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卷

有些事情，根本就瞞不住。別說在實驗室挖人了，就算一個單位一男一女暗生情愫都瞞不住的。

人這玩意，有時候真聰明的，無需什麽趴在車底，也無需什麽聞到他的橘子味，就看一眼，就能發現，也不知道是什麽原理。

許仙倒是沒什麽，中庸新院長走了以後，他也沒當一回事。自知之明他是有的，他連王亞男都鬥不過，別說去首都和更多的人爭鬥了，而且，他也不想離開。

最重要的他心裡更清楚的是，所有的科研方向，是自家這個不負責任的師父給指明的。

對於張凡，許仙有時候也是相當的不理解。

比如這個師徒關系，有的人指點了一點點別人，就恨不得滿世界的宣揚，這是我徒弟，這是我學生，這是我後輩之類的。

而張凡則不，生怕說別人是徒弟給自己丟人一樣。

就算是正兒八經帶的碩士生博士生張凡都不怎麽太認可，也就霍欣雯張凡是認可的，出了霍欣雯也就承認了一個馬逸晨。剩下的什麽王亞男，許仙，王國富之類的，根本就不承認。

比如說王亞男，求到張凡的時候，喊一句師父，張凡也不應承，笑嘻嘻的不當一回事。用不到張凡的時候，她喊一聲黑買買江，張凡也不生氣，最多也就說一句：你淑女一點行不行。

至於許仙他們，別人一問，張凡往往則會說：這小子天賦異稟，又能努力，合該他出頭了。

別小看這個習慣，張凡對於單位的不管是管理還是影響都是巨大的。

不是有個笑話嗎，領導喜歡細腰，然後是好像說是餓死人什麽的。

張凡這個習慣，在茶素醫院高待遇的加持下，單位環境好的不能再好了。一群志同道合的人往往說話都是帶著激情的。

而不是說話前要想十秒，生怕有人轉身去打小報告。

人這玩意，沒錢的時候想的是有錢，有錢了又想的是環境好，環境好了，想著自己是不是能再往上走一步。

對於這個幾個要求和欲望，張凡是相當的配合。

錢，茶素醫院目前的待遇，其他醫院絕對是沒辦法比的。別說數字中庸了，就算是一條街的也沒辦法比。

因為張黑子是真敢給，上級有條例管著，他就想各種辦法的偷著給。

環境，老大都不會貪人功績，雖說大家不會有樣學樣，但工作環境和氣氛是好的不能再好了。

任麗這種高冷又不善於做鬥爭的人，要是在常規的三甲醫院裡，不是黯然退場，就是被人生吞活剝了。可現在呢，人家茶素醫院名義上的老大。

可想而知，這個工作環境和工作氣氛是有多好了。

至於權利，張凡更是大方了。

比如許仙，現在就是關節骨科的主任，關節骨科實驗室的主任，國際醫科大骨科教研室的秘書長，誇克縣縣醫院的業務副院長，茶素醫院骨科聯席會的常務副會長。

醫院和其他單位不一樣。其他單位，有時候職位太少了。

醫院不一樣，只要你願意奮鬥，只要平臺達到一個高度，職位太多太多了。有的醫院，這種職務都是醫院院長用來拿捏手下的。

而茶素這邊不一樣，張凡不攬權，加上李存厚、趙京津他們一心在自己這一塊的業務上，下面的人好像也被傳染了一樣，除了嘴硬居以外，其他人也不攬權。

不過有時候，這個流言蜚語的也挺過分的。

第二天，醫院裡就傳出來了，“許仙要走了！”

“許仙帶著骨關節要去中庸了！”

“許仙帶著骨三科去中庸，中庸給他了個副院長！”

“許仙和王亞男帶著骨科要去首都了，張院和許仙王亞男三個人在辦公室都差點動手了。”

對於這個說法，閆曉玉和陳生院長出面做了一定的撥亂反正，因為其他領導對於這種事情，其他領導根本不上心。

閆曉玉對於醫院的負責來說，她負責的項目比其他人多一點也重要一點，這幾年她的牌面也是越來越重了。

下午，王亞男和許仙聯袂到張凡的辦公室。

作為青年女醫生，王亞男是很多醫院女醫生的榜樣，白大褂下一件簡約的淡藍色純色襯衫，搭配一條黑色的直筒褲，既顯瘦又顯幹練，而且直筒褲的版型非常適合在醫院裡忙碌地走來走去。

鞋子一雙舒適的平底黑色小皮鞋走路不累，還能增添一份時尚感。

著裝不錯，可惜就是一臉官司，在科室裡，端著搪瓷大杯子，翹著二郎腿那麽一坐，穿什麽都沒用了，直接就成了王大爺。

許仙不太樂意和王亞男一起來，可惜沒用，被王亞男拉著來的，因為王亞男說許仙拖累她了。

辦公室裡，張凡抬頭看了兩人一眼。

“來幹嘛？”

“你也不管管，有人……”

張凡剛想張嘴誇誇兩人，暗事好做，明事難成！

別看中庸新院長管著那麽大的醫院，其實對於挖人她還真沒啥經驗。

因為在華國，幾乎可以說人家用不到挖人，人才自動就送上門了。

所以，她第一次挖人，動作粗糙的都讓張凡不忍直視。

“我們兩可沒有答應啊，可不知道為啥醫院……”許仙趕緊打斷王亞男的話，解釋了一句。

“行了，我知道了，你們去忙吧！”張凡笑了笑，看了看兩人呢。

許仙是真老實，王亞男這個貨肯定是打著什麽歪主意來的。

許仙弄了3個億的刀了，王亞男是知道的，當時在三亞就磨著張凡，想讓張凡給她一點。

張凡當時就花完了，哪有她什麽事情。

一般人，估計也就不惦記了。

這個貨不一樣，和當年一模一樣，牛皮糖一樣，不達目的不罷休。

“師父，你要重視我們骨科啊。

我們是沒什麽，可科室裡的其他人就不好說。你看看你給人家皮膚科的待遇，你再看看伱給人家普外的待遇。

就我們骨科的最差。”

“就是，就是……”許仙覺得既然能要到好處，自己也就幫幫忙！反正又不吃虧。

可惜，張凡是什麽人，“給你了五千萬刀了，還不夠？你去打聽打聽，哪個科室有這麽多的錢？

這個研究經費都是分段給的，我直接全部給你，你還有什麽可計較的。說話不能昧著良心！”

說完，張凡就不搭理他們了。

許仙一臉的驚恐，王亞男一臉的不可思議。

“你不是說就幾百萬軟妹子嗎？”

“我，這……”

兩個活寶出了門就開始吵了起來，當時科研，人家王亞男也是支持過許仙的，很多自己科室的人都讓王亞男送過去幫忙做實驗。

這一點王亞男是大氣的。

至於他們兩人怎麽糾纏，張凡問都不問。

年底了，一年一度的醫學教材，還有學術總結的會議也多了起來。

首都，衛生這邊，今年有點糾結。

“必須給張凡發邀請函了！”

這個是肯定的，但問題是按照什麽級別邀請，這就讓部裡為難了。

按照一般醫院邀請，這對張凡不尊重，也不符合體制內的程序。

可按照領導邀請，他們又覺得是不是有點輕佻了。

有的人甚至擔心，這要是邀請了，張凡是不是借著機會一下就登門入室了？

華國的這個會議，一般情況是這樣的。

首先開個一個方向指南會議，這個會議是領導為主，就是部裡和地方上的一些領導為主，制定今年的方向和重點，就是所謂的定調子。

定好調子，然後發出這個指示，然後下面的專家們再開研討會，確定人員，接著就開始乾活。

以前，張凡最多就是乾活的。

不過乾活的這個會議，也不怎麽邀請張凡。

可現在不一樣了。你瞅瞅聯考學校集體都開始用茶素國際醫科大的教材了，再不請人家張黑子，華國這個教材組委會還有必要存在嗎？

最後眾人討論了好久，還是決定按照腹部級別邀請人家。

茶素，王紅臉上帶著紅撲撲的笑意進了辦公室。

腹部的第一助手是什麽級別？不得是個烴基嗎？

“行，回復一下，就說我願意參加。”

對於教材這一塊，張凡也是願意幫幫忙的！

周一，張凡沒參加醫院的晨會，任總帶著幾個院長行政大查房，張凡則帶著王紅老陳出發準備去開會。

這次隨行的人員挺多的，還有高晶晶，茶素以及醫科大的幾個教研室主任。

一群人還沒到機場呢，海河這邊的一個電話過來了。

直接打到了張凡的個人電話裡。

雖然沒有名字備注，不過能打到張凡個人電話的，估計都是張凡自己把號碼給了人家。

“我是張凡！”

“張院，昨晚醫院有個孩子從陪都送過來的，我們這邊把握不大，您能不能幫忙給做個手術？”

先心病的一個患兒，

四維發現強光點，說的兩毫米室缺問題不大，當時醫院和家屬都沒放在心上，後來出生後檢查室缺居然有七毫米。出生後癥狀當時沒什麽，就是呼吸特別快。

剛開始的時候孩子經常肺部感染，老是以為她肺炎，醫院醫生也以為她肺炎，經常去輸液阿莫西林一輸液就是一周。

去過好幾個醫院，那些醫生都是兒科醫生但都不是心臟科醫生。不知道代償性呼吸就是要快一些，反正照片子就是肺炎。

結果，隨著天氣變冷，感染加重，孩子忽然有一天在陪都某醫院忽然出現感染加重，心衰跡象明顯。

醫院兒科趕緊請了會診，結果發現先心病，但已經錯過了手術的機會！

醫院這邊也措手不及了，趕緊聯系安貞的老劉，可老劉歲數太大了，這種手術已經很久都不做了。

不過老劉是好人，轉手就把自己的大徒弟給介紹過去了，在海河兒童中心，安排好手術時間就直接去了海河。

到了海河，這邊一檢查，麻煩出來了，孩子感染嚴重，手術窗口太狹窄了，怎麽辦？

海河這邊有人認識張凡，關系還挺特別。

一個電話就打了過來，張凡一聽，立刻點頭同意了。

轉頭就讓王紅安排立刻飛海河。

茶素機場這邊，張凡被安排上了飛機，直飛海河。

至於首都這邊，張凡讓王紅打了個招呼。

有時間就來，沒時間就不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