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7章 Joker，新老英雄

  除了進度緩慢的提取“閃耀”概念的工作外，高裡此前還一直在忙一件很在意的事情。

  那便是他靈魂裡的空間寶石。

  但很顯然，高裡想得太過簡單了。

  本來高裡覺得，等自己回到DC宇宙，取回了魔力之主的全部位格與權柄，或許會容易一點。

  然而事實恰恰相反。

  空間寶石在離開漫威宇宙後，直接失去了所有力量！
  每一顆無限寶石的偉力，都依托於其所在的宇宙，而在空間寶石失去力量後，高裡連找都找不到它在哪裡。

  就好比在一片深海中丟一塊石頭，此前這石頭還特別的亮，只要潛入海裡，就有幾率看見，現在這石頭乾脆連亮都不亮了。

  高裡雖說是魔力之主，但終究不是靈魂大師，面對這種情況束手無策。

  所以高裡接下來的主要工作，就更改為籌備發射天鷹衛星，還有著手投入資金秘密製造各種TPC科技了。

  畢竟論起單兵武裝，那高裡是強中強，但一旦想起蝙蝠俠還有各種蝙蝠車蝙蝠飛機什麽的，高裡就覺得他也得搞一些出來。

  正好TPC的科技結晶，彌補了高裡在這方面的空白。

  日子就這樣一天一天的過去了，蝙蝠俠逐漸成熟起來，但始終沒找到與獠牙單獨碰面的機會。

  這獠牙變得更加神出鬼沒，每天出現的時間也極少，很難被布魯斯追蹤到。

  不過獠牙的陰影確實始終籠罩著哥譚的地下世界，大大小小的黑幫不是被打殘就是被打沒，夜晚的治安也很明顯好了不少。

  這讓布魯斯越發的有點迷茫，難道獠牙的做法，才是更好的選擇麽？
  直到今天，在剿滅一個小黑幫之後，獠牙沒有離開，而是在現場等到蝙蝠俠趕到。

  “蝙蝠俠……或者說布魯斯，這麽喊你你應該不介意吧？”

  布魯斯有點警惕的盯著獠牙，不過對於他知道自己的身份並不意外。

  在他被稻草人暗算的那一天，布魯斯就猜到獠牙救助自己時，定然掀開過面罩看了他的身份，才會將他丟到韋恩莊園的門口。

  雖說布魯斯在面罩那兒做過電擊的預防裝置，防止其他人掀開他的面罩，但電擊顯然無法擊穿獠牙的裝甲。

  “你願意怎麽稱呼我都行，重要的是伱今日等我會面，究竟是想做什麽？”

  “布魯斯，我打算退休一段時間了。”獠牙語出驚人。

  “什麽？”

  布魯斯一愣，就聽獠牙繼續道：“我深愛著這座城市，所以才會打擊犯罪，令他們細數自身的罪孽。”

  “然而，哥譚最大的那些黑幫幾乎都被我掃空，剩下的那些人雖有小惡，卻罪不至死。”

  “我並非嗜殺之人，從來都只會殺那些罪大惡極罪該萬死的家夥，因此已經沒有我出場的余地了。”

  布魯斯沉默了片刻，經過這段時間的追蹤，他也清楚獠牙是極有原則之人。

  光看獠牙的一身生物裝甲，就明白他定然掌握著很強的科技實力，想借助那些科技調查情報更是輕而易舉之事。

  每次獠牙動手之前，想必都已經拿到了每個目標的生平記錄，包括他們的各種犯罪事實，以此決定哪些人該殺哪些人不該死。

  布魯斯雖然不讚同這種高高在上的審判行為，但也暗中做過對比，發現獠牙的確都是遵照這種原則動手。

  畢竟獠牙實在是太強了，他完全有余力在保持壓倒性優勢的同時，抽空分辨每一個敵人的罪行，根本就是輕而易舉之事。

  甚至可能無需獠牙本人分辨，在他看見敵人的一瞬間，計算機便會自動識別並標注此人是否為擊殺對象！

  “總之，接下來這座城市就交給你了——作為威懾犯罪的象征，你才是更適合為他們帶去恐懼的那個人。”

  布魯斯聽得心情複雜，竟有種被前輩托付的感覺。

  良久後，布魯斯才沉悶的問道：“獠牙，你還會回來嗎？”

  高裡微微一笑：“或許吧……如果未來罪惡再起，令這座城市再次流淚的時候，我一定會出現的！”

  布魯斯默默地擺出格鬥的姿態：“我很感謝你救過我，但我不能認可你的方式，殺了那麽多人的你也不過是罪犯罷了。”

  高裡不慌不忙道：“那我建議你去找每個國家的歷代統治者追責，無論是王侯將相，還是開拓疆土，都避免不了大量的死亡。”

  “然而人們卻刻意忽略了這一點，並不將他們看作是殺人犯和罪犯，反倒有許多人將他們視為應當崇拜和效仿的偉人。”

  “所以這是一件相對的事情……我想我唯一能做到的，只有保證這是為了世界變得更好而殺，並且保證能讓自己問心無愧。”

  布魯斯不再說話，沉著地攻擊了過去，高裡卻並不與他交手，哈哈大笑著向外離開。

  簡單的纏鬥了幾個回合後，現場埋伏好的煙霧彈被高裡引爆，等布魯斯衝出去時，便再也見不到獠牙的蹤跡。

  畢竟是高裡主動約見布魯斯，他又怎麽可能不提前做好脫身的準備？

  布魯斯能做的，也只有在警方趕到前默然的離開現場，駕駛的路上暗自下定決心。

  “哥譚就交給我吧……一定不會再讓你有機會出現的，獠牙！”

  在獠牙對他宣布休假後，布魯斯變得更加忙碌。

  哥譚市的地下世界並沒能持續風平浪靜多久，很快便有各種新秀出現，比如其中一個隻聞其名卻未見其人的“小醜”。

  除此之外，還有大量模仿犯湧現，讓布魯斯疲於應付。

  幸好，高裡寄給他的BAT裝甲是真的很不錯。

  比如因此而大幅度提升的力量，簡直是恰到好處。

  別看一噸的拳力看似很低，但對布魯斯而言完全夠用了，甚至如果拳力更高的話布魯斯還得考慮將其改低一點。

  原因很簡單，因為蝙蝠俠是不殺主義。

  太高的拳力會導致他一個搞不好，就容易失手殺人，那樣反而更糟糕了。
    而一噸的拳力不多不少，剛好保證如果不是命中敵人的什麽要害的話，那在布魯斯稍微收力的情況下，可以一招就打暈敵人或使其失去行動能力。

  這點可是很重要的，過去布魯斯的拳腳攻擊手段全靠自身鍛煉的力量以及技巧，只有在命中要害的情況下才能做到一擊製敵。

  然而戰鬥過程千變萬化，布魯斯無法保證每一招都正中敵人要害，經常不少人要連續打個三四招才能廢掉對方。

  現在有了BAT裝甲後，一切都變得更輕松了，不管打誰都是一拳頭的事。

  除此之外，布魯斯最滿意的莫過於其防護性能。

  曾經的布魯斯雖有凱夫拉纖維等高科技布料防彈，但子彈沒能被完全消除的部分動能，仍然得由他飽經鍛煉的肉體強行抗住。

  並且凱夫拉纖維只能防彈，卻無法抵禦利器刺傷或者猛獸撕咬，這讓布魯斯身上經常青一塊紫一塊的腫脹，到處都是小傷口。

  阿爾弗雷德看得是無比心疼，但布魯斯也沒有辦法，韋恩工業的科技並不注重單兵武裝，而他先前都是直接拿應用科學部的現成開發原型，頂多只能做到這一步。

  如今則好起來了。

  敵人的槍械打在身上，隔著BAT裝甲的布魯斯甚至感受不到什麽衝擊力，整個人突出個輕松自如。

  刀劍之類的利器更不必說，BAT裝甲防禦得密不透風，就算是沒有重甲的關節處，都能有效抵禦這些傷害。

  至於曾經吃過大癟的犬咬……今天在處理那些模仿犯時，布魯斯也遇見過他們釋放獵犬咬人，只可惜今非昔比！

  那些野犬咬得自己牙疼，都完全無法咬穿BAT裝甲，在BAT裝甲增幅的巨力下，更是起不到任何拖拽的效果。

  自從換上BAT裝甲後，布魯斯居然在持續大半個月的行動中，幾乎都沒有受過任何傷！
  每次意識到這點後，布魯斯心中都會無比感激高裡。

  要知道這種技術，如果高裡願意出售給國防部，那國防部絕對搶瘋了，美軍也能借此稱霸全世界，飛電集團更是足以一躍成最頂尖的巨頭且沒有之一！

  然而高裡卻完全沒有這個意願，顯然並不願意將其應用在戰爭上，卻為了他這個哥哥而專門研發了這種特供版本。

  不過，這套完美的BAT裝甲也帶給了布魯斯一點苦惱。

  那便是先前專為他提供裝備的福克斯，本來還挺好奇為何布魯斯這段時間完全不找他了，結果在看過BAT裝甲後整個人徹底呆住。

  等布魯斯再見到福克斯時，福克斯已經雙眼遍布血絲，顯然熬夜研究開發了許久。

  不知這是被激起了勝負欲，還是被引發了激情，亦或是難以接受自己在武器研發方面的落伍表現？
  總之，布魯斯只能勸他多多休息。

  除此之外，哥譚最近還發生了一件令布魯斯異常欣喜的好事。

  哥譚檢察院調來了一位新任的檢察長哈維·丹特，他是個充滿了正義之心和勇氣的小夥子，甚至因此獲得了“光明騎士”的外號。

  每次聽說哈維面對罪惡毫不妥協的態度，布魯斯都禁不住想到——

  如果哈維能作為哥譚正義一面的光明象征一直存在，是否哥譚以後也不再需要蝙蝠俠了？
  畢竟選擇以暴製暴的蝙蝠俠，正如他當日對獠牙所說的那樣，實際上也是個凌駕於法律之上的畸形存在。

  再一時隔多日的回想起獠牙，布魯斯又不禁把哈維和他聯想到一起。

  若是到了蝙蝠俠能退休的那天，布魯斯覺得自己簡直就像是當日的獠牙那般，作為前輩將深愛的哥譚交到了哈維手中。

  接下來就靠你了，哈維·丹特！

  “在蝙蝠俠尚能存在的這段時日，就由我來幫你解決小醜這個威脅吧。”

  布魯斯暗暗下定決心。

  最近的小醜越來越瘋狂，似乎處處都在針對蝙蝠俠。

  他先是殺死了模仿蝙蝠俠的崇拜者，並在對方死前錄製了一段視頻，隻為傳遞一個信息：
  蝙蝠仔，如果你再不脫下面具自首，我就每天都殺一個人哦~
  這並非是無端的恐嚇。

  甚至小醜尋找的每日一殺目標，都個個不是無名之輩！

  先是哥譚市的上一任警察局長，然後是哥譚市赫赫有名的女法官，再到哥譚市市長本人！

  “根據小醜留下的JOKER名片，在上面檢測到的指紋中，就只剩下檢察官瑞秋與檢察長哈維還沒有死了。”

  夜晚，吉姆·戈登通過警察局屋頂的蝙蝠燈，召喚了蝙蝠俠前來會面。

  隨著獠牙的隱匿，蝙蝠俠的名頭在哥譚市越來越大，逐漸成為了地下世界最新的恐懼象征。

  而堅持不殺原則的蝙蝠俠，顯然也比獠牙更能得到戈登的欣賞，甚至戈登會時不時的找蝙蝠俠一起合作處理犯罪案件。

  “我明白了，我會跟進的。”

  布魯斯雖然因此變得心煩意亂，但仍然保持著回答語氣的沉穩。

  瑞秋和哈維——是布魯斯最不希望出事的兩人！

  其中的瑞秋自不必說，是布魯斯的青梅竹馬，而哈維則和布魯斯在一次見面過後，成為了朋友。

  特別是當面看著哈維大談特談對蝙蝠俠的認可，知曉蝙蝠俠的理想，知道蝙蝠俠一直希望有個人能接過他的責任……布魯斯隻覺得見到了知己！

  哈維的正義理念深深的打動了他，為此他還用布魯斯·韋恩的身份，承諾為哈維舉辦一場慈善募捐晚會，讓哈維再也沒有資金上的後顧之憂。

  哥譚需要像哈維這樣理想的光明騎士，而不是需要像蝙蝠俠那樣非法的黑暗騎士。

  哈維和瑞秋都決不能出事！
  “如果目標是他們二人的話，想必慈善晚會就是最好的下手場合了……”

  布魯斯目光閃動，思索起了計劃。

  為了保險起見，他理應中止慈善晚會的舉行。

  但換個角度來看，這卻又是引出小醜的最好方法，畢竟小醜平日藏得太深了。

  “究竟該如何是好呢？”

  布魯斯陷入到了深深的糾結中，風險與機會並存，他該不該賭一把？
  (本章完)