,劉一民就把讓倪華在美國辦公司地事情又說了一遍,並提出不讓長們考慮資金,請批準他盡快實施到平津籌集資金的計劃。
陳雲說,籌建銀行勢在必行,現在儲備金充足,行貨幣沒有問題。至於鋼鐵和煉油設備,陝西有沒有礦山啊,別弄回來找不到礦就麻煩了。
劉一民笑著說,這陝西有煤、有油、有鐵礦,書上都有記載,光緒年間陝北就現了石油,不過那個時候人不懂,不叫石油而已。找礦地事情全部由七軍團負責,弄設備的事情由中央負責。
至於去蘇聯訪問的事情,會議很快就有定論,待與國民黨談判結束後,就派人出。
至於去平津籌措資金一事,朱老總說不準去,倪華那裡如果公司辦起來了,需要錢從繳獲資金中支付。以後如果和國民黨和談成功了,再考慮。
會議決定牽頭,張聞天、陳雲盡快研究制定土改政策,在陝西實施土改。周恩來、負責與國民黨談判。、周恩來、朱德研究當前軍事形勢,防止國民黨利用談判對我動攻擊。
會議結束後,、周恩來、朱德和總參謀長劉伯承留下劉一民,讓他分析一下陝西目前地敵我態勢,並研究對策。
劉一民將目前已掌握的敵情報告一遍,把敵我態勢表了出來。
問:“劉一民同志,按你說的,這次談判是勞而無功了?”
劉一民作了肯定回答,然後說到:“這次談判應該是敵我雙方調整戰略部署地緩衝。蔣介石需要重新部署兵力,我軍需要編練整訓部隊,雙方都需要這個緩衝,所以才能很快達成談判的意向。唯一不足的是,停戰令下得太快了,要是晚幾天,等我們解決了楊虎城和馬家軍問題,那接下來的仗就好打了。”
點點頭,說道:“這次蔣介石再打,一定是大打,而且肯定留有殺手。從目前態勢看,這個殺手有兩個,一個是閻錫山的晉綏軍,一個是中央軍預備部隊。閻錫山的晉綏軍必然是殺向陝西,攻擊西安,將潼關方向我軍和陝甘交界方向我軍割裂,各個擊破。中央軍的預備部隊很可能是用在川北,當我們與薛嶽、劉湘、張學良殺得難分難解地時候,這支部隊就會殺出來,起決定勝負的作用。因此,我軍必須有戰略預備隊。可是目前情況又沒有這支部隊。所以,中央計劃在川北一線固守要點,主力隱蔽待機,力爭消滅一路,打敗蔣介石的圍剿。至於陝西方面,這西安能守住不能,就看七軍團了。大不了,我們離開西安,繼續長征。劉一民同志,你怎麽看這個問題?”
劉一民見幾個領導都殷切地看著自己,思考了一下,說道:“這場仗要打贏,必須盡快解決楊虎城的問題。楊虎城這個人相對比較進步,部隊裝備不行,但士兵向心力強,作戰勇敢。我們應該抓緊時間與他談判,讓他接受改編。實在不行,就接受他的條件,允許他駐守安康,互不侵犯。
不過得和他說清楚,膽敢渾水摸魚,我軍騰出手後必殲滅之。”
劉一民停了一下,看了看幾個領導,見沒有人說話,就說:“我的設想是這樣,以獨二師配屬紅二十五軍,在潼關一線阻擊遲滯敵中央軍,必要時,可以棄守潼關,對敵襲擊、騷擾、阻滯,延緩其進攻度;以獨三師配屬陝北紅軍劉志丹部,防守黃河一線,如果閻錫山部大舉渡河,該部任務同樣是遲滯敵人。集中11師、12師、13師、獨一師、獨四師和軍團直屬部隊,秘密運動到陝甘邊界,在蔣介石開打的第一時間,徹底乾掉馬家軍主力。然後暫不作佔領甘肅打算,迅揮師東進,如閻錫山渡河西進,我們就擊潰他,把他趕回山西。爾後在渭南附近迎擊中央軍,把它打疼打怕。如閻錫山不出兵,我們直接就在渭南設伏,收拾中央軍。”
劉伯承說:“劉一民同志,你的計劃理論上可行,問題是潼關方向擔任阻敵地部隊勢單力薄,能否抗住中央軍呢?河防部隊也很難抗住晉綏軍。搞不好這兩支部隊全部犧牲也檔不住。”
、周恩來、朱德也都用問的目光看著劉一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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