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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紅樓生涯》第346章 巴牙喇的衝擊
   第346章 巴牙喇的衝擊
  劇烈的疼痛讓這名牛錄章京恨不得直接暈過去才好,那種撕心裂肺,刻骨銘心的感覺,真是讓人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只是平日裡讓他引以為傲的強健身體此時卻成了折磨他的根源,這時候的他發現想要昏迷已經成了一種奢望。

  劇烈的痛楚,讓他反而越發清醒,他想要大聲的呼叫,只是當他張大了嘴巴後,卻發現自己什麽聲音都發不出。

  與此同時,他的鼻子還聞到一股怪味,不知道是血的味道,還是血和泥土的味道,亦或是自己失禁了?
  還等這名牛錄章京想明白,又一個馬蹄重重踏來,直接踏在他的腦袋上。

  只聽見“波”的一聲脆響,沉重的馬蹄正好踩在了他的腦袋上,腦袋瞬間變成一個從高樓落地的爛西瓜,鮮血與腦汁瞬間四處飛射。

  這名牛錄章京的死只是一個小小的縮影,此時的戰場上,到處都是槍聲和升騰而起的硝煙。

  一名又一名的騎兵被以音速飛行的鉛彈打落下馬。

  但金兵們並沒有退縮,依舊拚命的朝著前方衝去。

  突然,站在第二排的那名隊官瞳孔一縮,前方又有數十名韃子重騎兵策馬飛馳而來。

  這些韃子兵從盔甲上乍一看似乎跟那些正白旗的兵馬沒什麽兩樣,但仔細一看,這些人一個個甲葉外露,銀光閃閃,背上皆有火炎邊背旗,而且頭盔還豎立著高高的紅纓,竟是一色的巴牙喇兵。

  為首的那名韃子背上插著斜尖本色旗,凜然是巴牙喇的壯達小頭領。

  他的身後則是跟著一名中年壯漢,身穿著重甲,胸口有巨大的護心鏡,手上持著一杆巴牙喇大纛旗。

  看到這名隊官手中的大纛旗,這名隊官的瞳孔都縮了一下。

  努爾哈赤啟起兵後親自立下了規矩,旗主以下,都是將領親自執旗,人視其所向而趨動。

  如果是出兵打仗,至少是甲喇章京才有資格手持纛旗,否則諸如分得撥什庫、甚至牛錄章京這樣的軍官,就只有普通的三角斜邊旗可以佩戴。

  所以這名隊官一看到這名手持大纛的中年人,立刻便意識到這是一條大魚。

  意識到這名中年人至少是一名甲喇章京的時候,這名隊官隻覺得一股熱流從胸口湧起。

  大夏剛建立的時候,太祖就曾立下非軍功不得封爵的決定,從這裡就足以看出大夏對軍功的重視。

  意識到只要能擊斃這條大魚,頭上的官銜就可以往上挪一挪,他的身體都在激蕩,只見他大喝一聲:“全體都有……左右分開,立刻包抄!”

  接到命令的火槍手們很快分成了兩隊,開始從兩側包抄過去。

  而緊跟著他們的重盾手、長槍兵和刀盾兵也同樣如此。

  這名率領巴牙喇衝陣的中年人不是別人,正是皇太極兩名副手之一的鄂那海。

  鄂那海是女真正白旗巴牙喇甲喇章京,屬女真富察氏。

  由於從小生長的艱苦環境,鄂那海從小就開始練習騎射。

  從孩童時代起,他的父親就將他用繩索綁在馬上,讓他習慣了馬背上的生活。

  五歲開始,他就練習小弓短矢,在馳騁的馬背上聯系武技和弓箭,以後他一年一年長大,也成為女真一族出名的勇士。

  十八歲那年,他入選為巴牙喇兵,被調入正白旗下,剛好參加了薩爾滸之戰。

  那場仗金國取得了空前的勝利,重創了大夏國二十多萬大軍,他也因為那場戰功晉升為分得撥什庫。

  在此後的十多年間,他率領軍隊馳騁在遼東大地上,無往不利,他也因為屢立戰功晉升為巴牙喇甲喇章京。

  通過跟大夏二十年的無數場戰鬥,他的手上不知沾染了多少漢人的鮮血連自己也記不清了。

  在他的記憶裡,大夏的軍隊守城時還算有點戰力,可一旦打起野戰來就不行了。

  雖然前段時間聽說鑲藍旗和鑲紅旗都在這支京營大軍手中吃了大虧,但鄂那海一直覺得那是因為鑲藍旗和鑲紅旗為自己的無能和失敗找的借口。

  在鄂那海看來,如果大夏軍有這麽強的戰鬥力和如此犀利的火器,遼東軍早就裝備了,還用等到現在?

  所以對於今天晚上的突襲,鄂那海是亢奮的。

  而且剛才皇太極還親口向他保證,如果能殺死那個名叫賈瑜的帶兵將領,皇太極就會親自向大汗為他請功,並晉升他為固山貝勒。

  這也讓他象打了雞血一樣亢奮,一旦被冊封為貝勒,就代表著他連續跨越了好幾個階梯,成為大金國最頂層的階級,這樣的誘惑不可謂不大。

  只可惜,天不遂人願,他們居然中了埋伏。

  不過這也不打緊,只要能護送皇太極殺出去,他的功勞照樣少不了,即便當不了貝勒,但封一個貝子應該沒問題吧?
  想到這裡,鄂那海眼中便閃過一絲凶光,催馬朝著前方衝了過去。

  他的左手持著正白旗巴牙喇營,甲喇章京的大纛旗,右手持著一杆長近九尺的虎頭槍。

  這杆虎頭槍刃長達九寸,刃上有數道血槽。

  槍刃一道道棱起,使得刃身有若圭形,此時顏色深紅,不知飽飲了多少人的血。

  不僅如此,他的槍杆近半都有槍頭與杆身相套連的鐵管,靠近槍刃套處,左右還各有一段鹿角,下垂兩根長長的皮條,這是防止刺入目標太深,傷及自己。

  起初這種虎頭槍是為了搏殺猛虎而設計的。

  因為它的刃身如刀,槍鋒非常銳利,縱使虎熊凶猛,皮骨韌厚,也能一擊刺穿。

  當女真人開始將它用於作戰時,發現這種槍不僅打老虎很好使,殺人就更好用了,而且它還有很強大的破甲能力。

  自從女真人開始崛起後,這種虎頭槍多被用於戰場。

  而且由於這種虎頭槍不僅沉重,還很難掌握,所以能用這種重型長槍的人,幾乎全是各旗出類拔萃的勇士,多為重甲與巴牙喇者。
    此時的鄂那海左手持旗,右手持槍,因為他馬術嫻熟,所以不需手持馬韁,只需腰力腿力控制馬匹便可,他策在馬上,左右轉動,非常靈活。

  而且不僅是鄂那海,他身旁的巴牙喇們也多是如此,他們使用的近戰武器也大多是虎槍,只有少部分人使用長柄重刀。

  這種重刀重量達到了十來斤,窄而彎曲,連刃帶杆,長近七尺,但凡被劈中,鐵定連人帶馬被劈成兩半。

  此時,他正好看到前面的大夏軍火槍兵突然分開,剛開始的時候他還以為對面的大夏軍因為害怕自己潰敗了,沒曾想這些人居然左右分開朝自己包抄而來。

  “這些漢人一定是傻了,居然妄圖包圍自己,那名下令的將領一定是最大的傻子。”

  正當他大喜過望,準備先將右側的那隊火槍兵消滅的時候,就見隨在前方火銃的白色煙霧中,衝出一個個凶神惡煞的大夏國騎士。

  這些騎兵一個個鐵盔鐵甲,紅衣紅甲,一眼望去每個人都殺氣騰騰,眼中不時閃過血腥冷酷的光芒。

  “是漢人的騎兵!”

  雙方剛一見面,所有人的眼中都是一愣,看來對面那隊騎兵是剛趕過來的。

  不過鄂那海畢竟是征戰沙場二十余年的老人了,當即壓下了各種驚訝不安的等情緒,熟練的呼喝著命令巴牙喇兵們開始結陣

  兩支突然相遇的騎兵,一邊是飽經戰陣,一邊是訓練有素。

  只是在短短一瞬間,雙方的軍官都狂吼起來,立刻便組成了合適的戰陣。

  鄂那海不知道的是,他遇到的這支騎兵,是虎賁營麾下唯一一支騎兵部隊,號稱虎賁鐵騎。

  它的人數是一千人,平日裡接受著最艱苦的訓練,同時也裝備了最精良的鎧甲和武器,同時也是賈瑜手中的一張王牌,輕易不會出動。

  由此可見,為了堵住韃子出逃,我們的賈侯爺也算是豁出去了。

  雖然以鄂那海為首的這隊巴牙喇人數只有五六十人,但它依然毫不畏懼的將麾下的兵馬組成鋒矢陣,以他與幾個巴牙喇壯達打頭陣,身後數層的精銳的巴牙喇兵,兩翼則各十五人。

  他們一個個,取出馬鞍上懸掛的鐵骨朵,標槍,飛斧等武器持在手中。

  而對面的那支大夏騎兵也毫不示弱,他們的人數要比鄂那海他們多得多,如今組成了魚鱗陣,吼叫著奔騰而來,密密麻麻的騎兵不斷往兩邊包抄過來,也不知有多少人。

  雖然看到大夏人的兵力要比他們多了不知多少,但鄂那海和那些巴牙喇們飽經沙場,什麽場面沒見過?

  雖然他們也知道對面這支大夏騎兵肯定都是精銳,而且人多勢眾,可他們卻絲毫沒有畏懼。

  鄂那海高舉著大纛旗,周圍所有的巴牙喇都看著他的旗幟,他策馬跑在了最前面,用最大的聲音吼了起來:“殺光尼堪!”

  所有正白旗巴牙喇也跟著大吼起來:“殺光尼堪!”

  而對面的虎賁營騎兵也高聲喊道:“殺韃子!”

  被積雪覆蓋的地上雪花翻騰,雙方騎兵鐵蹄,沉重地叩擊在地面上,發出令人心寒的沉悶聲響。

  騎兵的速度自然是快的,只是短短一瞬間,雙方便拉近了距離。

  雙方的距離剛進入到二十多米時,雙方如不約而同的舉起了手中的兵器。

  虎賁營的騎兵們齊齊掏出三眼手銃,一時間槍聲大作,而那些正白旗巴牙喇們,則是用力投出他們的標槍,鐵骨朵等武器。

  雙方都是騎兵,首先是兩翼率先接觸,虎賁營的第一排騎兵最先接觸敵人。

  他們這隊人共有兩百人,分成了多層結構,每層從內邊到外邊,斜斜向上,就象一隻大雁的翅膀,排成這樣的陣形是便於最大限度的利於手銃的射擊。

  “嘭嘭嘭……”

  槍聲響起,騎兵們在高速飛馳的馬背上不斷的掠過射擊,一把把三眼手銃冒出白色的橙色的火光,隨後這些火光很快化為煙霧快速向後散去。

  賈瑜射擊的這款三眼手銃,無論是威力還是射程雖然不如棕貝絲火槍,但為了增加它的威力,它的口徑也被增加了。

  雖然打得不是很遠,但在二十米左右的距離上依然擊穿韃子所穿戴的重甲。

  當火光聲響起後,在兩翼的好幾個巴牙喇相繼中彈,拇指大的鉛彈瞬間就撕裂了巴牙喇身上那些堅固的甲葉,然後擊穿甲葉內的棉甲,最後破開他們最內層的鎖子甲,撞入他們體內。

  變形的鉛彈在他們的身體裡不斷的翻滾著,最要命的是當傷口遇到空氣後,強大的體內壓力會使得身體裡的血液化為血箭從傷口噴湧而出,這些中彈的巴牙喇們一個個慘叫著向後摔落馬下。

  但實事求是的說,這些巴牙喇們的素質和戰鬥力比起普通的馬甲兵和步甲兵們確實要高出很多。

  當騎兵們開槍時,許多人便下意識的趴在了馬背上,以躲避鉛彈的攻擊。

  只是人會躲避,但他們胯下的戰馬卻不會,很快就有戰馬被擊中,發出長長的悲鳴聲,劇烈的疼痛讓戰馬亂蹦亂跳起來,甚至將馬上的騎士摔落下去。

  不過這些巴牙喇們也確實不是浪得虛名,就在騎兵們開火的時候,幾名卡緊的巴牙喇兵也投出了他們的飛斧,鐵骨朵等武器。

  而且借助著戰馬的速度,他們扔出的兵器打得可謂是又準又狠。

  一名騎士剛開了一銃,將一個巴牙喇打落馬下,還沒來得及高興,就看到一個黑乎乎的東西朝自己飛了過來,而且力道非常的凌厲,原來是一個鐵骨朵。

  他條件反射般,下意識舉起左臂的圓盾一掃,只聽見“啪”的一聲巨響,手中這面用硬木和兩層牛皮製作的圓盾瞬間被砸得四分五裂,在狂暴的力量下,這騎士再也無法騎在馬背上,一下子滾落下馬。

  不遠處另一名騎兵可就沒有這麽幸運了,他還沒開槍呢,一杆標槍便當面射來,這騎士來不及閃避,便被標槍刺中,鋒利的標槍瞬間貫穿了他的身體,槍頭透出了他的後背。

  手中還沒來得及發射的手銃頓時掉落在地上,他努力扶住馬鞍想呼吸,卻從嘴裡咳出一股股帶血的泡沫,隨後他隻感覺眼前一片片黑暗,身體便重重的從馬背上摔了下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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