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3章 白山黑水，白龍黑龍

  蒼茫原始森林之中，一道身影緩緩停在一條大河之畔，遙望遠處的茫茫雪山，這是自中原北上的徐信。

  大宋北征大軍抵達雁門關之後，徐信便是出關北上，一路直抵這東北之地，他要印證一個猜測。

  初冬的東北依舊是嚴寒的天氣，偶爾可見雪絲在冷風中彌漫。白山黑水，自與中原大不同。冷峻的風，黑色的深厚土壤，在崇山峻嶺之間舒展。

  白山黑水之地，從長白山前後左右，皆是原始叢林，再往北的西伯利亞，更是原始中的原始。

  女真人便生長在這地方，因為不懂耕種黑土，故而只能漁獵為主。

  蒼茫林海之中隱約可見身穿獸皮衣的獵人，他們是正在集結的女真人。

  自遼國南院大王蕭峰被囚禁之後，宋遼兩國即將爆發大戰的消息已經廣為人知，一直視契丹人為仇寇的女真人看到了反抗遼國的機會，在完顏阿骨打的號召下開始聚集。

  女真一詞，來源於靺鞨，整個遼東之地，大唐之時統稱為靺鞨人，更早秦朝，稱之為肅慎。肅慎的讀音，漢語直譯便是女真或者女直，這便是女真稱呼的由來。

  遼國境內，除了契丹人和漢人聚集在城池，野外散落著渤海人、奚人、女真人等等的諸多部落。

  這其中，渤海人與女真人是近親，遼人稱呼渤海人就叫熟女真。而散居野外，類似完顏阿骨打這些的部落，則是被稱為生女真。

  熟也就代表了生產力與文明程度，渤海人顯然比生女真要先進一點，渤海人源自渤海國，曾是古代歷史上的一個少數民族政權，由靺鞨粟末部聯合其他靺鞨諸部和部分高句麗部所建。

  隋唐之時，粟末靺鞨首領大祚榮在東牟山稱“震國王”，建立政權，唐玄宗冊封大祚榮為“渤海郡王”並加授忽汗州都督，始以“渤海”為號，再以後渤海為契丹所滅。

  “女真不滿萬，滿萬不可敵！”

  這句話相傳出自遼太祖耶律阿保機之口，當年草原梟雄耶律阿保機，為了大遼基業，謀求吞並東北的渤海國，作為渤海國民族之一的女真，自然不可能坐視國土淪喪，出動了上萬女真大戰。

  這一戰雖然最後的結果是渤海國戰敗，但女真人的驍勇善戰也給耶律阿保機留下深刻印象，盛讚女真部族“女真滿萬不可敵”。

  不過在盛讚之後，耶律阿保機也因此采取了一系列的舉措壓製女真部族，以免留下後患無窮。

  渤海國被滅之後，渤海國人成了契丹人的附庸，現在的遼國統治階層當中，也有部分的渤海人。

  契丹人便選擇用渤海人來管理遼東，而遼國的管理……懂得都懂，徐信這一世剛覺醒的時候，剛被打草谷放人鳶來著。

  渤海人統治遼東，壓迫生女真，從此渤海人與女真人便成了世仇，因為女真人不斷與渤海人的衝突，也讓遼國高層將他們視為一份威脅，時不時會去白山黑水之間狩獵打壓。

  遼國對宋、西夏打草谷抓活人，那是西夏和宋人會種田耕地放牧，收為奴隸可以產生價值。

  女真人……對他們來說價值不大，還有一直是麻煩，而他們解決麻煩的法子也很粗暴，那就是欺壓與獵殺。

  例如喬峰和耶律洪基的初遇，便是耶律洪基率眾來到長白山的蒼茫林間狩獵，除了狩獵野獸，還獵殺女真人。
    這樣子的針對打壓，自然是使得女真人對遼國積怨極深。但因為遼國勢大，女真人一直沒有能力反抗。

  直到這一次宋遼似又要開啟大戰，女真部族首領完顏阿骨打看到機會，自然是準備摻合一手。

  “女真人，還真是雄壯的兵馬，以後的通古斯野豬皮……呵呵，白山黑水，白龍和黑龍，真的有龍脈龍氣，那這一回我便將它們斷個乾淨……”

  徐信立身黑水之畔，遙望遠處頂端雪白的高山，在他的視線之中，隱約可見無數黑白二氣在流轉，似乎隱隱呈現龍狀。

  白山黑水與白龍黑龍的傳說自古已有，據說在東北之地存在兩條龍脈，流傳著白龍和黑龍的傳說。

  徐信不能確定傳說的真假，但龍脈……或者說地脈之說，似乎也有一些道理，就在徐信的視線當中，大地之下似乎確實是流動著極為特殊的能量。

  “女真人準備出動，那麽燕京城……也是時候該讓他們亂起來了。”

  徐信這一次北上，調動大宋的客商鼓動女真人摻合進宋遼大戰，目前看來一切都很順利。

  別管完顏阿骨打是因為什麽原因選擇參戰，到底是為了救喬峰還是因為利益，又或者純粹想要和遼國翻臉，反正只要他摻合進這場大戰，那什麽時候下車，可就由不得他了。

  徐信自白山黑水之間行走了許久，對地脈風水頗有一些感悟。

  ……

  就這麽一天天的時間過去，這一日在遼國燕京城內，大亂驟起。

  大理太子段譽獲知喬峰失陷燕京城的消息之後，積極聯絡中原武林群雄。

  少林寺主動站出牽頭，丐幫也在徐信的示意下發聲，加上喬峰先前在中原的名聲一直都很好，很快便是有許多中原高手聯合，深入遼國境內動手救人。

  這些人計劃分工明確，在大理段氏、少林、丐幫等統籌配合之下，成功攻破南院大王府，將囚禁在裡邊的喬峰給解救了出來。

  “走水啦！走水啦！”

  燕京城的街頭上，到處都是契丹語的呐喊，中原群雄四處縱火的同時還大喊，此時城中已亂成一團，大隊契丹騎兵四處巡查救火。這般巨大的動靜，也終於是驚動了慕容複。

  “哈哈哈哈……段譽、喬峰，你們以為自己逃得掉嗎！”

  狂笑之聲帶著風暴而來，一襲勁裝的慕容複攜著滾滾黑雲降臨，他早早鎖定了剛脫困和喬峰和前來救人的段譽等人，要將所有來人一網打盡。

  慕容複其實早就能夠宰了喬峰，但不知是港漫反派例行的失智，還是他覺得自己能掌控住一切，反正他沒有殺，只是將喬峰打敗關了起來，這麽多天養傷下來，喬峰已然恢復了全部實力。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